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现在有钱了，陆川也坚决不碰赌——杜永超说去澳门打牌，他一听就皱眉：“老哥，澳门那地方就是‘送钱窟’，你该不会是看《赌神》看多了吧？人家出千的手段能让你怀疑人生，多少人因为赌一夜家破人亡，咱可别沾这东西。”
他拍了拍杜永超的肩膀，语气认真：“拒绝赌博，从我做起！”
杜永超被他说得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行，听你的，以后少去那种地方。”
“对了，晚上我约了几个老板喝酒，你要不要一起？”陆川转移话题，“有搞房地产的，还有个在澳门做过生意的，就是上次帮裴滢解决拆迁问题的欧阳朔。”
“澳门做生意的？”杜永超眼睛一亮，立马来了兴趣，“去！当然去！在哪喝？”
“秦淮那边有家私房菜馆，环境不错，晚上我给你打电话。”陆川笑着说——昨晚跟鲍俊成、欧阳朔约好了，总不能放鸽子，就当是拓展人脉了，反正同龄人里能聊到一块的也没几个。
从杜家出来，陆清开车，侧头看了看陆川，突然说：“你最近好像瘦了点，是不是工作太忙了？”
“哪能啊，就是最近天气热，没什么胃口。”陆川随口找了个理由，心里却在吐槽——还不是阮淑宁他们，不管吃多少最后都得“吐”出来，能不瘦吗？也就脸看着瘦了点，体重因为最近偷偷健身，反而还涨了点肌肉。
不过话说回来，那几个女人也太能“折腾”了，就算他是“种羊”，也经不起这么薅啊！
陆清有点疑惑：“可我看你刚才吃饭的时候，胃口挺好的啊，还喝了两杯酒。”
“喝酒开胃嘛。”陆川打了个哈哈。
陆清没再追问，只是轻声说：“我八号上午就飞纽约了，这几天你别在外面过夜了，回我那住吧。”
“……”陆川瞬间沉默——这是要把他“独占”几天啊！
他摸了摸腰，心里有点发怵：得赶紧补补腰子，不然到时候可交不了差。不过转念一想，陆清马上就要走了，依着她也没什么，毕竟他选择了“不吊死在一棵树上”，这点风险还是要承担的。
“行啊，不过今天晚上不行，我约了李慧娜，得晚点回去。”陆川说。
“你约了李慧娜？”陆清瞬间炸毛，随即又反应过来，“她不是去帝都发展了吗？怎么回来了？”
“人家根在金陵，国庆回来看看奶奶很正常。”陆川笑着调侃，“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陆清的耳根瞬间红了，赶紧别过脸看向前方，假装看风景：“谁吃醋了，我就是怕你被媒体拍到，她现在好歹也是小明星了。”
“放心，她还没红到那种程度，没人拍她。”陆川笑得更欢了，“再说了，你一个我都快扛不住了，哪还有精力跟别人‘幽会’啊。”
“你胡说什么呢！”陆清的脸更红了，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再说了，你晚上不是还要跟杜永超他们去喝酒吗？哪来的时间见李慧娜？”
“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挤挤总会有的。”陆川一本正经地说，“没听过‘时间管理学’吗？”
陆清被他气笑了：“行，算你厉害，晚上喝酒别开车，到时候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好嘞，还是我家清清贴心。”陆川赶紧顺坡下驴。
车子开到古楼，停在小怪兽办公楼楼下，陆清说：“有点渴，去买杯奶茶吧，对了，你猜我昨天在这里遇到谁了？”
“阮淑宁？”陆川想都没想就说。
“你怎么知道？”陆清有点惊讶。
“你跟我身边的人，也就跟阮淑宁、陆钰她们交集多一点，你来这里找陆钰，遇到她不是很正常吗？”陆川笑着解释，“再说了，阮淑宁跟康雪妍那俩，简直就是‘连体婴儿’，公司周围两公里内，基本都是形影不离。”
“阮淑宁也在你公司上班？”陆清追问，心里有点打鼓——该不会他俩也是“连体婴儿”吧？
“算是投靠我吧。”陆川简单说了句，“她之前在别的公司挺惨的，被老板刁难，还被同事传谣言，后来走投无路才来我这的。”
“还有这种事？”陆清瞬间来了兴趣，女人对这种“职场八卦”向来没有抵抗力，“你跟我说说，她之前怎么惨了？”
陆川无奈，只能在排队买奶茶的时候，压低声音跟她讲了阮淑宁的遭遇——被前老板骚扰，拒绝后又被穿小鞋，还被同事造谣说“靠潜规则上位”，最后只能辞职。
