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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浪书院 >  明末改革 >   第23章 计划

乾清宫外的汉白玉阶上,郑芝龙脚步发飘地退了出来,初夏的阳光照在他身上,却让他觉得恍如隔世。短短一个时辰内,他经历了从志忑待审到震慑失魂,再到意外授官,最后竟获准重操旧业(合法版)的大起大落。此刻,他对那位深不可测的年轻皇帝的观感,已然从“畏惧”彻底转向了一种混杂着敬畏、庆幸与死心塌地的忠诚。

“陛下……真乃不世出的明主!”他心中只剩下这个念头,只觉得浑身充满了干劲,恨不得立刻飞回福建,整顿船队,为陛下好好经营这片海疆,同时……嘿嘿,那五十两一碟的勘合,简直是陛下赏饭给他吃!

暖阁内,朱由检看着郑芝龙感恩戴德离去的身影,满意地啜了口茶。他对自己刚才一番连消带打、又拉又吓的操作十分自得,既展示了肌肉,又收服了一员熟悉海事的干将,还顺手给海关部拉了笔“大客户”(虽然单价低了点,但薄利多销嘛)。

“嗯,这郑芝龙,看着像是个能用的。海上那摊子烂事,总算有个懂行的去收拾了。”他轻松地对王承恩点评道,仿佛只是随手收了一件还算趁手的工具。

他当然知道郑芝龙有个儿子,似乎还挺有才学,名叫郑森,如今在南京国子监读书,据说课业优异,是个值得培养的好苗子。他还曾动过念头,将来或许可以重用这个年轻人。

然而,此时的朱由检绝不可能想到——那个他印象中“读书用功”的郑森,未来将会有一个更加如雷贯耳的名字:国姓爷郑成功。

他更不会想到,自己刚刚用巨舰大炮和五十两一碟的勘合文书,半吓唬半忽悠收服的这位前海寇郑芝龙,正是那位未来被誉为民族英雄的国姓爷的亲爹!

历史的吊诡之处就在于此。大明崇祯皇帝朱由检,此刻正为自己成功将东南海上最大的一股不稳定因素转化为“死忠”的朝廷命官而志得意满。他无意间播下了一颗种子,却全然不知这颗种子将来会生长出怎样一棵庇荫后世、截然不同的参天大树。

他收获了一位海盗父亲的忠诚,却尚未意识到,这份忠诚的最终代价与辉煌,将来要由那位此刻仍在南京埋头苦读的儿子,以一种他完全无法预料的方式,轰轰烈烈地偿还。

当然,收服郑芝龙这等“小事”,在朱由检的日程表上顶多算个插曲。眼下他有更重要的人要见——好不容易从辽东前线被召回来的袁崇焕。

这一次,朱由检决定好好设宴款待,务必弥补崇祯二年那次搞得双方都极其尴尬的“御膳”。

几年磨合下来,袁崇焕也早已摸透了这位年轻皇帝的古怪脾气。陛下是会骂人,急了甚至还会蹦出几句市井粗话,拍桌子瞪眼更是常事。但袁崇焕心知肚明,在这看似急躁易怒的表象之下,朱由检藏着一颗与帝王身份极不相称的、近乎过度的“仁慈”之心。

这份仁慈,有时甚至显得优柔寡断,不合时宜。武清侯一家接二连三作死,试探皇权底线,换做历代任何一位稍有脾气的君主,早该诛九族了。可朱由检呢?骂归骂,罚归罚,却始终没有赶尽杀绝。

他的亲叔叔福王,在洛阳搞得天怒人怨,富可敌国却一毛不拔。朱由检解决的方式是什么?不是下旨囚禁,而是自掏腰包(用皇庄的收入),把这位胖叔叔“请”到京城,好好“供养”起来,美其名曰颐养天年,实则软性控制。就连对那位同样不怎么安分的秦王,最终也只是收回了被秦王府非法侵占的田产,训诫一番后,又放他回了封地,并未削其王爵,一撸到底。

这种处理方式,在袁崇焕这等见惯了边塞血与火的将领看来,简直仁慈得有些“窝囊”。但久而久之,他也不得不承认,这或许正是这位皇帝独特的驭下之道——用一种近乎固执的宽仁,去化解戾气,换取时间,哪怕被臣下暗地里讥讽为“妇人之仁”。

所以,当袁崇焕再次踏入紫禁城,准备赴这场“御宴”时,心情是颇为复杂的。有对陛下的尊重,也有几分无奈,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

