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马上的欧阳明盯着眼前那辆黑得发亮的轿车，瞳孔差点瞪成铜钱。直到司机弯腰开门喊出“陆总”，他才后知后觉——这不是普通的车，这是能在校园论坛被吹三年的“移动排面”！
陆清冲陆钰挥挥手钻进车里，留陆钰和欧阳明在原地当“人形雕塑”。直到车尾灯变成远处的小红点，欧阳明才猛地拍向副驾驶车窗，嗓门大得能惊飞路边麻雀：“陆钰！你藏私啊！你朋友这是偷偷继承家产了？”
陆钰扒拉了两下被风吹乱的头发，一脸茫然：“啊？哪看出来的？”
“哪看出来？”欧阳明指着车消失的方向，语气跟发现新大陆似的，“那是迈巴赫62s啊！带私人司机的那种！你以为是校门口三块钱的共享电瓶车？”
“迈巴赫…不是奔驰家的吗？”陆钰皱着眉，脑子里过了一遍校园里常见的豪车——法拉利的马标、兰博基尼的牛标她都认得，可这迈巴赫看着低调得很，顶多车身是双色的，怎么看都不像能炸街的超跑。
欧阳明倒吸一口凉气，跟看外星人似的看她：“我的姐！奔驰也分三六九等啊！这车最便宜都要六百万，开这玩意儿的人，身价不得按‘小目标’算？”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认识的那些‘假富二代’，顶多家里给买辆保时捷撑场面，兜里连两万块现金都掏不出来。你这朋友，是真·大佬！”
陆钰手里的奶茶差点没拿稳：“六…六百万？奔驰这么贵？”她突然想起之前陆清说过陆川开保时捷，这才多久，直接升级成“移动金库”了？自家闺蜜这是找了个“隐形富豪”啊！
半分钟后，陆钰压下心里的震惊，故意扬起下巴，跟欧阳明炫耀：“怎么样？我姐妹眼光够毒吧？”
“够！太够了！”欧阳明忙点头，眼神里满是期待，“那啥，你下次约她们出来玩，把陆川也带上呗？咱们学校离得近，以后说不定能搭个伙打球！”
“行啊。”陆钰笑得眉眼弯弯，心里暗爽——这波面子算是赚足了。她偷偷瞟了眼欧阳明，心里门儿清：这小子虽然开宝马，兜里也有点小钱，但性格跟没断奶的小孩似的，哄两句就能飘，比夜场里那些老油条好对付多了。
欧阳明见她答应，立马献殷勤：“宝贝，我明天带你去吃校门口新开的日料，听说三文鱼都是现切的！”
“算你识相。”陆钰笑着系上安全带，心里却在盘算：下次见面得好好跟陆清打听打听，陆川到底是做什么的，居然这么有钱。
迈巴赫的车厢里，陆清正扒着车窗看内饰，眼睛亮得像星星：“陆川，你这又添新车了？这内饰比之前的宾利还豪华！”
陆川靠在座椅上，指尖敲了敲膝盖：“公司买的，用来接重要客户。晚上还有个公司聚会，先送你回去，我得回去换身衣服。”
“行吧，那我就不跟你去凑热闹了。”陆清吐了吐舌头，突然想起什么，又道，“对了，这是最后一次让你送我啊，我可不想总麻烦你。”
陆川忍不住笑了：“跟我还客气？你要是考了驾照，直接把我那辆保时捷开去上班，省得挤地铁。我给你报个驾校，车管所那边我有熟人，不用排队。”
陆清眨了眨眼，有点心动又有点犹豫：“可是…我住的地方离公司又不远，而且突然用你的车，总觉得怪怪的。”
“有什么怪的？”陆川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带着点无奈，“当初你在医院的时候，兜里就剩几十块钱，还不忘给我带早餐。现在我帮你点小忙，不是应该的吗？”
陆清被他说得脸颊发烫，心里却甜滋滋的。可转念一想，又有点担心：陆川对自己这么好，要是以后他跟别人搞暧昧，自己该怎么办？跟他吵架？好像有点不识好歹；假装没看见？又咽不下这口气。
“那…那我明天就去报名？”陆清咬了咬嘴唇，还是决定听陆川的——考了驾照总没坏处，以后自己出门也方便。
“去天龙驾校，我已经跟那边打好招呼了。”陆川拿出手机，给驾校负责人发了条信息，又道，“最近天气不热，正好练车。”
