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这场“吐槽大会”，愣是聊了一个多小时。陆川最享受跟女生吐槽别人的感觉，跟陆清在一块儿也这样，半小时能吐槽二十个人的坏话，越聊越上瘾。
李慧娜没想到陆川这么爱八卦，好奇道：“你就没点自己的八卦要分享？”
“那我可得拿出压箱底的——‘我的卧龙凤雏舍友’系列故事！”
于是陆川把宇文雪崖的“斯文败类”日常、王义勇的“恋爱脑吵架史”、庄孝的“约会狂魔”经历全说了一遍。
“哈哈哈哈！还有这种傻蛋？”李慧娜笑得直拍桌子，眼里都闪着光——宇文雪崖和庄孝瞬间成了她眼里的“傻冒”、陆清眼里的“白痴”、宋时薇眼里的“傻瓜蛋”。
不得不说，分享欲最能拉近距离，他跟李慧娜就是这么从普通朋友变成无话不谈的“损友”的。
离开火锅店都七点多了，陆川有点犯愁——宋时薇不在金陵，陆清要上班，他一个人回去也没啥意思。
“去喝酒吧？”李慧娜提议。
“就咱俩？”
李慧娜摇了摇头，坏笑道：“你心心念念的阮淑宁也在。”
“走！”陆川眼睛一亮，突然想起个事儿，“她最近……没下垂吧？”
“哈哈哈哈！我帮你问问！”李慧娜笑疯了，脑补阮淑宁听到这话的表情，肯定特别精彩。
他俩去的是“海乐堡”酒馆，环境挺安逸的，不像酒吧乌漆麻黑，一进去就听见震耳欲聋的音乐，抱着妹子在舞池乱扭。这儿安静，适合聊天喝酒。
酒馆楼下，阮淑宁正挎着包看手机，晚上风大，发丝被吹得有点乱，鲜艳的红唇在路灯下格外诱人。她身材好、个子高，往那儿一站，不知道勾了多少男人的眼。
旁边还站着个穿牛仔裤、裹棉袄的青年，嘴里叼着烟，是她弟弟阮绍锋。
阮绍锋一根烟都抽完了，还没见人来，抱怨道：“要不咱先上去？外面太冷了，还有个缺德的开远光灯晃眼！”
他抬头一看，居然是辆保时捷——有钱人真没素质！嘴里骂骂咧咧，眼里却满是羡慕；等看到开车的是个比他还年轻的男生，副驾驶还坐个漂亮妹子，酸得跟吃了溜溜梅似的。
这时，阮淑宁笑着迎上去：“陆川，好久不见。”
“确实挺久，你还是这么漂亮。”陆川笑着点头，目光却先扫了眼阮淑宁的“柚子”——还是老样子，果实高挂，没下垂。
李慧娜凑上来，坏笑道：“刚才我跟陆川还聊你呢！”
“哦？聊我什么？”阮淑宁心里咯噔一下，这俩人能聊她什么好事？
李慧娜眨眨眼，把锅甩给陆川。陆川没接话，反而看向阮绍锋——这小子看他的眼神，怎么带着敌意？
“你男朋友？”陆川疑惑道。
“误会了。”阮淑宁笑着解释，她比小女生成熟多了，“忘了给你介绍，这是我弟弟阮绍锋。”
“你弟弟啊！我也有个弟弟，年纪不小了。”陆川有点惊讶——刚跟李慧娜聊完阮淑宁弟弟，这就见到本人了，还脑补她是不是“伏地魔”呢。
他又打量了阮绍锋几眼，这名字跟某明星老公就差一个字，眉眼间跟阮淑宁确实有点像。
阮淑宁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这位是陆川，陆总，别看他跟你差不多大，人家有自己的公司，事业有成。”
“姐，你别老拿我跟别人比啊！”阮绍锋笑着凑上来，目光落在陆川手腕上，眼睛都亮了，“劳力士？潜航者？”
“？”阮淑宁脸都红了，赶紧道歉，“陆川不好意思，他没见过世面，你别跟他计较。”
陆川倒觉得这小子挺实在，笑道：“不值几个钱。”
阮绍锋心里咯噔一下——十几万的表不值几个钱？这差距也太大了！
李慧娜跟上来，小声问阮淑宁：“你不是说你弟挺老实的吗？这……”
“他在家老实，出来就放飞了。”阮淑宁皱了皱眉，“晚上他没地方住……”
“让他睡宾馆呗！”李慧娜笑盈盈地提议，语气不容置疑，“要么咱仨睡宾馆，让他自己找地方。”
“你这提议不错。”阮淑宁也是“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性格，一点不护短。
“对了，你带他来城里干啥？”陆川好奇道。
阮淑宁叹了口气：“带他来找工作，免得他在老家不务正业。我一回去，我爸妈就跟我唠叨个没完。对了，你俩刚才到底聊我什么？”
“没聊啥！”李慧娜赶紧打岔——她可不敢说，陆川问阮淑宁“椰子熟了没，熟了会不会掉”，这话说出来，不得同时得罪俩人？她可不傻。
另一边，陆川跟阮绍锋也聊上了。
“我姐都三十了还没嫁出去，挑三拣四的，县城的青年都被她挑遍了，老女人了还想找高富帅……”阮绍锋偷偷跟陆川吐槽。
