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清家，陆川那待遇简直是“国宝级女婿”——陆清爸妈看他的眼神，比看亲儿子还热乎。尤其是听说他开公司当老板，老两口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嘴里不停念叨：“看着像大学生，没想到这么能干！”
陆川心里门儿清，这“好感度”有一半是水分——陆清为了让父母放心，偷偷给他报大了五岁，说他都二十七了。每次陆清爸妈夸他“成熟稳重”，他都得憋住笑，假装自己真是奔三的老油条。
吃饱喝足，陆清被陆川拽着去溧水郊区消食。寒风一吹，陆川裹紧外套，买了两杯热奶茶揣在手里：“对了，除了陆钰，你家还有没有其他小姐妹啊？”
陆清挑眉，眼神里满是“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怎么？要我喊出来给陆总介绍介绍？保证都是优质单身女性。”
“别别别，我就是随口问问。”陆川赶紧摆手——他可不敢再招惹陆清了，这姑娘记仇的本事堪比笔记本电脑，上次逗她一句，她记了半个月。
“随口问？”陆清咬着吸管，不依不饶，“你上午说还要去谁家来着？”
陆川赶紧转移话题：“对了，叔叔阿姨说家里缺啥东西没？我明天去买。”
“啥都不缺，就缺个正常人陪我在家待着。”陆清翻了个白眼，冻得缩了缩脖子，“这么冷的天出来瞎晃，纯属有病！在家吹暖气、吃橘子、看电视剧不香吗？”
陆川瞅着她冻红的鼻尖，突然心软了：“你在这儿等我，我去买袋橘子。”雪刚化，空气里全是刺骨的寒气，哈出的白气能飘老远。
“我跟你一起去。”陆清快步跟上——虽说嘴上嫌弃，心里还是舍不得让他一个人挨冻。小县城的节奏慢得像老黄牛，俩人逛了圈菜市场，不仅买了橘子，还捎带了几串烤面筋和烤肠，打算回去当夜宵。
回到家刚八点，陆清爸妈已经回房休息了，客厅里飘来《射雕英雄传》的主题曲——一听就知道是陆清爸在追剧。俩人蹑手蹑脚地上楼，陆清刚打开空调，就拿起橘子剥起来，手指刚碰到橘子皮，又想起那茬：“你上午到底要去谁家？”
陆川哭笑不得：“祖宗，你这记性比我期末背的知识点还牢！”他故意逗她，“去女性朋友家，怎么了？”
“咔哒”一声，陆清猛地锁上门，把钥匙往睡衣领口一塞，双手抱胸，冷声道：“今天你哪儿也别想去！”
陆川的目光不自觉地往她领口飘，嘴角抽了抽：“不是，钥匙放那儿，明天怎么出门啊？”他起身想去拿，“我帮你收着，免得丢了。”
“不给！”陆清往后退了一步，俩人瞬间开启“钥匙争夺战”。其实钥匙早不是重点了，打闹间，陆川闻到她头发上的橘子香，心里软得一塌糊涂。闹到最后，陆川还是把钥匙抢了过来，放在床头柜上——他可不想明天真被关在屋里。
陆清晕乎乎地靠在床头，大概是水土不服，脸色有点白。陆川赶紧给她倒了杯温水，俩人凑在一起小声聊天，直到凌晨才睡着。楼下就是长辈，陆川也不敢乱来，正好趁机休养生息。
第二天一早，陆川被鼻子痒醒了，一睁眼就看见陆清举着根头发丝，正往他鼻子里戳。“别闹！”他抓住她的手，“这么早就醒了？”
“问你话呢，昨天要去谁家？”陆清不依不饶。
陆川算是服了，翻身下床洗漱：“我先走了，下午还有事。”说完溜得比兔子还快。看着他的背影，陆清嘴角忍不住上扬，轻哼了两声——跟她斗，还嫩了点。
“小陆不吃早餐啊？”陆清妈探出头问。
“他有事忙。”陆清帮着摆碗筷，“妈，我下午也回金陵，顺便去看看陆钰，给她带了点零食。”元旦就三天假，她得赶紧回去，免得耽误工作。
半小时后，陆川的车停在了自家院子里。车门刚打开，就见俞玹穿着粉色睡衣，光着脚跑了出来，冻得缩成一团，却还是死死拽着他的衣角：“陆川！你跟我妈说，让我养猫！”
“你这执着劲儿，不去考研究生可惜了。”陆川无奈地叹气——这丫头为了养猫，缠了他快一个月了。
“求求你了！我保证自己喂、自己铲屎！”俞玹双手合十，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知道了知道了。”陆川摆摆手，突然瞥见她睡衣扣子开了两颗，“扣子散了。”
