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有个不为人知的小癖好——特喜欢看女生的头发。尤其俞玹她们几个，头发要么柔顺得能当洗发水广告，要么蓬松得像小云朵，每次见着都忍不住想伸手rua两把。
“要不你穿我妈那套睡衣？就是码数大了点。”宋时薇翻着衣柜，突然眼睛一亮，举着件粉白碎花睡衣冲陆川晃。
陆川盯着那明显带蕾丝边的领口，嘴角抽了抽：“这能穿？”
“试试呗！”宋时薇把睡衣塞他怀里，眼睛里写满“想看你穿女装”的好奇，转身就往卫生间跑，“我先去给你腾地方，记得洗完喊我洗头啊！”
陆川对着睡衣叹气——合着他不去，宋时薇还洗不了头了？那平时没他的时候，难不成是顶着一头泡沫等他？
等陆川洗完澡出来，宋时薇已经乖乖坐在梳妆台前了。他拿着吹风机刚打开，就听见镜子里的姑娘娇滴滴开口：“陆川，你今天帅得有点过分啊。”
“有多过分？”陆川笑着把风调小，指尖偶尔蹭过她的发梢。
宋时薇歪头想了想，突然狡黠一笑：“就像...就像奶茶里多加了双倍珍珠那么让人开心！”
陆川故意逗她：“那要是把你滤镜摘了，我是不是就成无糖奶茶了？”
“陆川！”宋时薇猛地回头，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桃子，“你怎么跟小猪佩奇一样会气人！”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自己像“猪”，宋时薇气鼓鼓地扑过去，拳头轻轻砸在陆川胸口，活像在撒娇。陆川顺势搂住她的腰，鼻尖萦绕着她发间的清香——家里静悄悄的，连窗外的蝉鸣都变得温柔起来。
“你要干嘛呀？”宋时薇明知故问，眼神却软得像。
陆川低头在她耳边轻笑，声音裹着热气：“小声点...宋时薇，我想你了。”
这话一出口，宋时薇整个人都软了，小声嘟囔：“你太坏了...”可那眼神却黏在陆川身上，像抹了蜜似的。
陆川自己也清楚，在外人眼里他可能算个“渣男”，身边绕着好几个姑娘，但他心里门儿清——俞玹的偏执、姚仙梦的傲娇都是旁人，真正放在心尖上的，只有陆清和宋时薇。尤其是宋时薇，平时要上课，周末还要陪舍友，俩人见面的时间少得可怜。前段时间又因为阮淑宁的事忙得脚不沾地，连陆清那边都少去了，更别说宋时薇了。
昨晚压下去的火气，今儿个全翻上来了。宋时薇嘴上说着“饶了我”，身体却诚实地靠过来，陆川看着她那羞怯的小模样，心都快化了——果然，长着桃花眼的姑娘，骨子里都藏着点小贪心。
第二天早上，陆川是被宋时薇的化妆品窸窣声弄醒的。他揉着眼睛坐起来，一看闹钟都快九点了，干脆把晨练的计划抛到脑后——昨晚那运动量，顶得上平时跑两天步了。
“你素颜就够好看了，还化什么妆？”陆川靠在门框上，看着宋时薇对着镜子涂口红。
宋时薇头也不回：“谁跟你说化妆是给你看的？我是给学校那帮女生看的，让她们知道——这是我男朋友，想都别想！”
说着，她举起一条雪白色的连衣裙转了个圈：“这条怎么样？是不是特仙？”
陆川眼前一亮——这姑娘穿白裙子，活像《神雕侠侣》里走出来的小龙女，清纯得能掐出水。可他还是忍不住泼冷水：“这么白的裙子去赶集？回来不得成灰裙子？”
“脏了送洗衣店呗！”宋时薇满不在乎，抓起一个蝴蝶结发夹塞给陆川，“帮我拿着，我马上就好！”
上了车，宋时薇突然想起什么：“你跟俞玹联系了吗？她不会睡懒觉吧？”
陆川握着方向盘笑了：“就她那性格，说不定六点就起来等了。你见过哪个大清早敲别人门喊去钓龙虾的人，会睡懒觉？”
话是这么说，可在宋时薇面前，他可不敢把话说太满——万一姑娘醋劲上来，问一句“你怎么这么了解俞玹”，那可就麻烦了。
车子刚拐进陆家村，就看见俞玹站在路边。扎着丸子头，穿着件浅蓝色t恤，明明是高中生，却已经长开了，继承了宋梅的好身材。她看见车子眼睛一亮，可等车门打开，先下来的是宋时薇，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哈喽呀，俞玹。”宋时薇笑着走过去，语气里带着点“宣示主权”的意味——毕竟，她现在可是陆川明面上的女朋友。
俞玹攥着衣角，小声嘀咕：“怎么是你啊...”