陆川嘴角一抽——这真是亲弟弟！“你是来找工作的？”
“是啊！我姐帮我安排好了，去她朋友公司试试。早知道你开公司，还跟我姐认识，我去你那儿多好！”阮绍锋挺机灵，知道抱大腿。
“可能你姐不好意思开口吧。”陆川心里门儿清——他最近跟阮淑宁没怎么联系，要是让她弟弟来自己公司，她不得欠自己人情？
不过他不讨厌阮绍锋这种自来熟，讨厌的是那种摆架子、拎不清的人。阮绍锋虽然话多，但不蠢，挺机灵的。
“我姐跟你们关系挺好啊？”阮绍锋好奇道。
“我跟她合租过。”陆川指了指李慧娜。
阮绍锋点点头，没敢多看李慧娜——这妹子也挺漂亮，比他姐还活泼。
进了酒馆，找了个位置坐下。阮淑宁倒了杯酒，问道：“你开车来的，能喝吗？”
“能啊！找代驾不就行了？”陆川无所谓，金陵查酒驾严，他可不想进去蹲，“我可是守法好青年。”
阮淑宁举杯：“来，敬你一杯，祝你公司越来越好。”
“祝你新的一年顺顺利利。”陆川回敬。
李慧娜也举起杯子：“也祝我新的一年心想事成，当歌星！”
阮淑宁笑着看向弟弟：“你呢？新年愿望啥？”
阮绍锋挠挠头：“找份满意的工作就行。”
酒过三巡，没人玩游戏——都觉得没意思，就聊天。阮淑宁突然问道：“我导师给我打电话，说你们跟尚艺终止合作了？”
“嗯，上次去魔都见了天启的老板——你应该不认识。”陆川解释道。
“天启我听说过，魔都挺有名的设计公司。”阮淑宁点点头，“谈下来了？”
“还没，他们还没上班。”
阮淑宁若有所思——跟天启合作，确实没必要跟尚艺继续了。其实她挺希望陆川跟尚艺合作的，毕竟是她牵的线，能拿提成；但她也知道，陆川没必要迁就她。
“其实尚艺那边，我能帮忙再压压价，他们做的东西跟天启也差不多。”阮淑宁提议道。
“别谈工作了，喝酒！”陆川赶紧岔开话题——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肯定是尚艺的陈聪给阮淑宁打电话，让她帮忙挽留。毕竟小怪兽给尚艺的业务，比其他公司加起来都多。
当初跟尚艺合作，主要是为了泡阮淑宁；现在知道没结果，没必要继续了。他缺那点钱吗？不缺！当初就是奔着“涩”去的，涩不到就及时止损。
陈聪肯定不愿意丢了这么大的客户，才让阮淑宁来当说客——他也知道，尚艺跟其他公司竞争挺激烈的。
喝酒打发时间，过得特别快。隔壁桌一群人在玩真心话大冒险，突然有个男的嬉皮笑脸地过来要阮淑宁的联系方式，语气轻佻，一看就没安好心。
阮淑宁皱了皱眉，没搭理他。李慧娜也觉得这群富二代无聊——一个个觉得自己很牛，其实就是没教养。
阮绍锋更不爽了——这群人调戏他姐，还没边界感！忍不住怼了一句：“没看到人不想给吗？别烦人！”
本来就是小事，结果对方不依不饶，嘴上道歉，语气却带着嘲讽：“兄弟，我们就开个玩笑，至于吗？你牛哔，行了吧？”
阮绍锋一下子就火了，站起来皱眉道：“你们是不是脑子有病？谁跟你们玩这种破游戏！谁牛哔还不一定呢，真把自己当爷了？”
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有起哄的，有看热闹的，还有拿手机拍照录像的——反正事不关己，看热闹不嫌事大，拳头不落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
阮淑宁赶紧拉弟弟：“算了算了，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对面有个纹身寸头的青年站了起来，指着自己的脸：“你小子有种，出来单挑！”
“挑就挑！谁怕谁！”阮绍锋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哪忍得了这个？何况这群人调戏他姐，他能忍才怪！说完就冲了上去。
“阮绍锋！你听不听我的话！”阮淑宁气得发抖，想上去拉架，却被人群挡住了。
陆川本来不想掺和——狗咬狗一嘴毛，没必要。可看到对方四五个人打阮绍锋一个，也忍不住了，上去拉架。
结果这群人连他都打！陆川没办法，只能“拉偏架”——阮绍锋打别人，他不拦；别人打阮绍锋，他就拦。
对面也发现他搞事，全冲他来了！整个酒馆瞬间鸡飞狗跳，桌子椅子倒了一片。酒馆经理脸都黑了，跑过来劝架，没人理他，气得差点原地“来大姨妈”，掏出手机就报警。