陆清听得连连咋舌：“没想到她看着那么风光，居然还有这么惨的时候。”她顿了顿，用胳膊肘碰了碰陆川，眼神暧昧：“她让你帮了这么多忙，就没给你点‘表示’？比如……”
“我们就是朋友，你别想歪了！”陆川赶紧打断她，一本正经地说，“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我怎么可能对她有想法。”
“得了吧，你不是刚改了网名叫‘芳心纵火犯’吗？”陆清毫不留情地拆台，随后又叹了口气，“我发现一个规律，只要男的稍微有点权力，就容易对身边的漂亮女人动心思。”
“你这话说得太绝对了。”陆川反驳。
“才不绝对，你还记得我之前那个同事纪英吗？”陆清说，“她就是靠‘走捷径’，才升上去的，现在调到别的部门当主管了。”
“纪英？我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过。”陆川点了点头，突然想起网上那句梗，忍不住小声说，“人家那叫‘我想试试我的软肋’。”
陆清没听清：“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说她挺有‘手段’的。”陆川赶紧转移话题，“对了，这家店的服务还不错吧？刚才我看到服务员给客人递伞了。”
“确实不错，比一般的奶茶店贴心多了。”陆清也顺着他的话聊了起来，“昨天我来的时候，感觉生意挺好的，还是你鬼点子多，能想到开这种高端奶茶店。”
“什么鬼点子，这叫商业头脑。”陆川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正说着，前台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陆川？你怎么来了？刚才忙着点单，没注意到你。”
俩人抬头一看，正是欧阳明。
陆川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调侃道：“怎么样，现在天天忙得脚不沾地，后悔跟我合伙开奶茶店了吗？”
欧阳明赶紧摇头，脸上满是兴奋：“后悔个屁！现在每天过得充实得很，再说了，我也是投资者之一，哪能说后悔？”
他指着店里忙碌的员工，眼里满是自豪：“你看，现在店里有专门的培训师、采购经理，我只需要负责日常管理，生意一天比一天好，每天还雇了高中生、大学生去发传单，看着这店跟‘养孩子’似的，越来越出息，我心里别提多舒坦了！”
陆川看着他这副意气风发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想当初欧阳明开的那家小店，简直就是“狗屎”，连他都嫌弃，现在能有这心态，也算是成长了。
“好好干，先苦后甜！”陆川拍了拍欧阳明的肩膀，一本正经地灌鸡汤。
心里却在吐槽：哪有什么先苦后甜，大多数时候是苦了之后更苦，生活这玩意儿，向来这么写实。
陆清在旁边听着，忍不住问：“陆钰呢？怎么没在店里？”
“她晚上有事，下午过来替我值班。”欧阳明赶紧解释，生怕陆清误会。
俩人又寒暄了几句，离开奶茶店后，陆清才说：“欧阳明确实挺老实的，以前我总觉得‘富二代’是贬义词，现在看来，也不能一棒子打死所有人。”
“那当然，大多数富二代其实跟普通人一样，就是个别‘显眼包’太能作，把整个群体的名声都带坏了。”陆川笑着说。
“对了，你刚才喝了不少酒，要不要回去睡个午觉？不然晚上喝酒扛不住。”陆清关切地问。
“行啊，那就回去补补觉。”陆川点点头——晚上还有两场“硬仗”，不养精蓄锐可不行。
回到江湾天城的家，陆川刚进房间就叮嘱：“我是真要睡午觉，你可别打扰我，最近太累了。”
“？”陆清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你以为你是唐僧肉啊，谁还能吃了你不成？”
她轻哼一声走出房间，低头看了看自己里面穿的“趣味睡衣”，脸有点红——这小子今天怎么转性了？
陆清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又摸了摸脚边的伊丽莎白，给陆钰发了条信息：“我要去纽约半年，伊丽莎白你帮我养着吧，给你买个新包当谢礼。”
