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中海的晨雾尚未散尽，摸鱼运输船的船帆已出现在佛罗伦萨港口的天际线。与孟买港的香料气息不同，这里的空气里混杂着机油的刺鼻味和铁锈味，远处的码头上传来齿轮转动的“咔嗒”声，规律得像催命的节拍。“这地方比波斯的内卷宝石矿还压抑。”郑破浪靠在船舷上，用船桨拨弄着海水，“连海风都带着‘快点干活’的味道。”
赵澈举起望远镜，镜片里的景象让他眉头紧锁：港口的栈桥上，数十个由钢铁和齿轮组成的机械傀儡正在巡逻，它们高达三米，躯体是拼接的铁板，手臂末端是锋利的金属爪，另一只手握着布满尖刺的“内卷鞭策器”——鞭策器挥动时，会发出“效率至上”的电子音，抽打在装卸货物的工人身上，留下渗血的伤痕。码头的石柱上，刷着醒目的黑色标语：“效率即正义，内卷即进步”，字迹被机油浸染，显得格外狰狞。
“这些是卷王教的机械内卷巡逻队，”鱼仔调出达芬奇提前发来的情报，“核心动力是微型内卷能量块，靠齿轮传动，缺点是怕高频干扰。达芬奇已经在码头附近的铁匠铺等着了，他说能帮我们混进去。”苏清鸢握紧佩剑，玉佩微微发热，“我感应到大量的内卷能量，不仅来自傀儡，还来自港口西北方向——应该是超级机械工坊的位置。”
运输船刚靠近锚地，一艘挂着卷王教旗帜的巡逻艇就开了过来，艇上的机械傀儡用电子音喊话：“停下接受检查！所有船员立刻下船登记，接受‘效率考核’，不合格者将被送往机械工坊强制劳作！”赵澈对浪鲨使了个眼色，浪鲨立刻钻进船舱，片刻后推着一个盖着黑布的推车出来，上面放着十几个金属零件——这是他根据南洋机械经验，结合达芬奇的设计，连夜赶制的“摸鱼干扰器”。
“达芬奇的伪装身份是来自威尼斯的机械工匠，专门给傀儡做维护。”赵澈将干扰器塞进零件堆里，“浪鲨，你跟着他去码头，用干扰器解决巡逻傀儡；我和清鸢、鱼仔去和工人接触，打听工坊的具体情况；郑兄，你留在船上守着物资，同时用通讯器和我们保持联系。”
达芬奇早已换上一身沾满机油的工匠服，戴着护目镜，站在码头的铁匠铺门口张望。看到赵澈等人，他立刻迎上来，压低声音说：“巡逻队每半小时换班一次，换班的间隙是最佳时机。我的旧识莱昂纳多传来消息，工坊里的傀儡已经量产了一百多台，再等下去就麻烦了。”他接过浪鲨递来的干扰器，掂量了一下，“这东西的频率刚好能卡住傀儡的齿轮，干得不错。”
没过多久，码头传来电子提示音：“换班时间到，效率考核开始！”正在巡逻的傀儡纷纷停下动作，原地待命，新的巡逻队从仓库里走出来。达芬奇立刻带着浪鲨上前，掏出伪造的维护文书：“我是卷王教招募的机械工匠，来给巡逻傀儡做定期维护。”负责登记的人类守卫瞥了一眼零件堆，刚要开口，浪鲨突然“不小心”打翻了一个零件盒，金属零件散落一地，其中一个小型干扰器滚到了最近的傀儡脚边。
“别动！”守卫厉声呵斥，弯腰去捡零件。就在这时，浪鲨悄悄按下了藏在袖口的遥控按钮，滚到傀儡脚边的干扰器瞬间发出高频声波。那台机械傀儡的齿轮突然“咔嗒”一声卡住，原本伸直的手臂僵在半空，紧接着，整个躯体开始原地旋转，金属爪还时不时挥舞两下，像在跳一支怪异的机械舞。
“怎么回事？！”守卫惊怒交加，刚要去报告，就见浪鲨又按下了另一个遥控按钮，附近的五台傀儡接连被干扰，纷纷开始原地旋转，有的转着转着还会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像是在哼歌。码头上的工人先是愣住，随即有人忍不住笑出声，一个年轻工人放下手中的货物，跟着傀儡的节奏转了起来，其他工人见状，也纷纷放下手中的活，加入旋转的队伍，原本压抑的码头瞬间变成了“港口摸鱼舞”的现场，笑声盖过了齿轮的转动声。
“快把他们抓起来！”守卫气得跳脚，却被旋转的傀儡挡住去路。达芬奇趁机塞给他一袋金币：“小故障，马上就能修好，别耽误了效率。”守卫掂了掂金币，脸色缓和下来，挥挥手说：“快点处理，要是被队长发现，我饶不了你们。”浪鲨立刻假装检修，将干扰器的频率调低，傀儡的旋转速度渐渐变慢，最终恢复正常，但齿轮间已经多了一层不易察觉的奶茶渍——这是他特意加的“润滑剂”，能让傀儡的效率降低一半。
与此同时，赵澈带着苏清鸢和鱼仔，来到码头旁的小酒馆。这里是工人休息的地方，却看不到一个人在喝酒，所有人都端着劣质的黑咖啡，狼吞虎咽地吃着干硬的面包，吃完就立刻起身赶回码头。赵澈掏出“多语言摸鱼卡”——这是鱼仔根据高维技术研发的道具，能自动翻译各国语言，他拦住一个刚要离开的工人，递过去一杯热气腾腾的液体：“尝尝这个，比黑咖啡好喝。”
那杯液体是洛云溪研发的“咖啡奶茶”，用欧洲的黑咖啡混合波斯藏红花奶茶，既有咖啡的醇厚，又有奶茶的香甜，是专门为欧洲市场打造的限定款。工人犹豫着喝了一口，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激动地说：“这是什么？比贵族喝的咖啡还好喝！”赵澈顺势坐下，用摸鱼卡和他交流起来，工人的话让众人脸色凝重。