宴设偏殿,虽远称不上奢靡,但四菜一汤,有荤有素,中间甚至还有一小盆热气腾腾的羊肉锅子,旁边温着一壶酒。对于素来节俭的朱由检而言,这已堪称超规格接待了。

“元素,坐!”朱由检指着下首的座位,语气比平时温和许多,“一路辛苦。辽东苦寒,回了京,多吃些肉,暖暖身子。”

袁崇焕连忙行礼谢恩,依言坐下。他看着眼前这位比几年前明显清瘦、眼角已有了细纹的皇帝,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酒过三巡,菜尝五味。朱由检没有急着问军国大事,反而问起了辽东的天气,士卒的冬衣可足,甚至问起了袁崇焕家人的情况。絮絮叨叨,倒更像是一位长辈在关心远归的子侄。

袁崇焕一一作答,君臣之间的气氛,是多年来少有的融洽与舒缓。他知道,陛下这顿酒肉,是真心的。这位皇帝或许能力有限,脾气不好,时常焦虑,但他关心这个国家,关心那些为他卖命的将士,这份心意,做不得假。

只是,这短暂的温情能持续多久呢?袁崇焕看着窗外渐沉的夜色,心中默默想着。辽东的皇太极,国内的流寇,朝廷的党争……无数难题还在等着这位并不那么“合格”的皇帝。而他这份过于厚重的“仁慈”,在未来残酷的博弈中,究竟是福是祸?

此刻暖阁内的酒肉温热,暂且驱散了外面的寒意。但袁崇焕知道,风暴从未远离。

“元素啊,”朱由检抿了口酒,看似随意地提起话头,眼中却带着几分了然与调侃,“朕可是听闻,你家那位千金,颇有其父之风?弓马娴熟,甚至通晓军阵之事?可有此事啊?”

袁崇焕刚咽下一口菜,闻言差点噎住,赶忙放下筷子,习惯性地谦逊道:“陛下说笑了。小女不过是在边塞野惯了,跟着军中儿郎胡乱学了点粗野功夫,上不得台面,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哎——这话朕可不爱听!”朱由检立刻打断他,掰着手指头数起来,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得意,“你看朕现在手下,能征善战的女将军可不少!远的咱不说,石柱的秦老将军,那是国之柱石,威名赫赫!近的,你看河南的李红,如今独当一面,朕的宿卫统领孙芸,行事缜密,武艺超群;还有毕着,沉稳干练;前些日子更是出了个阵斩贼酋、勇冠三军的沈云英!”

他身子微微前倾,盯着袁崇焕,语气半是鼓励半是揶揄:“个个都是巾帼英豪,朕倚重的很!怎么到了你袁元素这里,反倒扭捏起来了?莫非是舍不得让闺女出来为朕分忧,想藏在家里?你可莫要妄自菲薄,埋没了将门虎女啊!”

这一番连吹带捧,外加激将法,让袁崇焕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脸上不由得露出几分窘迫又自豪的复杂神色。他深知陛下这是起了爱才之心,更是在用这种方式表达对他袁家的格外看重。

朱由检见状,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便不再绕弯子,笑容一收,正色道:“好了,朕也不与你玩笑。正所谓举贤不避亲,你女儿既有此才,便该为国效力。朕意已决……”

他稍作停顿,清晰而郑重地宣布:“特授袁氏女为辽东卫指挥佥事,秩正四品,允其自募精锐一千,编练成军,暂隶于你辽东督师麾下,协理辽南防务,专司巡哨、策应、弹压地方之责。袁卿,你以为如何?”

这个任命虽不及之前设想的指挥使那般显赫,但正四品的指挥佥事已是实权要职,尤其“自募一千精锐”更是极大的信任。袁崇焕心中一块石头落地,又是感激又是振奋,立刻离席跪倒:“陛下圣明!知人善任!臣……臣代小女,叩谢陛下天恩!必当严加督促,令其恪尽职守,竭尽驽钝,以报陛下信重之恩!”

“好了,闲话叙过。”朱由检神色一正,将酒杯推开,“元素,辽东如今真实情势如何?朕要听你最实在的话,不必粉饰,也无需夸大。”

袁崇焕也立刻收敛了因女儿受封而产生的情绪波动,面容肃然。他知道,这才是今晚这场“御宴”的核心。他略一沉吟,组织语言,清晰奏道:“陛下,辽东局势,如今可谓僵持胶着,犹如磐石对垒。自陛下推行新政,整饬军备,尤其新式火器逐渐配发,我军凭坚城、用大炮,防守之力已远胜往昔。皇太极数次试探,皆在坚城利炮之下碰得头破血流,未能逾越雷池半步。”

“然,”他话锋一转,语气沉重起来,“我军欲主动出击,犁庭扫穴,亦是难如登天。建虏……清军弓马娴熟,来去如风,其精锐巴牙喇更是悍不畏死。我军若离城寨之固,于旷野之上与其浪战,胜算渺茫。且……”他顿了顿,声音压低,“国库拮据,粮饷转运维艰,实难支撑大军长期出塞远征。眼下之势,乃是以空间换时间,以城池耗其锐气。”

朱由检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眉头紧锁:“朕那两艘西班牙大船,巡弋海上,可能对其有所牵制?”

