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怜月站起身,身姿挺拔如松,他缓缓走到两人身边,目光坚定而沉稳,回答道:“雪月城背后有三大世家支持,唐门,雷家和温家,其中唐门与雷家一直不睦,与雪月城结盟只是形势所趋,以及我和三位城主交好的原因,如今形势有变,看来唐门的老爷子们有了新的想法。”
“新的想法?”叶若依疑惑地重复这句话,她的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唐怜月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那复杂中既有对局势的无奈,也有对未来的担忧。
他缓缓说道:“现在雪月城里只靠枪仙一个人,已经镇不住唐门的老爷子们了,有人悄悄拜访了他们,那个人开出的筹码,可是要比雪月城高的多。”
叶若依听到这话,心中一急:“是什么人?”
唐怜月目光一凝,一字一顿地说道:“北离二皇子,白王萧崇。”
听到这话,叶若依一脸震惊地与唐莲对视一眼,两人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与不安,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被彻底打破。
唐怜月看着他们,目光中带着一丝审视,缓缓说道:“唐莲,你在雪月城都学到了什么武功?”
唐莲神色一凛,立刻站得笔直,如同一棵挺拔的青松。他认真地回答道:“百里师父教了我一套内功心法,叫垂天,以及一套拳法叫海运。百里师父说心法强身,拳法护身,平日里对决还是以唐门的外房绝技为主。”
唐怜月微微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缓缓说道:“百里东君应该是看出了你性格过于平实,所以传了这两套武功,这两套武功的精髓,在于逍遥二字,但你似乎并没有明白。”
唐莲听到这话,心中一震,如同被一道闪电击中。
他尊敬地低下头,声音略带羞愧地说:“是,还请师父指点。”
唐怜月看着唐莲,眼神中既有期待又有担忧,他缓缓说道:“当年唐门那么多弟子,我选中你,便是因为你的平实,但平实也会害你。人生在世,总要做出取舍。”说着,他从怀中缓缓掏出一块令牌,将令牌交给唐莲,郑重地说,“这是玄武令。”
唐莲双手接过令牌后,仿佛有了一份沉甸甸的责任。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决心, 但也有一丝担忧。
唐怜月看着唐莲,又转头看向叶若依,目光变得柔和起来,说道:“叶姑娘,当年我们答应琅琊王世代传人都会守护六皇子周全,如今,我把玄武令给我最重视的弟子了,守护六皇子君临天启城的任务,就交给他了。”
听到这话,唐莲的眉头紧紧皱起,脸上的担忧之色更浓了。他有些犹豫地说:“师父,我……”
唐怜月打断了他的话,神情有些复杂地说:“你不必担心,我把玄武令给你,你接不接受是你的事。但今天有一件事,你必须做到。”
话毕,仿佛是听到了某种信号一般,在外守候的唐门弟子立马闯了进来。
他们一个个面色冷峻,眼神中透露出凶狠的光芒,如同一群饥饿的野狼。
唐怜月迅速上前一步,拦住了几人,他的身姿挺拔如松,气势威严,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
唐莲见状,立刻反应过来,随后,两人迅速朝着门外奔去。
他们的脚步匆匆,仿佛在与时间赛跑。】
玉骨遥世界。
看到叶若依如此费尽心思地帮助萧瑟,朱颜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
她不禁开始思考起两人之间的关系,难道叶若依对萧瑟有着特殊的感情吗?否则,她又怎会不顾自己的身体状况,如此奔波劳碌呢?
朱颜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大,终于忍不住开口向身旁的时影求证:“师父,您看这叶姑娘如此尽心尽力地帮助萧瑟,会不会是因为她喜欢他呀?不然的话,怎么会为了他而不顾自己的身体呢?”
朱颜一边说着,一边笑嘻嘻地看向时影,那笑容中似乎还带着一丝期待。
而时影呢,他那清俊的面庞上,微微勾起了一抹笑意,不过这笑容在他那原本冰冷的面孔上,显得有些不太明显。
时影略作思考,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这感情之事,为师也实在是不太明白啊。”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仿佛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朱颜听了时影的话,撅起了小嘴,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不过她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缓缓开口说道:“没关系啦,师父,只要您心里想的和我一样就行啦。”
说这话时,朱颜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让人不禁好奇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少白世界。
在这冰天雪地的极北之地,寒风凛冽,仿佛能穿透人的骨髓。
南宫春水站在木屋前,手中端着一碗烈酒,仰头一饮而尽,然后摇头感叹道:“这唐门老爷子都半只脚踏入棺材了,怎么还有这般活力呢?”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雪地中回荡,带着一丝调侃和无奈。
一旁坐着的洛水听到这话,不禁噗嗤一笑,似乎觉得南宫春水的话十分有趣。
洛水轻轻摇了摇头,笑着对南宫春水说:“你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话吗?人生的尽头就是学习。而他的尽头,就是不断的添麻烦。”
南宫春水听了洛水的话,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
他的笑声在这寒冷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爽朗,仿佛能驱散周围的寒意。
“是啊,没想到我这一走了之之后,还有这么多麻烦呢。”南宫春水笑着说,“不过没关系,若是他们解决不了,那我这个师父呢,也可以提前替他们把这些麻烦都给解决掉。”
洛水看着南宫春水,眼中闪过一丝好奇,问道:“你要怎么解决?”
南宫春水嘴角微扬,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说道:“当然是……把他们打的十几年都不敢动弹的那种。哈哈哈……”
说完,南宫春水又一边笑着一边举起酒碗,痛饮起来。
他的笑声在这寂静的极北之地久久回荡,仿佛要将这寒冷的世界都染上他那独特的幽默与豪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