她现在的包多到用不完，大多是陆川送的，最便宜的都要一万多，还有些是杜太太送的闲置，那些太名贵，她自己都舍不得用，更别说送人了。
陆川这一觉睡得格外香，醒来时已经四点多了。他伸了个懒腰，关掉空调，刚掀开被子就听到客厅里有人聊天——不用想也知道，要么是陆钰，要么是毛雪莉，陆清就这两个好朋友。
推门一看，果然是陆钰。俩女生正聊得热火朝天，话题是“王珍珍生了个女儿”。
“养女儿多好啊，比男孩子乖多了，还贴心。”陆川洗了把脸，凑过去插嘴。
陆钰眼睛一亮，调侃道：“听到没陆清？陆总喜欢女儿，以后你多给他生几个女儿！”
陆清无所谓地耸耸肩：“生男生女看缘分，到时候再说吧。”
陆钰却叹了口气：“我还是想生儿子，感觉欧阳明妈妈更喜欢男孩子。”
“现在知道当豪门媳妇不容易了吧？”陆清笑着拆台。
“可不是嘛！”陆钰吐槽，“以前总想着钓金龟婿，现在跟欧阳明爸妈相处，每次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说错话、露怯，压力老大了。”
她偷偷看了眼陆川，心里嘀咕：陆川这么有钱，以后陆清的压力估计比她还大。
陆川没接话，从摇表器里取出百达翡丽戴上，对陆清说：“我晚上要去喝酒，晚点你过来接我。”
“好。”陆清点点头，跟陆钰一块出了门——她也要出去跟朋友吃晚饭。
陆川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心里盘算着：最近看中一款两百多万的摇表器，带展示柜的那种，不过想想还是先算了，等过几个月入手中山高尔夫的别墅，再买一个放在玄关也不迟。
至于之前看上的七八百万的“天价浴缸”，还是算了吧，太智商税了，以后想转手都没人要。
不得不说，赚了钱之后，陆川也学会潇洒了——这玩意儿仿佛是骨子里的天赋，根本不用学。他现在的豪车已经不少了，却还是看一辆爱一辆，比如兰博基尼大牛、法拉利拉法、保时捷918、迈凯伦、奥迪R8黑武士……
陆川觉得，收集豪车这事儿，完全没负担。要不是最近欠了一屁股债，他早就放飞自我了，现在已经收敛很多了——不然一个月奖励自己一辆豪车，也不过分吧？
傍晚的秦淮，景色格外美。陆川约的私房菜馆在一个古色古香的院子里，能看到江南水乡特有的小桥流水，就在景区里面。
他刚到，就看到杜永超的宾利飞驰停在门口。杜永超穿着西装，一脸“委屈”：“陆老弟，你可坑我了，这里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
“喝两杯不就认识了？都是朋友。”陆川拍了拍他的肩膀。
进了包厢，陆川赶紧招呼欧阳朔、鲍俊成，给他们介绍杜永超：“这是杜老哥，我多年的朋友，做医药生意的。”
虽然不是一个圈子的，但看陆川这么客气，欧阳朔和鲍俊成都赶紧起身敬酒。杜永超本就是个酒鬼，没一会儿就跟俩人聊嗨了。
“欧阳老板，听说你在澳门还有生意？”杜永超好奇地问。
“是啊，跟那边一个朋友合伙开了个小场所。”欧阳朔笑着说。
“巧了！我前几天刚从澳门回来！”杜永超瞬间找到了共同话题。
鲍俊成则凑到陆川身边，小声问：“陆总，听说你跟宋老板认识？之前揽月府拍地的时候，我在拍卖会上见过他。”
“认识，他是我女朋友她爸。”陆川举起酒杯，笑着说。
“！！！”鲍俊成当场愣住，赶紧端起酒杯自罚一杯，“原来是未来岳父，失敬失敬！”
杜永超哈哈大笑：“你们别被这小子骗了！他啊，就是个风流种，等他到了三十岁就知道了，现在快活，以后有的苦吃！”
“可不是嘛！”鲍俊成附和，“我们年轻的时候也风流，不吹不黑，我老婆当年还是武大的校花呢！”
“嫂子当年肯定特别漂亮吧？快给我们讲讲！”
一群中年男人瞬间开启“忆当年”模式，包厢里笑声不断。欧阳朔悄悄松了口气——还好他之前没说太多，不然就露馅了。
陆川却摇摇头，心里想：我的快乐，你们这些中年男人根本不懂。
这顿酒从六点喝到九点多，桌上的人基本都趴下了。陆川叫服务员结了账，又挨个给他们老婆打了电话，让她们来接人，这才慢悠悠地离开。
江山馨园的房子，阮淑宁早就搬走了，不过陆川一直让保洁打扫着。今天李慧娜临时住在这里，楼下就是金艺的后街，晚上特别热闹，全是出来觅食的老食客——再过两天，学生们就要开学了。
后街的秦淮河畔，还是那个老位置。马路对面有一家咖啡厅，周围全是卖乐器的小店，只是没了学生，少了点艺术氛围。
