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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城区的秋意是顺着巷子里的梧桐树蔓延开的。凌晨五点半,天刚蒙着一层青灰,林墨就已经打开了百草堂的木门。檐角的铜铃被晨雾裹着,轻响一声,像是祖父留在这世上的叹息。他弯腰拿起门后的竹扫帚,慢悠悠扫着阶前的落叶——头一晚风急,梧桐叶落了满地,叶脉间还凝着未干的露水,扫起来带着股清冽的草木香。

扫到第三遍时,东方泛起鱼肚白。林墨直起身捶了捶腰,目光落在柜台最显眼的位置。那里并排摆着两个艾灸盒,一个是紫铜的,表面刻着缠枝莲纹,“鹤年”二字被岁月磨得只剩浅痕;另一个是纯银的,样式简约,边角却被摩挲得发亮。这是祖父林鹤年留下的遗物,也是他接手百草堂那天,苏曼丽亲自送到他手上的。

“这对盒子,你祖父用了一辈子。”当时苏曼丽的手指划过铜盒上的纹路,声音里带着老辈人的厚重,“抗战时在战地医院,他就用这铜盒给伤员施灸;后来办百草堂,银盒是患者凑钱打的,说他的艾灸能救命,该配个好物件。”林墨伸手摸了摸银盒内壁,那里刻着极小的篆书,是他的生辰八字——祖父在他出生那年刻的,说“艾火要传,血脉要续”。

他正看得出神,铜铃突然“叮铃铃”响得急促,打破了晨雾的静谧。抬头望去,陈小雨正快步穿过巷口,藏青色的中式褂子下摆被风吹得扬起,身后跟着两个年轻人,一男一女,都背着沉甸甸的背包,脚步里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急切。

“师父!可算赶上你早课了!”陈小雨跑到阶前,额角渗着细汗,说话时还喘着气,“这俩是我在市一中中医兴趣班挖来的好苗子,高三的,成绩拔尖,关键是对中医那股劲儿,比我当年还足!”她侧身让出身后的年轻人,眼里的雀跃藏都藏不住。

走在前面的男生叫江浩,戴一副黑框眼镜,镜腿缠着透明胶带,显然用了有些年头。他手里紧紧攥着一本翻得卷边的《针灸学》,封面是泛黄的牛皮纸,扉页上写着“赠江浩 愿承岐黄薪火 张景岳”,字迹苍劲。听到陈小雨介绍,他连忙上前一步,双手攥着书脊,指节都泛了白:“林大夫您好!我叫江浩,从高二开始听您的中医公益课,您讲的‘通督灸治痹症’案例,我记了整整三个笔记本!”

林墨挑眉,倒真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去年市图书馆办中医科普展,他负责主讲艾灸技法,提问环节有个男生连问了三个关于“隔物灸药粉配比”的问题,精准得不像高中生。后来才知道是市一中的江浩,据说能把《黄帝内经》素问篇背得滚瓜烂熟。

“你那三个问题,我还记得。”林墨笑着指了指柜台后的椅子,“坐,先喝杯艾草茶。刚采的秋艾,加了点陈皮,去秋燥的。”江浩眼睛一亮,连忙道谢,坐下时还小心翼翼地把《针灸学》放在膝盖上,生怕折了页角。

旁边的女生跟着坐下,扎着高马尾,发尾别着个艾草编的小香囊,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梨涡。她叫宋佳,背包拉链没拉严,露出半截红色的荣誉证书,是“全国中学生生物竞赛金奖”。“林大夫,我爷爷是您的老患者。”宋佳从背包里掏出个帆布包,拉开拉链,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二十多个笔记本,“我爷爷患类风湿关节炎八年,是您用艾灸加中药调理好的,我从那时候就想,中医也太神奇了!”

林墨这才想起,三年前确实有个姓宋的退休教师,类风湿严重到连筷子都拿不稳,关节肿得像馒头。他当时用了“雷火灸”配合“独活寄生汤”,调理了半年才见好。后来老人每次复诊都带着个小姑娘,安安静静站在旁边记笔记,原来就是宋佳。

“你爷爷最近怎么样?”林墨给她倒了杯茶,茶杯是粗陶的,上面是苏清瑶画的艾草图案。“挺好的!”宋佳眼睛弯起来,“上周还跟着社区的老人去爬山了,说要不是您,他现在还躺在床上呢。我这次来实习,就是想跟着您学艾灸,以后也能给爷爷、给更多人治病。”

正说着,巷口传来一阵拖沓的脚步声,伴着低沉的咳嗽。林墨抬头,看见张宏拄着拐杖,一步一挪地往这边走。他五十多岁,穿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裤脚沾着泥点,显然是从城郊赶过来的。看到林墨,他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咳嗽着说:“林大夫,我……我实在熬不住了,今早四点就从家出发,走了三个小时才到。”

林墨连忙起身迎上去,扶着他坐到诊疗椅上。张宏的脊柱已经严重变形,肩膀向一侧倾斜,坐下时要先用拐杖撑着,慢慢调整姿势,每动一下都伴随着细微的呻吟。“十年了,林大夫。”他掀起后颈的衣领,露出变形的颈椎,“西医说只能换关节,可我家里条件不好,孩子还在上大学,哪敢做手术啊。听工友说您这儿能治,我就抱着试试的心态来了。”

江浩和宋佳立刻凑到旁边,眼神里满是专注。林墨示意他们仔细观察,自己则伸出手指搭在张宏的腕脉上。脉象沉涩,像被湿泥裹住的琴弦,轻按几乎感觉不到,重按才会有微弱的搏动。再看舌苔,白腻得像一层薄霜,舌尖还泛着青——这是典型的寒湿痹阻、气血瘀滞,是强直性脊柱炎拖得太久的症状。