“啊！”俞玹赶紧捂住，杏眼瞪着他，突然坏笑起来，“你想看啊？”
“不想。”陆川转身就走。
“想看就说嘛，我给你看两眼！”俞玹追上来，还故意扯了扯衣领。
“真的假的？”陆川刚回头，就听见俞玹喊：“妈！陆川想耍流氓！”说完一阵风似的跑上了楼。
陆川看着她的背影，摇摇头——就这心性，还想养猫？估计猫没养熟，先把自己玩疯了。
难得清闲，陆川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刷手机，正好看到阮淑宁的朋友圈：配图是宝马车停在老家门口，配文“新年快乐，爸妈终于不催婚了”。下面还有阮绍锋的评论：“姐，下次带我飙车！”
陆川忍不住笑了——阮淑宁这次开宝马带弟弟回老家，算是彻底扬眉吐气了。以前每次回去，她爸妈都要给她安排相亲，说她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打拼没前途，今年看到她开着豪车回去，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仅不催婚了，还到处跟邻居炫耀“我女儿当经理了”。
阮淑宁还特意打了个电话过来，声音里满是雀跃：“陆总，等我回金陵跟你细说，电话里说不清楚，给你带了老家的特产！”
挂了电话，陆川心里感慨——钱真是能解决百分之九十九的烦恼。只有从低谷爬起来的人，才知道手里有钱有多踏实。那些曾经留不住的东西，等你有钱了才发现，其实根本不用留；那些曾经看不起你的人，等你成功了才发现，他们的态度根本不值一提。
正想着，宋梅端着瓜子过来了：“陆川，我跟你爸商量着，再招个阿姨看水果店，最近客人太多了，忙不过来。”
陆川这才知道，陆广学一早就去店里了——用他的话说，再休息下去，水果店都要被老顾客搬空了。宋梅和陆广学为人实在，水果卖得比别家便宜，还经常给老顾客多装一点，回头客特别多，生意越做越火。
“我听邻居说，想把家里种的小菜卖给咱们。”宋梅叹了口气，“可惜水果店太小了，放不下。”
“这还不简单？”陆川眼睛一亮，“把旁边的店铺买下来，凿开墙壁合并成一家，既卖水果又卖蔬菜，再请几个阿姨帮忙，生意肯定更火。”他早就觉得单独开个水果店可惜了，两家店挨在一起，合并起来多划算。
“可旁边店铺不是咱们的啊。”宋梅皱起眉。
“买下来不就行了？”陆川拍了拍大腿，“这事我去谈，正好我闲着无聊。”
说干就干，陆川把俞玹从被窝里拽出来，给她套了件小棉袄：“跟我出门，给你买糖吃。”
“不去不去，我要睡懒觉！”俞玹揉着眼睛，被陆川强行拉上了车。一路上，俞玹嘀嘀咕咕个不停，直到陆川答应给她买最新款的游戏机，才总算安静下来。
上午十点，陆川找到店铺老板，开门见山谈收购。老板本来就有转行的心思，看到陆川给的价格比市场价高了两万，当场就答应了：“陆先生爽快！我这就去办手续！”
俞玹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陆川，你买店铺跟买零食似的，能不能给我也买一个？”
“等你什么时候能自己铲屎了，我再给你买。”陆川揉了揉她的头。
办完事已经中午了，陆川看了眼时间，开车去了毛庆蓉家。把车停在巷口，拎着提前买的烟酒走进院子，就看见马绍蹲在门口抽烟。
“哟，贵客来了！”马绍赶紧站起来，把烟在鞋底摁灭，“快进来坐！”
“马叔，好久不见，还是这么精神。”陆川递过东西。
马绍接过，笑着给陆川递烟：“平时也不来家里坐坐，是不是把我们老两口忘了？”
“哪儿能啊。”陆川点燃烟，吸了一口，“平时太忙了，回县城也是匆匆忙忙的，也就元旦能歇口气。”
“陆川来啦！”毛庆蓉端着水果从屋里出来，眼角的鱼尾纹都笑开了，“快坐快坐，阿姨给你炖了鸡汤，马上就好！”她拉着陆川的手，不停打量，“小伙子又变帅了，这气质，一看就是大老板！”
“阿姨过奖了，就是做点小生意。”陆川笑着摆手。
“什么小生意啊，我听马绍说，你公司都上新闻了！”毛庆蓉端来一杯热茶，“快跟阿姨说说，现在搞得怎么样了？有没有需要阿姨帮忙的地方？”
