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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把他推出柴房,手里攥着这把刀,指甲掐进他的胳膊:“你不是我儿子!我儿子不会杀人!你是魔头!是被落影教坏的魔头!”她的声音尖利,带着绝望的憎恶。那时他刚杀了欺负她的地主,满手是血地跑回家,想告诉她以后再也没人敢欺负她了,却只换来这样一句。

刀是他亲手递过去的,笑着说:“娘,你信我一次,我是好人。”她却抢过刀,反手就朝他刺来,嘴里喊着“杀了魔头”。他没躲,刀划破了他的肩胛,而他手里的刀,却刺穿了她的心脏。

“我是好人啊……”无肠对着空气低语,嘴角扯出个狰狞的笑,“是你们逼我的,是落影逼我的……”他抓起那把刀,刀身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映出他眼底的疯狂。

柴房里,三郎把令牌重新藏回怀里,贴着心口的位置。夕阳的最后一缕光从窗缝挤进来,落在他脸上,给那道旧疤镀上层金边。他望着那缕光,像是对着很远的地方说话,声音轻得像叹息:“爸爸妈妈,你们……和那一个,都好好的吗?”

他不能提自己的真名。当年被乱兵砍倒在乱葬岗时,他就该随着那个名字一起死了。现在这个“三郎”,是被狼崽喂活的,是双手沾过血也救过人的,是江湖传言里亦正亦邪的怪物。他怕,怕他们知道自己还活着,更怕他们知道自己成了这副模样——那个曾穿着干净长衫、跟着父亲学写字的孩子,早就死在乱葬岗的尸堆里了。

“落影说,忘了名字,就能活下去。”三郎喃喃自语,指尖抠着草堆里的泥土,“可我忘了,还是活得这么累啊……”

他不知道无肠也在念那个名字,不知道那把杀了母亲的刀正被摩挲得发亮,更不知道他们看似毫无交集的命运,早已被“落影”这两个字缠成了死结。一个在柴房里对着夕阳怀念,一个在戏楼里对着弯刀憎恨,而那个名字的主人,或许正藏在某个角落,冷眼看着这一切。

夜色彻底笼罩下来,柴房里只剩下草堆的沙沙声,戏楼里回荡着刀刃划过木柱的刺耳声响。两个同样握着令牌的人,在不同的地方,被同一个名字困住,一个困在怀念里,一个困在憎恨里,都没能逃出那场早已写好的宿命。

白晓玉像只猫似的蜷在废弃戏楼的横梁上,鼻尖萦绕着股甜腻的香气——是无肠惯用的“醉春风”,闻着像蜜,实则沾着就倒,半个时辰内浑身发软,任人宰割。她故意让裙摆扫过戏台角落那堆染了药的碎布,此刻正垂着眼,舌尖抵着后槽牙,逼自己屏住呼吸,连睫毛都不敢颤一下。

戏台中央,无肠背对着她,正低头用那把杀母的弯刀刮着靴底的血渍。他肩胛的伤口还在渗血,脸色白得像层纸,却依旧端着那副慢条斯理的架子,仿佛刚才被三郎震伤内腑的不是他。

“出来吧。”无肠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嘲弄,“白姑娘这点伪装,还不如街头卖艺的戏子。”

白晓玉心里骂了句“废话真多”,却猛地咳嗽起来,身子一歪从横梁上摔下去,“砰”地砸在戏台中央的木板上,嘴角“溢出”点黑血——那是她早备好的墨汁混了点锅底灰,看着倒有几分中毒的模样。“你……你的药……好阴毒……”她喘着气,眼神涣散,手却悄悄摸向靴筒里的短刀。

这招够不够卑鄙?她自己也说不清。对付无肠这种疯子,讲江湖道义等同于送死。当年她在黑风寨抢粮,就靠装死骗过三个守卫,最后用辣椒面糊了对方眼睛才逃出来——卑鄙?能活着喘气才是正经事。

无肠果然笑了,转过身时,眼底满是笃定的得意:“我的‘醉春风’,神仙都得跪。你以为凭这点伎俩就能偷袭?”他缓步走过来,弯刀在指尖转了个圈,“说吧,想怎么死?像柳树村那些人一样,留句《论语》陪葬,还是……”

