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也起身,准备离开玖园,被时明玺纹丝不动地扣住她的腕骨。
她试图挣脱,那力道却骤然收紧,勒得她生疼。
“放手。”她声音发冷。
他置若罔闻,直接将她从椅子上拽起,半拖半抱地拉离餐厅。
带着她穿过空旷的回廊,脚步在寂静中回荡,最终踏入房间。
手臂一扬,秦也便被摔在了那张宽阔的床上。
床垫柔软,依旧震得她头晕目眩。
未等她爬起,时明玺已经逼近,阴影笼罩下来。
他面无表情,开始解自己中山装的纽扣,动作不疾不徐,像在欣赏她的反应。
秦也厌恶他每次都这样羞辱自己,撑起身,用尽全身力气,挥手朝他那张冷峻的脸扇去。
“啪——”
清脆的掌掴声在静谧的房间里异常清晰。
时明玺的头微微偏过,脸颊上迅速浮现出淡淡的红痕。
他转回头,猛地伸手,一把攥住她脑后的长发,迫使她痛哼一声。
高高仰起头,不得不直视他。
他的脸离得近,呼吸喷在她的脸上
“秦也,”他的声音低沉,字句如同淬了冰,“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
头皮传来尖锐的疼痛,她眼角生理性地沁出泪光,但眼神却倔强地不肯屈服。
“你没有资格拒绝我。”
时明玺的动作没有任何温情,他轻易制住她所有徒劳的挣扎,将她的手腕死死按在枕侧。
她今天穿的不管是风衣短裤,还是皮草华服,她再光鲜,时明玺都看不到,在时明玺身下,她什么都不是。
过去他觉得时明玺这副样子是沉迷,如今她只觉得时明玺不像在对待一个活生生的人。
转瞬之间,她便被彻底褪尽所有。
光芒万丈的明星,红毯上艳压群芳的尤物,被镜头追逐被粉丝痴迷的光鲜,在此刻毫无意义。
难以接受的屈辱感,她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可身体却有着自己卑劣的记忆。
被他亲手驯服、无数次迎合过他的身体,可耻地苏醒了。
背叛着她高高在上的意志。
她试图绷紧每一寸肌肉,用僵硬来抵抗。
快感如同细密阴险的藤蔓,沿着神经末梢悄然爬升,一阵战栗从脊椎末端窜起。
他深谙如何调动这具身体的反应,试图将她拖入沉沦的深渊。
她在心里疯狂地唾弃自己,唾弃这具轻易投降的身体。
精神的抗拒与生理的被迫欢愉,在她体内激烈绞杀。
她闭上眼,泪水从紧闭的眼睫中不断溢出。
秦也像被折断翅膀的鸟,瘫在床褥的褶皱里,一动不动。
他站在床边,慢条斯理地穿着衣服,目光落在她汗湿的侧脸和失焦的瞳孔上。
“在装什么?”他的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更多的是毫不掩饰的嘲弄。
“每次都要来这套?欲擒故纵?”
秦也没有回应。
“还是说,”他系好最后一颗纽扣,俯身,手指不轻不重地捏了捏她的脸颊,像逗弄一只不听话的宠物。
“故意这样,显得比较有味道?”
时明玺似乎很满意她这副彻底放弃抵抗、连争辩都懒得的样子。
他直起身,转身离开了卧室。
厚重的房门合拢,发出沉闷的轻响。
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秦也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双腿甚至没有并拢,以一种难堪的角度敞着。
发抖。
她真的拒绝过的。
她曾经真的计划在浴缸中割腕自杀,被时明玺发现时,他甚至都没有动怒。
“如果你身上再出现任何一点不该有的损伤,你长大的那家福利院,明天就会从龙西消失。”
“你想不想知道,那些和你当年一样无依无靠的孩子,会怎么样?”
她不敢了。
从此,每一次,她最终都会像现在这样,僵硬地躺在这里,承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