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去砍头？”
陈凡这句骚里骚气的话，通过直播传遍全球，让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对啊，火是有了，看起来还牛逼哄哄的。
可谁去砍头？
总不能让天师大人一心二用，一边在天上维持着这么大一片火云，一边还要亲自下场肉搏吧？
魔都战场，那些刚刚靠着功德灌体、士气大振的特事局探员和本土修士们，看着天空中那片散发着毁灭气息的黑金色火云，又看了看眼前那十个不断喷吐着毒液的巨大蛇头，一时间也有些犯难。
他们的攻击，连给九头蛇刮痧都算不上，更别提砍头了。
直播间的弹幕又开始活跃起来。
【主播好像把自己给架住了？】
【尬住了，尬住了……】
【所以说，帅不过三秒是吧？】
陈凡看着弹幕，嘴角一抽。
【妈的，这届网友真难带，一点耐心都没有。】
【道爷我像是会做没准备的事的人吗？】
他嘿嘿一笑，直接点开了那个只有顶级富豪才能进入的“全球神豪VIp聊天群”。
这个群，此刻正因为他之前的承诺而彻底疯狂。
【王校长：天师大人！我的宇宙战舰刷完了！延寿丹呢？功法呢？】
【马爸爸：我已经让财务把集团下个季度的流动资金都换成礼物了！求一本能练出腹肌的功法！】
【中东石油王子：my friend！my teacher！我刚用十座油田跟李富贵先生换了打赏额度，请问可以插队学修仙吗？我很有钱！】
看着这群嗷嗷待哺的土豪，陈凡的笑容变得格外灿烂，活像一只看到了满圈肥羊的狼外婆。
他清了清嗓子，慢悠悠地打出了一行字。
“各位老板，各位大哥，别急。”
“修仙名额，功法丹药，人人有份。”
“不过呢，为了体现公平公正，也为了让各位老板的每一分钱都花得明明白白，我决定，开启一个全新的‘冠名赞助’活动！”
“冠名赞助？”群里的土豪们都懵了。
陈凡的手指在屏幕上敲得飞快。
“没错！看到下面那头有十个脑袋的长虫了吗？”
“现在，每个蛇头，都是一个广告位！一个冠名权！”
“哪位老板赞助的‘信仰功德’最多，我就用他老人家的名义，斩掉一个蛇头！”
“斩杀的全过程，将会在全球直播中进行特写慢放，并配上‘本蛇头由xxx老板独家冠名斩杀’的烫金大字！”
“想象一下，在全球几十亿人的注视下，用你们的名字，斩落神话中的魔物！这是何等的排面？何等的荣耀？”
“一个蛇头，一亿功德起拍！价高者得！现在开始！”
“……”
群里沉默了三秒钟。
然后，彻底炸了！
【王校长：卧槽！还能这么玩？我出一个亿！五号蛇头！那个看起来最丑的，必须用我的名字砍！】
【马爸爸：小王你太年轻了，格局小了！我出五个亿！我全要了！剩下的九个头，都姓马！】
【中东石油王子：ten hundred million！No, one billion！I want the biggest head！Use golden English letters！must be cool！ (十亿！不，一百亿！我要那个最大的头！用金色的英文字母！必须酷！) 】
旁边的林晚星已经彻底看傻了。
她感觉自己的三观，在今天晚上，被陈凡按在地上反复摩擦，已经碎得连渣都不剩了。
拍卖……蛇头冠名权？
这……这特么是人能想出来的操作？
这哪里是斩妖除魔，这分明就是一场流量变现的狂欢盛宴啊！
【嘿嘿，不愧是道爷我，商业奇才！】
陈凡看着后台那再次开始疯狂暴涨的功德数值，心里乐开了花。
他立刻将这些新到账的，由土豪们赞助的磅礴功德，精准地灌注到了魔都前线，一个看似平平无奇的中年道士身上。
那道士是龙虎山的，修为卡在金丹后期已经几十年了，此刻正领着一帮小道士结成剑阵，艰难地抵挡着毒液。
“张师兄！”陈凡的声音，直接在那道士的脑海中响起。
“别愣着！三号蛇头！姓王的那个！给你三秒钟！给我砍了它！”