他的话突然卡住,视线越过白晓玉,落在戏楼门口。那里不知何时站了个黑影,穿着件洗得发白的夜行衣,手里握着柄断剑,剑刃上还沾着新鲜的血。

“落影……是你?”无肠的声音猛地拔高,带着种近乎癫狂的激动,连握刀的手都在抖,“你终于肯来见我了!你以为派这些废物来就能杀我?我告诉你,我早就不是当年那个任你拿捏的……”

“落影?”白晓玉心里“咯噔”一下。七怪里最神秘的那个,连是否存在都成谜的落影?她睫毛颤了颤,眼角的余光瞥见戏楼外影影绰绰的,不止一个人——是刚才跟着黑影来的,手里都握着兵器,正悄悄围过来。

她突然想起林清砚。那傻小子非要跟来,说要在外面接应,万一她得手,就帮着把无肠捆回去。可看这阵仗,来的人根本不是冲她来的,是冲无肠,而且身手绝对不弱。林清砚那点三脚猫功夫,怕是连对方一招都接不住。

白晓玉的心跳瞬间乱了,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依旧闭着眼,连呼吸都维持着中毒后的虚弱节奏。她听见无肠的刀劈出去的声音,带着破空的锐响,紧接着是金属碰撞的脆响,还有黑影闷哼的声音。

“你们不是落影的人!”无肠的声音里带着惊怒,“是谁派你们来的?!”

没人回答他,只有兵器交击的呼啸声越来越密。白晓玉能想象出他此刻的狼狈——重伤在身,又被围攻,就算武功再高也撑不了多久。可她更担心外面,林清砚那孩子最实在,说好了接应,肯定就在附近的巷子口,万一被这些人发现……

就在这时,陈铭家的后院里,三郎正拄着拐杖,一步一步挪向院墙。他的伤还没好,每走一步都疼得额头冒汗,腰侧的草药布又被血浸透了,像朵开在旧棉袄上的红罂粟。

“你要去哪?”陈铭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带着点急切。他刚起夜,看见柴房的门开着,心里一紧就追了出来,正好撞见三郎要翻墙。

三郎的动作顿住了,没回头,声音轻得像风:“他们来了。”

“谁来了?”陈铭上前几步,才发现他脸色白得吓人,“是不是无肠的人?你别怕,我这就去叫人……”

“不是他的人。”三郎摇了摇头,终于转过身,月光落在他脸上,那双总是怯生生的眼睛里,此刻竟带着种超乎年龄的平静,“是……更麻烦的人。我不能连累你们,尤其是孩子。”他抬头看了眼正屋的方向,那里还亮着盏小灯,是李小姐怕孩子夜里哭闹留的。

陈铭这才注意到,他的包袱早就收拾好了,就一个小小的布包,看着轻飘飘的,不知道装了些什么。“我已经报官了,衙门的人很快就到……”

“没用的。”三郎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点无奈,“他们不是官兵能对付的。陈大人,谢谢你让我住了这几天,有热饭吃,有干净的水喝……”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很久没这么舒服过了。”

他不再多说,转身抓住墙头的杂草,用力一撑,竟凭着一条腿翻了过去。动作不算快,却异常稳,像只习惯了在暗处穿行的夜鸟。陈铭追到墙下时,只看见墙外的巷子里,那道单薄的身影拐了个弯,很快就被夜色吞没,只留下拐杖点地的轻响,渐渐远了。

正屋里,李小姐被惊醒,抱着孩子走到窗边:“怎么了?”

陈铭望着空荡荡的巷子,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闷的:“没什么,风刮得紧。”他不知道三郎口中的“他们”是谁,只知道那个总受伤的少年,又要一个人走进黑夜里去了。

戏楼里的打斗声越来越烈。白晓玉听见无肠发出一声痛呼,紧接着是重物倒地的声音。她悄悄掀开条眼缝,看见无肠被打倒在地,弯刀落在脚边,那几个黑衣人正围上去,手里的兵器闪着寒光。

而巷子口的方向,突然传来一声短促的呼救,虽然很快就停了,白晓玉却听得清清楚楚——是林清砚!

