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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黄十三家”虽号称拥众十万,声势浩大,实则乃是一个游离于王化之外的巨大毒瘤。他们不受朝廷管辖,不向官府缴纳分毫税赋,更无户籍黄册登记,完全是一支“不听调、不纳粮、不籍名”的“三不”武装集团,其存在本身便是对大明律法与秩序的彻底否定。

若他们仅仅是为逃避官府压榨,遁入深山老林垦殖自给,追求一方安宁,或许还能引得朱由检几分恻隐,未必会行此雷霆剿灭之举。然其所作所为,早已逾越求生底线,堕入骇人听闻的暴虐深渊。

这伙匪徒不仅杀人越货,劫掠商旅,更令人发指的是,竟常将杀害的过往行商、无辜百姓制成“干粮”,以充军食;其匪帮所过之处,村庄尽成焦土,无论男女老幼,皆遭屠戮殆尽,鸡犬不留。其行径之残忍,与明末乱世中食人的“流寇”无异。

如此暴行,已绝非“活不下去”的起义,而是彻头彻尾的邪恶与混乱。正因如此,朱由检才决意授权孙传庭,不惜代价,定要将此等祸害彻底铲除,永绝后患。

他们以姚天动,黄龙为首。其下袁韬争天王,张显(整齐王),刘维明(必反王),杨秉允(二哨),呼九思(行十万),白蛟龙(震天王),马超(六队),黄鹞子(争食王)还有什么九条龙、黑虎王混天星、夺天王、顺虎过天星梁的。反正叫什么的都有。

聚义厅内,

“怕个球!”首领姚天动猛地一拍桌子,酒碗震得乱跳,他瞪着一双赤红的眼睛,嘶吼道:“官军来了正好!老子正愁‘粮’不够吃!孙传庭?秦良玉?呸!那秦良玉不过是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太婆,仗着几根破白杆充门面!等老子擒了她,扒了那身盔甲,看她还神气什么!到时候,老子抢来当压寨夫人,让她给老子端洗脚水!官军?还不是一刀一个的货色?这巴山蜀水,就是他们的坟场!”

他这番话粗鄙狂妄,刻意用亵渎的语气贬低威名赫赫的对手,试图驱散空气中隐隐的不安。厅内顿时响起一阵附和的下流哄笑和叫好声,许多头目跟着鼓噪起来,仿佛这样就真能把那令人畏惧的“白杆兵”和它的统帅踩在脚下。

“大哥说的是!”袁韬(争天王)咧着大嘴,露出焦黄的牙齿,“那秦良玉再厉害也是个娘们!还能经得住咱们十万兄弟?等抓住了,可得让兄弟们也开开眼,尝尝这诰命夫人的滋味!哈哈哈!”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如此盲目乐观。黄龙(副首领)捻着胡须,阴恻恻地打断这片喧嚣:“大哥,袁兄弟,嘴上快活几句便罢了。那秦良玉……可不是寻常娘们。石柱白杆兵的名头,是几十年真刀真枪杀出来的,不是吹出来的。当年播州杨应龙、辽东建奴,都栽在她手里过。咱们切不可轻敌啊。”

他话一出口,厅内的哄笑顿时弱了几分。一些老成些的头目,如张显(整齐王)、杨秉允(二哨)等,脸上也露出凝重之色。他们或许凶残,但并不全是傻子,秦良玉的威名在西南之地足以让小儿止啼。

“黄二哥,你怎地长他人志气!”刘维明(必反王)不满地叫道,“她再能打,也是老掉牙了!咱们兄弟据守险山,熟悉每一寸山林,她官军能奈我何?耗也耗死他们!”

“就是!”呼九思(行十万)挥舞着胳膊,“咱们有‘神仙’保佑(指他们信奉的一些邪神巫术),刀枪不入!还怕她白杆兵?”

“放屁!”突然,一个曾经在石柱兵手下吃过亏的小头目,带着后怕嘀咕道:“什么刀枪不入……那白杆兵的长枪阵捅过来,跟铁林子一样,根本挡不住!他们的山民爬山比猴子还快,咱们的险要,在他们眼里怕是跟平地差不多……”

这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一些人的气焰。姚天动见状,勃然大怒,指着那小头目骂道:“滚你娘的!再敢惑乱军心,老子先拿你做了军粮!”

他环视一圈,看到气氛有些低落,又提高嗓门,用更大的声音掩盖那丝恐惧:“都听好了!秦良玉来了更好!老子正要拿她的人头,让天下人知道,这川东北,到底是谁的天下!她那些白杆兵,正好抢过来!他们的盔甲,他们的粮食,都是老子的!”