四十分钟后，酒馆楼下停了警车和救护车。阮绍锋后脑勺被开了个口子，医生正在给他包扎——这场景，陆川太熟了。
就他一个人没事——谁让他是“两星陆川”？身体素质和力量跟普通人不是一个档次。不过他也明白，斗殴这事儿，打赢了进局子，打输了去医院，没一个好结果。
阮淑宁急得眼泪都出来了，这还是陆川第一次见她哭——不得不说，美女哭起来都好看，虽然这想法有点贱，但确实是实话。
李慧娜吓得不轻，围着陆川嘘寒问暖：“你没事吧？没受伤吧？”
“你先回去吧？”陆川看着她，提议道。
李慧娜翻了个白眼：“陆老板，我明天不上班！”
“我能解决。”
“我晚点再走，现在走多不讲义气啊！咱俩关系这么铁！”李慧娜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义气”。
陆川叹了口气——这姑娘是不是对“义气”有什么误解？现在讲义气有个屁用！他看了眼时间，心里急得不行——不是怕进局子，是陆清快下班了！要是因为这事儿让陆清闹情绪，他真想弄死那几个小王八蛋！
这时，那个纹身寸头的青年还在放狠话：“你小子给老子等着！我爸是天盛的副董事长，我不整死你不算完！”
陆川瞥了他一眼——又是“我爸是李刚”的戏码！坑爹的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可人家爸确实有身份，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以前他还不信有这种人，自从有了自媒体，才发现有些富二代是真没常识，脑子还不好使，就喜欢装，还爱坑爹。可能是特权用习惯了，在外忘了伪装；也可能是人多，想装一下满足虚荣心。
陆川心里也吐槽：要是我也有这么个老子，还用这么累？可惜“望父成龙”是没希望了。
现在自媒体还没那么发达，网上也没那么多舆论，对方说的可能不是狠话——要是他爸妈不讲道理，花点钱就能让阮淑宁他们难受。
警方也挺无奈的，调解的时候对方不愿意，非要死磕，只能把所有人都带回去。其实也没达到立案标准，就是一群小年轻闹脾气。
转眼到了十二点，李慧娜和阮淑宁还在警局外面等。陆川的手机响了，是陆清。
“喂，阿清，我今晚出了点事，在局子里……你先打个车回去？”陆川无奈道，心里却有点庆幸——还好宋时薇不在金陵，不然宋时薇和陆清就得在这种尴尬的场合见面，聊人生聊理想，他这个“陆大渣男”就得被扒光示众了。
宋时薇和陆清以前在医院和淳区见过面，只要一见面，俩女生肯定能猜出不对劲。
“在哪？”陆清的声音很平静，没生气，就问了地址。
陆川知道瞒不住，好在李慧娜知道他的德行，陆清也知道，到时候好好解释就行。他告诉了陆清地址，心里也清楚——这姑娘是个犟种，肯定不会回去。
本来就是小年轻气盛打架，结果硬生生变成了“比关系、比谁牛”的闹剧。陆川寻思着：阮绍锋身上是不是有脏东西？头一次见面就因为他差点阴沟里翻船！
警局里，阮绍锋也后怕了——刚才不服就干的时候没想那么多，现在冷静下来，有点怕了。
外面，阮淑宁急得团团转，不知道该给谁打电话。对方放的狠话，她也怕啊！
李慧娜安慰道：“你别着急，又不是咱们的错，是他们先挑衅的！”
“哎……”阮淑宁无奈地叹气，她不是怪弟弟，就是觉得没必要，心情特别复杂。
“陆川不是说没事吗？让他们自己解决呗！你又帮不上忙，难道你联系人列表里有靠得住的男人？”李慧娜问道。
“没有。”阮淑宁皱了皱眉——遇到事才发现，身边没几个能帮忙的。她博导有关系，但都这么晚了，人家肯定跟老婆睡觉了，这时候打电话过去不是添乱吗？
就在这时，一辆出租车停在门口。一个穿黑色外套、扎高马尾的女生跑了进来，身上带着淡淡的香水味，眉宇间满是急切——是陆清。
她一进来就问民警：“请问刚才打架斗殴的，是不是在这儿？”
“你找谁？”
“陆川。”
李慧娜和阮淑宁都愣住了——这女生是谁？气质真好。
“你找陆川啊，他在里面做笔录呢。”民警指了指里面。
李慧娜走上前，试探道：“我是他好朋友，姓李。你是他女朋友？”
陆清刚要说话，陆川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做了笔录，调了监控，证明他是好意拉架，被卷进去的，问题不大，也没动手打人，所以先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