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洪荒界永恒渊的“界域通道”设在混元圣地与洪荒界接壤的“时空崖”。通道启动时,秦木让灵核释放域境护住同行的石磊——域境接触到通道壁的洪荒法则,竟泛起比之前更强烈的共鸣,洪荒界的法则比万界更古老、更磅礴,正好契合他打磨道力的需求。
“永恒渊是洪荒界的‘法则废土’。”石磊的声音带着凝重,他已将太初鼎放大至丈许,鼎身盘古纹时刻处于亮起状态,“渊底的空间法则被古神残魂污染,会随机出现‘法则陷阱’——陷入陷阱的修士会被强行剥离道力,变成没有修为的凡人。”
穿过通道,洪荒界的苍凉气息扑面而来。天空是暗红色的,大地布满龟裂的岩缝,缝中渗出的“洪荒死气”比幽冥界的死气更霸道,连秦木的混元混沌域都泛起了淡淡的灰影。远处的永恒渊像一口嵌在大地上的巨井,井口萦绕着灰黑的瘴气,瘴气中隐约能看到堕落古神的残魂虚影在飘荡。
“先别靠近井口。”石磊指着渊边的一块巨型界碑,碑上刻着“永恒渊界”四个古字,字缝中爬满了混沌纹,“这碑是上古修士设下的‘警示碑’,碑下的‘镇渊阵’还残留着一丝道力,能暂时挡住渊底的死气侵蚀。我们先在这里稳固域境,熟悉洪荒法则。”
秦木将域境覆盖住警示碑,同时引动灵核的太极纹吸收镇渊阵的道力。阵力涌入丹田的瞬间,他清晰感觉到,洪荒法则比之前接触的任何法则都更“纯粹”——没有多余的形态,只有最原始的“生灭之力”,这种力量既能滋养道力,也能轻易摧毁道基。
“试着用域境模仿镇渊阵的运转。”石磊在碑前踱步,手指划过碑上的混沌纹,“这阵的核心是‘以生克灭’,正好克制渊底的死气。你学会了,进入渊底能多层保障。”
秦木闭上眼,识海浮现出镇渊阵的运转轨迹——阵的阳面吸纳洪荒生机,阴面释放灭世死气,阴阳交汇处则用混元法则平衡生灭。他引动域境的法则光纹按照这轨迹流转,起初还很生涩,域境的光晕时不时出现紊乱;但到第三日,域境已能完美模仿阵的运转,甚至能主动吸收渊边的洪荒死气,转化为精纯的“生之法则”注入丹田。
第五日清晨,镇渊阵的道力被吸收殆尽。秦木的混元混沌域范围扩展到两百丈,域境的金黑光晕中多了一缕洪荒生灭纹——他引动域境朝着渊边靠近,渊底的死气接触到域境,竟像遇到克星般自动退避,连飘荡的古神残魂虚影都不敢靠近。
“可以下去了。”石磊收起太初鼎,“渊底分三层:浅层是堕落古神的残魂聚集区,中层是法则陷阱带,深层才是葬神渊。我们需穿过前两层才能抵达祭坛。”
进入永恒渊浅层时,无数残魂虚影从死气中冲出——这些残魂生前都是洪荒古神,虽只剩虚影,却仍保留着部分古神法则,冲击域境时竟能让光晕泛起明显的褶皱。秦木引动域境中的生之法则,光晕亮起淡金光泽——残魂接触到光泽,发出凄厉的嘶吼,纷纷化作飞灰。
穿过浅层,中层的法则陷阱带更加诡异。这里的空间看似平静,实则布满了能扭曲法则的“混沌节点”——秦木的域境刚掠过一处节点,域内的道力就突然紊乱,指尖的混元法则丝竟瞬间崩碎。
“小心!”石磊将太初鼎掷向节点,鼎身的盘古纹炸开金光,节点的扭曲之势暂时停滞,“这些节点是古神残念的残息凝聚的,专门针对修士的法则掌控力!你需用道果的本源之力强行破局!”
秦木引动丹田内的渡劫道果,道果核心的混元本源核亮起金光——金光顺着道力流转至域境,域境的金黑光晕突然变得无比凝实。他操控域境朝着最近的节点撞去——节点轰然炸开,紊乱的法则被域境的本源之力强行抚平。
就在这时,秦木丹田内的道果突然剧烈震颤——破开节点的瞬间,他清晰感觉到,渡劫境中期与后期之间的“法则壁垒”正在微微松动,壁垒后,是一片比当前道力磅礴十倍的“混元法则海”,那是渡劫境后期才能触及的领域。
渊底深处,葬神渊的方向传来一股强烈的祭坛气息——灵核的太极纹疯狂转动,像是在催促:突破的契机,或许就在祭坛所在的葬神渊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