“对!抢了他们的!”

“杀了秦良玉!”

“让官军有来无回!”

真的吗?

崇祯九年一月,

臣石柱宣慰使、总兵官 秦良玉 谨奏:

陛下圣安。臣奉督师孙传庭钧令,总统东路官军,并节制酉阳、天全等士司兵马,清剿摇黄逆匪。赖陛下天威庇佑,将士用命,大小凡十战,皆克之。

贼首姚天动、黄龙等,恃险负隅,聚众号称十万,实皆乌合之众,凶顽有余而纪纲全无。我军先破其于黑云峡,挫其锐气;再战于老木孔,焚其巢寨;复设伏于磨刀溪,斩获无算。其后转战于板楯岩、马尾垭、干河子、鬼哭岭、石人坡、望乡台、一线天等处,屡摧贼锋。十战十捷,共计斩首四千七百余级,焚毁巢寨粮囤二十余处,俘获贼众、器械甚多。贼寇丧胆,已龟缩于大巴山深处,惶惶不可终日,荡平之日可期。

此皆将士戮力同心之功。其中,尤有数人,功绩斐然,臣不敢不据实上奏:

都督佥事马祥麟, 身为先锋,每战必亲冒矢石,冲锋在前,勇冠三军,深赖其摧坚陷阵,大军方能势如破竹。

夔州卫指挥使沈至绪, 老成持重,临阵沉稳,调度有方,于马尾垭一战中,固守险要,独挡贼军疯狂反扑,力保我军侧翼无虞,居功至伟。

夔州卫千户沈云英, 虽为女流,然忠勇性成,胆略过人。黑云峡初战,单骑破阵,斩摇黄渠帅“黑虎王”于马下,贼众为之夺气;后于鬼哭岭夜袭,率锐士直捣贼营,火烧连营,功莫大焉。其骁勇善战,不让须眉,实乃军中楷模。

酉阳宣慰使冉天麟、冉跃龙, 率土司兵卒,翻山越岭如履平地,于山林追剿之中屡建奇功,断贼退路,搜剿残寇,厥功甚着。

天全六番招讨使高跻泰、杨之明, 所部番兵悍勇善射,于石人坡、一线天等险隘之处,凭强弓硬弩毙伤贼众极多,锁钥之功,不可没也。

今贼势虽蹙,然余孽未清,臣必当督率诸军,乘胜扫穴犁庭,以期早日殄灭凶逆,上慰陛下圣心,下安黎庶黔首。

所有有功人员,臣已造册登记,俟荡平之日,再行具本上闻,伏乞陛下恩赏,以励军心。

臣无任惶恐待命之至。

崇祯九年,正月。

曾经喧嚣跋扈的“聚义厅”内,如今只剩死寂和狼藉。姚天动瘫坐在他那张虎皮交椅上,眼神空洞,早已没了数月前叫嚣着要将秦良玉“扒光了尝尝诰命夫人滋味”的猖狂。

他手下的所谓“十万之众”,欺负过往商旅、屠戮手无寸铁的百姓、甚至击退那些糜烂不堪的卫所官军时,确实显得凶神恶煞。然而,当真正的大明精锐——秦良玉麾三万惯于山地征战的石柱、酉阳、天全土司雄兵,再加上孙传庭拔调来的五千装备精良、经历过战火的屯田精锐——泰山压顶般碾来时,他们才惊恐地发现,自己那点本事,是何等的不堪一击。

那些曾让他倚为臂膀、名号响彻川东北的兄弟,如今已凋零大半。能一斧头劈断碗口粗松树的黑虎王,在一个照面间,就被那个身着赤甲、枪出如电的女娃娃(沈云英)挑落马下,死不瞑目。混天星试图纵火焚山阻敌,却被官军中的猎户出身士兵逆向火攻,活活烧成了焦炭。夺天王据守险隘,号称一夫当关,却被官军的改良版虎蹲炮连人带垒轰上了天。顺虎在夜袭中中了埋伏,乱箭穿身。过天星梁时正想趁乱溜走,却被熟悉山林的酉阳土兵像围猎野猪一样堵在山洞里,乱矛捅死……

一个接一个令人胆寒的名号,如今都成了官军报功文书上冰冷的首级数字和秦良玉奏疏里轻描淡写的“斩获无算”。

姚天动猛地灌了一口劣酒,他脑海中反复闪现着黑虎王被那女将一枪刺穿咽喉的画面——那根本不是战斗,而是碾压,黑虎王甚至连斧头都没能完全挥起来!

