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开天战场后,林尘与苏瑶化作两道流光穿梭在仙界的云层之间。元婴境中期的速度已能突破云层壁垒,他们脚下的三千仙域如同镶嵌在宇宙中的宝石,各自散发着独特的法则光晕——其中最耀眼的一抹,便是西方的琉璃仙域,那里的金色佛光几乎凝成实质,能净化百里内的混沌气息。
“琉璃仙域的佛修擅长‘渡厄法则’,对混沌侵蚀有天然克制力。”苏瑶的太阴元婴悬浮在肩头,银绿色的星环转动着解析前方的佛光,“但佛修向来不插手仙魔纷争,我们想争取他们的支持,怕是不易。”
林尘的混元元婴正把玩着一块新融合的碎片,九色法则在碎片表面流转:“试试总没错。赵岳死前说天庭与混沌之主早有勾结,仅凭我们两人,迟早会被他们耗死。而且碎片信息显示,琉璃仙域的大雷音寺藏着‘净世佛骨’,那是能压制元婴境后期混沌侵蚀的至宝,也是洪荒钥匙的重要部件。”
两人穿过琉璃仙域的结界时,金色佛光突然化作无数细小的符文,在他们周身形成一道光幕。光幕中浮现出诸多幻象——有凡俗界的战火,有仙界的权谋,还有混沌侵蚀的惨状,显然是佛修的“心劫试炼”,只有过了这一关,才能真正踏入仙域。
“这是测试修士的道心纯度。”苏瑶的太阴法则在幻象中凝结成一朵冰莲,冰莲绽放的瞬间,所有负面幻象都被冻结,“佛修认为,心不诚者,法不纯,不足与谋。”
林尘的应对则更为直接。混元法则在幻象中化作一柄九色长剑,剑光过处,幻象如同镜面般碎裂,却没有伤及佛光符文——他以“破妄”之术证明道心,既不迎合也不抗拒,恰好契合了佛家“不执于相”的理念。
光幕散去时,两名身披红色袈裟的僧人已立在云端,为首者手持锡杖,眉心有淡金色的“卍”字标记,气息稳在元婴境中期:“贫僧慧能,奉方丈法旨在此等候二位。”他的声音如同洪钟,每个字都带着渡厄法则的震颤,“方丈说,二位携混元本源而来,是为净世,亦是为破局。”
林尘略感惊讶,没想到佛修竟能提前知晓他们的来意。他抱拳行礼:“晚辈林尘、苏瑶,特来求见方丈,想请教关于天庭与混沌勾结之事。”
慧能合十行礼:“方丈已在大雷音寺等候,但入寺前需过‘三归桥’。此桥由历代高僧的舍利子铺成,能映照修士的本源纯度,若心有邪念,轻则道脉受损,重则元婴溃散。”
三归桥横跨在两座悬浮的山峰之间,桥面由无数米粒大小的舍利子组成,每颗舍利都散发着微弱的金色佛光。林尘踏上桥面的瞬间,舍利子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将他的混元法则完全映照出来——九色法则中,开天本源与混沌本源相互制衡,没有丝毫偏袒,佛光见状便温和地退去,显然认可了他的道心。
苏瑶踏上桥面时,舍利子却发出一阵躁动。她的太阴法则中,双生羁绊与混元本源的联系被佛光放大,隐约显露出一丝混沌的影子——那是早年与林尘结契时,不慎沾染的混沌气息,虽早已被压制,却瞒不过舍利子的感知。
“苏施主,你道脉中藏有混沌余孽。”慧能的声音多了几分凝重,锡杖在手中微微转动,“若不清除,恐难入大雷音寺。”
林尘上前一步,混元法则与苏瑶的太阴法则交织:“这是双生羁绊的印记,并非邪念。若慧能大师不信,可看此光。”他引动混元本源,九色法则在两人之间形成一道青金色的纽带,纽带中的混沌气息与开天本源相互转化,竟凝成一朵混沌青莲——这是元婴境中期才能做到的“本源共生”,证明两种力量已完全可控。
舍利子的躁动渐渐平息,桥面重新恢复平静。慧能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原来如此,是贫僧着相了。二位请随我来。”
大雷音寺的山门由整块琉璃雕琢而成,门楣上的“唵嘛呢叭咪吽”六字真言散发着渡厄法则,每个字都能让元婴境修士的道心更加稳固。寺内的僧人气息驳杂,有刚入化神境的沙弥,也有元婴境后期的罗汉,他们看向林尘二人的目光平和,却带着审视——显然佛修虽愿意见面,却未完全放下戒备。
大殿中央,一位身披金色袈裟的老僧正盘膝而坐,他周身的佛光已凝聚成实质,形成一尊丈许高的佛陀虚影,气息深不可测,竟已触及化神境的门槛——正是琉璃仙域的方丈,慧能大师的师父,不空禅师。
“林施主,苏施主,贫僧已在此等候多时。”不空禅师的声音直接在两人识海中响起,没有动用任何法则,却比元婴境后期的威压更令人心悸,“你们想问的事,贫僧已知晓,但若想得到答案,需先过贫僧这关。”
他抬手一指,大殿地面的地砖突然升起,组成一个由渡厄法则构成的阵法:“此乃‘罗汉阵’,共需渡过十八尊元婴境罗汉的轮番试炼。能撑过百息者,方有资格听贫僧言洪荒秘辛。”
林尘与苏瑶对视一眼,同时踏入阵法。他们都明白,这不仅是考验,更是佛修对他们实力的试探——若连罗汉阵都过不了,根本没资格参与对抗天庭与混沌的大计。
第一尊罗汉手持降魔杵,元婴境中期的渡厄法则化作金色洪流涌来。林尘的混元法则自动展开,九色光纹如同渔网般接住洪流,将渡厄法则中的“净化之力”剥离吸收——经过开天本源淬炼的混元法则,已能兼容佛修的法则,这让观战的不空禅师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苏瑶则以太阴法则的“凝滞”特性,在金色洪流中开辟出一条通道,银绿色的星环转动,将多余的渡厄法则引向阵法边缘,既不硬接也不抗拒,恰好契合了佛家“顺势而为”的理念。
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的罗汉加入试炼,渡厄法则的强度从元婴境中期攀升至后期。林尘渐渐感到压力,混元法则的消耗速度远超预期,元婴境中期的道脉开始微微发烫——这是法则运转过度的征兆。
“用‘双生共鸣’!”苏瑶突然传音,银绿色的太阴法则主动缠上混元法则。两种法则碰撞的瞬间,青金色的双生羁绊爆发,竟在两人周身形成一道吞噬领域,无论是渡厄法则还是罗汉的攻击,都被领域吸收转化,反哺给两人的道脉。
这是他们突破元婴境中期后,双生羁绊解锁的新能力“法则共生”,能在战斗中共享能量,弥补彼此的消耗。靠着这招,两人硬生生撑过了百息,当最后一尊罗汉收手时,林尘与苏瑶的气息虽有紊乱,却未伤及根本。
不空禅师抚掌笑道:“好一个混元法则,好一个太阴本源,难怪能在乱星渊破了天枢营的阵法。贫僧可以告诉你们,天庭与混沌勾结,确实为了洪荒钥匙,但他们要找的,并非你们想的那样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