陆川刚想开口，就听见门口传来高跟鞋的声音，抬头一看，正是马雨彤——穿着米色大衣，化着精致的妆，看到陆川，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蓉姐，公司运转得挺稳当。”陆川接过毛庆蓉递来的热茶，刚抿一口，就被拉着聊起了家常。
“稳当就好！”毛庆蓉叹了口气，朝楼上努努嘴，“我这女儿刚从国外回来，眼高于顶得很，这公司嫌小，那公司嫌累，你本事大，快帮姐劝劝她。先坐会儿，我去叫她下来，你们同龄人有共同话题。”
陆川心里犯嘀咕：共同话题？我跟她能有啥话题？聊国外的泡面比国内贵几块钱吗？
没等多久，楼梯传来高跟鞋声。马雨彤走下来，脸型有点像选秀明星孟美岐，但没那么惊艳，卸了妆估计就是路人甲。可能是在国外待久了，穿得跟彩虹糖似的——多巴胺风格的卫衣配短裙，头发染成渐变紫，活脱脱一只“彩虹马”。
颜值倒是不丑，但眉宇间那股傲慢劲儿实在拉垮。陆川见多了这种人，职场精英的傲慢是凭实力撑起来的，她这纯属没挨过社会毒打的“公主病”。
“刚回来先别急着找工作，蓉姨家不是有厂吗？去厂里管管事儿，或者考个公务员过渡下，先适应国内生活再说。”陆川好心建议。
“我一个国外重点大学毕业的，去厂里？”马雨彤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给你你去吗？”
“我肯定去啊。”陆川摊手，“有现成的资源不用，非得去外面瞎闯？自己家的产业当管理，不比看外人脸色强？”
毛庆蓉赶紧附和：“陆川说得对！你别总不听劝，到时候吃亏了没人帮你。”
“妈！”马雨彤跺了跺脚，嘴上不服软，“我才不用靠家里！以我的能力，去大公司当设计经理、总监是迟早的事！”
陆川差点把茶喷出来——这口气跟刚毕业的大学生说“三年买bbA”一样天真。等她上了班就知道，别说总监了，能拿到实习转正名额都得烧高香。国外名校又怎样？国内公司要的是能直接干活的，没人愿意陪一个“海归小白”成长。
“在国外实习过吧？”陆川转移话题。
“挺顺利的，本来想留在那边，就是太累了。”马雨彤语气松动了些——国外哪有想象中美好，语言不通就算了，加班到凌晨连个一起吃夜宵的人都没有，三个月前就偷偷买了回国的机票。
陆川点了根烟：“皇家墨尔本设计学院的？”
“嗯，qS排名靠前的！”马雨彤总算找回点面子。
“投简历了吗？”
“给魔都的几家大公司投了，下周去面试。”
陆川挑眉：“刚回来倒时差都没倒明白吧？国内职场规则跟国外差远了，信息差也大得很。”他心里门儿清，马雨彤这种情况大概率要碰壁——国外薪资换算成人民币看着高，回国后起薪能有一半就不错了，心气高的海归最受不了这个落差。
“适应适应就好了。”马雨彤敷衍着，突然想起什么，“我妈说你在金陵开公司？”
“小公司，混口饭吃。”陆川低调道。
马雨彤不屑地撇撇嘴——看他年纪轻轻的，估计就是家里给点钱开的小作坊，跟自己比差远了。她要是想创业，家里随便凑凑就是启动资金。
接下来的十分钟，俩人用沉默证明了：不是同龄人就有共同话题，三观不合纯属对牛弹琴。
陆川这才知道，毛庆蓉早就不玩体彩了，现在开了三家服装店，生意火得很，还贷款给马雨彤买了辆保时捷cayman——美其名曰“给点压力”，其实就是宠女儿。只要马雨彤不瞎折腾创业，这辈子躺平都够花。
“你那个海龟男朋友呢？没跟你一起回来？”毛庆蓉突然问。
“分了！”马雨彤脸瞬间沉了，“毕业必分手不知道吗？”
陆川憋笑差点呛到——他早从毛庆蓉那听过这奇葩男友的事迹：吹嘘家里开跨国公司，结果房租都是马雨彤掏的，最后还卷走了她的实习工资。这哪是分手，分明是被甩了还死要面子。
一顿饭吃得不咸不淡，陆川吃完就溜了——他可不想被马雨彤缠上，这祖宗还是让社会好好教育吧。
下午准备回金陵，俞玹抱着个小熊玩偶跑过来，踮着脚往陆川包里塞零食：“陆川，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养猫的事？等你毕业再说。”陆川头也不抬地开车门。
“你这个大骗子！”俞玹气得跳脚，“你答应跟我妈说的！”
“我没说不帮你说啊，等你毕业稳定了再说，总不能让猫跟你一起住宿舍吧？”陆川把她推上车，“系好安全带。”
