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们这样,我还是别在这儿添乱了。今天都别去上班了,这状态根本没法工作。包一凡看着瘫在沙发上的两人说道。
江莱早已醉得不省人事,安迪也难受得说不出话。包一凡总觉得她们突然买醉必有隐情——明明昨晚聚会时大家都还其乐融融。
他暂时没打算联系远在国外的陈进。既然陈进放心让江莱独自在家去谈生意,想必是重要事务。他忽然想到赋闲在家的封月,这位大 ** 平日不是做美容就是逛街,正好可以来帮忙。
封月,现在有空吗?安迪和江莱昨晚喝多了,她们可能需要女性照顾。包一凡拨通电话直入主题,她们在安迪家,情况不太好。
电话那头的封月想起昨夜元丽抒透露的消息。眼下江莱醉得不省人事,正是打探虚实的好机会。她爽快应下邀约。
包一凡松了口气,决定等封月到了再回公司。安迪迷迷糊糊间有些诧异,没想到这件事会惊动这么多人。
倘若江莱没有和安迪在一起,包一凡或许会留下陪伴安迪。但如今江莱在场,作为朋友,他总觉得照顾别人的妻子不太合适,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陈进醒来后神清气爽,这或许是他睡得最安稳的一觉,既不用操心谈判的事,也不必挂念江莱。
然而他并不知道,江莱已经请了两天假。陈进看了看时间,以为江莱刚到公司,可能正在开会,便没有打扰。
今天他没什么要紧事,无非是等待对方公司的还价结果,因此心情格外放松。他拿起床头的座机,呼叫前台送来一份精致的早餐。
250.
陈进决定今天在酒店静候消息。
元丽抒前一晚和封月视频到深夜,睡得晚,早上便没能按时起床。
陈进对此并不在意,他并不清楚元丽抒的情况,只是觉得若无工作往来,还是保持距离为好。毕竟孤男寡女,即便不在同一房间,也难免惹人闲话。
元丽抒迷迷糊糊醒来,一看时间,差点从床上跳起来。这个点,陈进肯定早起了,说不定连早餐都用完了。
她匆忙洗漱更衣,随后去敲陈进的房门。
陈进早已收拾妥当,开门的一瞬,元丽抒抢先道歉:“抱歉,陈进,昨晚身体不太舒服,睡得晚,今早就起迟了。”
“没关系,反正今天只是等消息,没什么事要做,你想睡多久都行。”
元丽抒心中暗喜。既然今天没有公事,两人都空闲,她正好可以再找机会接近陈进。
“这个点你肯定吃过早餐了,离午饭也不远了,不如中午一起出去吃?酒店餐厅的饭菜连着吃两天实在腻了。”
陈进心里有些抵触。他清楚元丽抒对自己不止是上司对下属那么简单,刻意保持距离才是明智之举。要是单独和她吃饭,总觉得对不住江莱。
见陈进犹豫不决,元丽抒决定再加把劲。她可不想让这事黄了,一个人在房间里闷一天非疯掉不可。
“说不定今明两天办完事就得回国了,难得出来一趟,连这点小愿望都不能满足吗?再说只是吃顿饭而已。”
陈进思来想去,觉得她说得在理。毕竟餐厅里人来人往,两人也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就算是普通朋友,一起吃顿饭也很正常。
“行吧,中午就陪你出去吃。其实我觉得哪儿的饭菜都差不多,不过你想换口味就依你。”
就这样,元丽抒顺利把陈进带出了酒店。两人选了家不远的中餐馆。
“陈进,咱们吃中餐吧,西餐我真吃不惯。这家生意这么好,味道应该挺正宗。”
“都行,我无所谓。反正就等对方电话了,估计今明两天就能回国。”
陈进满脑子都是早点回家陪江莱,对眼前的饭菜根本提不起兴趣。
元丽抒可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她猜小湾那边肯定已经坐不住了,要是再添把火,绝对能让她崩溃。
此时封月已经来到安迪家。江莱和安迪正悠闲地躺在屋里。
“封月,你怎么来了?”
“包一凡打电话说你们俩都喝多了,他不放心,让我过来看看。”
“这样,有你在也好。我还算清醒,主要是江莱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封月走到江莱身边,发现她睡得正熟,只好坐在安迪旁边的沙发上。
“安迪,江莱平时不是不爱喝酒吗?怎么今天喝这么多?还是大早上就喝?”
“不是早上,是昨晚和包一凡一起喝的。可能她心里有事吧,具体我也不清楚。”
安迪虽然知道封月和江莱认识,但想到封月是元丽抒的朋友,便没再多说。
封月察觉到安迪的防备,但也没在意,只是单纯想照顾朋友。
“要不我去给你们买点吃的?你们这样,难怪包一凡不放心。”
听到包一凡的名字,安迪神色微变。封月虽然注意到,但没多问。
“我们没事。不过我昨天请过假了,今天得回公司。能麻烦你照顾江莱吗?等她醒了告诉我一声。”
封月暗自高兴,她这次来既是为了朋友,也想帮元丽抒打听消息。安迪不在,正好方便行事。
没问题,
好的,没问题,你去忙吧。我理解你工作重要,任务繁重。这边你放心,等他醒来我立刻通知你,你再决定是否回来。
安迪本不愿如此安排,但公司事务繁多,自己确实分身乏术。想到江莱醉酒未醒,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清醒,况且江莱清楚元丽抒与封月的关系,想必也不会多说什么。
安迪简单收拾后便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封月和仍在昏睡的江莱。
此时中餐厅里,陈进和元丽抒正在用午餐。等待一上午仍未收到对方消息,陈进倒不着急,毕竟涉及上亿资产的合作,对方需要充分讨论时间也在情理之中。
注意到陈进心不在焉,元丽抒关切询问:怎么了?看你情绪不高,是在担心谈判的事吗?要是向前在就好了,你们还能聊聊。
不是担心谈判,只是想着能否早点结束回国。不过看来事情可能没预想的顺利。
见陈进仍惦记着江莱,元丽抒心中泛起醋意,却不好明说。别想这些了,既然出来吃饭就好好享用吧。
我不太饿,在酒店没怎么活动,消耗不大。陈进答道。
元丽抒独自用餐,暗自盘算着如何制造看似暧昧的拍照机会,却苦于找不到合适时机。
江莱昏昏沉沉地睡到中午,被饿意唤醒时才勉强睁开眼。
封月坐在床边,江莱恍惚间以为在做梦,转头环顾四周,确认自己仍在安迪家中。
安迪?安迪去哪了?
