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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十七分,沈娚的手机在车载支架上最后闪了一下,信号格彻底归零。车窗外的雾气浓得像化不开的墨,将“欢庆园”游乐园的铁栅栏晕成一道模糊的黑痕,锈迹斑驳的金属牌在风里吱呀晃荡,“欢庆”二字的笔画被岁月啃得残缺不全,仅剩的弯钩像某种蛰伏生物的爪尖,正对着漆黑的夜空微微发亮。

“娚姐,真要进去啊?”后座的阿哲裹着冲锋衣,声音里裹着化不开的颤音,他手里的运动相机镜头始终对着游乐园大门,屏幕上满是细碎的噪点,像撒了一把会动的白芝麻,“我刚刷本地论坛,说这地方二十年前烧过一场大火,死了十二个小孩,全是在旋转木马上没跑出来的……那帖子下面还有人说,每到10月17号,就能听见里面有小孩笑。”

沈娚推开车门,冷风灌进衣领的瞬间,一股潮湿的焦糊味顺着鼻腔钻进来,不是草木腐烂的霉味,是带着甜腻感的、像烤焦的奶糖混合着木头灰烬的味道,仿佛是从地底深处渗出来的。她是“夜探小队”的队长,专拍废弃场所的探险视频,账号“娚的夜路”粉丝过百万,最擅长在这种“有故事”的地方挖出别人找不到的细节。副驾驶的小雅已经跳下车,红色美甲在手电筒光下泛着冷光,她正对着铁栅栏上的破洞比划:“洞口够大,侧身能过。你们听……”

最后一个字刚落,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风突然停了,连雾气都像是被冻住,只有一阵细碎的、带着奶气的笑声,从游乐园深处飘出来。那笑声不是录音里的机械重复,带着真实的起伏,甚至能听出有个孩子在说“再快一点嘛”,尾音拖得长长的,软乎乎的,却像冰锥一样扎进每个人的耳膜。这荒郊野外连路灯都没有,除了他们五个,不可能有其他活人。

“别自己吓自己,可能是风声。”沈娚压下心头莫名的发紧,率先钻进破洞。铁栅栏的锈渣刮破了她的牛仔裤,小腿传来一阵刺痛,可她没心思管,那笑声越来越近,像是就贴在耳边,呼吸间都是甜腻的焦糊味。小雅举着补光灯跟在后面,光束扫过废弃的售票亭,玻璃碎渣在地上反光,柜台上还留着半张泛黄的门票,上面印着旋转木马的图案,日期是2003年10月17日,正是那场大火的日子。

“看这个。”小雅弯腰去捡,指尖刚碰到门票的瞬间,那笑声突然停了。四周静得可怕,只有他们五个人的呼吸声,还有远处不知什么动物的呜咽声,断断续续的,像有人在哭。阿哲的相机一直没停,镜头扫过杂草丛生的小路,路两旁的游乐设施都成了狰狞的残骸:歪倒的碰碰车只剩空壳,蓝色油漆大块剥落,露出里面生锈的钢架,像是被啃过的骨头;海盗船的座椅吊在半空,蓝色布套烂成了布条,风一吹,就像招魂的幡在晃;最吓人的是旁边的鬼屋,门口的塑料骷髅头掉了半个脸,眼窝黑洞洞地对着他们,像是在盯着猎物。

“旋转木马在那边。”队伍里最沉默的老陈突然开口,他指着雾气最浓的方向,那里隐约能看到木质结构的轮廓,“我查过资料,当年大火就是从旋转木马烧起来的,十二个孩子全被卡在座位上,消防车来的时候,木头都烧塌了,尸体……”他顿了顿,喉结动了动,“尸体都粘在木马上,没法完整取下来。”

他们朝着旋转木马走,脚下的杂草越来越高,没过了脚踝,草叶上的露水冰冷刺骨,像无数只小手在抓挠皮肤。沈娚的手电筒光束里,旋转木马的轮廓渐渐清晰:十二匹木马绕着中心柱排列,有的扬起前蹄,有的低头嘶鸣,木头表面的油漆早已剥落,露出被烟火熏黑的纹路,那些纹路纵横交错,像是凝固的血痂。更诡异的是,其中五匹木马的座位上,竟然放着崭新的红色绸带,绸带边缘还绣着小小的碎花,像是特意为他们准备的。

