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别墅前来了几辆车。
林母一个人在家,听到管家说有客人来拜访,不由奇怪了下:“是谁啊?”
今天她可没有约人,能让管家来通报的身份应该不同寻常,是自己认识的人吗?
新任管家立即禀告:“对方说是言先生的母亲。”
言星奕的母亲?
林母惊讶了下,言星奕的母亲怎么会找来这来了。
虽然不解,但是人来了不能不欢迎,她忙吩咐道:“快请人进来。”
最近几天林苗苗和言星奕闹别扭了,每次言星奕过来,林苗苗都赌气不肯见他 ,当然,送来的东西都收下了。
作为最疼爱林苗苗的父母,林氏夫妻当然是无条件站在儿子一边,同仇敌忾对言星奕冷言冷语没好脸色。
哼,言星奕敢惹林苗苗不开心,当然要有被他们冷待的心理准备。
要不是看林苗苗只是怄气,不是真的不喜欢人家了,林氏夫妻早劝着儿子甩了言星奕了。
天下男人多的是,这个让自己不开心了就换一个,就算换上十个八个,他们夫妻也举双手双脚赞同。
没办法,谁让林苗苗是他们最疼爱的小宝贝呢,林母露出谜之慈祥的笑容。
她一边走到门口迎接客人,一边猜测言母的来意,不会是来给自己的儿子当说客的吧?
林母露出自信骄傲的笑容,也是,他家苗苗这么好这么乖,言星奕不想被苗苗分手,还不得赶紧搬救兵。
她一会可不能太好说话,当然也不能太冷硬把关系闹僵了。
没办法,谁让林苗苗还喜欢人家儿子呢,做家长的就得多操点心了。
花园尽头很快出现一群人,几个秘书并保镖围着中间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看着排场很大,气势逼人。
林母立即输人不输阵地挺直腰背,脸上露出得体的笑容,等言母走到面前率先伸出手,“言夫人是吧,欢迎你。”
言母眼神高傲地扫了一眼她伸出的手,没有回握的意思,“林夫人,握手就不必了,我想我们还是进去说话吧。”
林母的脸上冷凝了下来,她再迟钝也感觉对方来意不善,所以不是来帮言星奕说好话的?
她慢悠悠地收回手,似不经意地掠过耳边的发丝,冷艳高贵地道:“那就进来吧。”
一瞬间热情大减,意兴阑珊。
将带来的保镖留在门口,言母身边跟着秘书,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进林家客厅。
林母在自己惯常坐的位置坐下,请言母在一边坐了,然后意思意思地让人上了茶水。
她先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茶,才慢条斯理地问:“恕我有话直说了,不知道言夫人此次来有何贵干?”
说吧,不请自来到我家干什么。
言母微微侧了下头,站在沙发后的秘书立即站出来,拿出一张名片走到林夫人面前递给她,“这是我家夫人的名片。”
林夫人不解地接过名片看了看,上面印着一排长长的a市某慈善机构、文化团体的名誉会长等头衔,头衔的主人正是言母。
这些组织都具有半官方属性或者是官方背景,能当上名誉会长,表明言母背景不简单。
言家和林家不是一个赛道里的。
林母不由捏紧了名片,言母是什么意思,显摆自己的身份?想以势压人,来一个下马威?
哼,就算言家厉害又怎么样,自己可不怕她。
为了林苗苗,她无所畏惧。
输人不输阵。
林母轻描淡写地放下名片:“久仰了。”然后就没有话说了。
俩人之间一下子冷场了。
言母很是不悦,林夫人这个没眼色的,该不会根本看不懂吧——言家有轻而易举碾压林家的地位。
“我就有话直说了,言星奕是我言家的大儿子,容不得他离经叛道,”她傲然瞥了林母一眼,“所以我希望林夫人以后约束好自己的儿子,不要去纠缠言星奕了。”
林母一下子被激怒了,冷笑,“这话听着真是别扭,谁纠缠谁?哭着喊着追着不放的,可不是我家苗苗。言夫人有本事,把自己儿子管好吧。”
言星奕这个可恶的家伙,连自己家里摆不平,还敢来求和。
他们苗苗不受这个气,分手分手,她要让苗苗甩了他。
言母没想到林夫人寸步不让,挑了挑眉,“言星奕也不过图个新鲜好玩,年轻人嘛,难免的。只是林夫人以后不想儿子受伤的,我劝你还是让他收收心提早抽身为好。
学生嘛就应该心思多放在学习上,当然,最好送出去留学多长点见识,不仅对他自己,就是对林家也是有好处的,你说是吗?”她意味深长地道。
听懂了没,你儿子要是再不跟言星奕分手,可别怪我家对着林氏集团出手了。
聪明的话,就主动把人送出国。
言母就是要以权压人,林苗苗不知天高地厚,她就不信林家不怕,为了一个刚找回来不久的小儿子,置自己家的事业于不顾。
这也是她没有调查清楚,还以为是林苗苗仰林氏夫妻鼻息为生呢,不知道林苗苗已经变成了林氏夫妻不能触碰的逆鳞。
为了林苗苗别说是家产,连命都能舍掉。
林母不客气地道:“是你的头,我家苗苗爱怎样就怎样,你算老几,轮得到你来安排?还送出国呢,我们就爱在国内呆着,你管得着吗?狗抓耗子,多管闲事。”
不屑地白了她一眼。
没想到林母这么目中无人,不将自己放在眼里,言母顿时气得面色涨红,一拍沙发扶手,“不知好歹,无法无天,你儿子是没人要了吗,偏缠着我儿子,他怎么这么下贱?”
“你说什么,敢骂我儿子?”林母护崽的那根神经被触动,气愤地站了起来。
言母也跟着站了起来,语气嚣张傲慢地道:“我就是骂了又怎样,他就是下贱无耻,有本事你叫他分手啊!”
“啊啊啊,你骂我都无所谓,骂我儿子就是不行,贱人,我跟你拼了。”林母眼睛红了,冲上去就对着言母甩了一巴掌,“给我道歉,马上向苗苗道歉。”
言母挨了一巴掌,顿时目瞪口呆,接着巨大的屈辱袭上来,“你敢打我?”
“就打了又怎么样,谁让你嘴巴贱骂我儿子的,活该。”林母一点也怕。
“你凭什么打我,我是你能碰的人吗?”言母要疯了。
除了年少时有些卑微不如意,结婚后言母一直是养尊处优,受人追捧,什么时候被人动过一根手指头。
她想也不想地挥掌朝林母打了过去。
林母反应不及挨了一巴掌,当即气得立即去揪言母的头发,“贱人,在我家里打我,谁给你的勇气。”
言母头皮一痛,无师自通地也抓住林母的头发,“放手,你给我放手。”
“啊啊啊!”林母头发被抓痛得眼泪都出来了,“好痛,你才给我放手。”
“你先放!”
“你先放手,我再放。”
“不行,你先放手。”
俩人彼此揪着头发,谁也不让谁,一个个痛得龇牙咧嘴,眼泪狂飚,你进我退,就是谁也不答应先放手。
“夫人。”这是言母带来的秘书们,慌忙要上前帮忙。
“不许碰我家夫人。”这是林家的佣人上前阻拦。
客厅里顿时乱成一锅粥。
管家慌忙给林苗苗打电话:“小少爷你快回来,我们太太跟人打起来了。”
再不回来,林母的形象要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