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顾倾言退了出来,明镜和童亮上前问道是何情况,听到顾倾言说里的情形后。
明镜一脸的嫌弃:“就这点事,让你们大惊小怪的,该干嘛干嘛去。”
童亮:“那可是清源头牌啊!
我从小在清源长大,也只见过两次,恩师果然是恩师啊。”
申怀安小眯了一会,醒过来伸了伸懒腰,坐了起来。
抬起秦宛儿的脸颊,左右看了看,果然国色天香,倾国倾城。
秦宛儿红着脸道:“你一直就这么不要脸?”
申怀安:“要脸干什么,来京城这么多天了,也只有方才有些放松,多谢宛儿姑娘了。”
秦宛儿:“你急匆匆让我回京究竟是为了什么?”
申怀安:“我说了,以后你就知道了。
来这个是我写的剧本,你回去找些人好好排练,以后用的上。”
秦宛儿:“你就为了这个?”
申怀安:“这只是第一步,后面还早着呢。
你要相信我,后面我保证你的能力,可以让我大梁百姓都可以振作起来。”
秦宛儿:“你越说我越糊涂了。”
申怀安:“照我的话去做,要灭匈奴,你就是一个关键引子。”
秦宛儿:“好,那奴家就相信你一回,告辞。”
申怀安拉着秦宛儿的手道:“我有点舍不得让你走了。”
秦宛儿挣脱了申怀安的手,道了声“公子请自重”,就红着脸匆匆的逃出了申宅。
回到长公主府,秦宛儿的心还一上一下激烈的跳着。
她洗了把脸,平得了一下心情,就向长公主汇报。
长公主:“你是说申怀安开始策划匈奴的事了?”
秦宛儿:“回主子,他是这样说的。”
长公主:“现在削藩在即,而且申怀安自身难保,他究竟有什么信心对付匈奴。”
秦宛儿:“申怀安的思维一向跳脱,奴婢也不知道他下一步想干什么?”
长公主:“那个剧本实在是精彩,你就放手组织人进行排练。
本宫也想见识一下你们排练后的成果。”
秦宛儿:“奴婢遵命。”
这些天,申怀安除了指导秦宛儿排练,就是和四皇子唱曲。
同时他还让四皇子参与秦宛儿的排练,有时还让上官慕晴也参与了进来,每天过得不亦乐乎。
直到这一天,昭历六月初四。
今天是荆楚公主离开大梁的第七天,是申宅遭袭的第七天,同时也是花婶和雷鸣的头七。
申怀安就是在等时间,守完灵后,等头七过了就可以去复仇了。
……
大梁皇宫,早朝之后,申怀安和上官仁远留了下来。
申怀安:“陛下,微臣请命前往潼州执行推恩令。”
皇上:“申怀安,你知道辰王经营潼州多年,广招人才,后又在莫家的帮助下,收入颇丰。
有时朝廷也不得不向潼州借款,你说你想去潼州?那可是九死一生之地啊。”
申怀安:“回陛下,臣的兄弟和婶子不能白死。
何况目前朝廷削藩在即,前往潼州,微臣是最合适的人选。
微臣此番请旨前往潼州,如果一旦功成,可了却圣上一桩心事。
如果微臣遭遇不测,朝廷更有理由出兵平叛。
此一举两得,望陛下成全。”
上官仁远连忙阻拦道:“陛下,申怀安人微言轻。
而且官职低下,恐怕难当此任,还是让老臣去一趟吧!”
上官仁远说完又转身对着申怀安道:
“申怀安,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你一个五品小吏,就想前往潼州办差。
到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不退下!”
申怀安:“皇上,相爷,微臣此次前往潼州是代表朝廷。
就算辰王不甘,也不敢当面为难微臣。
据微臣得到的消息来看,辰王和其世子夏景恒虽有意不执行推恩令。
但其几个侧王妃的孩子,为了利益却个个摩拳擦掌,蠢蠢欲动。
如果有他们相助,此番臣去,只要运作得当,完全可以兵不血刃的拿下潼州。
只要拿下潼州,其它藩王更是不在话下。
如此一来,大梁将再无藩王,陛下也可高枕无忧了。”
上官仁远:“混账,你可知道,你一旦踏入潼州,将死无葬身之地。
陛下,申怀安家人遇难,其报仇心切,可以理解。
至于让其前往潼州,乃是下策。
好在目前双方明面上还未撕破脸,尚有缓和的余地。
不如让臣亲自前往,到时一切还有扭转的余地,还请陛下三思。”
申怀安:“相爷,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但我兄弟刚刚入土,如果不报此仇,我申怀安如何面对灵山的乡亲。
再说推恩令是卑职提出的,我去潼州乃最佳人选。
如今朝廷削藩在即,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就算微臣不能得偿所愿,也不能撼动朝廷根基。
反正微臣只是一五品小职,而且还是刚刚进京。
辰王就算再借题发挥,也不在其理。
陛下,微臣的生死是小,大梁的安稳最为重要,还请陛下准许微臣前往潼州。”
上官仁远:“申怀安,你……”
皇上:“上官爱卿,申怀安所言也有道理,他既然请旨前往,肯定有所计划。
申怀安,此次朕派你前往潼州,主要是关于推恩令。
个人恩怨先放一边,国事为重。
削藩乃是礼部所管之事,朕就加封你为礼部侍郎,主管削藩一事,即日你就动身前往潼州。”
申怀安:“微臣谢主隆恩,不过陛下,臣离京前还有一事,请圣上上恩准。”
皇上:“还有何事?”
