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昭昭刚才进院就看到了风无咎练剑的样子,受伤口的影响,他即便拿起了剑,可动作却不甚连贯。
看着沉默的人,鹿昭昭趁热打铁道;
“行了,就这么定了,一月后咱们准时出发,这期间你就负责好好养伤和给我弄身份,这些银票你拿着用。”
“你就不怕我拿着银钱跑了?”风无咎眼尾慵懒挑起,带着一丝玩味瞧向对面的女孩,
鹿昭昭被看的心里发虚,手疾速压住给出去的银票认真道:
“你会吗?”
风无咎笑达眼底,她当真了!
看着笑的夸张的人,鹿昭昭反应过来后拍着桌子气恼道:
“你耍我?”
“你又怎知我不会那么做呢?”
“小九,我能给你解毒,亦能给你下毒,若你食言,我就毒了你!”
瞧着女孩唬人的样子,风无咎拿过银票甩了甩:
“放心吧,我一向重诺!”
鹿昭昭一直等到小迟回来,将铺子的事打问清楚才离开,
她得想想怎么才能彻底离开苍牧国了,明明得到了小九的肯定答复她该高兴的,
可萧祈的脸不知为何一直浮现在脑中,让她心口说不出的难受,
可她必须要去琅安国弄清父亲痴迷苦寻的到底是什么?
她曾一度以为母亲去世前的最后一句话是对父亲突然对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国度感兴趣而不放心,
如今梦中的场景和自己莫名穿越到与那神秘琅安国相关的时代,
都让她不得不去往琅安国弄清楚一切,
她不也得不重新思考那句话和幼时母亲所教授她的一切,
她问过小玉,苍牧国并无什么花昭族,
若梦中母亲反复强调的花昭族在琅安国,那她去世前说或许他们还能再见会不会真的可以发生?
鹿昭昭心绪复杂的回到质子府后,看着床榻上的萧祈,她默默过去为其号脉后回到桌前:
“没睡着就起来帮我写点东西吧。”
装睡的人丝毫没有被拆穿的窘迫,他起身来到桌前:
“你不是会写字吗?”
“你怎么知道我会写字?我又没在你面前写过。”
想到她给大蛇留的字,萧祈轻咳几下出声:
“本王猜的。”
鹿昭昭看了眼一本正经的男人,在心里嘀咕道:
【我是会写,但本姑娘会的和你们的可不完全相同,我也不是所有繁体字都会啊!】
她怎么又说些本王听不懂的东西了?
萧祈眉头紧锁,用手箍起女孩的脸,像是要从中看出些什么,
不知所以得鹿昭昭面对萧祈突然凑近的脸不知所措道:
“你干什么?”
“本王要看看你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闻言,鹿昭昭不自觉攥紧原本要推开男人的手,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女孩垂下眸子不再去看萧祈,
男人在看到女孩瞬间慌乱的反应后松开手,状若无事道:
“需要本王写什么?”
“药方,我说,你记。”鹿昭昭话落,似怕男人起疑心,再次出声解释:
“记下来,方便用,就不用我每次都要动脑想一遍了。”
萧祈听罢展开纸将女孩所说一一记下,看着女孩说完一张方子后就不再出声,他询问道:
“不记了吗?”
鹿昭昭看着药方接过萧祈手中的笔,在上面写了个一后用力扯出一抹笑:
“编个号,方便整理。”
此后几天,鹿昭昭一如先前没事就给萧祈读读话本,
要不就去厨房整点好吃的拿来给他吃,
明明女孩回到了和先前一般鲜活肆意的样子,可萧祈就是觉得有股说不上的奇怪感觉,
直到这日鹿昭昭将一排银针拿出来笑嘻嘻走到他面前时,他心底涌出的疑虑才被打消,
“你,你做什么?”
“吆,祁王子怎么说话结巴了呢?”鹿昭昭拔出一根针在萧祈面前晃了晃,
只见男人本能的向后靠去:
“本王近日身体已大好,慕容皓因着太子一事暂时也无暇找我这质子的麻烦,
就不劳你辛苦给我扎针,你不是喜欢出去玩吗?
我给你打掩护,你出去玩吧!”
看着萧祈怕针的样子,鹿昭昭觉得有趣极了,她故意拿出长针摇了摇头:
“出去玩哪有你的身体重要,来,我们一起开启一段身体的疗愈吧,
今天就扎二十针吧!”
“本王不扎!
绝对不扎!”
任凭萧祈如何抗拒,只见鹿昭昭手腕微动,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时间,就已精准无比扎入其中一个穴位,
整个过程只在一瞬,萧祈还未回过神,鹿昭昭就扯开他的衣服快准狠的将银针扎遍需扎的穴位,
“嗯,祁王子此刻当真是秀色可餐!”
“鹿昭昭!”
“扎针的时候可不能激动奥!”鹿昭昭掐了掐男人的脸后来到桌前,展开笔墨,
她也不知为何突然就很想将萧祈此刻的样子画下来,
【只剩十五天了,该准备了。】
十五天?
什么十五天?她要准备什么?
扎着针的人躺在那不敢乱动,只听到鹿昭昭那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没有手机真是太不方便了,病秧子的腹肌用画的哪有直观的照片来的冲击力大,】
【还有胸肌,是我喜欢的薄肌唉,嗯,先去看看再来画。】
鹿昭昭心里边嘀咕边马不停蹄来到床前,
“萧祈,你怎么啦?脸这么红?”
鹿昭昭看着床上人脸红的一塌糊涂,她检查了一遍针后喃喃道:
“针没问题啊!”
想到什么,鹿昭昭突然在心底大笑起来:
【哈哈哈,病秧子不会是吓的吧!】
看着女孩强忍笑意抖动的身子,萧祈咬牙,
他就知道她是故意给他扎针的!
他才不怕,他脸红完全是因为她那些让人心神荡漾的心声!!!
鹿昭昭看着紧绷着脸的男人,脸渐渐没那么红后,双眼便移到了男人的脸和胸肌上,
她看的极认真,似是要把这一切都原封不动的印在脑中,
刚才她只是解开了男人的衣服,并未全部褪去,看着看着,鹿昭昭突然无脑出声:
“萧祈,你是妖精吗?”
男人看着女孩直勾勾的眼睛嘴角上扬:
“若是,那也必是个只勾你一人的妖精!”
闻言,鹿昭昭望向萧祈,在看到男人深情缱绻的眼神后她迅速转身回到桌前提笔继续作画,
躺在床上的萧祈不会知道这画上的墨汁里是如何混入了女孩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