俞玹气鼓鼓地坐在副驾驶：“从现在开始，我一句话都不跟你说！”
“哦。”陆川发动车子。
“？”俞玹气得胸口起伏，瞪着他半天说不出话。刚上高速，车速一快，她立马怂了：“陆川，开慢点！我害怕！”
“你不是不跟我说话吗？”陆川故意逗她。
俞玹彻底破防了，委屈巴巴地缩在座位上——早知道不跟他赌气了，车上连个画圈圈的墙都没有。
把俞玹送回学校，陆川直奔阮淑宁家。开门的是阮绍锋，穿着崭新的卫衣，笑得一脸谄媚：“姐夫！你可算来了！”
“辞职了？”陆川换鞋。
“辞了！老板还拉着我哭，说舍不得我走。”阮绍锋得意地拍胸脯，“要不是为了跟姐夫混，我就心软留下了。”
阮淑宁端着菜出来，白了他一眼：“你老板舍不得的是公司的业务！你走了之后，他们那边订单少了一半，换谁谁哭。陆川，洗手吃饭。”
“还是你姐清醒。”陆川坐下，给阮绍锋夹了块排骨，“我给你安排了魔都的大公司，前景好，去了好好学，别给我丢人。”
“好嘞！谢谢姐夫！”阮绍锋啃着排骨，含糊不清地说。以前他还吐槽陆川“有女朋友不是好东西”，现在彻底被姐夫的实力征服了，一口一个“姐夫”喊得比谁都亲。
阮淑宁莞尔一笑，等阮绍锋吃完跑出去玩，才凑过来：“跟你说个事儿，这次回老家可爽了！”
“哦？怎么个爽法？”陆川给她倒了杯饮料。
“以前我妈总说我‘读书白读了，混得不如隔壁打工的’，这次开宝马回去，她逢人就说‘我女儿当经理了，还给我买了金镯子’。”阮淑宁笑得眼睛都弯了，“我跟她说公司里有好多高富帅，让她别催婚，她居然跟我语重心长地说‘别急，挑个好的’，你说逗不逗？”
陆川没笑，他知道这不是笑话——原生家庭的态度，从来都是跟着你的实力变的。阮淑宁能有今天的底气，全是自己拼出来的。
“对了，你不是说有事儿跟我说？”陆川放下筷子。
“不急，给你看个东西。”阮淑宁去房间拿了个平板，“我画的游戏角色设计图，你看看行不行，不行我再改。”
陆川翻看着，点头道：“不错，比之前的方案好太多了。”
聊完工作，陆川起身告辞：“我还有事，今晚不在这里住了。”
“那明天公司见。”阮淑宁送他到门口，“路上小心。”
离开阮淑宁家，陆川开车去了滨江国际。刚到电梯口，就看见宋时薇踮着脚找信号，看见他立马跑过来，拉着他的手往电梯里拽：“快上去！我给你准备了惊喜！”
“什么惊喜？我又不过生日。”陆川被她拉着走。
“上去就知道了！”宋时薇神秘兮兮地说，“我妈跟柳阿姨逛街去了，家里就我们俩。”
进了门，宋时薇从柜子里抱出个精致的礼盒，塞到陆川手里：“给你的！”
“百达翡丽？”陆川看着礼盒上的十字花标志，愣了愣——他之前戴的那块三百多万的表，还是宋静仪无意中看到的。
打开礼盒，一块白金腕表静静躺在里面，证书上写着“超级复杂功能时计系列5270G”。宋时薇凑过来，叽叽喳喳地说：“我妈专门去魔都买的！她说你给我买了车，她得给你回个礼，不然显得我们家小气。这表要一百多万呢，我妈说金陵都没有门店，还是在别墅里的专卖店买的，可豪华了！”
陆川心里一暖——宋静仪这是用心了。他给宋时薇买车是真心实意，没想着要回礼，可长辈的心思就是这样，没结婚前收这么贵重的礼物，总觉得欠着人情，非得用同等价值的东西还回来才踏实。
“宋姨太破费了。”陆川把表戴上，大小正好。
“不贵不贵！”宋时薇抱着他的手臂，晃了晃，“我妈本来想给车出钱的，结果你抢先付了全款，她琢磨了好久才想到买表。你戴着真好看！对了，你之前不是说要在别墅买个摇表器吗？以后表多了就派上用场啦。”
“还是我们薇薇聪明。”陆川揉了揉她的头发，“等你生日，我也给你买块表，虽然女生戴表的少，但装饰也好看啊。”
“嗯！”宋时薇开心地点头，给宋静仪打了个电话说要回学校，然后挽着陆川的胳膊出门，“走吧，你送我回学校，顺便带我看看你的新车！”
电梯里，宋时薇盯着陆川手腕上的表，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她最喜欢看陆川戴表的样子，帅得让她心跳加速。陆川看着她的侧脸，心里感慨：这大概就是门当户对的默契吧，不是攀比，而是彼此珍惜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