“确有奇效!”袁崇焕肯定道,“巨舰巡弋,声威赫赫,已使其沿海之地风声鹤唳,不敢再如以往那般肆意往来输送物资。然……”他谨慎地补充,“此仅为掣肘,难以致命。辽东根基仍在陆上,其主力未损,八旗根基未动。”

“朕知道,朕知道。”朱由检叹了口气,显得有些烦躁,“终究是钱粮闹的!若朕的内帑能堆成山,……唉!罢了。依你之见,眼下当如何?”

“臣以为,当下仍应以‘稳守’为上。”袁崇焕毫不犹豫地回答,“巩固辽西、津登防线,操练士卒,积储粮秣,广布屯田。同时,依托水师之利,不断袭扰其漫长的海岸线,劫其商船,断其粮道,使其不得安宁,疲于奔命。待其露出破绽,或国内生变,再寻良机,或可一击制胜。此乃老成持重之策,虽看似迁缓,却最为稳妥。”

“稳守,待变……”朱由检喃喃重复着这四个字,目光投向窗外沉沉的夜色,仿佛想穿透这黑暗,看清辽东的未来。他知道袁崇焕说的是大实话,也是最无奈却最现实的选择。

“哼,那郑芝龙前日觐见时,倒是透了点风声,”朱由检冷哼一声,“说皇太极那个鳖孙,贼心不死,暗地里又和荷兰红毛鬼勾搭上了!朕倒是奇了怪了,上次不是让你带着水师,在海上狠狠揍了他们一顿,敲掉他们不少船吗?怎么这群红毛鬼记吃不记打,还敢来沾边?”

袁崇焕闻言,面色也凝重起来,沉声回道:“陛下明鉴。臣确曾率部击溃过一支荷兰船队,焚毁俘获其舰船数艘,令其一时不敢窥视我近海。然红毛夷人,重利轻义,狡黠异常。想必是皇太极许以重利,或开放口岸,或允其特权,方能引其再度铤而走险。且荷兰东印度公司势力遍布南洋,舰船众多,损失数艘,虽伤其皮毛,未动其根本。”

他顿了顿:“彼辈视商利高于一切,只要有利可图,便敢冒刀斧之险。与皇太极勾结,无非是想绕过朝廷,获取辽东特产,如人参、貂皮,乃至……或有可能私下交易火器硝磺等违禁之物。”

“唉——”朱由检长长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脸上写满了“道理我都懂但就是憋屈”的复杂神情,“说到底,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朕断了和荷兰人的正经买卖,他们自然要另寻门路,钻天觅缝地找到皇太极那头去了。你这几年在海上频频出击,已是竭尽全力,朕都明白。”

朱由检话锋一转:“所以,元素啊,眼光得放长远些!眼下这点骚扰打击,还不够!你要给朕继续绷紧弦,在北边,能炸就炸,能抢就抢,绝不要手软,先把他们的气焰给朕彻底打下去!”

紧接着,他压低了声音:“等南边那郑芝龙——把队伍拉起来,羽翼丰满了。朕便要你二人,一北一南!”

他伸出两只手,做出一个狠狠掐握的动作:“你在登莱、辽东,扼住渤海咽喉,锁死他们北上的通道;让郑芝龙在闽浙、南洋,截断他们的退路和补给!南北合围,死死掐住荷兰佬的脖子!”

“到了那时,看这些有奶便是娘的红毛夷,还怎么逍遥自在?看皇太极那鳖孙,还指望谁给他偷偷送东西!这大海,终究得朕说了算!”

袁崇焕闻言,精神大振。陛下这不仅是要零敲碎打,更是布下了一盘大棋,要彻底掌控远东制海权,将荷兰势力排挤出去!他立刻躬身,声音铿锵有力:“陛下深谋远虑,臣佩服!臣必在北疆厉兵秣马,静待南方利刃淬成之日!届时南北呼应,定叫红毛夷片板不敢北顾!”

“好!就这么办!”朱由检重重一拍大腿,仿佛已经看到了荷兰商船在明军南北夹击下狼狈逃窜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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