李慧娜一听陆川给阮淑宁介绍工作，立马来了劲。她凑到陆川身边坐下，伸手就抱住他的胳膊，还故意往自己怀里塞——那手感，属于有点“富裕”还愿意“慷慨分享”的类型。
“陆老板~”李慧娜拖着长音撒娇，“你也帮我谋份赚钱的活儿呗，好不好嘛~”
“你可真够骚的。”陆川感受着胳膊两侧传来的挤压感，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这女人也太大胆了，当着阮淑宁的面就敢这么来。
“是是是，在你眼里，阮淑宁放个屁都是香的！”李慧娜没再继续“福利放送”，气鼓鼓地站起身，转身去拿啤酒，“喝什么破茶啊，年纪轻轻的，来两瓶啤酒多爽？你今天没开车，怕什么？”
“还是喝茶吧，啤酒涨肚子。”陆川摆了摆手，接过阮淑宁递来的茶杯，一本正经地转移话题，“你要是没空接我公司的活儿也没事，能不能把你博导介绍给我认识认识？”
“我的项目都是导师给的。”阮淑宁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点无奈，“我也就是个在读博士，真正厉害的是博导——他们在外头开公司，把活儿分给自己带的学生做，一年到头赚得盆满钵满。”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就算我把导师介绍给你，最后活儿还是会落到我们学生手里，大概率就是我来做，到时候我还得被抽走一大笔分成。倒不如你直接把项目给我，还能省掉中间商赚差价。”说到这儿，她还调侃了一句，“顺便帮你省点钱，多划算。”
“那你干脆来我公司得了，薪水还能亏了你？在你导师那儿干着多憋屈。”陆川不解道。
阮淑宁摇了摇头，解释道：“国内外对这种事的态度不一样。在国外，更倾向于减少合作、突出独立性，就算要帮忙，也是同僚之间互相搭把手；但在国内……”
“在国内就是抱大腿呗。”陆川一句话戳破了真相。
阮淑宁笑着点头：“还真让你说对了。在国内，大佬的背景加持太重要了，至少能给刚起步的人提供资源。当然，我们这行也没什么高深的研究，主要就是靠资源接业务方便。”
顿了顿，她补充道：“所以说，除了少数特别厉害的人，大部分学生都得跟导师维持好关系——毕竟导师手里有资源，没资源寸步难行。”
“你这意思，是觉得你导师的腿毛比我粗？”陆川喝了口茶，眼神里带着点戏谑，语气意味深长。
阮淑宁被他逗笑了，无奈道：“最起码我得把手里的活儿做完，做事得有始有终吧。”
“行，那等你忙完了再联系我，反正我这项目也不急。”陆川很爽快地答应了。
“对了，我听说你公司招了不少金艺的美术生？”阮淑宁突然问道。
“是啊，总不能一直靠外包吧，自己有团队才方便。”陆川放下茶杯，随口答道。
阮淑宁点了点头——说起来，她在工作上确实受了陆川不少照顾，好几个项目都是他介绍的，让她赚了不少钱。
几人坐在沙发上，一边喝下午茶一边吃点心。陆川打量着宽敞的出租屋，好奇地问：“你们这是三室一厅两卫？”
“嗯，是啊。”阮淑宁点头。
“那还需要合租的吗？”陆川眼睛一亮，故意开玩笑，“要不我搬过来跟你们一起住？”
“不太方便。”阮淑宁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语气干脆利落。
一旁的李慧娜却凑了过来，笑嘻嘻地说：“我觉得挺好啊，你搬过来还能帮我分摊点房租呢！”
陆川看向李慧娜，心里默默感慨——总算有个正常人了。
可阮淑宁根本没理会李慧娜的意见，仿佛她的话无足轻重。陆川也只是开个玩笑，他心里门儿清：距离产生美，真要是住在一个屋檐下，天天鸡毛蒜皮的小事吵吵闹闹，再好看的人也会看腻，哪还有什么“美”可言？
不过，他倒是很好奇阮淑宁一年能赚多少钱，于是翘着二郎腿问道：“你一年能赚多少啊？”