陆川刚走到河边，就看到一个背着吉他的身影——女生穿着白色背心，外面套了件薄外套，金黄色的波浪长发披在肩上，格外惹眼。
“李慧娜？”陆川愣了一下，开口喊道。
李慧娜转过身，脸上露出笑容，招了招手：“陆老板，好久不见啊！”
她的脸蛋还是那么俏，只是眼神里多了点成熟的韵味，心里却有点触动——好像空荡荡的心里，突然多了点什么。
“也没多久吧，上次见好像还是上个月。”陆川双手插兜走过去，指了指她的头发，“染颜色了？挺好看的。”
“是吗？我还担心太张扬呢。”李慧娜拈了拈头发，“本来想染扎染的，就是彩虹色那种，后来想想还是算了。”
“彩虹色确实太张扬了，现在这个颜色挺适合你的，有个性。”陆川笑着说。
“要不要去咖啡厅坐会？外面有点热。”李慧娜提议。
“你不饿吗？”陆川问。
“不饿，在家吃了晚饭才出来的，刚才还吃了点小吃。”李慧娜摇摇头。
俩人走进咖啡厅，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店里很安静，只有几桌客人在小声聊天，角落还放着一架钢琴。
陆川平时不喜欢喝咖啡，却还是点了一杯拿铁，问道：“在帝都待得怎么样？适应吗？”
“唉，在帝都待着太孤单了。”
李慧娜抿了口冰美式，眉头轻轻皱着，眼神飘向窗外的秦淮河，又突然转回来盯着陆川，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哎？你是不是瘦了啊？脸都小了一圈，该不会是偷偷减肥了吧？”
“减什么肥啊，纯属最近天太热，没胃口吃饭。”陆川摸了摸脸，心里犯嘀咕——我这体重就掉了两斤，至于这么明显吗？
李慧娜轻轻点头，手指无意识地划着咖啡杯壁，说起自己的近况：“听你的建议开了个小工作室，现在就是花钱请人帮忙做配乐，没组乐队，也没签经纪公司，一个人单打独斗，感觉跟无头苍蝇似的。”
她最近还托人在圈子里买了几首原创曲子，结果一首比一首拉胯，越想越焦虑：“说真的，离开你之后我就没做成过一件正经事，现在还在吃之前的老本，作曲又不是我的强项，有时候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你这就是典型的闭门造车，把自己关在工作室里能有什么灵感？”陆川放下咖啡杯，直接点破，“不如去参加几个综艺，既能放松心态，还能涨点知名度，这事我帮你安排，小事一桩。”
他跟韩卫是老合作伙伴，杜永超在娱乐圈也有人脉，这点资源对他来说就是打个电话、欠个人情的事，根本不算麻烦。
李慧娜眼睛瞬间亮了，像迷路的人找到了指南针，语气都轻快了不少：“其实我早就想回金陵了！帝都那边我一个熟人都没有，每天除了待在工作室就是回酒店，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闷得快发霉了。”
“想回来就回来，不过综艺还是得去。”陆川补充道，“最近《快乐大本营》《中国达人秀》《名师高徒》都挺火的，你挑两个去玩玩，就当放松了。”
“不愧是陆老板，就是靠谱！”李慧娜立马竖起大拇指，之前她还以为陆川把自己忘了，最近联系少了让她患得患失，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多了，“对了，我工作室给你留了百分之九十的股份，你才是最大的股东，合同我都拟好了，下次给你签字。”
“这么正式？”陆川笑了，心里门儿清——李慧娜这是拎得清，知道没有他的资源支持，她在娱乐圈根本走不远。
现在的李慧娜就像昙花，开得惊艳但花期短，想一直“火”下去，就得靠资源堆，而他就是那个能给她堆资源的人。
“该正式的必须正式！你这么帮我，我总不能让你白忙活吧？不然你岂不是亏大了？”李慧娜说得认真，突然话锋一转，调侃道，“还是说陆老板现在钱太多，根本看不上这点股份啊？”
“看你说的，我现在还欠着银行几十个亿呢，今天杜老哥还跟我催债呢。”陆川故意卖惨，摆出一副“我很穷”的样子。
李慧娜才不上当，翻了个白眼：“得了吧你，就算欠再多钱，你也是我最坚实的靠山，没了你我可怎么办啊！”
“你就不能自己努力努力，发光发热吗？”陆川笑着逗她。