半小时后，车停在江湾天城小区门口。陆清下车前，突然想起什么，又折回去：“对了，你上次说要穿的西装，我已经用熨斗烫好了，挂在衣柜最左边了。领结要不要给你带上？”
“不用，领结太死板了，跟老干部似的。”陆川摆了摆手，看了眼时间，“我得赶紧回去换衣服，你早点休息。”
“知道啦，路上小心。”陆清挥挥手，看着迈巴赫缓缓开走，才转身进了小区。
陆川回到家换了身黑色西装，又对着镜子整理了两下领带，刚要出门，手机突然响了——是司机杨师傅打来的，说已经在楼下等了。
坐上车，陆川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没过多久，车就到了小怪兽公司楼下。正好赶上下班时间，员工们三三两两地往外走，看到迈巴赫，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陆总！”
清脆的女声传来，陆川抬头一看，是康雪妍和阮淑宁。康雪妍穿着白色连衣裙，阮淑宁则是一身浅灰色职业装，两人站在一起，一个活泼一个优雅，格外惹眼。
“你们这是要去哪？”陆川降下车窗，笑着问道。
康雪妍凑过来，眼神里满是好奇：“我们准备先回趟家，换身衣服去参加聚会。对了陆总，我听采购部的人说，你这新车要八百万？也太夸张了吧！”
阮淑宁轻轻推了推眼镜，帮陆川解围：“上个月公司营业额五千多万，八百万的车对陆总来说，不算什么。”
“哟，阮经理这是帮陆总说话呢？”康雪妍挤了挤眼睛，语气里带着点调侃，“老实说，你跟陆总到底啥关系？”
阮淑宁脸颊微红，却还是镇定道：“就是朋友啊。陆总虽然有时候有点‘花心’，但人挺好的，对员工也大方，公司福利比同行好太多了。”她顿了顿，转移话题，“不说这个了，这个月营业额估计又要破纪录吧？”
“那必须的！”康雪妍立马来了精神，“营业部的人说，咱们三款游戏在国内的收入都超过五千万了，国外渠道也开始发力了。难怪陆总这么财大气粗，直接拿下古楼那栋一个亿的办公楼！”
她叹了口气，又道：“你还记得我刚进公司的时候吗？那时候公司就在楼下那家六十平的饮品店，连个正经办公室都没有。谁能想到，才一年多，咱们公司就成行业里的‘黑马’了！”
阮淑宁点了点头，眼神里满是感慨：“当初我还以为陆川就是个有点小钱的富二代，没成想他这么有本事。现在想想，能跟着他干，真是幸运。”
两人正说着，陆川的手机又响了，是裴滢发来的信息，说她已经整理好聚会要用的文件，马上就下来。
没过多久，裴滢抱着一摞文件匆匆跑出来，额头上还带着点薄汗。她跑到车跟前，弯下腰喘着气：“对不起陆总，我来晚了。”
“文件都整理好了？”陆川看了眼她怀里的文件，又看了眼她的穿着——白色衬衫配黑色长裙，头发挽成低马尾，露出纤细的脖颈，既专业又不失性感。
“都整理好了，您放心。”裴滢点点头，脸颊有点红。最近她特意调整了穿搭风格，就是想给陆川留个好印象。
陆川笑了笑：“你做事很细心，上车吧。”
裴滢心里一喜，连忙拉开后车门坐了进去。车厢里放着舒缓的音乐，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霓虹灯一盏盏亮起，把街道照得像打翻了的调色盘。
“陆总，我跟家里说涨工资的事了，我奶奶高兴得好几天没睡好。”裴滢忍不住开口，语气里满是感激，“谢谢您给我这个机会。”
陆川看了她一眼，温和道：“这是你应得的，你工作很努力。”
裴滢心里更暖了，偷偷瞟了眼陆川——他侧脸线条流畅，鼻梁高挺，认真听音乐的时候，眼神格外专注。她突然觉得，自己能遇到陆川，真是太幸运了。
迈巴赫在车流中平稳行驶，杨师傅开车很稳，哪怕遇到堵车，也没有急刹过一次。裴滢忍不住问：“杨师傅，您开车这么稳，以前是不是专门练过啊？”
杨师傅笑了笑，语气里带着点自豪：“我以前在部队开坦克的，开这种车，跟玩似的。”