“你是不是冬天总觉得后背发凉,晚上睡觉只能侧着身,翻身都要有人帮忙?”林墨收回手,问道。张宏连连点头:“可不是嘛!去年冬天最严重,半夜疼得直哭,老伴儿用热水袋给我敷后背,敷着才能眯一会儿。”林墨又让他活动一下腰部,发现他的腰椎活动度不足三十度,连简单的弯腰都做不到。

“你这情况,得用‘通督灸’。”林墨转身从药柜里拿出一个布包,里面是晒干的姜片和研磨好的药粉,“这是我祖父医案里的法子,结合了丹炉峰地穴竹简里的记载。沿着你的脊柱施灸,用姜隔住艾火,再撒上蛇涎草和艾草绒的混合粉,能疏通督脉、散寒止痛。”

江浩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不确定:“林大夫,我记得《针灸大成》里说‘通督灸需辨体质’,他这舌苔白腻,是不是要先加一味茯苓健脾祛湿?”林墨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这孩子不仅记诵扎实,还会灵活运用。“说得对。”他赞许地点头,“等下施灸前,我会先给你扎两针脾俞、胃俞,健脾祛湿,再施灸效果才好。”

宋佳拿出手机,打开备忘录飞快地记着,字迹娟秀:“姜用三年陈姜,切片厚度三分,药粉配比蛇涎草三、艾草七,施灸顺序从大椎到长强……”林墨看了一眼她的屏幕,发现备忘录里已经记了满满几页,分类标着“艾灸技法”“脉象辨析”“常见病症配方”,甚至还有她自己画的穴位图,标注精准。

准备施灸时,苏清瑶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走进来,放在张宏面前:“先喝了这碗药,温经通络的,等下施灸更能入味。”她穿着浅灰色的针织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手腕上的银镯子——那是林墨去年送她的生日礼物,上面刻着艾草图案。看到江浩和宋佳,她笑着点头:“是小雨说的那两个好学生吧?正好,今天好好学学通督灸,这技法在临床上用得广,治痹症效果最好。”

张宏喝完药,趴在诊疗床上。林墨先在他的脊柱上抹了一层艾草精油,然后铺上姜片,姜片要铺得均匀,厚度刚好能挡住艾火的灼热又不影响药力渗透。江浩主动上前帮忙,手指捏着姜片的边缘,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什么:“林大夫,姜片要铺到第几胸椎?”“从第一胸椎到大椎,再往下铺到尾闾,”林墨一边撒药粉一边解释,“督脉是‘阳脉之海’,通了督脉,全身的阳气就顺了,寒湿自然能散。”

宋佳蹲在旁边,举着手机录像,镜头对准林墨的手。他的手指修长,捏着艾条的姿势很稳,点燃的艾条离姜片三寸远,沿着脊柱缓缓移动,艾烟袅袅升起,带着浓郁却不呛人的香气。“感觉怎么样?”林墨的声音很轻,“要是觉得烫,就说一声。”张宏趴在那里,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喟叹:“暖烘烘的,顺着骨头缝往里钻,后背的僵硬感松快多了。”

施灸到一半,巷口突然传来一阵汽车引擎的声音,停在百草堂门口。林墨眼角的余光瞥见车窗降下,露出一张陌生男人的脸,戴着黑色鸭舌帽,正往店里张望。他心里一沉——这几天李警官刚提醒过“黑蝎子”组织可能有动作,这人的眼神太锐利,不像是来求医的。

“小雨,去给门口的先生倒杯茶。”林墨不动声色地继续施灸,声音平稳如常。陈小雨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快步走到门口。鸭舌帽男人看到陈小雨,笑了笑说:“不用了,我就是路过,听说这儿的艾灸有名,想进来看看。”他的声音带着点外地口音,目光却在柜台的两个艾灸盒上扫了一圈,停留了两秒才移开。

“我们林大夫正在给患者治疗,要不您稍等会儿?”陈小雨挡在门口,语气客气却带着防备。男人摆了摆手,发动汽车离开了。林墨施灸的手顿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但心里已经有了数——这人是冲着祖父的艾灸盒来的,或者说,是冲着艾灸盒背后可能藏着的丹炉峰地穴秘密来的。

施灸结束后,张宏试着活动了一下脊柱,惊喜地叫出声:“我能抬头了!刚才进来的时候,脖子都不敢往后仰!”他转过身,对着林墨深深鞠了一躬:“林大夫,谢谢您!我这十年的病,西医说没法治,没想到您这艾灸就有效果!”林墨扶他起来:“这只是第一次治疗,每周来一次,配合中药调理,三个月下来,你就能不用拐杖走路了。”

给张宏开配方时,林墨特意让江浩和宋佳在旁边看着。“他这情况,要以温经散寒为主,”林墨拿起毛笔,在处方笺上写下“独活、桑寄生、杜仲、牛膝”,“再加桂枝、细辛通阳散寒,当归、川芎活血化瘀。你们记着,治痹症要‘标本兼治’,艾灸治表,中药治根,缺一不可。”

张宏拿着处方笺去抓药时,江浩忍不住问:“林大夫,刚才门口那男人,是不是有点不对劲?”林墨收拾着艾灸工具,点了点头:“以后你们在店里,要多留意陌生面孔。最近有个组织想抢中医的珍贵资源,丹炉峰地穴的古籍和配方是他们的目标,祖父的艾灸盒可能也被他们盯上了。”

宋佳的脸色微微发白,但很快又坚定起来:“我们会帮忙留意的!百草堂是中医的根,绝不能让他们破坏!”她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小巧的望远镜,“这是我爸给我的,说观察地形用,以后我每天放学来店里,帮着看门口的情况。”江浩也点头:“我懂点计算机,明天我给店里的监控装个预警系统,有陌生人停留超过一分钟就报警。”