公司事务太多,他去处理了。封月拿起手机,他嘱咐你醒了就通知他,我现在联系。
江莱望着封月欲言又止——她迫切想知道元丽抒和陈进的事,又怕捅破后难以收场。
安迪接到电话后加快处理工作,他清楚江莱情绪不佳。封月打量着江莱的神情,却只看到满眼迷茫。
我脸上有东西?先去洗漱吧,中午一起吃饭。
别麻烦了,封月滑动手机屏幕,酒后胃不舒服,我叫些清淡的外卖。
江莱没再推辞。无论 ** 如何,都与封月无关。
餐厅里,元丽抒和陈进的午餐即将结束。始终找不到时机的元丽抒,终于在陈进起身结账时扑了过去。两人推搡间她跌进对方怀里,可惜此刻无法拍照留证。
(
正巧这时,元丽抒注意到邻桌有个男孩摆弄着摄像机。她眼珠一转,顿时有了主意。
既然您坚持买单,那我可得加倍努力工作,才配得上老板的厚爱呢。
别这么说。这点小钱不算什么,再说哪有让女士付账的道理。
等陈进离开后,元丽抒走向邻桌。那个约莫十来岁的男孩正和同伴用餐,她笑盈盈地凑上前。
小朋友,看你刚才在玩摄像机,有没有拍到我们那桌呀?
阿姨,这是我新买的相机,不小心录到了。您别担心,我马上删掉。
元丽抒急忙拦住他,这简直是天降惊喜,怎能错过?
不用删!阿姨请你们吃饭好不好?能把视频传给我吗?我们是从国外来的,想留个纪念。
男孩爽快地答应了。很快,元丽抒手机里就收到了那段珍贵影像。
当陈进结账回来,两人便返回酒店。元丽抒回房后,立即将视频剪辑成两人相拥的画面,并匿名发送给江莱。
此刻江莱正要喝封月送来的粥,突然响起的提示音吓得她手一抖。
江莱?怎么了?
没、没事,就是手机突然响了。你先吃,我看下消息。
江莱颤抖着握住手机走进卫生间,盯着屏幕上那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号码,指尖悬在屏幕上方迟迟不敢点开。
封月的催促声从门外传来。江莱深吸一口气点开图片,刹那间如遭雷击,最后一丝理智彻底粉碎。她夺门而出时撞翻了玄关的花瓶,封月追到电梯口只看见晃动的电梯数字。
出租车后座上的江莱不停抹眼泪。回到家后,她机械地往行李箱塞着衣物。保姆张姨在厨房探头:要出差?回应她的只有砰的关门声。站在小区门口,江莱望着车水马龙的街道突然迷失了方向。
手机通讯录停在的号码上。这个曾经帮她处理过公司危机的女人,此刻成了唯一的浮木。
我和陈进本来就不亲近,现在和包一凡的关系更是一团乱麻。江莱对着电话哽咽,那张照片...我撑不住了...
听筒里传来键盘敲击声,安迪的声音冷静而清晰:逃避解决不了问题,你们还是合法夫妻。
求你了...江莱蹲在行道树旁,就帮我这次,我想出国。
跨国视频会议的界面在安迪电脑上闪烁。她切换窗口调出人事档案,江莱的硕士学历在屏幕上泛着蓝光。明天早班机飞新加坡,那边分公司缺个市场督导。安迪撕下便签纸写着航班号,但你要想清楚,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机场广播响起登机提示时,江莱把SIm卡扔进了垃圾桶。舷窗外云海翻腾,她将额头抵在冰凉
江莱手头还有些存款,虽谈不上富裕,但足够安顿下来并维持生计。此刻的他如同失了魂的行尸走肉,怎么也想不明白,好好的生活为何会变成这样。难道是因为自己整日宅在家,让陈进感到厌烦了吗?
尽管如此,江莱的理智尚存。他清楚刚找到工作就离职不妥,却还是拨通了公司老板的电话。
老板您好,我是江莱。很抱歉,家里出了点状况,暂时无法入职了。工资我不要了,给您添麻烦了,希望以后还有合作机会。
没事没事,你先处理家事。要是以后还想工作,随时欢迎回来。老板爽快地回应道。
这位老板与陈进有业务往来,虽不知内情,但以为是陈进知晓的情况。出于合作关系,他决定给陈进打个电话告知此事。
此时陈进正在等国外客户的电话,看到来电显示是国内号码时,不免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