厅外传来慌乱的脚步声和压抑的哭泣声,那是裹挟来的妇孺在绝望哀嚎。残余的几个头目,如黄龙、袁韬等人,面带惊惶地闯进来。

“大哥!官军……官军的先锋又逼近了!是那个马祥麟!还有那个姓沈的女煞星!”袁韬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弟兄们……弟兄们快撑不住了,死的死,跑的跑,这黑云峡眼看就要守不住了!”

黄龙脸色惨白,再无往日阴鸷算计的模样,只剩下逃命的仓皇:“大哥!不能再打了!留得青山在啊!趁现在秦良玉的主力还没完全合围,我们……我们撤吧!钻老林子,去陕西,去湖广,哪里不能活!”

“活?”姚天动发出一声似哭似笑的嘶哑声音,“往哪里活?孙传庭在西边,李邦华在北边锁死了山路,秦良玉在东边……我们还能往哪里活?”他环顾着这座曾经象征着他权势和野心的聚义厅,第一次感到它是如此破败和令人窒息。

曾经的狂妄野心,在绝对的实力和残酷的杀戮面前,被击得粉碎。他现在才明白,他们所谓的“替天行道”,所谓的“快意恩仇”,是多么的可笑和脆弱。

他现在想的,不再是擒杀秦良玉,也不再是做什么土皇帝,只剩下最原始的念头——像一只被围猎的野兽一样,活下去。

“走……”他终于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猛地站起身,带倒了酒坛,浑浊的酒液洒了一地,“告诉还能动的弟兄,分散走!能跑一个是一个!老林子深处汇合!”

说罢,他再也不看其他人,抓起手边的刀,踉跄着向后山那条隐秘的兽径奔去。什么兄弟义气,什么霸业宏图,在死亡逼近时,都显得无比苍白。他现在只是一个丧家之犬,只求能从那铁桶般的合围和那个女煞星的枪下,捡回一条性命。

朱由检能让他们跑了吗?当然不能了。我们的崇祯皇帝节衣缩食,耗费钱粮不就是要你姚天动等人的脑袋。

崇祯九年二月,

姚天动、黄龙、袁韬等一干摇黄十三家的残孽,终于拖着疲惫不堪、仅剩数百人的队伍,连滚带爬地翻越了险峻的米仓山隘口。一路上,他们丢盔弃甲,靠着一股求生的本能和对官军合围缝隙的侥幸钻营,竟真的让他们踏入了陕西地界。

“哈…哈哈……出来了!老子们出来了!”袁韬瘫倒在枯草地上,望着身后似乎已被抛开的连绵群山,劫后余生地狂笑起来,“秦良玉那老虔婆!孙传庭!还能奈我何?!”

黄龙也长舒一口气,脸上恢复了几分血色,环顾四周:“陕西……好!只要进了山,天高皇帝远,咱们兄弟总有东山再起……”

然而,他自我安慰的话语还未说完,就被一阵低沉而富有节奏感的战鼓声骤然打断!

紧接着,仿佛从地底涌出一般,四周的山坡、林地、隘口,瞬间涌现出无数黑压压的身影!数千精锐官军如同早已张好的罗网,将他们这区区数百残兵败将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弓弩上弦,火铳指前。

姚天动脸上的狂喜瞬间僵住,化为极致的惊恐,他身边的残匪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挤作一团,连兵器都拿不稳。

围困的军阵从中分开,一员身披铁甲、面色沉毅的猛将拍马而出,正是奉周文郁之命在此守候多时的参将黄得功!他曾在关宁军中以勇悍着称,调任陕西后更是被委以重任。

黄得功目光扫过这群衣衫褴褛、面无人色的匪首,声如洪钟,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与威严:“逆贼姚天动、黄龙!尔等听真了!”

“陛下圣明烛照,神机妙算!早料定尔等穷途末路,必如丧家之犬窜入陕境!特命我等在此,恭候多时了!”

他马鞭一指四周严阵以待的精锐:“尔等屠戮百姓、残害商旅、对抗天兵之时,可曾想过有今日?陛下节衣缩食,筹措每一分粮饷,所为者,正是今日取尔等狗头,以告慰川陕无数冤魂,以正煌煌大明之法纪!”

黄得功的话语如同重锤,狠狠砸在姚天动等人的心上,将他们最后一丝侥幸砸得粉碎。他们自以为的“逃出生天”,不过是早已被那位远在紫禁城的皇帝预料到。(差点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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