“不能！”李慧娜耍起了小性子，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像只求投喂的小猫，“等游戏宣传的热度过去，你再找朋友帮我写首歌呗？最好是能火遍大街小巷的那种！”
“行，没问题。”陆川爽快答应，看着李慧娜兴奋地掏出手机，“你看！我微博粉丝都八十多万了，全是活粉，没有一个僵尸粉！”
“才八十多万？太少了。”陆川摇了摇头，“找个靠谱的刷子，直接刷到几百万，看着也唬人。”
“刷粉丝有什么用啊，又不是真的喜欢我。”李慧娜不解地问。
“你懂什么，这叫‘门面功夫’！别人一看你有几百万粉丝，谁会想到你只是个小歌手？说不定还会以为你是当红明星呢。”陆川解释道。
“你这人真讨厌，老是调侃我！”李慧娜被逗得哈哈大笑，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犹豫了几秒，小声说，“我今晚在附近酒店开了房，你…要不要过来坐会儿？”
“不行，明天吧。”陆川想都没想就拒绝。
“可我明天中午就要坐飞机回帝都了啊！”李慧娜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有点失望。
陆川摊了摊手，一脸无奈：“那没办法，只能等下次了。下个月我去帝都出差，顺便去看看你的工作室。”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今晚要是去了酒店，孤男寡女的，干柴烈火肯定出事。可他已经答应陆清最近好好陪她，而且陆清待会儿就来接他了，要是敢鸽陆清，回头有他好受的。
“是‘我们的工作室’！”李慧娜立马纠正，瞬间又兴奋起来，“之前我就跟你说，咱俩组个‘陆娜组合’，肯定能在歌坛掀起腥风血雨，现在是不是有点那味儿了？”
“味儿没闻到，就闻到点小浪花的味儿。”陆川毫不留情地打击她，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时间不早了，你明天还要赶飞机，早点回酒店休息吧。”
“行吧，对了，阮淑宁…她现在怎么样了？”李慧娜突然问，语气有点尴尬——自从上次跟阮淑宁闹掰删了好友，她就没再联系过，现在想想，当时确实太冲动了。
她当初之所以恼羞成怒，不过是因为自己喜欢陆川却没敢说出口，结果被阮淑宁“捷足先登”，现在想开了，大家都是成年人，各凭本事争取，没什么好计较的。
“她最近过得挺好的，我把她微信推给你，你们俩自己聊。”陆川说着掏出手机，找到阮淑宁的微信名片发了过去，“她现在不怎么用qq了，有事都在微信上说。”
“那你最近跟她住在一起吗？”李慧娜忍不住追问，问出口又觉得不妥——这毕竟是别人的隐私，自己不该多嘴。
“没有，我一般住在陆清那儿，等开学了就回学校宿舍住。”陆川没说实话，他可不想让李慧娜知道自己跟阮淑宁的关系，有些事，还是隔着一层纸比较好，捅破了反而麻烦。
“好吧，你身上酒气有点重，我帮你叫个网约车吧？”李慧娜起身拿起包。
“不用，陆清来接我。”陆川说道。
“那我先走了，下次见。”李慧娜刚要推开门，却被陆川一把拉住了。
“等会儿再走，你现在走了，待会儿反而麻烦。”陆川解释道。
李慧娜一头雾水，却还是听话地站在路边，跟陆川一起吹着晚风。没过多久，一道刺眼的强光射了过来，她刚想吐槽“谁开远光灯这么没素质”，那辆车就缓缓停在了跟前，远光灯也关了。
看到主驾驶座上的陆清，李慧娜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挤出笑容挥手：“哈喽，陆小姐，好久不见啊。”
陆清推开车门走下来，上下打量了李慧娜一番，笑着说：“这发型和颜色挺适合你的，很有个性，比之前的黑发好看。”
“是吗？谢谢夸奖。”李慧娜有点拘谨，下意识地说，“陆总刚才也这么说，看来你们俩的眼光还挺一致的。”
陆清看了眼陆川，眼神里带着点调侃。陆川心里暗骂李慧娜“多嘴”，赶紧打圆场：“她明天就要回帝都了，今天过来见一面，叙叙旧。”
“既然来了，不如给我签个名吧？”陆清突然提议，指了指自己的外套，“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也是你的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