她再也装不下去,猛地从地上弹起来,手里的短刀带着风声劈向离她最近的黑衣人。“找死!”她怒喝着,心里的火和慌搅在一起,下手比平时狠了三倍。

那黑衣人没料到她会突然发难,被劈中肩头,痛呼一声退开。白晓玉趁机冲向戏楼门口,眼角的余光瞥见地上的无肠正盯着她,眼神里满是惊愕——大概是没想到“中了毒”的人还能有这么快的身手。

“你没中毒?”无肠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

白晓玉没理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林清砚,那傻小子千万别出事。她冲出戏楼时,正看见林清砚被两个黑衣人按在地上,嘴里塞着布,却还在拼命挣扎,药箱滚在一边,里面的瓶瓶罐罐碎了一地。

“放开他!”白晓玉的声音劈了叉,手里的短刀脱手飞出去,擦着其中一个黑衣人的耳朵钉在墙上。

而远处的巷口,一道瘸腿的身影顿了顿,似乎听见了这边的动静。三郎回头望了一眼,夜色太深,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见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拄着拐杖,加快了脚步,消失在更深的黑暗里。

他不能回头。那些人是冲他和无肠来的,是冲那块令牌来的,更是冲“落影”这两个字来的。他已经连累过一次陈铭一家,不能再把其他人卷进来。

风卷起地上的碎药渣,带着清苦的气息,像极了柴房里新换的草药味。三郎摸了摸怀里的令牌,玄铁的温度透过布衫传来,冷得像块冰。他知道,这场追逐才刚刚开始,而他和无肠,还有那个只存在于传说中的落影,终究要在某个地方,算清这笔纠缠了太久的账。

巷尾的阴影浓得像化不开的墨,三郎半跪在地上,右手死死按着小腹的新伤——那是无肠的弯刀划开的,刀刃上淬了毒,此刻正有股麻痒顺着血脉往上爬。他咳出一口血,溅在青石板上,与刚才打斗时留下的暗红血迹混在一起。

无肠就倒在他三步外,左肩的旧伤被震裂,整条胳膊都垂着不能动,胸口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破风箱似的嘶响。刚才那伙黑衣人显然是冲着令牌来的,招招狠戾,若不是三郎突然从暗处扑出来,用枣木拐杖格开刺向无肠后心的那一剑,他此刻早已是具尸体。

可就在最后一个黑衣人被打退的瞬间,无肠的刀毫无征兆地劈了过来。

三郎甚至没躲。不是反应慢,是没必要。这些年,从乱葬岗的野狗,到觊觎他令牌的江湖客,再到那些笑脸背后藏着刀子的“好心人”,背叛和偷袭早就成了家常便饭。他只是偏了偏头,让刀刃避开要害,任由那股冰冷的锐痛撕开皮肉。

“你为什么不躲?”无肠的声音又急又怒,像是在质问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又像是在痛恨自己这一击没能致命。

三郎没说话,只是抬起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动作慢得像怕扯动伤口。他的眼神很平静,甚至带着点近乎麻木的了然——就像看见阴雨天会落雨,看见无肠会挥刀,没什么好意外的。

无肠却被这眼神激怒了,挣扎着想爬起来,却牵扯到伤口,疼得闷哼一声,又重重摔回地上。“我问你为什么救我?!”他嘶吼起来,声音在空巷里撞出回声,“你忘了是谁刚才要杀你?忘了落影是怎么把我们当棋子耍的?你救我,是想看着我回头再杀了你,还是想替落影清理门户?!”

三郎终于动了动,缓缓抬起眼。月光从墙缝里漏进来一缕,刚好落在他苍白的脸上,那双总是蒙着雾的眼睛里,此刻竟没什么情绪,像两潭死水。“我没忘。”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伤后的虚弱,“但我只是不想看到,又有人被落影杀了。”

无肠一怔,像是没料到会听到这个答案。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刻薄的话,喉咙里却像堵着团血,发不出声音。落影……这个名字像根毒刺,扎在他心头十几年,拔不掉,剜不去,连听到都觉得骨头缝里发冷。

就在这时,一阵细碎的“喵呜”声从巷口传来。

那声音软乎乎的,带着点撒娇的意味,与这满是血腥气的黑暗格格不入。无肠的眼神瞬间绷紧——是妖红的猫!那个总抱着猫傻笑的女人,武功深不可测,连他都要绕着走。她怎么会来?是落影派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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