“不对劲,我们走。”沈娚突然转身,可已经晚了。身后的小路不知何时被雾气堵死,那股焦糊味越来越浓,甜得发腻,甚至能让人想起小时候吃的烤,只是这味道里藏着说不出的阴冷。小雅的尖叫突然划破寂静,她的手电筒照到了中心柱上的东西:一张镶在玻璃框里的黑白照片,上面是十二个穿着蓝白校服的孩子,站在旋转木马上笑,可他们的脸都被某种黑色的东西涂掉了,只剩下空洞的轮廓,像十二个黑影钉在照片里。

“那是什么?”阿哲的相机对准照片,屏幕上突然出现了雪花点,滋滋的电流声里,那阵孩童笑声又响了起来,这次更近了,就在旋转木马的某个角落,仿佛有个孩子正躲在木马后面,偷偷看着他们。老陈突然冲向一匹扬起前蹄的木马,他的手刚碰到木马的缰绳,就发出一声惨叫,那缰绳不是木头做的,而是用某种粗糙的、带着温度的东西编织的,摸上去像人的头发,硬邦邦的,还带着一丝油腻的触感。

沈娚立刻冲过去拉老陈,可就在她碰到老陈手腕的瞬间,整个旋转木马突然动了起来。不是电机带动的那种平稳转动,而是像被无形的手推着,忽快忽慢,木头摩擦的声音刺耳得像指甲刮过玻璃,“吱呀——吱呀——”的声音里,还夹杂着细微的噼啪声,像是木头在燃烧。十二匹木马随着转动上下起伏,那些被熏黑的纹路在手电筒光下,竟渐渐显出了人脸的形状,每匹木马的侧面,都有一张模糊的孩童脸,眼睛是两个黑洞,正死死盯着他们。

“快下来!”沈娚嘶吼着,想把老陈从木马上拽下来,可老陈的身体已经僵硬了,他的手死死抓着缰绳,指节泛白,嘴角竟然向上扬起,像是在笑,眼神却空洞得吓人,没有一丝神采。小雅和阿哲想跑,可双脚像被钉在了地上,他们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朝着另外两匹木马走去,手臂慢慢弯曲,做出骑马的姿势,一步一步,机械地坐了上去。

“不……”沈娚想冲过去,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按住了肩膀。那力量冰冷刺骨,像是刚从冰水里捞出来的手,死死地扣着她的肩骨。她回头,看到队伍里最年轻的小宇,正站在她身后,眼睛空洞地望着旋转木马,嘴角同样挂着诡异的笑。小宇的手慢慢抬起来,指向中心柱上的照片,照片里那些被涂掉的脸,竟然开始慢慢清晰,其中五个孩子的脸,赫然和他们五个一模一样,连沈娚眼角的那颗痣,都在照片里的孩子脸上清晰可见。

旋转木马转得越来越快,风声里夹杂着孩童的笑声和哭声,还有木头燃烧的噼啪声,像是有一场看不见的大火正在蔓延。沈娚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沉,手臂不受控制地弯曲,朝着最近的一匹木马伸去。她能闻到自己头发被烧焦的味道,能感觉到皮肤在发烫,像是被火烤着,可她动不了,连眨眼都做不到。当她的身体终于碰到木马座位的那一刻,所有的声音都停了。

旋转木马慢慢停下,雾气也开始散去。十二匹木马上,五个人的身体保持着骑马的姿势,一动不动。他们的皮肤变得像涂了蜡一样,僵硬发亮,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眼球的位置只剩下两个黑洞,里面塞着半张泛黄的门票,日期都是2003年10月17日。每具尸体的手腕上,都缠着一根红色的绳子,那绳子是用头发编织的,和木马的缰绳一模一样,在晨光里泛着诡异的光泽,轻轻一碰,就有细碎的焦灰掉下来。

清晨六点零三分,第一批晨跑的人发现了欢庆园门口的异常,铁栅栏上挂着半件黑色冲锋衣,衣角沾着黑色的焦灰,风一吹,焦灰就像粉末一样往下掉。警方赶到时,整个游乐园还笼罩在淡淡的雾气里,雾气带着若有若无的焦糊味,让每个走进来的警察都忍不住皱紧眉头。当他们穿过杂草丛生的小路,看到旋转木马的那一刻,所有警察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手里的手电筒都晃了一下。

