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卫庄等人看到了太阳。
随着姜晨一声低喝:“万剑归宗!”
五柄内气剑化成流光,直接将远处的山坡牢牢锁定。
随后在众人的眼中,第一柄内气剑率先落地,“轰” 的一声巨响,丘陵土石炸开肉眼可见的凹陷坑,碎石飞溅如箭。
目测距离大约有数百丈远的位置,形成的气浪,都快将他们掀飞。
但释放出的内气剑可不会停歇,两柄内气剑与第一柄形成品字形,剩下两柄相互交织,形成一道死亡剑舞,仅仅是逸散的剑气,就将周围的泥土切割、碾碎。
围观的几人早都已经退后百米开外,却仍被剑气气浪波及。
墨鸦周身羽毛纷飞,勉强挡下飞射的碎石,却被气浪掀得后退三步。
‘这就是觉醒么?好强!’
‘老师的职业觉醒是这样的么?’
紫女有些疑惑,她记得之前见过另一招式,和这个差距甚远。
倒不是威力,而是释放的方式。
玄翦站在最前面,他拔出双剑交叉挡在胸前,飞溅的砂石、逸散的剑气撞击到剑身上,崩出密密麻麻的火星。
姜晨反手执剑,单手操纵内气剑的攻击范围。
‘早知道就不放了,这招找不到对象的时候,就会到处破坏,要不是控制及时,卫庄就遭罪了。’
姜晨抬手收招,远处的双剑相互对撞的瞬间,一道白光从山头升起,然后就是一道高约百米的蘑菇云升起,之后就是一阵气浪袭向众人。
四个人瞬间被气浪掀飞,也就玄翦稍微好一些,双剑杵在地里,身体也就是在气浪的作用下向后平移了数米。
墨鸦掀飞的瞬间,操控身形移动,缓缓落在一棵光秃秃的树上。
紫女则是借助赤练拉住几棵树木,稳住身形。
卫庄就老惨了,身体在地上翻了几个跟头才堪堪停下来。
过了不知道多久,烟尘散去,
远处的山头已经不见了,只留下满目疮痍的丘陵:坑洼遍布的地面,断裂的树木横七竖八,土石混合着断裂的树根堆积在坡下,远处的灌木丛已成一片焦土。
最中心是直径近三百米的大坑。
“咳咳,大家还是赶紧离开,我感觉新郑城的守卫要来了。”
姜晨也来不及细讲,直接拔出嵌在土里的鲨齿,拦腰抱着受了轻伤的紫女,快速向着新郑跑去。
玄翦则是快步上前将卫庄扛在肩头,跟在姜晨的身后。
墨鸦身形闪动,竟然比玄翦、姜晨更快一步进入新郑。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新郑城守军以及姬无夜带着护卫,以及百鸟飞速赶往刚刚轰鸣的场地。
“呼~总算回来了,真是刺激。”姜晨温柔的放下紫女,“你脸怎么红了?”
紫女还沉浸在某人温暖的怀里,然后被这么一问,瞬间惊醒。
“可能是抵抗招式,心血上浮导致的吧。”紫女揉了揉脸,表示自己无碍。
在看卫庄可能就就要惨上不少。
“咳咳,你还是没有施展全力。”
“不是,卫兄,还纠结呢?”姜晨将稀释后的神圣药剂混入茶水中递给卫庄。
卫庄看了一眼茶水,然后一饮而尽。
在他看来,这家伙所释放的招式,确实强大无比,但不应该只有惊人的破坏力,还应该有细致入微的操控力。
虽然那个破坏范围确实有些可怕。
“这就是你所说的特殊力量?我现在有些好奇,以你的实力,天下何处能让你如此小心?”
“人啊,总会害怕未知,但一旦变成已知,那么就会盲目自大,你猜我现在是哪一步?”
卫庄一愣,沉默良久后回答,“你在害怕还会有比你更强的存在。”
“是也不是,当然不是我故作高深,而是神秘的事情太多,例如苍龙七宿、又或者墨家那诡异的机关术,我不是什么聪明人,但我需要和聪明人打交道,毕竟破解未知之谜很有趣,万一能从中知晓我的力量如何而来,然后...”
姜晨后面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在场的众人都或多或少的了解了一些。
“力量的来源么,有趣。”卫庄嘴角微微上扬,他也被姜晨勾动了心神。
“有兴趣一起么?”姜晨伸出手,递给卫庄一壶酒。
“自然会有。”卫庄接过酒壶,然后离开房间。
视角转向韩非府上。
他静坐在桌前,桌上摆放着长方形的木盒。
宫廷内的事情他并不知晓,但城郊外的爆炸声、以及白炽光却传到了他这。
在看到那蘑菇云升起的瞬间,他想到了自己逆鳞。
这是一柄神秘的剑,在获得这柄剑的时候,他知道了自己的未来。
但他不后悔,或者说更加坚定了自己要走的路。
只是城郊外的爆炸让他下意识的认为,掌控芸芸众生的存在,祂出现了。
‘你说,祂会不会再用这种方式让我退缩?’
‘选择权在你,不在我。’
‘唉~你好歹也是...算了,就当是我无病呻吟吧..’
韩非收起盒子,放在安全的位置上,他缓缓的走出房间。
城郊这么大事,他这个新任司寇可不能缺席。
然而就在他来到事故地的时候,就看到姬无夜握剑的手在颤抖。
“姬将军,这是?”韩非故意上前询问,直到他看到那巨大的深坑,他内心的动荡不比姬无夜小多少。
“这...仙人临世?”
“哦?九公子远赴齐地学习,竟也知道仙人之事?”姬无夜挑眉看向韩非,他记得当时的消息封锁的挺严实的,除非是一些密谍组织,不然他这个不被王上重视的公子,怎么会知晓当年的事情。
突然他想到前日来他府上的那个持剑剑客,莫非那人就是韩非的后台?
“毕竟是自家母国发生的事情,总要了解一些,万一真的仙人来临,也好过失礼于前。”韩非蹲下身子查看起地面情况。
土地是被巨大的能量给掀开,周围倒下的树木上有被利刃挥砍过的痕迹,但是没有出现连贯的伤痕,明显是两柄剑互相撞击散溢剑气所制。
然后就是地面上那如同琉璃一般的黏糊物品,从新郑来此用了一刻时间,中心的温度仍然让周围的士卒不能靠近。
韩非拧着下巴,这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能做到如此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