“我跟陆川一块回来的，有问题吗？”宋时薇歪头看她，眼神里的“挑衅”都快溢出来了。
俞玹没吭声，闷着头往车上走。陆川坐在驾驶座上没动，只催了句：“赶紧上车，一会儿集市人该多了。”
宋时薇一屁股坐在副驾驶，转头就问：“俞玹，你是不是快高考了？打算考哪个学校啊？”
“南财。”俞玹的声音从后座传来，闷闷的。
“南财？”宋时薇愣了一下，回头看她，“你成绩不是挺好的吗？怎么不考更好的学校？”
俞玹攥紧了书包带：“我想当会计。”
宋时薇心里门儿清——什么想当会计，分明是想跟陆川待在一个城市！可她没点破，只是笑着转了回去。
到了集市，宋时薇一马当先冲在前面，雪白的裙子在人群里格外显眼。俞玹跟在后面，看着周围人都盯着宋时薇看，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陆川！你快看，这里有捞金鱼的！”宋时薇蹲在摊位前，兴奋地挥着手。
陆川走过去，看着那小小的金鱼缸，忍不住吐槽：“这有什么好看的？上次在公园不是刚捞过吗？”
“不一样嘛！”宋时薇拉着他的胳膊撒娇，“陪我玩一会儿嘛！”
俞玹站在旁边，看着俩人亲密的样子，眼眶有点发红。这时，陆川突然转头问她：“上次我爸说你早恋，怎么回事啊？跟谁啊？”
俞玹猛地抬头，眼神躲闪：“我不告诉你。”
陆川挑眉：“你该不会又跟同学说，我是你男朋友了吧？”
俞玹的脸瞬间红了，扭头不说话——陆川猜对了。前段时间班里有人传她早恋，老师还找了宋梅和陆广学，幸好没什么大事，她也就没跟陆川说。
宋时薇见俩人聊起来，连忙喊：“陆川！你快来帮我捞啊！”
陆川应了一声，快步走过去。俞玹跟在后面，看着宋时薇笑得一脸灿烂，心里的醋坛子彻底翻了——明明是陆川约她来赶集的，现在倒好，成了她跟宋时薇的约会！
玩了一会儿，陆川觉得没意思，拉着宋时薇去买甘蔗。刚咬了一口，就听见宋时薇问俞玹：“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生啊？”
俞玹低着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叫：“不知道。”
宋时薇也不生气，只是慢悠悠地说：“我跟你说啊，喜欢一个人可以，但不能抢别人的男朋友，这是最基本的道德，老师没教过你吗？”
俞玹猛地抬起头，眼眶瞬间红了：“我没有抢！明明是我先认识陆川的！要不是我还没毕业，轮得到你吗？”
“哦？”宋时薇挑眉，“感情这事儿还分先来后到啊？那要是有人比你更早认识陆川，你是不是也要把他让出去？”
俞玹被问得说不出话，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我喜欢陆川怎么了？这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没关系！”
“怎么跟我没关系？”宋时薇站起身，语气严肃起来，“我是他女朋友，我当然有权利让你跟他保持距离！”
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俞玹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她想反驳，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哭声，最后实在忍不住，抹着眼泪转身就跑。
“你怎么回事啊？”陆川刚买完甘蔗回来，就看见俞玹哭着跑了，连忙问宋时薇。
宋时薇摊了摊手：“我就是跟她讲道理，让她别再缠着你了，谁知道她这么不禁说。”
陆川嘴角抽了抽——他就去买个甘蔗的功夫，这俩人怎么就吵起来了？
宋时薇看着他，突然说：“要不我们去找找她吧？万一她出事了怎么办？”
陆川心里门儿清——宋时薇这是在给他下套呢！要是他说去找，宋时薇肯定会生气；要是说不找，又显得他不近人情。他想了想，拿出手机给宋梅打了个电话，把事情说了一遍。
挂了电话，他对宋时薇说：“我让梅姨去找她了，我们先去吃饭吧，我都饿了。”