那姓张的道长只觉得一股无法想象的浩瀚力量从天而降，瞬间涌入他的四肢百骸！
他那柄用了几十年的桃木剑，此刻竟然“嗡”的一声，绽放出万丈金光，剑身上浮现出无数玄奥的符文！
他感觉自己现在一剑能劈开一座山！
“是！天师！”
张道长热血沸腾，长啸一声，整个人化作一道金色流光，冲天而起！
“王校长牛逼！妖孽受死！”
他怒吼着，将全身的力量汇聚于一剑，对着九头蛇左边第三颗脑袋，狠狠斩下！
“噗嗤——！”
全球直播的画面中，所有人都看到了那震撼性的一幕。
一道璀璨的金色剑光，如天外飞仙，精准无比地划过了蛇颈！
那颗小山般的蛇头，应声而落！
鲜血如同瀑布般喷涌而出！
而就在蛇头落下的瞬间，天空中那片黑金色的火云，立刻降下一道火柱，精准地落在了那血肉模糊的伤口上！
“滋啦——！”
一阵令人牙酸的灼烧声响起。
那原本正在疯狂蠕动，试图再生的血肉，在黑金色的“网友怒火”之下，瞬间碳化、焦黑，再无半点动静！
成功了！
真的成功了！
全球直播间，在寂静了片刻后，爆发出山崩海啸般的欢呼！
【！牛逼！】
【卧槽！刚才那个道长吼了句啥？王校长牛逼？】
【哈哈哈哈！王校长，排面拉满了啊！】
而神豪群里，王校长已经激动得快要晕过去了。
【值！太值了！天师！下个头我还要！我加钱！】
陈凡的笑声在群里响起。
“别急嘛王老板，下一个，已经姓马了。”
说着，他又将另一股磅礴的功德，灌注到了另一位在前线奋战的佛门高僧身上。
“大师！六号蛇头！姓马的！交给你了！”
“阿弥陀佛！马施主功德无量！”
那高僧宝相庄严，脑后竟然也浮现出一轮小小的功-德金轮，手中一串念珠化作一座金色巨山，对着另一个蛇头，当头砸下！
“轰——！”
又一颗蛇头被砸得稀巴烂！
天空中的火柱，再次精准落下，完成“烧烤”封印！
就这样，在全球几十亿人的注视下，一场光怪陆离的“冠名斩首”行动，开始了。
“李总冠名斩首成功！”
“许家印老板冠名失败，但是没关系，重在参与！”
“中东石油王子殿下冠名斩首成功！Golden English letters as you wish！”
陈凡在泰山之巅，化身全球总指挥兼金牌拍卖师，玩得不亦乐乎。
李富贵则在后台，当起了金牌客服，电话都快被打爆了。
“是的王总，加急插队需要额外支付三千万功德……”
“没问题马总，慢动作回放加8K画质，再送您一段激情bGm……”
不到十分钟，九头蛇那剩下的八颗头颅，就被各路“榜一大哥”赞助的强者们，挨个砍了个干干净净，顺便被陈凡的“网友之火”烤了个外焦里嫩。
黄浦江上，只剩下一具光秃秃的巨大蛇身，和十个焦黑的脖颈。
全球欢腾！
胜利了！
人类，在陈天师的带领下，战胜了神话！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大局已定的时候。
那具庞大的蛇身，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
它那十个焦黑的脖颈，竟然开始向着中央汇聚、融合！
血肉、骨骼、鳞片，以一种令人作呕的方式，扭曲、重组！
“吼——！”
一声比之前所有咆哮加起来还要恐怖的怒吼，响彻云霄！
一个比之前任何一颗蛇头都要庞大十倍的、全新的、唯一的“蛇王之首”，从那扭曲的血肉中，破体而出！
它的额头上，甚至还长出了一根闪烁着雷光的独角！
一股远超之前的恐怖气息，轰然爆发！
雅典娜冰冷的声音，再次在陈凡脑海中响起。
“游戏结束了，凡人。这，才是许德拉的完全体。”
“现在，你的火，还够用吗？”
陈凡的脸色，终于，第一次，变得真正凝重起来。
他能感觉到，天空中的“网友怒火”，在那全新的“蛇王”面前，就像是小火苗一样，威慑力大减。
【妈的，玩脱了，这玩意儿还能升级变身的？】
【这下……真有点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