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影视公司约好的见面地点，在一家看起来挺高档的咖啡馆包间里。
去之前，张少重特意给两位大佬做了紧急培训。
“记住了啊，二位祖宗！到时候人家问起来历，就说咱们是传统文化爱好者，从小习武……呃，习舞！对，习舞！气质是天生丽质难自弃！千万别提什么修仙练魔、穿越契约之类的！”
张少重苦口婆心，感觉自己像个教小朋友撒谎的家长。
夜魅儿不耐烦地摆弄着新做的水晶指甲：“知道啦！啰嗦！不就是装得像那么回事嘛！老娘本色出演就行！”
凌清雪则微微颔首，算是默认了这套说辞。
到了咖啡馆，对方来了三个人：之前打电话的刘策划，一个戴着鸭舌帽、留着大胡子的中年男人的人，他们都叫他李导演，还有一个拿着笔记本的女助理。
互相介绍寒暄后，李导演那双藏在帽檐下的锐利眼睛，就一直在凌清雪和夜魅儿身上来回扫视，目光中充满了审视和……越来越浓的惊喜！
“像！太像了！”
李导演忍不住拍了一下大腿，声音洪亮，“凌小姐这气质，清冷出尘，眼神通透，简直就是我心目中隐居山林的修仙大派圣女的不二人选！根本不用演，站在那里就是！”
他又看向夜魅儿，眼神更加兴奋：“夜女士更是绝了！这股子又媚又飒、睥睨众生的劲儿，活脱脱就是剧本里那个亦正亦邪、搅动风云的魔教妖女！对对对！就是这种感觉！连眼神里的那股子‘不服就干’的野性都一模一样！”
张少重站在旁边听得嘴角直抽抽。
心想好家伙，这导演眼光够毒的啊！
这哪是选角，这简直是照着脸描的啊！
刘策划趁热打铁，把剧本大纲递了过来。
故事挺老套的，无非是正邪争斗、爱恨情仇那一套。
但里面圣女和妖女这两个角色，确实像是为凌清雪和夜魅儿量身定做的。
“不知三位对片酬和拍摄周期有什么要求？”刘策划笑着问。
张少重按照之前商量好的，报了一个合理的价格，并强调拍摄不能影响正常的直播工作（毕竟那是基本盘）。
李导演大手一挥：“价格好说！周期也可以协调！关键是这两位……我太满意了！”
他看向凌清雪和夜魅儿，试探着问，“不知道二位有没有兴趣试试戏？就试一段简单的，找找感觉？”
凌清雪和夜魅儿对视一眼，都没反对。
李导演让助理递过去两页台词。
给凌清雪的是圣女目睹同门被害后，一段悲愤又克制的独白。
给夜魅儿的是妖女调戏正道少侠的戏码。
凌清雪拿着台词，扫了一眼，并未立刻说话。
她微微闭上眼，似乎在酝酿情绪。
几秒后，她睁开眼，眼神已然变了，不再是平时的清冷平淡，而是充满了一种深沉的悲恸与隐忍的怒火，仿佛真的看到了至亲陨落。
她没有用太大的声音，只是用一种带着颤音的、仿佛来自幽谷的声线，缓缓念出了台词，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重量，砸在人心上。
“……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为何……为何要如此待我宗门……”
她甚至无意识地捏了一个简单的静心法诀的手势，配合着那悲怆的眼神，感染力十足！
包间里一片寂静。
李导演眼睛瞪得溜圆，呼吸都急促了！
这演技！这感染力！
这浑然天成的仙家气度！这哪是素人？这简直是老戏骨啊！
轮到夜魅儿了。
她看了一遍台词，直接把纸一扔，对着（被临时拉来当道具的）张少重，勾唇一笑，那笑容妩媚中带着三分邪气。
她伸出涂着蔻丹的手指，轻轻挑起张少重的下巴！
张少重浑身僵硬，站在哪里一动不动的，夜魅儿凑近他耳边，吐气如兰，声音又软又媚，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小郎君~长得倒是俊俏~何必跟着那些伪君子吃苦？不如……从了姐姐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快活似神仙~”
她一边说，一边还用眼神上下打量着张少重，那股子魅惑和侵略性几乎要溢出来，完全就是剧本里那个无法无天的妖女本尊！
张少重脸涨得通红，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感觉比面对真正的魔女追杀还紧张！
“好！卡！太好了！演的太好了！”
李导演激动地站了起来，用力鼓掌，“完美！简直完美！这就是我要的感觉！本色出演！绝对是本色出演！”
刘策划和女助理也满脸惊喜，连连称赞。
面试出奇地顺利，甚至可以说是远超预期。
李导演当场就拍板，非要签下凌清雪和夜魅儿不可，连带着把张少重也塞了个戏份不多的“神秘高手”角色，大概是觉得他能镇住这两位“大神”。
回去的路上，夜魅儿得意洋洋：“怎么样？老娘就说本色出演就行吧！那导演都快给老娘跪下了！”
凌清雪虽然没说话，但眼神中也有一丝轻松，似乎对能“纠正”此界对修仙者的错误认知感到满意。
张少重则看着手里那份意向合同，感觉像做梦一样。
这就……要进娱乐圈了？
带着一位真仙子和一位真魔女去拍仙侠剧？这说出去谁信啊！
他仿佛已经看到，剧组未来将会是何等的“精彩”和“鸡飞狗跳”了。
只希望这两位大佬到时候能收敛点，别真的在片场搞出什么“法术对决”或者“魔功现世”的场面来……
让他们自己不好收场！！
不过如果仙侠剧能够一炮而火，那不是就是得用麻袋装钱了！！！
想想都刺激。
这日子，真的是越来越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