林墨看着两个年轻人的脸,心里涌起一阵暖意。他想起自己刚接手百草堂时,苏曼丽、周卫国这些老辈人也是这样护着他,护着这百年的基业。现在,这股守护的力量传到了年轻人手里,中医的传承就有了底气。

张宏抓完药,走到柜台前结账,看着那对艾灸盒,眼里满是敬佩:“林大夫,我爷爷当年也是中医,可惜他的手艺没能传下来。看到你这么年轻就有这么好的医术,还能教出这么多好学生,真是替老祖宗高兴。”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老照片,递给林墨,“这是我爷爷的行医照,你看,他当年也用这样的艾灸盒。”

照片已经泛黄,边角卷着毛边。照片里的老人穿着长衫,手里拿着个铜艾灸盒,和林墨的那个很像。背景是一间简陋的药铺,门口挂着“济世堂”的木匾。林墨看着照片,突然觉得眼眶发热——这就是中医的传承啊,一代又一代的医者,拿着同样的工具,怀着同样的仁心,在不同的岁月里守护着百姓的健康。

送走张宏,晨雾已经散了,阳光透过梧桐树的枝叶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江浩和宋佳正帮着苏清瑶整理药柜,江浩踮着脚够上层的药罐,宋佳在旁边递标签纸,三人说说笑笑的,让百草堂充满了生气。

林墨走到柜台前,再次拿起那对艾灸盒。铜盒的温度随着阳光升高而变暖,银盒的纹路在光线下清晰可见。他想起祖父刻在银盒里的生辰八字,想起丹炉峰地穴里未被发现的秘密,想起刚才那个鸭舌帽男人的眼神,心里清楚——平静的日子或许不会太久,“黑蝎子”组织的阴影还没散去,传承的路上还有很多挑战。

但看着江浩和宋佳认真整理药柜的身影,看着苏清瑶嘴角的笑容,他又觉得踏实。陈小雨端着刚泡好的艾草茶走过来,放在他面前:“师父,别担心,我们都在呢。”林墨抬头,看见铜铃在阳光下轻轻摇曳,艾香弥漫在整个百草堂,和年轻人的笑声、药罐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成了老城区最动人的声音。

他拿起铜艾灸盒,轻轻放在银盒旁边,两个盒子在阳光下交相辉映。这对承载着百年传承的艾灸盒,见证过战火纷飞的岁月,也守护着和平年代的安康。现在,它们又将见证新一代中医人的成长,见证这缕艾火在年轻人的手中,烧得更旺,传得更远。而那个潜藏在暗处的鸭舌帽男人,不过是传承路上的一点风浪,只会让这股守护的力量更加坚定。

走在前面的男生叫江浩,戴一副黑框眼镜,手里捧着一本翻得卷边的《针灸学》,眼神里满是求知欲;女生叫宋佳,扎着马尾,手里提着一个装满笔记的帆布包,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梨涡。“林大夫您好!我们早就听说您的事迹了,特别想跟着您学习艾灸技法!”江浩的声音带着几分紧张,却难掩兴奋。

林墨笑着点点头,指了指旁边的诊疗椅:“欢迎你们!学中医首先要沉下心,从认穴位、辨药材开始,你们能坚持吗?”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能!”宋佳还从包里掏出笔记本,翻开第一页,上面密密麻麻记着常见穴位的定位和功效,显然做了不少功课。

苏清瑶端来两杯温水,放在两人面前:“我先带你们熟悉店里的环境,认识一下常用的药材和工具。”她带着两人走到货架前,指着一排排整齐的药材介绍:“这是艾草,我们用的都是五年陈艾,药效最好;这是九叶重楼,来自老君山种植基地,是治痹症的良药;还有这个,是蛇涎草,经过特殊炮制后,能治疗多种疑难杂症……”

江浩和宋佳听得格外认真,时不时拿出笔记录,遇到不懂的问题就立刻请教。林墨看着他们专注的样子,想起了自己刚接手百草堂时的情景,心里不由得生出几分欣慰——中医的传承,正是在这样一代代年轻人的接力中延续下去的。

上午十点多,百草堂迎来了一位特殊的患者,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名叫张宏,患强直性脊柱炎十年,脊柱已经严重变形,走路需要拄着拐杖,西医治疗了多年,效果越来越差。“林大夫,我听朋友说你能用艾灸治疗疑难杂症,就想来试试,”张宏坐在诊疗椅上,脸上满是疲惫,“我现在连睡觉都只能侧着身,太痛苦了。”

林墨仔细给他诊脉,脉象沉涩,舌苔白腻,是寒湿痹阻、气血瘀滞的典型症状。他想起丹炉峰地穴竹简中记载的“通督灸”技法,结合祖父医案里的经验,心里有了方案。“你这情况适合通督灸,”林墨说道,“我会沿着你的脊柱施灸,疏通经络、散寒止痛。不过这个技法需要长时间坚持,你能做到吗?”

张宏连忙点头:“只要能减轻痛苦,我一定坚持!”林墨让江浩和宋佳在一旁观摩,自己则开始准备施灸工具。他先在张宏的脊柱上铺上一层厚厚的姜片,再撒上一层混合了蛇涎草粉末和艾草绒的药粉,然后将艾条点燃,用温和灸的手法沿着脊柱缓缓移动。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烫?”林墨一边施灸,一边询问张宏的感受。张宏闭上眼睛,脸上露出放松的表情:“暖暖的,很舒服,脊柱周围的僵硬感减轻了不少。”江浩和宋佳在一旁认真记录,宋佳还拿出手机,悄悄拍下施灸的过程,方便后续复习。

施灸结束后,张宏试着活动了一下脊柱,惊喜地说:“我能稍微挺直一点了!林大夫,太谢谢你了!”林墨笑着说:“这只是初步效果,你每周来治疗一次,配合中药调理,坚持三个月,效果会更明显。”他给张宏开了一个中药方剂,让他回去煎服,又叮嘱道:“饮食上忌生冷、辛辣,注意脊柱保暖,不要做重体力活。”

