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谁都能入本王的眼?
轻薄了本王两次,本王才不管你叫鹿召还是鹿昭昭?
在本王眼里,你就是你,
夺走本王初吻的是你,
和本王成亲的是你,
往后要和本王相守的亦是你!
你个呆子,若昨日和本王成亲的真是那个什么鹿召,
你以为昨日的婚礼本王真会如那慕容皓的意在卧榻前乖乖配合?
你又以为那鹿召真能如你般走进本王的卧室?
若昨日来成亲的是她,本王会让她在进质子府前就消失不见!
昨日,若不是自己闻到这个小聒噪熟悉的气息越来越近,
他心中疑问渐起,吩咐人改变了计划,
倘若昨日按原计划进行了,
萧祈攥紧拳头,好险!差一点他们就再难相见!
好在自己当时记起她坠崖时所喊的名字,才在心底有了大胆的猜测,
直到她到榻前的那一瞬,他紧张到嗓子眼的心才收了回去,
真的是她,怎会是她的想法充斥全身,可随着赞礼的那声夫妻对拜,他竟不受控制侧向她,
那一刻,他似乎有一点点明白自崖下回来后,为何总会想起那个小聒噪了……
“亲,还在吗?”鹿昭昭丝毫不知她心底的想法已被萧祈全部听去,看着失神不知在想什么的人她挥了挥手唤道,
谁料自己的手就那么被萧祈抓住:
“本王认的是和本王举行婚礼的人,可不是什么圣旨婚书,
你既已嫁给本王,那就是本王的王妃,休要再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鹿昭昭看着一脸严肃的人,一时不知该如何回话,
【是他说的这样吗?】
萧祈见鹿昭昭心中还有疑虑,再次出声道:
“你亲了本王,自然该对本王负责!”
“我,我,我哪有?”鹿昭昭话落,唇就被突然起身的萧祈霸道堵住,
男人的眸子蕴着渴望和侵占,他要告诉怀里的人,他只会对她一人如此,
他之所以成婚,只因那人是她,而无关那婚约里的人是谁,
他要让她明白,她既惹上他,那便休想逃离他身边!
鹿昭昭捶打着男人结实的胸膛,可萧祈就像感受不到疼痛,他甚至将吻移到女孩耳边轻语道:
“今日,本王会让你换气了。”
暧昧的气息如羽毛般扫在鹿昭昭耳边,她羞窘到无法直视萧祈的那张脸,
女孩如桃色般的脸让萧祈看的恍了神,他轻抚上鹿昭昭的脸:
“本王是你的。”
【天哪,救救孩子吧,真的遭不住了,这病秧子顶着这么一张巨帅无比的脸说这种话,
都要把她的魂勾没了?】
萧祈眼角上挑:
“说说你都发现了什么吧?”
“啊?”
“你刚才气势汹汹进来是做什么?”
“奥,我是想问你在这质子府说话到底能有几分力度?”
“你想做什么?”
“气死我了,小玉都没被子盖!”
“就这?”萧祈默默躺了下去,还以为是什么大事能让她如此?
“喂,不是你的人你不心疼呗,小玉姐弟俩是我带进来的,我要对他们负责。”
还挺护短!萧祈拉着双手叉腰的人一起躺下:
“你,到底听命于谁?”
萧祈突然有些暗哑的声音传来,鹿昭昭本要挣脱某人揽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
他这突然一问,倒让鹿昭昭觉得有必要和这萧祈好好谈一下了,
这府里人行监控那么多,如今她顶着这质子祈王王妃的身份,
在外人眼中,她与萧祈就是一体;
可在萧祈眼中,定然会怀疑她来自哪方势力?否则,也不会有此一问,
但于她,眼下萧祈无疑是她接近琅安国最直接的路子,
若他二人心生嫌隙、彼此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那以后在这府中该如何生存?
想到此,鹿昭昭直截了当道:
“如果我说我不听命于任何人,和任何势力都没关系,你会信吗?”
萧祈眸中沉沉,闭眼不再回话,鹿昭昭见状摇了摇男人:
“萧祈,我们好好谈谈,可以吗?”
“你叫本王什么?”男人眼眸蓦地睁开,
【糟了,忘了自己在哪里了,直呼皇子名讳,她不会被这病秧子杀了吧?】
哼,她还知道怕?
不过……
“不是说要好好谈,说吧。”
【病秧子没生气?】
萧祈闭眼感受着凑近自己观察的人,
真是个呆子!
“祁王子,我真的不是听命于其他人进质子府对你不利的,
我入这质子府也的确是身不由己,如今在外人眼中,我们已经成亲,那你我二人便是荣辱与共的,
所以我不会做对你不利的事,也请你相信我,可以吗?”
“有什么事就去找姜嬷嬷。”
“啊?”鹿昭昭说了那么多,结果就换来这简短一句,
看着抽出手转过身去的人,鹿昭昭心里可惜道:
【唉,也不知道这病秧子还能活多久?】
不过,她让自己去找这个姜嬷嬷,想来这该是府中他自己的人了,
鹿昭昭给男人掖好被子就去见了这个姜嬷嬷,她本以为这会是萧祈的自己人,
可还没走近,就听到姜嬷嬷正和其他嬷嬷说萧祈的坏话:
“这祁王子可真是个不知轻重的,公主自小就对他青眼有加,
他一个质子,竟敢让公主殿下如此伤心,皇上就该把他千刀万剐了!”
“你这么有能耐,不去伺候公主,待在这质子府做什么?
皇上要如何对待祈王子,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奴才做主了?”
鹿昭昭声音冷冽,心中涌起一股怒火,这病秧子还不知能活多久,碍着他们什么事了?
竟对他如此恶语相向!
“王妃怎么过来了?”
鹿昭昭认出来了,姜嬷嬷身旁说话的这个正是早晨在屋外叭叭的那个嬷嬷,
好嘛,这病秧子在这质子府能吊着口气,怕都是上苍垂怜了!
“怎么,我不能过来?若这质子府有什么我去不得的地方,你最好现在就告诉我,
免得我不知道,惊扰到了什么!”
鹿昭昭眼神凌厉直视那嬷嬷,看的那妇人汗毛直立:
“王妃说笑了,您是主子,这质子府哪有什么您去不得的地方?”
“当真?”鹿昭昭就那么直勾勾看着几个嚼舌根的嬷嬷,明明是个小丫头,可周身的气势愣是震的几个妇人连连回应:
“自然,自然”
“我想领几床被褥,不知该找哪位嬷嬷?”
“祈王子屋内的被褥只多不少,王妃领被褥,难道是要与祈王子分房睡?”一位嬷嬷在听到鹿昭昭的话后狐疑开口。
呵,这是在打探他们夫妻二人的关系?
“府中内务这几年一直由奴婢在管,王妃请跟我来。”
姜嬷嬷说着就带着鹿昭昭走了,其余几人识趣的没跟上,待人走远纷纷开口:
“我呸,真以为自己是什么王妃呢?”
“一个快死了的质子,有什么好洋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