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域壁垒的防御阵修复完毕时,已是战后第五日。混元圣地的修士们在石磊的带领下清理战场,演武场上堆着小山似的混沌生物尸骸——这些尸骸上的域外混沌气虽已消散,但骨骼中仍残留着精纯的能量,石磊正用太初鼎将其炼化为“混沌骨粉”,混入丹药中能提升修士对混沌法则的抗性。
秦木站在议事殿的万界星图前,指尖划过从域外混沌王骨刃碎片里拓印的地图。地图上的紫黑山脉标注着“混沌神殿”的位置,神殿中央的光晕与太初鼎的盘古纹几乎一致,林尘推测那或许是“混沌母鼎”——与太初鼎同源的洪荒至宝,也是域外混沌王力量的核心来源。
“要彻底解决威胁,必须毁掉混沌母鼎。”林尘将一枚玉简递给秦木,玉简里是太初鼎推演的神殿防御分布,“神殿外有三重混沌阵,阵眼由三名合道境大圆满的混沌祭司看守。你刚突破混元境中期,道力还需打磨,我们得先找个地方让你稳固境界。”
苏瑶突然开口:“永恒渊的‘时空裂隙’或许可行。裂隙中流淌的时空法则能淬炼道基,当年林尘突破渡劫境时就去过那里。只是裂隙里有‘时空风暴’,就算是混元境修士也可能被卷走。”
秦木握紧玉简,丹田的混元法则柱因骨刃碎片的炼化,表面已凝出紫金光纹,但道力流转时仍带着一丝滞涩——这是突破太快留下的隐患。他抬头看向林尘:“我去时空裂隙。混沌母鼎一日不毁,洪荒界就一日不得安宁。”
三日后,秦木抵达永恒渊。渊底的时空裂隙比记载中更幽暗,裂隙边缘的空间扭曲成旋涡状,偶尔有断裂的时空碎片飞出,碎片上的法则能轻易切开混元境修士的护体道力。他引动混元混沌剑,剑气在周身凝成紫金屏障,这才敢踏入裂隙。
裂隙内的时空风暴比想象中更狂暴。灰黑的风暴带着撕裂一切的力量撞向屏障,秦木被震得连连后退,道心混沌纹却在识海亮起——风暴中竟夹杂着极淡的“时空本源”,这种本源能滋养混元法则柱。他尝试着引动道力吸收本源,混元法则柱接触到本源的瞬间,剧烈震颤起来。
时空本源与混元道力的融合比混沌本源更艰难。两种法则在丹田对冲时,秦木感觉道基像要被撕裂,识海的混元混沌剑也开始闪烁不定。他咬紧牙关,想起林尘说的“以力破法”,突然引动混元境中期的道力,将时空本源强行压缩进法则柱——柱身“咔嚓”裂开一道细缝,缝中渗出的道力却比之前精纯数倍,带着能驾驭时空的威压。
当最后一缕时空本源被吸收时,秦木的道力彻底圆融。混元法则柱上的紫金光纹连成一片,道力流转时带着时空法则的缥缈,他甚至能隐约看到周围空间的轨迹。时空风暴撞在屏障上,竟被道力自动转化为滋养屏障的能量。
“成了!”秦木心中一喜,刚要转身离开,裂隙深处突然传来一声嘶吼——一头浑身覆盖着时空鳞片的“混沌时空兽”正朝他扑来,兽瞳中的灰光带着能冻结时空的力量。这头凶兽的气息竟达到了混元境中期巅峰,显然是守护裂隙的混沌生物。
秦木没有后退。他引动融合了时空法则的混元混沌剑,剑气斩出时,周围的时间仿佛都停滞了——剑光穿透混沌时空兽的躯体,将其劈成两半。兽尸化作无数时空碎片消散,碎片中凝出一颗淡金的“时空珠”,珠内流淌的时空本源比裂隙中更精纯。
秦木将时空珠收入储物袋,转身冲出裂隙。丹田的混元法则柱已彻底稳固,混元境中期的道力带着时空、混沌、混元三种法则的精髓,他有信心突破混沌神殿的防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