送走张宏,江浩忍不住感叹:“林大夫,您的技法太厉害了!通督灸居然能有这么好的效果!”林墨笑着说:“这不是我厉害,是中医的智慧厉害。通督灸是古人流传下来的技法,我只是在继承的基础上,结合了现代患者的体质进行了改良。”他拿出丹炉峰地穴的竹简复制品,递给两人:“你们看,这些汉代的典籍里,记载了很多失传的技法,我们要做的,就是把这些智慧传承下来,并用在现代诊疗中。”

下午,林墨接到了李警官的电话,语气凝重:“林墨,我们调查到‘黑蝎子’组织的一些线索,他们在国内有多个秘密据点,主要目标就是抢夺中医珍贵资源,尤其是丹炉峰地穴的古籍和配方。你们一定要提高警惕,最近可能会有危险。”

林墨心里一沉,叮嘱道:“我们会注意的,你们也多加小心。”挂了电话,他立刻召集苏清瑶、陈小雨和两个实习生,宣布了加强安保的决定:“从今天起,店里每天关门时间提前到晚上八点,实习的同学下班要结伴而行;后院的药材仓库加装监控和防盗锁,重要的医案和古籍要锁进保险柜;遇到可疑人员,不要轻易接触,立刻报警。”

江浩和宋佳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坚定地说:“林大夫,我们不会退缩的!我们会和你们一起守护百草堂!”林墨点点头,心里很感动——这些年轻人的勇气和热情,让他更加坚定了守护中医传承的信念。

接下来的几天,百草堂的气氛明显变得紧张起来。林墨在店门口和后院都安装了高清监控,赵铁山也特意赶来,带来了几个退休的老同事,每天在店里帮忙值守。江浩和宋佳也很快适应了紧张的节奏,一边学习艾灸技法,一边帮忙留意进出的人员,遇到可疑情况就及时汇报。

这天下午,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走进百草堂,眼神四处张望,不像来求医的患者。陈小雨立刻警觉起来,悄悄给林墨使了个眼色。林墨不动声色地迎上去:“先生,请问你是来求医还是咨询?”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是来找人的,听说你们店里有汉代的古籍,我想见识一下。”

林墨心里一凛,知道这人大概率是“黑蝎子”组织的人。他镇定地说:“我们店里只有普通的中医医案,没有什么汉代古籍,你找错地方了。”男人眼神一沉,伸手就要往柜台后面闯:“有没有,我看看就知道了!”

赵铁山立刻上前一步,挡住男人的去路:“朋友,店里有规矩,非工作人员不能进柜台后面,请你离开!”男人见状,从腰后掏出一把匕首,威胁道:“识相的就把古籍交出来,不然我对你们不客气!”

江浩和宋佳吓得往后退了一步,陈小雨却拿起旁边的扫帚,挡在两人面前:“不许你伤害师父和赵叔!”林墨一边示意大家不要冲动,一边悄悄按下了藏在柜台下的报警按钮:“我们真的没有你要的古籍,你再不走,警察马上就到了!”

男人显然不信,挥舞着匕首就要上前,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警笛声,李警官带着警察冲了进来,一把将男人制服。“你们被捕了!”李警官厉声喝道,从男人身上搜出了一个黑色的蝎子标志,确认了他的身份。

看着男人被警察带走,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陈小雨拍着胸口说:“刚才真是太惊险了!”林墨笑着说:“大家都表现得很勇敢!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他看向江浩和宋佳:“你们害怕吗?要是想退出,我完全理解。”

两人摇摇头,宋佳说:“林大夫,我们不害怕!经过这件事,我们更明白了中医传承的不易,我们想留下来,和你们一起守护这份珍贵的遗产!”江浩也说道:“没错!我们会努力学习,尽快成长起来,成为能独当一面的中医!”

危机解除后,百草堂的气氛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江浩和宋佳学习更加刻苦了,不仅跟着林墨和苏清瑶学习艾灸技法,还利用休息时间查阅古籍,整理诊疗案例。林墨也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经验传授给他们,从穴位定位、施灸手法到辨证论治,一一耐心指导。

这天,林墨带着江浩和宋佳给一位失眠患者施灸。患者是个年轻的白领,因长期熬夜加班导致严重失眠,试过很多方法都没有效果。林墨让江浩先给患者诊脉,江浩认真地搭着脉,思考了片刻说:“患者脉象弦细,舌苔薄白,是肝阴不足、心神失养导致的失眠,应该灸神门、内关、百会这几个穴位。”

林墨点点头,示意他开始施灸。江浩拿起艾条,虽然手还有些抖,但还是准确地找到了穴位,控制好艾条的距离,缓缓移动。宋佳在一旁帮忙观察患者的反应,时不时提醒江浩:“艾条可以再靠近一点,患者说感觉热力不够。”

施灸结束后,患者笑着说:“感觉很舒服,刚才差点睡着了!”林墨满意地说:“做得很好!诊断准确,手法也基本到位,以后多练习,一定会越来越熟练。”江浩和宋佳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满满的成就感。

与此同时,中医抗战纪念馆的参观人数也越来越多,很多年轻人都是冲着“中医新生代”的故事来的。苏曼丽特意在纪念馆里增设了“实习风采”展区,展示江浩、宋佳和林晓的学习笔记、施灸照片和患者的感谢信,吸引了更多年轻人报名参加中医传承班。

周卫国老人每天都会来纪念馆,给游客们讲述林墨和年轻实习生们守护百草堂的故事,每次讲到惊险之处,都会引来阵阵惊叹。“这些年轻人是中医的未来,”老人总是这样感慨,“有他们在,中医的艾火一定能永远燃烧下去!”