“死者五名,三男两女【后续核查发现其中一名女性为男性假扮】,年龄在22到35岁之间。”法医蹲在一具尸体旁,戴着手套的手轻轻碰了碰死者的皮肤,指尖传来硬邦邦的触感,“皮肤表面有明显的蜡样改变,像是被高温烘烤过,但没有明显的灼伤痕迹,皮下组织也没有碳化迹象,这不符合常理。”他顿了顿,用镊子小心翼翼地拨开死者的眼窝,“眼球缺失,创口边缘整齐,应该是死后被人为挖去的,里面塞的是……”镊子夹出一张皱巴巴的门票,纸张已经泛黄发脆,“2003年欢庆园的门票,已经过期二十年了,上面的字迹还能辨认。”

刑侦队长周明站在旋转木马旁,眉头紧锁成一个疙瘩。他手里拿着一份泛黄的档案,是二十年前那场大火的记录:2003年10月17日,欢庆园游乐园发生特大火灾,起火点为旋转木马区域,十二名儿童被困,全部遇难,尸体均卡在座位上,姿势扭曲,部分尸体因高温碳化,无法辨认身份。火灾原因至今未查明,现场没有发现易燃物,也没有电路短路的痕迹,像是凭空烧起来的。游乐园随后关闭, owner 张庆林在半年后离奇自杀,死在自己的家里,死因是一氧化碳中毒,现场没有留下任何遗书。

“周队,你看这个。”一名年轻警员指着木马的缰绳,声音有些发颤,“这不是木头,是用头发编的,而且……”他凑近闻了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有烧焦的味道,和尸体上的味道一样。”

周明走过去,用手电筒照向缰绳。那绳子是深红色的,编织得很紧密,每一根发丝都清晰可见,在光线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像是吸了血。他突然想起档案里的一张现场照片,火灾后的旋转木马上,其中一匹木马的缰绳上,缠着一缕烧焦的头发,当时的鉴定结果显示,头发属于其中一名遇难儿童,年龄约8岁,女性。

“把所有尸体的姿势都拍下来,多角度拍摄,和二十年前的现场照片做对比。”周明的声音有些发紧,他能感觉到后背在冒冷汗,即使是在微凉的清晨,“另外,提取缰绳上的头发样本,送去dNA实验室,和当年遇难儿童的dNA做比对,越快越好。”

年轻警员点头应下,拿着相机蹲在地上,手还是忍不住发抖。他刚按下快门,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回头一看,是中心柱上的玻璃框掉了下来,那张黑白照片落在了地上,玻璃碎了一地,照片却完好无损,上面的十二个孩子,脸又清晰了一些。

半小时后,档案馆的工作人员把二十年前的现场照片传了过来。当周明把手机屏幕对着旋转木马时,所有在场的警察都沉默了,空气里只剩下呼吸声和相机的快门声。照片里,被烧焦的孩童尸体保持着骑马的姿势,有的扬起手臂,有的低头弯腰,有的手指还紧紧抓着缰绳,而眼前这五具尸体的姿势,和照片里其中五名儿童的姿势,一模一样,连手指弯曲的角度、手臂抬起的高度,都分毫不差,像是照着照片摆出来的。

“这不可能……”年轻警员满脸惊愕,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身体微微颤抖着。他手中紧握着的相机,似乎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震惊而变得有些不听使唤,差点从他的手中滑落下来。

周明站在一旁,同样沉默不语,但他的目光却如鹰隼一般,紧紧地落在那张黑白照片上。这张照片显然有些年头了,纸张微微泛黄,上面的影像也显得有些模糊。然而,随着周明的凝视,照片里的十二个孩子的面容逐渐清晰起来。

他的目光在照片上缓缓移动,最终停留在其中五个孩子的脸上。这五个孩子的眉眼、轮廓,与地上的死者竟然惊人地相似,仿佛是同一个人在不同时期的影像。尤其是那个眼角有痣的女孩,她的容貌和沈娚简直如出一辙,让人看了心里不禁泛起一丝寒意。

就在这时,周明突然注意到照片的右下角有一行小字。这行字是用铅笔写的,由于时间的推移,字迹已经变得很淡,但依然可以辨认出那工整的笔迹。他凑近仔细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下一个,还差七个。”