裴滢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哇！原来杨师傅是退伍军人啊，太厉害了！”
陆川也笑了：“杨师傅可是我们公司的‘宝贝’，有他在，我出门都放心。”
说笑间，车就到了新街口的世界村酒店。这家酒店是四星级，虽然不算顶级，但里面的自助餐很有名——八十块一位，菜品却很丰富，比两百块一位的鸿霖性价比高多了，学生党和上班族都爱来这聚餐。
今晚，酒店的自助餐厅被小怪兽公司包场了。刚到门口，就看到一位穿着旗袍的中年女性站在台阶上，看到迈巴赫，立马笑着迎上来。
“陆总，您可算来了！”女人走到车跟前，热情地打招呼，“这位就是裴秘书吧？真是年轻漂亮。”
裴滢连忙下车，笑着回应：“龚老板您好，我是裴滢。”这位龚老板是自助餐厅的负责人，之前一直是裴滢跟她对接包场的事。
龚芷茵握住裴滢的手，又看向陆川：“陆总，快里面请。我早就听说您年轻有为，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她顿了顿，又道，“我女儿跟您差不多大，还在上学呢，要是她有您一半能干，我就放心了。”
陆川笑了笑：“龚老板过奖了，我就是运气好。”
龚芷茵领着两人往里走，边走边说：“我听说您要来，特意跟后厨交代了，多准备了些你们年轻人爱吃的菜。对了陆总，您认识劳动局的周秘书吗？他跟我提起过您。”
“认识，之前跟王科长一起见过一次。”陆川点头。
“那就好，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您尽管开口。”龚芷茵笑得更热情了——她早就打听好了，陆川是行业里的“新贵”，跟他搞好关系，以后对餐厅的发展有好处。
两人聊了几句，就到了自助餐厅门口。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都是小怪兽公司的员工和合作方。看到陆川进来，大家都纷纷站起来打招呼。
“陆总！”
“陆总晚上好！”
“陆总，快来喝两杯！”
郑成华和丁树安坐在最里面，看到陆川，立马挥着手喊。他们是最早跟着陆川干的，跟陆川关系最好，说话也比较随意。
陆川笑着走过去：“你们先喝，我去跟龚老板打个招呼，马上就来。”
龚芷茵把陆川领到办公室，泡了杯茶：“陆总，您先喝口茶歇歇，我去后厨看看，保证让大家吃好喝好。”
“麻烦龚老板了。”陆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是上好的龙井，口感醇厚。
没过多久，裴滢走进办公室：“陆总，阮经理和康经理她们都到了，合作方也差不多到齐了。”
“好，那我们过去吧。”陆川放下茶杯，跟着裴滢走出办公室。
自助餐厅里已经很热闹了，大家三三两两地围在一起吃饭聊天。陆川走到郑成华那一桌，拉开椅子坐下——桌上已经摆了好几盘菜，还有一瓶没开封的茅台。
“陆总，这茅台是龚老板特意送的，咱们今天不醉不归！”郑成华拿起酒瓶，就要给陆川倒酒。
陆川连忙拦住他：“别别别，我一会儿还要开车回去，少喝点意思意思就行。”
“哎呀，有杨师傅在，怕什么！”丁树安笑着说，又看向阮淑宁，“阮经理，你也陪陆总喝两杯呗？”
阮淑宁摇了摇头，笑着说：“我一会儿还要回去处理文件，就不喝酒了，你们喝吧。”她今天穿了件黑色包臀裙，头发盘成丸子头，眼角的美人痣格外显眼，既优雅又性感。
陆川坐在她旁边，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心里有点痒。他赶紧拿起筷子夹了块牛排，转移注意力——再想下去，该出糗了。
康雪妍端着餐盘走过来，坐在阮淑宁旁边：“陆总，我敬您一杯！祝您生意兴隆，早日找到心仪的另一半！”
陆川笑着端起茶杯：“谢谢，你也早日找到男朋友。”