这天,林墨接到了国际中医药联盟的电话,邀请他带领中医新生代团队,参加在新加坡举办的“国际青年中医交流会”。“这是一个让年轻人展示才华的好机会,”联盟主席的声音带着期待,“希望你们能让全世界看到中国中医新生代的力量!”

林墨立刻答应下来,召集江浩、宋佳和林晓,宣布了这个好消息。“我们要带着祖父和苏奶奶的故事,带着丹炉峰地穴的发现,带着中医新生代的热情,去参加这次交流会!”林墨的声音充满了激情,“让全世界都知道,中医不仅有悠久的历史,更有充满活力的未来!”

接下来的日子里,林墨和苏清瑶开始指导三个年轻人准备交流会上的展示内容。江浩负责整理临床案例数据,宋佳负责制作ppt和演示视频,林晓则负责准备艾灸技法的实操展示。几个人分工合作,每天都忙到很晚,却乐在其中。

交流会举办的前一周,张宏来店里复诊,他的脊柱变形明显改善,已经能不用拐杖独立行走了。“林大夫,太谢谢你了!我现在能正常上班了,还能陪孩子出去玩了!”张宏的脸上满是笑容,“我听说你们要去参加国际交流会,特意来给你们加油!”他还带来了一面锦旗,上面写着“妙手回春,中医传承”八个大字。

看着张宏的变化,江浩和宋佳更加坚定了学好中医的信念。“能帮助患者摆脱痛苦,真是太有意义了!”宋佳感慨道。林墨笑着说:“这就是中医的魅力,也是我们传承中医的意义所在。”

出发去新加坡的前一天,老君山种植基地传来了好消息,老周打来电话,语气兴奋:“小林,我们种植的蛇涎草和九叶重楼丰收了,产量比去年翻了一倍,而且品质更好!我已经让人给你寄了一些样品,你可以带到交流会上展示!”

林墨心里一喜,挂了电话后,立刻去取了样品。蛇涎草的叶片肥厚,九叶重楼的根茎粗壮,都是上等的好药材。他把样品小心翼翼地包装好,放进行李箱里——这些来自老君山的珍贵药材,不仅是中医传承的见证,更是中国中医走向世界的名片。

飞机起飞的那一刻,江浩、宋佳和林晓望着窗外的天空,眼里满是憧憬。林墨看着身边的三个年轻人,又想起了祖父和苏婉清,心里暗暗说道:“祖父,苏奶奶,我们带着中医的希望,飞向世界了!”

新加坡的国际青年中医交流会现场,来自全球几十个国家的青年中医齐聚一堂。当林墨带着三个年轻人走进会场时,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们身上穿着统一的中式长衫,手里捧着装有药材样品和古籍复制品的礼盒,气质独特而沉稳。

交流会上,林晓首先展示了艾灸技法,她熟练地操作着隔姜灸、温和灸,动作精准而流畅,赢得了阵阵掌声;江浩分享了张宏的诊疗案例,用详细的数据证明了中医的有效性;宋佳则展示了丹炉峰地穴的古籍照片和解读资料,讲述了中医跨越千年的传承故事。

“中医不是一成不变的古董,而是充满活力的科学,”林墨在总结发言时说道,“我们年轻一代中医,既要继承古人的智慧,也要结合现代生活方式,不断创新,让中医更好地服务于人类健康。”他的发言赢得了长时间的掌声,很多国际友人都对中国中医竖起了大拇指。

交流会期间,林墨和三个年轻人还与多个国家的青年中医建立了联系,约定以后加强交流与合作。一位来自澳大利亚的中医说:“你们的展示太精彩了!我希望能有机会去中国,跟着你们学习艾灸技法!”

从新加坡回来后,江浩、宋佳和林晓的名气越来越大,很多媒体都来采访他们,称他们为“中医新生代的代表”。林墨也趁热打铁,在百草堂开设了“青年中医特训营”,面向全国招收热爱中医的年轻人,培养更多的中医人才。

特训营开班的那天,来了五十多个学员,他们来自不同的城市,有着不同的背景,却都怀着对中医的热爱和传承的决心。林墨站在讲台上,看着台下一张张年轻的面孔,心里充满了希望:“中医的艾火,已经传递到了你们手中。我希望你们能坚守仁心,刻苦钻研,让这缕艾火燎原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让中医文化在新时代绽放出更加耀眼的光芒!”

学员们齐声应和,声音洪亮而坚定。檐角的铜铃轻轻摇曳,艾香在百草堂里弥漫开来,与学员们的青春气息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充满希望的画面。

这天晚上,林墨和苏清瑶坐在八仙桌前,翻看着学员们的报名表,脸上满是欣慰。“你看,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愿意学中医了,”苏清瑶笑着说,“祖父的心愿,终于实现了。”林墨点点头,拿起桌上的铜艾灸盒,指尖摩挲着上面的“鹤年”二字:“这只是一个开始。未来,我们还要建立更多的传承基地,编写更完善的教材,让中医文化真正走进千家万户,走向世界。”

就在这时,林墨的手机响了,是李警官打来的:“林墨,好消息!我们成功捣毁了‘黑蝎子’组织在国内的所有据点,抓获了主要头目,他们抢夺中医资源的阴谋彻底破产了!”