“立刻核查死者身份,联系家属,确认他们的家庭背景,尤其是是否为独生子女,父母是否健在。”周明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寒意,“另外,调取游乐园周边的监控,查一下最近一个月内,有没有其他人进入过这里,尤其是……和二十年前遇难儿童长相相似的人。”

死者身份很快查明:

1. 沈娚,28岁,探险博主,账号“娚的夜路”粉丝量120万,主打废弃场所探险,独生子女,父母在五年前因车祸去世,无其他亲属。

2. 小雅(化名),身份证显示25岁,摄影师,经核查身份证为伪造,真实身份为李伟,男性,27岁,是当年游乐园 owner 张庆林的侄子,父母早亡,由张庆林抚养长大,张庆林自杀后,李伟被送往孤儿院,成年后下落不明。

3. 阿哲,本名王哲,23岁,大三学生,就读于本地传媒学院,学习摄影专业,独生子女,父母在三年前因煤气中毒去世,死因存疑。

4. 老陈,本名陈建军,35岁,自由职业者,曾是当年火灾的目击者,15岁时和同学偷偷溜进游乐园,亲眼看到大火烧起来,独生子女,父母在十年前相继去世,父亲死于肝癌,母亲死于抑郁症自杀。

5. 小宇,本名刘宇,22岁,无业,父母是当年负责火灾调查的消防员,十年前在一次救火任务中因房屋坍塌去世,独生子女,由奶奶抚养长大,奶奶去年去世后,小宇独自生活。

更诡异的是,警方在老陈的出租屋里发现了一本日记。日记被藏在床底的一个铁盒子里,封面已经褪色,里面的纸页泛黄,有的地方还沾着褐色的污渍。日记里详细记录了老陈二十年来的心理变化:火灾当天,他和同学张强偷偷翻进游乐园,想看看闭园后的旋转木马是什么样子。他们刚走到旋转木马旁,就看到十二个孩子在木马上玩,其中一个女孩还朝他们挥手。没过多久,大火就烧了起来,浓烟滚滚,孩子们的哭声和尖叫声像刀子一样扎进他的耳朵。他和张强想冲过去救人,却被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男人拦住,男人说“别多管闲事”,然后就把他们赶了出去。他们跑回家后,没敢告诉任何人,也没敢报警。从那以后,老陈就开始做噩梦,梦里总有孩子的声音问他“为什么不救我们”,每次醒来,枕头都被冷汗浸湿。半个月前,他在网上看到沈娚组织夜探欢庆园的帖子,主动联系加入,日记里写着:“我想回去看看,也许这样,他们就能放过我了。”

日记的最后一页,是用红色的笔写的,字迹扭曲,像是在极度恐惧中写下来的:“他们来了,带着火的味道,就在我身边。他们说,要找齐十二个和我们一样的人,才能安息。我看到了,旋转木马上的脸,都是当年的孩子,他们在笑,笑得好开心……”

而在李伟的住处,警方发现了一个老旧的行李箱,里面装着几件儿童衣服和一张旧照片。照片里,一个中年男人抱着一个小男孩,站在欢庆园的旋转木马上,男人穿着西装,笑容和蔼,是当年的游乐园所有者张庆林,小男孩穿着蓝色的背带裤,是年幼的李伟。照片的背面,用钢笔写着一句话,字迹和张庆林档案里的签名一致:“10月17日,带他们回来,一个都不能少。”行李箱的夹层里,还藏着一张纸,上面写着十二个名字,都是当年遇难儿童的名字,每个名字后面都画着一个方框,其中五个方框里打了勾,剩下的七个还是空的。

“李伟为什么要假办身份加入探险队?”周明看着照片,眉头皱得更紧,“他是张庆林的侄子,肯定知道些什么,也许当年的火灾,根本不是意外?”