“二十万往上吧，目前还没超过三十万。主要是朋友多，介绍的业务也多。”阮淑宁抱着胳膊，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那些男的跟牲口似的，就盯着你送业务！”李慧娜在一旁酸溜溜地插了一句，语气里满是不服气。
陆川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写满了“你礼貌吗”。李慧娜撇了撇嘴，反驳道：“姑奶奶又没说你，你看我干什么？”
其实李慧娜心里也清楚，阮淑宁确实比她有优势——长得漂亮、身材好，还被媒体采访过，是金艺出了名的“最美博士生”，身边从来都不缺追求者，就连接业务都比别人容易。
说起来，她觉得自己长得也不差，可跟阮淑宁一比，尤其是身材方面，差距就出来了。她暗自嘀咕：难怪陆川这小子总惦记着阮淑宁，换成谁，也更想吃“大柚子”，而不是她这颗“小石榴”啊。
不过转念一想，她又释怀了——石榴也挺好，柚子、西瓜看着诱人，抱起来多累啊！
钱这个话题总归有点敏感，容易让人心里不平衡。陆川想起公司的郑成华，他的年薪比阮淑宁还高一点，于是又劝道：“我之前就跟你说过，来我公司干，我不会亏待你，你在你导师那儿干着多不划算。”
这已经是陆川第二次给她抛橄榄枝了。阮淑宁心里有点动摇，毕竟陆川公司的前景她看在眼里——她参与过《神庙逃生》的美术设计，知道这款游戏有多火，也知道陆川手里有资源。
她调侃道：“陆总这么看得起我？”
“你长得漂亮，业务能力又强，谁不喜欢？”陆川没拐弯抹角，直接说实话，“没人跟钱过不去，我公司需要你这样的人才，你也能赚更多钱，双赢的事儿。”
阮淑宁眼底闪过一丝动容，没说话。
这时，李慧娜凑过来给陆川捏肩膀，谄媚地问：“陆总，那我适合什么岗位啊？”
“你嘴这么甜，去前台当迎宾正好。”陆川毫不客气地说道。
“陆川，你真是个小可爱……哈哈！”李慧娜气得笑出了声，说话都带颤音——这小子也太看人下菜碟了！都是胸前挂“两斤肉”的，凭什么阮淑宁就能当核心成员，她就只能去前台？
“我把今年的活儿干完，明年去你公司试试？”阮淑宁终于松口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陆川公司的前景好，薪水肯定也比她现在赚得多，要是能稳定在三十万以上，还不用这么累，何乐而不为？
“没问题啊。”陆川笑着点头。
阮淑宁看了眼时间，站起身说道：“时间不早了，今天早点吃饭吧，我下楼去买，你在这儿吃了再走？”
“你们不自己做饭啊？”陆川好奇道。
“麻烦死了。”李慧娜摆了摆手，把啤酒罐放在桌上，“新时代女性，谁还自己做饭啊？何况我还是个学生，哪有那功夫。”
“我就不在这儿吃了，晚上还有约。”陆川也站起身，心里打着小算盘——正好能跟阮淑宁一起下楼，多聊两句。
李慧娜挥了挥手，毫不在意地说：“那我就不送你了，正好阮淑宁要下楼买饭，让她跟你一起吧，我懒得动。”
说完，她就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一边喝啤酒一边吃点心，完全没了刚才撒娇卖萌的模样，活像个摆烂的“咸鱼”。
阮淑宁看向陆川，问道：“你晚上想吃点什么？我顺便买回来。”
“买一份螺蛳，再来个酸菜鱼、回锅肉，炒个芦蒿就行。”陆川报了几个菜名。
“好。”阮淑宁点头应下。
等两人走后，李慧娜才收回目光，盯着电视屏幕发呆——屏幕里演的什么她完全没看进去，脑子里乱糟糟的。
“忘了提醒他周五的音乐会了……”她小声嘀咕了一句，随即自嘲地笑了笑，“算了，就算说了，他估计也不感兴趣吧。”
陆川对她和对阮淑宁的态度，差距也太大了，这让她心里有点不平衡。
——
出了单元楼，陆川看着阮淑宁手里的购物袋，调侃道：“你们俩吃得还挺丰盛啊。”