林墨心里一喜,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太好了!谢谢你们!”挂了电话,他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苏清瑶,两人相视一笑,所有的担忧和疲惫都烟消云散。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百草堂的木匾上,“百草堂”三个大字在夜色中愈发耀眼。林墨知道,中医传承的道路还很长,但他不再害怕,因为他身边有苏清瑶、陈小雨,有江浩、宋佳、林晓,有无数热爱中医的年轻人。他们就像一颗颗火种,带着中医的智慧和仁心,在各自的岗位上燃烧,终有一天,会汇聚成燎原之势,照亮整个世界。

他拿起笔,在新的医案上写下:“第八十六章终,第八十七章待续——薪火相传,青春无悔。”

笔锋落下的瞬间,柜台后的铜铃突然“叮铃”一声轻响,不是风动,而是有人推开了虚掩的木门。林墨抬头,只见门口站着个穿藏青色中山装的老人,头发花白却梳得整齐,手里提着个褪色的牛皮公文包,眉眼间竟与祖父医案里夹着的老照片有几分相似。

“请问是林鹤年先生的后人林墨吗?”老人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郑重。苏清瑶刚端着药渣出来,见状连忙上前:“大爷,您请坐,喝杯艾草茶暖暖身。”老人却没动,从公文包里掏出个红绸包裹的物件,递到林墨面前:“我是沈从安的堂叔沈敬山,这是他入狱前托我转交的,说只有你能看懂。”

林墨心里一震,沈从安是“黑蝎子”组织的棋子,他的东西会藏着什么秘密?打开红绸,里面是本巴掌大的线装书,封面没有字迹,纸页泛黄如枯叶。翻到第一页,熟悉的篆书映入眼帘——正是祖父医案里“丹经藏于火,医脉续于水”的笔迹,只是下面多了一行小字:“丹炉峰下,尚有一层地穴,藏着‘百草秘录’真本。”

“沈从安说,他当年撕走的配方只是残页,”沈敬山叹了口气,“‘黑蝎子’要的不是蛇涎草配方,是‘百草秘录’里能提炼‘活肌丹’的古方。那方子能治烧伤不留疤,却也能改造人体肌理,被坏人拿到会酿成大祸。他临终前说,只有你能守住这秘密。”林墨指尖摩挲着纸页,祖父的笔迹带着岁月的温度,他忽然想起丹炉峰地穴石壁上未完工的刻痕,原来那不是历代中医的留白,是未被发现的入口。

送走沈敬山,苏清瑶看着线装书,眉头紧锁:“丹炉峰地穴我们只探了一层,要是真有第二层,里面的机关肯定更危险。”林墨却注意到书末画着的简易图谱,标注着“以艾为引,以血为钥”的字样:“祖父的银艾灸盒里,刻着我的生辰八字,或许那就是钥匙。只是‘黑蝎子’虽被捣毁,他们的海外分支未必会善罢甘休,我们得悄悄行动。”

第二天一早,林墨以“考察种植基地”为由,带着苏清瑶、江浩和宋佳前往老君山。老周早已在山脚下等候,听说要再探地穴,连忙摆手:“上次那层就够惊险了,第二层传说是唐代道士的炼丹密室,里面有毒气机关!”林墨拿出线装书:“周叔,这是我祖父的笔迹,里面记着解毒的方子,用老君山的清根草和艾草熬汤,就能防毒气。”

一行人带着解毒汤和工具,再次登上丹炉峰。炼丹炉下的花岗岩依旧厚重,林墨将银艾灸盒嵌入炉底凹槽,对准生辰八字的刻痕轻轻旋转。“轰隆”一声,花岗岩缓缓移开,露出个更深的洞口,一股带着硫磺味的暖风扑面而来。江浩连忙将解毒汤分给众人:“林大夫,我和宋佳走前面探路,你们殿后。”两个年轻人拿着强光手电,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地穴第二层比想象中宽敞,石壁上刻满了炼丹图谱,中央放着个青铜鼎,鼎下的石台上摆着个木盒,正是“百草秘录”真本。林墨刚拿起木盒,石壁突然传来“咔嗒”声,两侧射出细密的毒针。宋佳眼疾手快,拉着林墨躲到青铜鼎后:“这是连环机关!”江浩则发现鼎身刻着的穴位图,大喊道:“按图上的顺序灸穴位!”

林墨立刻点燃艾条,按照图谱依次灸鼎身的“大椎”“命门”“涌泉”刻痕。每灸一个穴位,毒针就停射一阵,直到灸完最后一个穴位,石壁才恢复平静。宋佳擦着额头的汗,拿起“百草秘录”翻到最后一页,惊呼道:“这里有‘活肌丹’配方,还有解毒的反制方!”林墨却盯着石壁上的刻字,上面记载着祖父和苏婉清抗战时曾来此提炼药膏,救治烧伤的伤员,原来他们守护的不仅是配方,是医者的底线。

从地穴出来,刚下山就接到陈小雨的电话,语气焦急:“师父,百草堂来了群外国人,说是国际医学联盟的,要借‘续命丹’粉末做研究,还说不借就取消合作!”林墨心里一沉,国际医学联盟的合作是中医国际化的关键,可“续命丹”粉末里有“活肌丹”的基础成分,绝不能外传。

赶回百草堂时,店里已围满了记者。为首的外国人叫安德森,是国际医学联盟的副会长,手里拿着合作协议:“林大夫,‘续命丹’的研究能推动中医全球化,你不该藏私。”林墨却拿出线装书的复制品:“安德森先生,这是‘续命丹’的完整配方,里面有三种药材是老君山独有,你们的实验室无法培育。不如我们合作建立‘中药材基因库’,既共享研究成果,又能保护珍稀药材。”

安德森没想到林墨会提出这样的方案,翻看配方后果然发现三种陌生药材的记载。他沉吟片刻,点头同意:“我可以给你三个月时间,要是能建成基因库,我们就签订长期合作协议。”林墨笑着伸出手:“三个月足够了,我们有最好的种植基地和最年轻的团队。”他看向一旁的江浩和宋佳,两个年轻人眼里满是斗志,他们刚从地穴归来,更明白守护与共享的平衡。

接下来的日子,百草堂全员投入基因库的建设。江浩负责整理药材基因数据,宋佳联系农业大学的专家设计培育方案,林晓则带着传承班的学员采集药材样本。老周更是发动村民,把家里珍藏的老种子都捐了出来:“这些种子传了几代人,现在能为中医做贡献,值了!”