就在这时,法医的鉴定报告送了过来。周明接过报告,快速翻看着,越看脸色越沉。报告显示,五名死者的死亡时间均为凌晨三点到四点之间,死因均为“急性呼吸衰竭”,但肺部没有任何损伤,也没有检测出有毒物质,排除了中毒的可能;皮肤表面的蜡样改变,是由于“瞬间高温”造成的,但现场没有任何燃烧痕迹,也没有检测出高温残留;眼球缺失的创口边缘,发现了特殊的压痕,经过比对,既不是动物的牙齿咬痕,也不是人类的牙齿咬痕,更像是……木头做的牙齿留下的痕迹;手腕上的头发绳,经过dNA鉴定,属于二十年前遇难的十二名儿童,每根头发都来自不同的孩子。

“非人类牙齿咬痕?木头做的牙齿?”周明把报告递给身边的警员,后背一阵发凉,“这怎么解释?难道是旋转木马上的部件造成的?”

法医摇了摇头,脸色也很难看:“可能性不大,木头牙齿很难造成这么整齐的创口,而且创口边缘有明显的挤压痕迹,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抠出来的。更奇怪的是,死者的体内没有任何挣扎痕迹,肌肉也没有痉挛,像是在毫无反抗的状态下被‘定格’了,就像有人按下了暂停键,连他们的表情都保持着最后一刻的诡异平静,没有恐惧,没有痛苦,只有一种……麻木的顺从。”

周明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报告边缘,指尖的凉意顺着神经往脊椎窜。他抬头看向旋转木马,晨光已经穿透雾气,在木马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可那些光斑落在被熏黑的木头上,反而显得更加阴森。其中一匹木马的眼睛部位,不知何时积了一滩深色的污渍,像是凝固的血,顺着木头的纹路往下淌,在座位上积成小小的一汪,形状竟和人类的眼球有几分相似。

“周队,dNA比对结果出来了。”技术科的警员拿着平板电脑跑过来,脸色比法医还要难看,“缰绳上的头发,确实来自当年遇难的十二个孩子,而且……每根头发都对应着一个孩子,没有重复。更诡异的是,我们在沈娚的指甲缝里发现了微量的木质碎屑,经过检测,这些碎屑和旋转木马的木材成分完全一致,甚至连木材的老化程度都一模一样,就像是她在死前,曾用力抓过木马的木头,可她的手掌上,却没有任何划痕或磨损痕迹。”

“没有磨损痕迹?”周明猛地看向沈娚的尸体。她的手还保持着抓握缰绳的姿势,手指弯曲,指甲修剪得整齐干净,指甲缝里的黑色碎屑已经被取样,但指尖的皮肤光滑得像从未碰过粗糙的木头。这矛盾的线索像一根刺,扎在周明的心头,一个人怎么可能在用力抓握木头后,手掌毫无损伤?除非……抓握的不是她自己的手。

他蹲下身,仔细观察沈娚的手腕。那根用头发编织的绳子紧紧缠着她的手腕,绳结打得规整,是常见的活结,可绳子的末端却没有多余的线头,像是直接从头发本身生长出来的。他用镊子轻轻挑起绳子,发现绳子与皮肤接触的地方,有一圈淡淡的红色印记,印记的边缘很模糊,不像是绳子勒出来的,反而像是某种液体渗透进皮肤后留下的痕迹。

“把这个绳结也取样,送去化验。”周明站起身,目光扫过另外四具尸体。他们手腕上的绳子一模一样,绳结的位置、松紧程度,甚至红色印记的形状,都像是照着同一个模板刻出来的。他突然想起老陈日记里的一句话:“他们说,要找齐十二个和我们一样的人,才能安息”。“一样的人”,到底是指什么?是独生子女?父母双亡?还是……和那些孩子长得相似?

“周队,沈娚的家属联系上了。”一名警员拿着手机走过来,“是她的远房表姐,说沈娚从小就怕火,甚至连打火机都不敢碰,怎么也想不通她为什么会去探废弃的火灾现场。还说沈娚最近半年一直失眠,总说梦里有孩子哭,问她‘为什么不记得我了’,她以为是工作压力大,没当回事……”

“怕火还去火灾现场?”周明皱起眉,这显然不合常理。他接过手机,和沈娚的表姐通了电话。电话里,表姐的声音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说:“娚娚小时候其实在欢庆园玩过,大概五六岁的时候,她爸妈带她去过一次,还拍了照片。后来火灾发生,她爸妈就再也没带她去过,也不许她提这个游乐园……她这次去,会不会是……想找什么东西?”