申怀安:“回陛下,臣想请圣上赦了原平阳县令童知俊。
这样潼州才会明白朝廷削藩的决心。
那他们就会有所行动,只要行动,就会留下证据,还请陛下恩准。”
皇上:“大胆申怀安,童知俊乃朝廷死囚,你竟然替他开脱,是何用意?
再说削藩一事怎么又扯到童知俊身上来了,这二者有何关联?”
申怀安:“回陛下,童知俊之所以伏法,是不是因为当年的税赋没有缴纳。”
皇上:“你知道就好,当年童知俊勾结土匪,私自贪墨朝廷税赋。
此铁证如山,你竟然替他开脱?”
申怀安:“皇上有所不知,其实当年平阳大获丰收。
童知俊除了还了山上的借粮,还凑够了税赋。
只是一夜之间所凑聚的税赋不翼而飞,而且还有县衙还有几名捕快失踪。
臣派人查过,这些税赋到了潼州,而且那几名捕快有一个姓莫。”
皇上:“你是如何得知这一切的?”
申怀安:“皇上,此事童知俊回京时肯定提起过。
只是朝廷为了不和潼州大起干戈,才将童知俊下狱。
如今既然潼州已跳出来了,不如赦了童知俊,也好让潼州和莫家瞧瞧朝廷的决心。
如此一来潼州必会提前应对,这样臣不仅能更好的搜集证据,还会加快潼州的步伐。
他们仓促应对,必会自乱阵脚,臣也有机可乘,还请陛下恩准。”
皇上:“上官爱卿认为呢?”
上官仁远:“回陛下,申怀安所言也有些道理。
不如先放了童知俊,使其不得离京,待申怀安潼回京之后再做定夺。”
皇上:“既然如此,朕这就下旨赦了童知俊。
申怀安,你只身前往险地,一切注意安全,朕等着你回来。
另外上官爱卿,申怀安去往潼州,左相也应该出面了。
朕这就下旨让他将兵马立即集结到清源一线,这样才能保证潼州不出乱子。”
申怀安:“多谢陛下,臣告退。”
刚出宫门,上官仁远一脚就踢了过来。
申怀安也没有躲闪,实实的挨了一脚。
“申怀安,你不要命了,你现在去潼州,辰王不得给你撕碎了?
你以为你是谁,大言不惭的请旨前往潼州。
一个芝麻绿豆大小的官,还想替朝廷分忧,你哪来的底气?”
申怀安连忙上前搀扶着上官仁远道:
“相爷息怒,我现在好歹也是正四品的礼部侍郎了。
再说去潼州并不是我心血来潮,既然他们主动出招,我得接着不是?
您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上官仁远:“你想死现在就去死,好在也能有个全尸。
辰王是什么人,那可是前太子,此人虽心胸狭隘,城府极深。
但也不是一个庸才,他在潼州治理多年,颇有成效,连朝廷还得向他借款。
这些年他在潼州深得民心,广纳人才,暗地里还培养死士。
完全成了一方诸侯,还处处与朝廷作对,你这次去不是羊落虎口吗?”
申怀安:“相爷,谁是羊谁是虎还不一定呢?
目前他在明,我在暗,况且您和长公主不是早就对潼州布局了吗?
只要到时运作得当,谁胜谁败还不一定呢?”
上官仁远:“等等,你怎知道我对潼州……你从哪里听说的?”
申怀安:“相爷,瞒得了别人瞒得了我吗?
你放心,你安排的那些人不得己我是不会联络的。
谈起潼州人人谈虎色变,我到要看看,潼州究竟是什么龙潭虎穴。
此次前往潼州,我定拔了他的虎牙,我兄弟雷鸣和花婶不能白死。”
上官仁远:“一个护卫就让你去寻死?”
申怀安:“相爷,对你来说雷鸣就是一护卫,但他也是我的兄弟。
还有她的娘亲花婶也是我的长辈,他们的血不能白流。”
上官仁远:“你太高估你自己了,你以为潼州是什么地界,哼,你好自为之。”
上官仁远说完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