这天,林墨正在给张宏复诊,他的强直性脊柱炎已基本痊愈,能弯腰抱起孙子了。“林大夫,我儿子在国外做烧伤科医生,”张宏拿出手机,展示着一张严重烧伤的患者照片,“他说国外的技术治不好,想请你用‘活肌丹’的配方试试。”林墨看着照片,患者的烧伤面积达百分之六十,正是“活肌丹”的适应症。他沉吟片刻:“可以试试,但配方需要改良,减少副作用。”

改良配方的日子里,江浩和宋佳成了林墨的得力助手。江浩擅长数据分析,通过电脑模拟不同药材的配比效果;宋佳则擅长临床观察,每天记录实验小鼠的皮肤恢复情况。“林大夫,用蛇涎草粉末和艾草精油混合,愈合速度能提高三成!”江浩兴奋地展示着数据,屏幕上的曲线图清晰地显示着改良后的效果。

就在配方即将成功时,基因库突然遭人破坏。培育室的玻璃被砸,几株珍贵的蛇涎草被偷走,监控只拍到个穿黑衣的背影,手里拿着“黑蝎子”的标志。李警官赶来勘查,脸色凝重:“他们的海外分支果然来了,目标是‘活肌丹’配方。”林墨却发现被偷的蛇涎草是次品,真正的优质草早就移到了密室:“他们急了,说明我们的研究触到了他们的痛处。”

为了引蛇出洞,林墨故意在媒体上宣布“活肌丹”配方已研制成功,将在一周后举办发布会。安德森也配合着前来助阵,带来了国际医学联盟的认证证书。发布会当天,百草堂挤满了记者和嘉宾,江浩和宋佳负责展示配方数据,林晓则现场演示艾灸辅助治疗的手法。

就在林墨准备宣布配方细节时,会场突然停电。黑暗中,几个黑衣人手拿撬棍冲向展示台,却被埋伏在周围的警察当场抓获。李警官拿着从他们身上搜出的图纸:“林墨,多亏你提醒,他们的目标是展示台里的配方原件。”林墨笑着举起话筒:“其实真正的配方在我脑子里,中医的智慧不是一张纸,是代代相传的经验。今天我要宣布的不是配方,是‘中医烧伤救助计划’,我们会用‘活肌丹’技术免费救治贫困烧伤患者。”

发布会结束后,安德森握着林墨的手,由衷赞叹:“你让我明白,中医的伟大不仅是医术,更是医者仁心。国际医学联盟决定,全额资助你们的救助计划。”林墨看向台下的团队,苏清瑶正和农业大学的专家讨论基因库的建设,江浩和宋佳在给记者讲解配方原理,林晓则被一群孩子围着问艾灸的知识。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百草堂”的木匾上,泛着温暖的光芒。

三个月后,老君山中药材基因库正式建成。库里培育着从丹炉峰地穴发现的十种失传药材,其中就有能改良“活肌丹”的“还魂草”。江浩和宋佳通过基因测序,成功培育出抗虫害的艾草品种,不仅提高了产量,还降低了种植成本。“我们把种植技术教给了周边村民,”老周笑着说,“现在老君山脚下全是艾草田,村民们都脱贫了!”

这天,百草堂来了位特殊的患者,是个叫玛利亚的外国女孩,脸上有大面积烧伤疤痕。她的父亲是安德森的同事,特意带她来中国求医。林墨给她诊脉后,制定了“艾灸+药膏+心理疏导”的方案:“你的疤痕时间不长,用‘活肌丹’改良版药膏,配合艾灸疏通经络,三个月就能见效。”玛利亚怯生生地问:“真的能去掉吗?我试过很多方法都没用。”林晓蹲下身,给她看自己手机里的康复案例:“姐姐你看,这个小朋友和你一样,现在脸上一点疤痕都没有了。”

治疗的日子里,玛利亚渐渐融入了百草堂的生活。她跟着林晓学习艾灸手法,跟着宋佳整理病例,还学会了用中文说“谢谢”。江浩则发现她对药材很有天赋,经常给她讲解药材的功效:“这是艾草,能温经散寒;这是九叶重楼,能清热解毒……”玛利亚认真地记在笔记本上,画满了药材的素描图。

三个月后,玛利亚的疤痕基本消退。她的父亲激动地给林墨鞠了一躬:“中国中医太神奇了!我想资助你们在海外建立中医诊所,让更多人受益。”林墨却摇摇头:“我们更想和你们合作建立中医培训学校,让玛利亚这样的年轻人来中国学习,再把中医带回自己的国家。”玛利亚立刻举手:“我要第一个报名!我要做中西方中医交流的桥梁!”

中医培训学校的筹备工作紧锣密鼓地展开,陈小雨负责编写双语教材,苏曼丽负责联系海外招生,林墨则带着江浩和宋佳整理临床案例,编写实训手册。周卫国老人特意送来当年祖父用过的药箱:“把这个放在学校的展览馆里,让外国学生知道,中医的传承是有温度的。”

开学那天,来自二十多个国家的五十名学生齐聚百草堂。玛利亚穿着中式旗袍,作为学生代表发言:“我以前觉得中医是神秘的魔法,现在才知道,它是科学,是艺术,更是爱心。我要把这里学到的知识带回家,让更多人知道中医的魅力。”林墨站在讲台上,看着台下不同肤色的年轻人,手里握着祖父的银艾灸盒:“中医的艾火,从丹炉峰点燃,历经千年,现在传到了你们手中。希望你们带着这缕火,照亮更多人的健康之路。”