挂掉电话后,周明毫不犹豫地命令手下立刻前往沈娚的住处展开搜查行动。他特别强调,要将重点放在寻找与欢庆园相关的旧物上。

与此同时,周明重新翻开那已经有些泛黄的二十年前的火灾档案。他的目光在受害者名单上缓缓扫过,仔细查看每一个名字和对应的信息。这份名单上记录着十二个孩子的名字,他们的年龄跨度从 6 岁到 12 岁不等。

突然,一个名字引起了周明的注意——“沈念”。这个名字让他心头一紧,因为它与沈娚的名字发音如此相似。再看沈念的住址,竟然就在沈娚小时候居住的小区附近。

“沈念……沈娚……”周明喃喃自语着,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心和猜测。这两个名字之间是否存在某种联系呢?

他当机立断,立刻让警员去调取沈念的家庭档案。没过多久,档案就摆在了他的面前。周明迫不及待地翻开档案,仔细查看其中的每一项信息。

档案显示,沈念的父母在火灾发生后的第二年就搬离了本市,从此杳无音讯。而更令周明震惊的是,沈念的出生日期竟然和沈娚的出生日期仅仅相差三天!

这一连串的巧合让周明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他凝视着沈念的照片,发现她的眼角也有一颗痣,位置与沈娚的痣完全重合。

“难道……”周明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但他还不敢轻易下结论。这一切究竟是巧合还是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难道……沈娚就是沈念?”年轻警员满脸狐疑地看着手中的资料,忍不住开口说道,“可是年龄对不上啊,沈念如果还活着,按照时间来算的话,现在应该已经 30 岁了,而沈娚只有 28 岁。”

周明闻言,眉头微微一皱,他的手指在沈念的照片上轻轻点了点,若有所思地说道:“不一定是本人,但肯定有关联。”

他的目光紧盯着照片上那张略显青涩的面庞,仿佛能透过这张照片看到当年的沈念。过了一会儿,他缓缓说道:“也许是亲戚,或者……是被抱养的?毕竟沈娚的父母当年在车祸中不幸去世,而且没有留下任何关于她身世的线索,这本身就很可疑。”

周明的声音低沉而严肃,让人不禁对他的推测产生了一丝认同。年轻警员点了点头,似乎也觉得周明的分析有一定的道理。

就在这时,去沈娚住处搜查的警员传来消息:在沈娚的书柜最底层,发现了一个上锁的木盒,里面装着一张泛黄的全家福,照片上,年轻的夫妇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女孩,站在欢庆园的旋转木马上,女孩眼角有一颗痣,正是沈念。照片的背面,写着一行小字:“念儿,10月17日,要记得回家。”除此之外,木盒里还有一张被折叠得整齐的纸,上面是一份领养证明,证明显示,沈娚在8岁时被现在的父母领养,她的原名叫“沈念”,父母在火灾中双双去世,她是火灾的幸存者。

“幸存者?”周明心中一紧,这个词如同一道惊雷在他脑海中炸响。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报告,“可当年的档案里明明写着,十二个孩子全部遇难,没有幸存者啊!”

周明的眉头紧紧皱起,他对当年的那场火灾记忆犹新。那是一场惨烈的悲剧,十二个孩子在熊熊大火中失去了生命,这是他职业生涯中最痛心的案件之一。而现在,却突然有人告诉他有一个幸存者,这怎么可能呢?

他当机立断,立刻吩咐手下的人去联系当年负责火灾善后工作的人员,希望能从他们那里得到一些线索。然而,经过一番调查,结果却让周明大失所望。大多数当年的工作人员要么已经退休,要么已经去世,很难再找到他们了解情况。

就在周明感到有些绝望的时候,终于有一个好消息传来。有一位名叫赵建国的老民警还健在,他当年参与了火灾的善后处理工作。周明如获至宝,他立刻带着几名警员,马不停蹄地赶往赵建国的家。

当他们到达赵建国的家时,发现老人已经 70 多岁了,身体状况也不太好。周明小心翼翼地向老人询问关于“欢庆园”的事情,然而,当老人听到“欢庆园”这三个字时,他的手突然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手中的杯子也“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里面的水洒了一地。

“那场火……不对劲。”赵建国的声音沙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我当时负责清点尸体,明明数到了十三个孩子,可上报的时候,却变成了十二个。张庆林找到我,塞给我一笔钱,让我把多余的那个孩子‘处理’掉,说要是传出去,游乐园就完了。我不敢收他的钱,也不敢上报,只能假装没看见……那个孩子,当时还有气,被卡在最后一匹木马的下面,脸上有颗痣,我记得很清楚。”