宋时薇笑着点头：“好啊！我知道前面有家烤肉店，特别好吃！”
俩人吃完烤肉，又去看了电影。出电影院的时候，宋时薇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我有两个同学在我家，你不是要回店里看看吗？正好送我回去。”
陆川点头：“行，走吧。”
送宋时薇到小区门口，陆川又去电脑城买了台笔记本——上次俞玹说想要台笔记本，他一直记着呢。等他回到店里，宋梅和陆广学正在忙。
“陆川，你过来一下。”陆广学放下手里的活，脸色有点严肃。
陆川心里咯噔一下，走过去问：“怎么了爸？”
“俞玹那丫头一回来就哭，问她什么也不说，是不是你欺负她了？”陆广学盯着他，眼神里满是怀疑。
陆川连忙摆手：“我可没有！我就去买了个甘蔗，回来她就跑了，是跟宋时薇吵架了。”
陆广学将信将疑，没再追问。这时，宋梅走过来：“今晚在家吃饭吗？我给你做你爱吃的红烧肉。”
陆川摇了摇头：“不了梅姨，我一会儿还要回去，宋时薇一个人在家呢。”
宋梅点了点头，转身进了里屋。陆川提着笔记本走到前台，看见俞玹正趴在桌子上，眼眶还是红的。
“怎么哭成这样？”陆川把笔记本放在桌上，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
俞玹抬起头，眼睛红红的：“陆川，你跟宋时薇分手好不好？”
陆川无奈地叹气：“别闹了，给你买了个礼物，你看看喜不喜欢。”
俞玹看着桌上的笔记本，眼睛瞬间亮了，可很快又黯淡下去：“我不要...陆川，我当你女朋友行不行？”
陆川一听，赶紧喊：“梅姨！你快来一下！”
宋梅从里屋出来，好奇地问：“怎么了？”
俞玹吓得赶紧低下头，狠狠瞪了陆川一眼。陆川指着笔记本说：“梅姨，这是给俞玹买的，你帮她收着，等她高考完再给她，要是成绩下降了，就别让她玩。”
宋梅无奈地接过笔记本：“你这孩子，都说了别惯着她，怎么又买这么贵的东西？”
俞玹看着笔记本被拿走，急得快哭了，拉着陆川的胳膊哀求：“陆川，我不要了还不行吗？你让我妈把笔记本还给我好不好？”
“不行。”陆川板起脸，“马上就要高考了，别整天想些有的没的。等你上了大学，要是还喜欢我，再说也不迟。”
说完，他揉了揉俞玹的头发：“我先走了，有事给我发信息。”
俞玹跟着他走到门口，小声说：“你下次回来，能不能别带宋时薇了？她真的好讨厌...”
陆川回头，笑着说：“再说吧。”
看着陆川的车消失在路口，俞玹气鼓鼓地回到店里，对着宋梅撒娇：“妈...”
宋梅头也不抬：“想要笔记本？没门。”
俞玹咬了咬嘴唇，突然说：“妈，我喜欢陆川。”
宋梅手里的计算器“啪嗒”一声掉在桌上，她抬起头，看着自家女儿认真的表情，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孩子，怎么就跟陆川杠上了呢？
俞玹这话一出口，宋梅差点把手里的计算器给按秃——自家这傻闺女，暗恋陆川的那点小心思，别说她了，连陆广学那粗线条都看得门儿清。
当初她还偷偷琢磨过，要是俩孩子真能成，那可是亲上加亲的好事。虽说她跟陆广学只是搭伙过日子没领证，省了不少麻烦，但真要论起来，俞玹嫁给陆川，怎么看都是稳赚不亏的买卖。可后来想想，年轻人的感情还是别掺和了，顺其自然最好。
这会儿见俞玹突然了一把，宋梅忍不住想笑：知道了知道了，多大点事儿。你也长大了，妈不拦着你，但眼下最重要的是高考，等考完试再琢磨这些行不行？
可陆川都被别人抢走了！俞玹急得直跺脚，眼眶又红了，他之前还带别的女生回来逛街呢！
宋梅这才恍然大悟——难怪这丫头哭着跑回来，原来是吃飞醋了。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要是陆川真在外面有女朋友了，你就老实点保持距离，别让他为难。真有本事把人抢回来，那是你的能耐。
俞玹眼睛瞬间亮了，跟打了鸡血似的：妈，你是说我只要有能力，就能让陆川回心转意？
宋梅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可没这么说！这孩子怎么还会自动脑补剧情？可没等她解释，俞玹已经重重点头：我明白了！