这天晚上,林墨和苏清瑶坐在后院,看着天上的星星。江浩和宋佳正在给学生们讲解艾灸技法,玛利亚拿着艾条,小心翼翼地给同学演示温和灸,月光洒在他们身上,像镀了一层银霜。“你看,”苏清瑶笑着说,“祖父当年的愿望,真的实现了。”林墨点点头,指尖划过银艾灸盒上的刻痕,那里不仅有他的生辰八字,还有祖父留下的一句话:“艾火不息,仁心不灭。”

突然,手机响了,是李警官打来的:“林墨,我们截获了‘黑蝎子’海外分支的密电,他们要在中医培训学校的毕业典礼上搞破坏,目标是‘百草秘录’真本。”林墨心里一沉,却看到后院里学生们的笑容,眼神变得坚定:“他们想抢的不是秘录,是中医传承的信心。毕业典礼照常举行,我们早就等着他们了。”

毕业典礼当天,百草堂张灯结彩。安德森带着国际医学联盟的专家前来观礼,周卫国老人和村民们也赶来祝贺。林墨站在台上,手里捧着“百草秘录”真本:“今天,我要把这本书捐给国家中医药博物馆,因为中医的智慧不属于个人,属于全人类。”就在这时,几个黑衣人手拿炸弹冲进会场,大喊道:“把秘录交出来!”

江浩和宋佳立刻组织学生疏散,林晓则带着玛利亚躲到柜台后,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灭火器。林墨却冷静地走上前:“秘录已经捐给博物馆了,你们抢不到的。”黑衣人头目怒视着他:“我们得不到,也不让你们好过!”就在他要按动炸弹开关时,玛利亚突然冲出来,用刚学会的中文大喊:“中医教会我们仁爱,你们这样是错的!”

趁着黑衣人头目分神的瞬间,李警官带着警察冲进来,当场将他们制服。玛利亚扑进林墨怀里,哭着说:“我害怕,但我不想让他们破坏我们的学校。”林墨摸了摸她的头,看着台下安然无恙的学生和嘉宾,笑着说:“别怕,艾火能驱散黑暗,仁心能化解邪恶。这就是中医传承的力量。”

风波过后,中医培训学校的名气越来越大,更多国家的学生慕名而来。江浩和宋佳成为了学校的骨干教师,负责艾灸技法和临床实训的教学;林晓则跟着陈小雨做中医科普,用漫画和短视频的形式,让更多年轻人了解中医。老周的种植基地也扩大了规模,成为了学校的实训基地,村民们都成了兼职的实训老师。

这天,林墨接到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电话,邀请他担任“中医文化全球推广大使”,并在联合国总部举办中医艾灸展示活动。安德森在电话里笑着说:“这次活动会有很多国家的领导人参加,是中医走向世界的最好机会。”林墨看着窗外的艾草田,祖父的银艾灸盒在阳光下闪着微光,他知道,这缕艾火即将照亮世界的舞台。

出发去纽约的前一天,张宏带着儿子和孙子来到百草堂。他的儿子正是当年救治玛利亚的烧伤科医生,手里拿着一面锦旗:“林大夫,我用你改良的‘活肌丹’配方,救治了上百名烧伤患者。这面锦旗上的‘艾火燎原,医道无疆’,是所有患者的心声。”林墨接过锦旗,上面的字迹苍劲有力,映着百草堂里弥漫的艾香,格外温暖。

飞机起飞的那一刻,林墨看着身边的苏清瑶,手里握着那本线装书的复制品。他想起祖父和苏婉清在战火中救治伤员的身影,想起丹炉峰地穴里的青铜鼎,想起江浩和宋佳教外国学生认药材的场景,想起玛利亚用中文说“我爱中医”的样子。他知道,中医的传承之路还很长,但只要这缕艾火不息,仁心不灭,就一定能燎原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联合国总部的展示活动现场,来自全球各国的领导人齐聚一堂。林墨穿着中式长衫,手里拿着祖父的银艾灸盒,站在舞台中央。当他点燃艾条,演示着传承千年的艾灸技法时,全场安静下来,只剩下艾条燃烧的“滋滋”声和淡淡的清香。

“这缕艾火,点燃于千年之前的丹炉峰,”林墨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整个会场,“它曾在战火中温暖伤员的身心,曾在实验室里焕发科学的光芒,曾在校园里照亮年轻人的梦想。今天,我把它带到这里,希望它能跨越国界,跨越种族,为全人类的健康保驾护航。”

演示结束后,全场响起了长时间的掌声。联合国秘书长走上前,紧紧握住林墨的手:“中医是人类文明的瑰宝,感谢你为中医文化的推广做出的贡献。联合国决定,将每年的5月12日定为‘世界中医日’,让更多人了解中医,受益于中医。”

从纽约回来后,林墨更加忙碌了。他不仅要打理百草堂和中医培训学校,还要参加各种国际中医交流活动,推广中医文化。苏清瑶则负责学校的日常运营和基因库的研究,两人虽然忙碌,却总能在深夜的百草堂后院找到片刻的宁静,一起泡上一壶艾草茶,聊聊学校的趣事,聊聊患者的康复情况。

这天晚上,林墨和苏清瑶坐在八仙桌前,翻看着学生们的毕业照片。照片里,不同肤色的年轻人穿着中式长衫,手里拿着艾灸盒,脸上满是自信的笑容。檐角的铜铃轻轻摇曳,和后院里艾草的清香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温馨的画面。

林墨拿起笔,在新的医案上写下:“第八十六章终,第八十七章待续——艾火向洋,医道千秋。”写完,他抬起头,望向窗外的星空。星星闪烁,像无数盏明灯,照亮了中医传承的漫漫长路。他知道,这缕艾火,会在一代又一代中医人的手中,一直燃烧下去,永不熄灭;中医的智慧,会在岁月的长河中,不断传承,生生不息,最终燎原万里,照亮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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