“她后来怎么样了?”周明追问。

“不知道。”赵建国摇着头,眼泪流了下来,“我第二天再去的时候,那个孩子已经不见了,张庆林说他让人送医院了,可我去医院查,根本没有这个孩子的记录。后来张庆林自杀,我就更不敢提这件事了……这些年,我总做噩梦,梦见那个孩子问我‘为什么不救我’,她的眼睛里,全是火……”

从赵建国家里出来,周明的心情沉重到了极点。沈娚就是沈念,当年火灾的幸存者,可她为什么要隐瞒身份,甚至改了名字?她组织夜探欢庆园,到底是为了赎罪,还是为了完成某个约定?而李伟,张庆林的侄子,他伪造身份加入队伍,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周队,不好了!”一名警员突然跑过来,手里拿着手机,“刚刚接到报警,本市西郊的废弃游乐场里,发现了一具尸体,尸体卡在旋转木马上,姿势和欢庆园的死者一模一样,眼球被挖去,里面塞着2003年的门票!”

周明的心猛地一紧,他立刻上车,朝着西郊赶去。路上,他接到了dNA实验室的电话,对方说在李伟住处发现的那张写有十二个孩子名字的纸上,除了五个打勾的名字,剩下的七个名字后面,都标注了一个地址,其中一个地址,就是西郊的废弃游乐场。

“他们在按地址找目标。”周明紧紧握住方向盘,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他的眉头紧锁,目光凝视着前方的道路,仿佛能透过那层层迷雾看到隐藏在其中的真相。

十二个孩子,十二个地址,十二个“替代品”,这一连串的数字在周明的脑海中不断盘旋。他深知这些孩子的命运被紧紧交织在一起,而他们要寻找的,正是那十二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只有当这十二个人都被找到,他们才能真正安息。

西郊的废弃游乐场,比周明想象中的还要破败不堪。这里曾经是孩子们欢笑玩耍的地方,如今却只剩下一片荒芜和死寂。旋转木马已经锈迹斑斑,大部分木马都已经倒塌,只有三匹还勉强立在那里,仿佛在诉说着昔日的辉煌。

死者是一个年仅 20 岁的女孩,她身着一袭洁白的连衣裙,静静地躺在游乐场的一角。她的姿势与当年遇难的那个女孩如出一辙,让人不禁心生寒意。女孩的手腕上缠着一根用头发编织而成的绳子,而她眼球的位置,竟然塞着一张泛黄的门票。

警方在女孩的口袋里发现了一张照片,照片上,女孩和沈娚站在欢庆园的门口,两人笑容灿烂,宛如春日暖阳。然而,照片的背面却写着一行字:“念姐,谢谢你带我来‘回家’。”这行字如同一把利剑,刺破了周明心头的迷雾,让他对整个事件有了新的认识。

周明紧紧盯着手中的照片,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念头。他终于恍然大悟,沈娚根本就不是在探险或者赎罪,而是在“引路”!她被当年那十二个孩子附身了,或者说,她一直都被那些孩子的怨念所操控着。

这些孩子的怨念驱使着沈娚去寻找其他和他们一样的独生子女,然后将他们带到这些废弃的旋转木马前,完成那个所谓的“替身”仪式。而李伟,作为张庆林的侄子,或许他早就知道这个秘密。他加入队伍,并不是为了真正的探险,而是为了帮助沈娚完成这个可怕的仪式,或者说,是为了替张庆林赎罪。

夜幕降临,周明躺在床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拿起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接通了电话。

然而,电话那头却没有传来任何声音,只有一阵细碎的孩童笑声,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这笑声让人毛骨悚然,周明的心跳不禁加快了。

紧接着,一个软乎乎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叔叔,我们还差五个哦。下一个地址,在城东的旧幼儿园,那里有旋转木马,很好玩的哦。”

电话挂断后,周明的手机屏幕上出现了一张照片,照片里,十二个孩子站在旋转木马上,笑容灿烂,其中一个孩子的脸,赫然是他女儿的样子。周明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他疯了一样冲向家里,可打开门,家里空无一人,只有女儿的玩具散落在地上,其中一个旋转木马玩具,正在不停地转动,上面缠着一根红色的头发绳。

