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建国想起搭架子的事,赶紧说:“许同志,搭电影架子的木料和绳子都借好了,下午四点开工,保证不耽误晚上放映!” 许大茂放下秦建民,拍着他的肩膀:“建国哥,辛苦你了!下午咱一起搭,放完电影我就给何雨柱打电话,把你学厨的事定下来,争取下周就能进城上班!” 秦建国笑着点头:“行,听你的!咱保证把活儿干漂亮!”
秦守义拿起黄历,翻到十五天后那页推给许大茂:“许同志,这日子宜嫁娶、宜纳采,是我挑了半天的好日子,到时候你带着爹娘来提亲,咱把你和月茹的事定下来,也让乡亲们知道,我秦家的姑娘嫁了好人家,俩儿子也能奔好前程!” 许大茂凑过去一看,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光:“叔,这日子太好了!我回去就跟爹娘说,到时候一定风风光光来提亲,绝不让您和月茹失望!”
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屋里,枣树上的知了叫得欢快,灶房里的绿豆汤冒着清甜热气,秦月茹站在窗边,看着眼前热闹又踏实的场景,嘴角忍不住上扬 —— 许大茂的担当、人脉实力与真诚,不仅打动了爹娘,更让她对未来充满了踏实的期待,她知道,自己没看错人。
秦家的午饭吃得格外热闹,李秀梅杀了只自家养的母鸡,炖了满满一锅鸡汤,还炒了盘鸡蛋、拌了碟黄瓜,秦守义特意拿出珍藏的散装白酒,拉着许大茂捧了好几杯。许大茂一边陪秦守义喝酒,一边时不时给秦月茹夹块鸡肉,又逗着秦建民吃了小半碗米饭,席间还跟秦建国敲定了下午搭电影架子的细节,话里话外都透着把秦家当自家人的亲近。
饭后,许大茂没歇多久,就起身跟秦建国往村头老槐树下走。秦家村的人听说下午要搭架子、晚上放《林海雪原》,早有不少半大孩子围在老槐树下等着,见许大茂过来,都兴奋地喊着 “许同志”。许大茂笑着从自行车筐里拿出早上在隔壁村供销社买的水果糖,分给孩子们,又指挥着秦建国和几个年轻小伙儿搭木架 —— 他亲自量尺寸、拉绳子,连幕布的边角都要仔细捋平,嘴里还念叨着:“幕布得挂正了,不然晚上乡亲们看着费劲,咱得让大家看得舒坦。”
秦月茹和李秀梅也提着水壶过来,给搭架子的人递水擦汗。秦月茹看着许大茂忙前忙后的样子,额头上沾着汗,却依旧笑得精神,心里的暖意又浓了几分。许大茂回头看见她,还特意走过来,把自己的毛巾递给她:“太阳大,你别站太久,回屋歇着,晚上电影开始了我再喊你。” 秦月茹接过毛巾,小声应着,看着许大茂又转身投入忙碌,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到了下午四点,电影架子终于搭好,幕布也挂得平平整整。许大茂试着通了电,放映机的光束打在幕布上,映出清晰的光斑,周围的孩子欢呼起来。许大茂拍了拍手上的灰,对秦建国说:“建国哥,咱先把机器收起来,晚上六点再过来调试,保证七点准时放映。” 秦建国点点头,跟着许大茂一起把放映机搬到附近的大队部暂存,村里的乡亲们看着搭好的架子,已经开始互相转告,盼着天黑看电影了。
秦淮如领着秦京茹跨进四合院门槛时,日头正毒,院墙上的爬山虎被晒得蔫蔫的。贾张氏早搬了竹椅坐在屋檐下纳鞋底,见她们回来,眼神先在秦京茹身上扫了一圈,才慢悠悠开口:“这就是你说的京茹吧?正好棒梗刚从外头野回来,小当也在院里玩,你领着认认人,我去把红薯蒸上。”
秦京茹攥着布包的手紧了紧,脸上带着几分生涩的笑,跟着秦淮如往院角走。那边,棒梗正拿着根木棍追着蜻蜓跑,小当则攥着布娃娃蹲在地上画画,见有人过来,俩孩子都停了动作,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盯着秦京茹看 —— 他们从没见过这个陌生的阿姨。
秦淮如赶紧拉过棒梗和小当,蹲下身柔声道:“棒梗,小当,这是你们的京茹小姨,是妈妈的表妹,从乡下过来的,快叫小姨。” 棒梗抿着嘴没吭声,只往后退了半步,小当更是往秦淮如身后躲了躲,只露出半张脸偷偷打量秦京茹。
秦京茹见状,赶紧从布包里掏出两颗用糖纸包得精致的水果糖,递到孩子们面前,声音放得又轻又软:“棒梗,小当,小姨第一次来,给你们带了糖,你们尝尝?” 棒梗的眼睛瞬间亮了,却还是看向秦淮如,见妈妈点头,才小心翼翼地接过糖,小声说了句:“谢谢小姨。” 小当也怯生生地伸出手,接过糖后,跟着哥哥小声道谢。
秦淮如看着这一幕,悄悄松了口气,又对着孩子们说:“小姨人特别好,你们跟小姨玩会儿,妈妈去帮奶奶烧火。” 说着便往厨房走,留下秦京茹陪着俩孩子。秦京茹坐在门槛上,看着棒梗小心翼翼地剥糖纸,又帮小当把糖纸叠好,时不时跟他们说两句乡下的趣事 —— 比如田埂上的蚂蚱、河里的小鱼,渐渐的,孩子们的陌生感少了些,开始主动跟她搭话。
可秦京茹的心思始终没完全放在孩子身上,眼睛总是不自觉地往院门口瞟。她心里记挂着要见的何雨柱,原以为对方下班就能回来,可眼看太阳渐渐西斜,工厂下班的哨声都隐隐传了过来,院门口还是空荡荡的。直到帮棒梗擦嘴角的糖渣时,她终于忍不住拉住路过的秦淮如,声音带着点怯生生的期待:“表姐,何雨柱大哥咋还没回来呀?是不是忘了今天的事了?”
秦淮如心里一紧,赶紧拉着她往屋里走,避开贾张氏的目光:“傻丫头,别着急,你何大哥是食堂的大师傅,说不定厂里要做招待餐,得加班呢,再等等就回来了。”
晚饭过后,天像被墨汁泼过似的沉了下来,院里的路灯亮得发昏,把人影拉得老长。秦京茹陪着棒梗和小当在院里玩了会儿 “老鹰捉小鸡”,可手里攥着布娃娃的指尖始终泛着白 —— 她满脑子都是何雨柱,一会儿想 “是不是我穿得太土,何大哥看不上”,一会儿又怕 “会不会他压根不想见我,故意躲着”,连棒梗喊她 “小姨,你当老鹰” 都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