宋梅看着女儿一溜烟跑到前台看书的背影，满脑袋问号：你到底明白了啥啊？
而俞玹坐在前台，手里捧着课本，心里却已经开始盘算——宋时薇算什么？陆川肯定还是喜欢我的！
另一边，陆川刚开车离开店铺，脑子里还在复盘刚才的事儿——他是真没想到，宋时薇居然这么能打，自家青梅跟她对上，简直像小鸡仔遇上老母鸡，没几个回合就哭着跑路了，属实有点拉胯。
以前看宋时薇总是柔柔弱弱的，笑起来甜得能腻死人，没想到关键时刻这么刚。不过想想也正常，俞玹本来就理亏，跟宋时薇掰扯，那不就是送人头嘛。
接上宋时薇，陆川问道：咱们是收拾东西回金陵，还是再在这儿晃会儿？
回金陵吧！宋时薇赶紧摇头，县城也没什么好玩的，赶集还没小时候有意思呢。顿了顿，她又凑过来小声说：对了，我跟你说个事儿，我们实验的同学，居然有人当妈了！
陆川差点踩错刹车：实验的？不上大学了？
上啊，就是休学了一年。宋时薇皱着眉，语气里满是震惊，我昨天见着她了，肚子大得吓人，还有妊娠纹，比以前胖了一圈，你说吓人不吓人？
陆川倒是淡定：这事儿也不少见，没什么好奇怪的。
你接受能力也太强了吧！宋时薇瞪大眼睛，要是我这样，我妈能把我腿打断！
陆川忍不住笑了：宋姨疼你还来不及，最多也就念叨你几句，哪舍得打你？
那可不一定！宋时薇吐了吐舌头，不过我爸肯定得气晕过去，他要是知道我未婚先孕，估计能把房顶掀了。
陆川在心里默默补刀：何止气晕，宋建东说不定得当场裂开。好在他跟宋时薇都还算理智，该做的措施没落下，不然这会儿麻烦就大了。
那咱们先去城里吃午饭，吃完我送你回学校？陆川提议道。
好呀好呀！宋时薇瞬间来了精神，眼睛亮晶晶的，可没一会儿又开始胡思乱想——说不定等自己毕业生孩子，那同学的娃都能打酱油了！想到这儿，她偷偷瞄了眼陆川，赶紧甩了甩脑袋：宋时薇你想什么呢！
从县城回金陵也就一个小时车程，陆川直接把车开到了一条老巷子里——这儿藏着一家老字号大排档，据说附近上班族下班都往这儿冲，晚来十分钟就得排大长队。
陆川也算吃过不少大排档，不得不说，这种接地气的地方，味道往往比大饭店还地道，关键是价格还便宜。俩人到的时候刚好赶上饭点，排了二十分钟才等到位置。
服务员递上菜单：咱们这儿主要是小炒，海鲜是时价，您看看想吃点啥？
来一份蒜泥蛏子王，蒜蓉开边虾，再整个猪脚煲，陆川翻着菜单，突然抬头，椒盐鱿鱼你们这儿有吗？我还没吃过。
宋时薇赶紧点头，我也没吃过，咱们尝尝！
等菜的时候，宋时薇盯着陆川手腕上的红绳，忍不住笑了：你这红绳还戴着呢？
陆川低头看了眼，认真道：废话，我都准备回去放保险箱里了。
至于这么夸张吗？宋时薇笑得直不起腰，丢了我再给你编一个不就行了？
那可不行。陆川小声嘀咕——这可是加攻速的，哪能说丢就丢？
对了，你家房子买在哪儿啊？陆川赶紧转移话题。
滨江国际。宋时薇回答道，那边江景房面积可大了，不过我妈一个人住，离学校太远，我也就周六过去住一晚。那房子是我爸以前买的，写的我妈名字，离婚的时候就分给我妈了。
滨江国际啊，陆川点点头，那地方不错，以后升值空间大，卖个一千万不成问题。
宋时薇突然眼睛一亮：下周六要是我妈不忙，你跟我回去吃饭呗？
看情况吧，要是有空就去。陆川没把话说死。
正聊着，菜就上齐了。鹅肠脆得嚼着带响，干炒牛河喷香扑鼻，海鲜也新鲜得很。宋时薇吃得满嘴流油，剩下的几乎全被陆川承包了。
送宋时薇回东海大学后，陆川才拿出手机给李慧娜打了个电话：喂，大明星，睡醒没？吃午饭了吗？
电话那头传来李慧娜懒洋洋的声音：刚起呢，昨天跟新朋友出去玩，累得快散架了。对了陆老板，你去过燕京没？
没去过，怎么了？陆川靠在椅背上，房子找着了没？
找着了，李慧娜叹了口气，燕京消费也太高了，房租贵，吃的也不便宜。今天开始报名，还有半个月准备时间。不过还好，昨天认识了几个新朋友，跟我一样都是来参加比赛的。
陆川放心了：行，有事儿随时给我打电话，别硬撑着。
知道啦陆老板！李慧娜的声音瞬间轻快起来，等我拿了奖，请你吃燕京烤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