“借您吉言！”康雪妍一饮而尽，又道，“说真的陆总，您这么年轻有为，又帅又多金，不知道以后哪个女生有这福气，能嫁给您。”
美术部的傅佳婷也凑过来，她穿了件深v连衣裙，脸上带着红晕，语气娇滴滴的：“肯定是个又漂亮又温柔的女生，像陆总这么优秀的人，可不能委屈了自己。”
陆川笑了笑，没接话。他看了眼傅佳婷，又看了眼阮淑宁，心里默默想：还是阮淑宁看着舒服，傅佳婷这打扮，也太刻意了。
阮淑宁察觉到陆川的目光，轻轻咳了一声，转移话题：“大家别光顾着聊天，快吃菜吧，一会儿菜该凉了。”
众人这才纷纷拿起筷子，开始吃饭。自助餐厅的菜确实很丰盛，有现切的三文鱼、烤得金黄的牛排、还有各种海鲜和甜品。大家边吃边聊，气氛格外热闹。
郑成华喝得有点多，拍着陆川的肩膀说：“陆总，咱们公司能有今天，全靠你！我跟你说，当初我还以为你就是个毛头小子，没成想你这么有本事！”
丁树安也跟着附和：“是啊陆总，跟着你干，比我以前在国企舒服多了！工资高，福利好，还不用看领导脸色！”
陆川笑着说：“这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光靠我一个人，也不行。”他拿起茶杯，跟众人碰了碰，“谢谢大家这么支持我，以后咱们一起把公司做得更大！”
“好！”众人齐声应和，气氛达到了高潮。
不知不觉，已经快十一点了。陆川看了眼手表，对裴滢说：“差不多了，让大家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好的陆总。”裴滢点点头，转身去通知大家。
傅佳婷走过来，眼神里带着点不舍：“陆总，您不多待一会儿吗？我还想跟您多聊聊天呢。”她说着，就要伸手去扶陆川。
陆川连忙躲开，笑着说：“不用了，你照顾好郑经理他们，我先回去了。”他可不想跟傅佳婷走太近——傅佳婷已经结婚了，跟她走太近，容易惹麻烦。
傅佳婷脸上闪过一丝失落，但还是点了点头：“那陆总您路上小心。”
陆川跟众人道别后，就和裴滢一起下了楼。杨师傅已经把车开过来了，看到陆川，连忙下车开门。
“陆总，您还好吧？要不要先找个地方醒醒酒？”杨师傅关切地问。
陆川摆了摆手：“不用，我没喝多少。去雨花小区。”他现在喝了点酒，回学校不方便，正好去陆清那住一晚。
裴滢站在旁边，犹豫了一下，说：“陆总，那我先回去了，明天我早点去公司整理文件。”
“好，你也早点休息。”陆川点点头，坐进了车里。
迈巴赫缓缓驶离酒店，陆川靠在座椅上，揉了揉太阳穴。今天喝了点白酒，虽然不多，但还是有点晕。他拿出手机，给陆清发了条信息：“我一会儿去你那，给我留个门。”
没过多久，陆清回复了：“好，我等你。”
陆川心里一暖，嘴角忍不住上扬。他看着窗外的夜景，突然觉得有点恍惚——一年前，他还是个连学费都要靠兼职凑的学生，现在却开上了迈巴赫，有了自己的公司，身边还有这么多靠谱的员工和在乎的人。
“杨师傅，最近有什么好听的歌吗？放来听听。”陆川随口问道。
杨师傅一听见 “歌” 字，眼睛立马亮了，笑着挠挠头：“我家小子总唱《父亲》，听着特亲切！”
陆川心里偷偷嘀咕：明明《爱的供养》《明天你好》才是现在校园热门歌，《父亲》怎么听都像 KtV 里长辈必点曲儿。正想着，车载音响里就飘出 “看昨天的我们走远了” 的调子，还挺应景。
车进了雨花区，好几条路在施工，坑坑洼洼的。好在迈巴赫底盘够稳，坐着跟在宿舍床上玩手机似的，一点不颠。陆川看了眼表，给陆清发消息：“快到了，留个门。”
消息刚发出去，侧面突然冲过来一道刺眼白光，“嗡” 的引擎声炸耳朵。陆川心里 “咯噔” 一下，还没反应过来，“轰隆” 一声巨响！天旋地转间，火花、浓烟裹着碎渣子乱飞，等动静停了，迈巴赫车头早撞烂，歪歪扭扭翻在绿化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