在玩具的下面,压着一张纸条,上面是女儿稚嫩的笔迹:“爸爸,我去玩旋转木马了,那里有好多小朋友,他们说会带我‘回家’。”

周明拿起纸条,手不停地发抖。他立刻带着警员赶往城东的旧幼儿园,幼儿园已经废弃多年,里面杂草丛生,旋转木马就放在院子中央,已经破旧不堪。月光下,他看到十二个小小的身影在旋转木马上转动,其中一个穿着粉色的连衣裙,正是他的女儿。

“别碰她!”周明嘶吼着冲过去,可那些身影突然消失了,只剩下女儿的尸体,保持着骑马的姿势,手腕上缠着头发编织的绳子,眼球的位置塞着一张门票。

在旋转木马的中心柱里,警方发现了一个小小的铁盒。铁盒里装着十二缕头发,每一缕头发上都系着一张门票,现在,已经有七张门票上有了名字。剩下的五张,还是空的。

周明像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样,缓缓地瘫坐在冰冷的地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女儿那毫无生气的尸体,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源源不断地从眼眶中涌出。

他的脑海中不断地闪现着二十年前那场可怕的大火,那场大火不仅烧毁了他的家,还带走了他的妻子和儿子。而如今,他的女儿也离他而去,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感到无比的痛苦和绝望。

突然,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他想起了那些关于这个仪式的传说,传说中那些被烧死的孩子们的怨念会像一张无形的网一样,笼罩着这座城市,不断地寻找着下一个“替身”。

而他,作为这座城市的居民,终究还是没能逃过这一劫,他的女儿成为了那些怨念的牺牲品。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响动引起了周明的注意。他猛地抬起头,只见月光下,那原本静止的旋转木马竟然自己缓缓地转动了起来。伴随着木头相互摩擦的刺耳声音,一股诡异的气氛弥漫开来。

紧接着,周明听到了一阵细碎的孩童笑声,那笑声从旋转木马的方向传来,带着一种甜腻的焦糊味,仿佛是那些被烧死的孩子们的灵魂在哭泣。

这笑声在夜空中回荡,飘向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似乎在寻找着下一个“凝固的骑手”。周明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旋转的木马。

终于,他看到了十二个模糊的孩童身影在木马上转动。他们的脸被一层薄薄的雾气笼罩着,看不清具体的模样,只有眼睛的位置,是两个深深的黑洞,正死死地盯着他,透露出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而那些孩子们的嘴角,都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容,那笑容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狰狞。

“叔叔,还差五个哦。”软乎乎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冰冷的气息,“下一个,会是你吗?”

周明的身体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控制着,他的肌肉逐渐变得紧绷,仿佛失去了弹性一般。他的手臂开始不自然地弯曲,违背着他的意愿,缓缓地朝着旋转木马伸去。

随着手臂的移动,周明闻到了一股刺鼻的焦糊味,这味道来自于他自己的皮肤。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皮肤竟然开始冒烟,像是被烈火炙烤过一样。与此同时,他的眼球也开始发烫,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眼眶里燃烧,让他痛苦不堪。

周明拼命想要反抗这股力量,但他的身体却完全不听使唤。他的双腿像是被钉在了地上一样,无法挪动半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步步地朝着那匹空着的木马走去,而那匹木马就像是一个等待着他的陷阱,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旋转木马的速度越来越快,它的旋转带来了一阵又一阵的凉风,然而这风却无法吹散周明身上的焦糊味和那股令人窒息的恐怖氛围。木马上传来的笑声也越来越响亮,那笑声中似乎隐藏着无尽的恶意,让周明的耳膜都快要被震破。

远处,警笛声若隐若现,仿佛是这座城市最后的一丝希望。然而,这希望来得太晚了。周明知道,即使警察赶到,也无法改变他即将成为第八个“凝固的骑手”的命运。

这座城市的夜晚,注定要被怨念所笼罩。只有当那十二个“替身”全部找齐,那些孩子的灵魂才能够得到安息。而那座废弃的欢庆园,那架旋转木马,以及那些被凝固的骑手,都将成为这座城市最恐怖的传说,永远地流传下去,让每一个听闻这个故事的人都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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