“我跟李慧娜都能赚点钱，要是收入不稳定，也不敢这么造。”阮淑宁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在前面，背影窈窕迷人，“能赚到钱，当然想把生活过好点——不说天天大鱼大肉，最起码三菜一汤得有吧。自己买菜做饭太麻烦，楼下买了直接上去吃，多省事。”
陆川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暗自感慨——这身材，真是极品中的极品，难怪他想“投资入股”，就算最后输得精光，他也觉得值。
“你说得对，自己做饭确实麻烦。”陆川附和道，“看来咱俩的价值观还挺像的。”
当然，前提是能赚到钱。像阮淑宁一年能赚二十多万，要是还得自己买菜做饭，换谁都不甘心。这就是人和人的差距——能赚到钱，才能有底气追求方便舒适的生活。
毕竟，不是谁都能一年赚二三十万的。阮淑宁是博士，还有导师的资源，早就脱离了普通人的行列，普通人想达到她这个水平，难如登天。
阮淑宁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点古怪：“你这年纪，怎么说话跟个老油条似的，也太早熟了。”她心里忍不住好奇——什么样的家庭，能教出这么通透的年轻人？
“对了，李慧娜家里挺有钱吧？”陆川突然问道。
“她一件汉服就几百上千，家里没钱能这么造？”阮淑宁笑了笑，语气里带着点羡慕，“她羡慕我能自己赚钱，我还羡慕她呢——不用为了钱劳心费力，还能追求自己的音乐梦。”
顿了顿，她补充道：“说实话，我以前挺喜欢画画的，但现在早就没那股热情了，画画对我来说，就是赚钱的工具。”
陆川也觉得李慧娜家里条件不错——她现在还是研究生，靠驻唱和补课赚的钱，根本支撑不起她现在的生活水准。再说了，能上艺校的，家里能差钱吗？从小学习音乐，学费、乐器哪个不烧钱？没点家底，根本供不起。
他突然想起自己认识的女生——陆清家里穷得叮当响，姚仙梦是大小姐，宋时薇父母有钱，李慧娜家境不错，阮淑宁自己能赚钱，早就实现了经济独立。这么算下来，好像就陆清和俞玹是“小穷鬼”。
想到这儿，陆川突然拍了下脑袋——他好像忘了点什么，不过也没太在意，很快就抛到了脑后。
“对了，你到底是29还是30啊？”陆川突然问道。
“问女生年龄可不礼貌哦。”阮淑宁莞尔一笑，还是说了实话，“我现在二十九周岁。”
“那不就是三十岁了嘛。”陆川耿直地说道。
阮淑宁无奈地瞪了他一眼，解释道：“正常情况下，27、28岁才能博士毕业，我这算正常速度，又不是那种跳级的天才。”她显然不想承认自己已经“三十岁”的事实，还特意强调了一下。
“哦，原来是因为学业啊，理解理解。”陆川憋着笑，心里暗自嘀咕——这就是典型的自欺欺人吧。
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可他从阮淑宁身上完全看不出“母狼”的迹象。他忍不住胡思乱想：难道她房间里藏着“玩具伙伴”？
想到这儿，陆川赶紧摇摇头——自己这思想也太脏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不是正常需求吗？
下了楼，阮淑宁看着他没开车，好奇地问：“你没开车来？”
“送去贴改色膜了，今天坐地铁来的。”陆川说道。
“那我先去买饭了，下次再聊。”阮淑宁挥了挥手。
“等一下，”陆川突然想起什么，“周五金艺有个音乐会，你去不去？”
“去啊，正好回学校看看。”阮淑宁挑眉，笑着问道，“是李慧娜邀请你的吧？”
“嗯，她跟我说了。”陆川点头。
“有空就去玩玩吧，金艺的艺术氛围挺浓的。”阮淑宁说道，“那周五见。”
跟陆川分开后，阮淑宁走进了餐馆，点了他说的那几个菜，坐在凳子上发呆。她当然明白陆川的心思，可她觉得，自己跟他不太合适——年龄差摆在那儿，而且她现在只想搞钱，没心思谈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