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8年3月3日凌晨，新西伯利亚城外的雪原被炮火映得通红。龙宇中将的指挥部里，时钟的滴答声格外刺耳——从现在起，36小时内必须拿下这座城，否则沙皇国援军赶到，西线突击集团将在这片荒原上陷入腹背受敌的绝境。他面前的地图上，新西伯利亚被红笔圈了三道圈，最外层的防御据点旁，密密麻麻标注着“俄残兵死守”的字样，而仆从军的位置，被画成了灰色的箭头，直指城防最坚固的北门。
“传令藤野，1小时后，仆从军五万人全部压上，主攻北门！告诉他们，城破前退一步，督战队就地执行！”龙宇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手指在“仆从军”的标注上重重一点。参谋低头记录，笔尖微微发颤——谁都知道，北门是俄军防御的重点，城墙上架满了重机枪，城门后还埋了炸药，让五万人的仆从军冲锋，跟送命没两样。
此时的仆从军阵地，士兵们正围着最后一锅稀粥争抢。雪地里的粮食袋早已空了，他们吃了三天的冻土豆，有的士兵甚至开始啃树皮。藤野握着军刀，站在队伍前，身后的督战队举着机枪，枪口对着自己人。“北门！冲进去就能有粮食！”他嘶吼着，却没人回应——士兵们都看到了城墙上的机枪，也听到了远处援军的马蹄声，他们知道，冲上去是死，不冲也是死。
“开炮！掩护冲锋！”龙宇的命令传来，龙军的迫击炮率先开火，炮弹落在北门城墙下，炸开一片片雪雾。藤野猛地挥刀：“冲！”仆从军士兵们像被赶出栏的牛羊，跌跌撞撞地向着北门冲去。城墙上的俄军立刻开火，重机枪的子弹像暴雨般扫来，冲在最前面的士兵成片倒下，尸体在雪地里堆成了斜坡，后面的人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往前冲。
城墙上的俄军也早已被逼到绝境。上峰的死命令贴在每一处碉堡里：“私自撤退者，家人连坐”，而最后一列撤离的火车，载着军官们的金银细软消失在雪原尽头，只留下够吃两天的粮食——那是用来稳住士兵的诱饵。俄军士兵伊万抱着机枪，手指扣在扳机上，眼泪顺着冻得开裂的脸颊往下流：“我们守在这里，就是等死！”旁边的班长照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不想死就开枪！龙军冲进来，咱们一样活不成！”
上午9点，仆从军的冲锋已经持续了4个小时，五万人只剩下不到三万。北门的城墙下，尸体堆得快与城墙齐平，有的士兵甚至踩着尸体爬上了城墙，却被俄军的刺刀捅下来，摔进尸堆里。藤野的左臂被流弹击中，鲜血浸透了军装，他却依旧举着军刀大喊：“继续冲！城快破了！”他心里清楚，龙宇根本没打算让他们活着进城，他们只是用来消耗俄军弹药、撕开防线的“肉盾”，可他不敢停——停下来，督战队的子弹会先穿过他的胸膛。
龙宇站在远处的高地上，用望远镜看着北门的战况。第二装甲师的28辆坦克已经在侧翼集结，炮口对准了城墙的薄弱处。“等仆从军把俄军的火力吸引到正面，坦克立刻冲锋，撞开城门！”他对着通讯兵下令，目光掠过尸堆时没有丝毫停顿。对他来说，仆从军的伤亡不重要，重要的是36小时的死限——只要能拿下新西伯利亚，就算五万人全死光，也值。
中午12点，俄军的弹药开始告急。伊万的机枪里只剩下最后一梭子弹，他看着冲上来的仆从军士兵，突然把机枪扔在地上：“我不打了！都是送死！”班长刚想开枪，就被一名仆从军士兵的刺刀刺穿了胸膛。城墙上的俄军士兵开始溃散，有的跳墙逃跑，却被城外的雪窝吞没；有的放下武器投降，却被冲上来的仆从军士兵砍倒——仆从军士兵们积压的愤怒，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坦克冲锋！”龙宇的命令终于传来。28辆坦克轰鸣着冲向北门，履带碾压过尸堆，对着城墙发起猛攻。“轰隆”一声，北门的城门被坦克撞开，城墙上的俄军彻底崩溃，开始往城内撤退。藤野带着剩下的仆从军士兵冲进城门，却没等来“有粮食”的承诺——龙军突击集团的士兵们紧随其后，立刻接管了城门，挡住仆从军不许他们抢粮。
“让他们继续往里冲，清理城内的残兵！”龙宇对着参谋下令，语气冰冷。藤野站在城门口，看着城内的龙军士兵开始抢夺俄军留下的粮食，突然笑了——他终于明白，从一开始，他们就是被利用的棋子，城破之日，就是他们被抛弃之时。
傍晚6点，新西伯利亚城内的战斗还在继续。俄军残兵躲在巷子里，与龙军展开巷战，而仆从军士兵们则被赶在最前面，用身体清扫着每一条街道。龙宇站在城内的制高点，看着远处越来越近的援军烟尘，心里松了一口气——还有12小时的准备时间，只要守住城池，战局就彻底扭转了。
雪地里，仆从军士兵的尸体还在增加，有的死在俄军的枪口下，有的死在督战队的子弹里。藤野靠在墙角，看着天上飘落的雪花，突然觉得很轻——或许，这样的结局，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解脱。而龙宇的目光，早已落在了城内的粮库和军火库上，他知道，接下来的12小时，守城才是关键，而那些还活着的仆从军士兵，还有最后一点“价值”可以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