“超级机械工坊垄断了所有工匠行业，”工人压低声音，指了指港口西北方向，“他们强迫工匠研发机械傀儡，拒绝的要么被关起来做苦力，要么就只能逃到乡下。我弟弟原本是木匠，因为不肯给傀儡做木质零件，被抓进工坊快一个月了，至今没有消息。”他喝了一大口咖啡奶茶，眼泪差点掉下来，“以前我们还能休息半天，现在被巡逻傀儡盯着，24小时都要干活，好多人都累倒了，倒在码头的人，直接被当成‘效率低下者’拖走，再也没回来过。”
鱼仔的高维探测器突然发出微弱的警报，他看向工人手腕上的金属牌——那是卷王教发放的“效率监测器”，上面刻着一个扭曲的符号。“这个符号，和我们在波斯找到的卷王教高维通讯装置上的符号一模一样。”鱼仔悄悄拍下符号，“而且我检测到，工坊方向传来强烈的高维能量波动，比印度的内卷之心还要强。”
就在这时，酒馆门口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一个穿着卷王教黑袍的官员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机械傀儡。官员看到赵澈手中的咖啡奶茶，眼睛一亮——他平时喝腻了黑咖啡，对这种带着奶香的饮品格外好奇。赵澈立刻会意，递过去一杯刚冲好的咖啡奶茶，笑着说：“大人，这是我们从东方带来的特产，能提神醒脑，提高工作效率。”
官员接过奶茶，抿了一口，瞬间被甜香的味道征服，当场就将杯子里的奶茶喝光，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不错不错，比黑咖啡强多了。你们是来做什么的？”“我们是东方的商人，带来了丝绸和香料，想在佛罗伦萨做买卖。”赵澈递上另一罐密封的咖啡奶茶粉，“这点小意思，不成敬意。就是我们的船还在锚地，想请大人行个方便，让我们优先靠岸。”
官员掂量着奶茶粉罐，立刻拍板：“没问题！我现在就给你们开优先靠岸的文书。”他拿起笔，一边写文书一边说：“你们要是想做买卖，可得离超级机械工坊远点，那地方在城郊山顶，戒备森严，除了卷王教的人，谁都不能靠近。”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听说最近工坊在研发‘超级内卷傀儡’，要用高维能量驱动，比现在的巡逻傀儡厉害十倍，估计很快就要投入使用了。”
拿到优先靠岸的文书，赵澈等人立刻返回运输船。浪鲨和达芬奇已经在船上等着了，浪鲨的机械义肢上沾着机油，手里拿着一个拆解下来的傀儡零件：“我刚才趁机拆了一个傀儡的齿轮，发现它们的结构虽然是欧洲风格，但能量传输方式和南洋的机械很像。”他指着零件上的凹槽，“这种凹槽设计，是南洋工匠用来减少摩擦的，卷王教肯定是掠夺了各地的机械技术，才造出这些傀儡。”
“这么说，你能破解它们的机械陷阱？”赵澈眼睛一亮。浪鲨拍着胸脯，自信地说：“放心，我把南洋的机械改造经验和欧洲机械结合，已经找到破解方法了。以后我就是联盟的‘机械摸鱼师’，专门对付这些铁疙瘩！”他从背包里掏出一个改装后的干扰器，“这个是‘强效摸鱼干扰器’，能让傀儡的齿轮彻底卡死，还能干扰它们的能量核心。”
运输船顺利靠岸后，众人开始卸载物资。郑破浪将船桨靠在码头的石柱上，看着远处巡逻的机械傀儡，不屑地笑了：“这些铁疙瘩看着厉害，说不定连我的躺平船桨都扛不住。”苏清鸢则在观察傀儡的动作，发现它们的关节处是弱点：“它们的关节没有防护，用剑意就能斩断。而且我发现，它们的能量核心在胸口，只要击中核心，就能彻底摧毁它们。”
达芬奇带来了更详细的情报：“莱昂纳多通过秘密渠道给我发了工坊的地图，工坊建在城郊的山顶，四周有三层防御，外层是机械傀儡巡逻，中层是内卷能量屏障，内层是高维能量陷阱。他说，工坊的核心实验室在地下，卷王教的机械内卷派首领‘铁卷’，就在实验室里主持研发。”
“铁卷？”赵澈皱起眉头，这个名字他在洛云溪传来的欧洲情报里看到过，“据说他是卷尊·莫尔最信任的手下，精通机械和内卷能量的融合，手段极其残忍。”鱼仔的探测器再次响起警报，这次的警报声比之前更急促：“不好，工坊方向的高维能量波动突然增强，而且有大量的机械傀儡正在向码头移动，目标应该是我们！”
众人立刻看向港口入口，只见数十台机械傀儡正朝着码头狂奔而来，它们的手臂都切换成了锋利的金属刃，胸口的能量核心闪烁着暗红色的光芒。带头的傀儡发出电子音：“检测到高维反内卷能量，目标：摸鱼运输船，执行清除指令！”
“准备战斗！”赵澈立刻下令，浪鲨将强效摸鱼干扰器安装在运输船的栏杆上，苏清鸢拔出佩剑，金蓝剑意蓄势待发，郑破浪扛起船桨，挡在最前面。达芬奇则快速组装着一台机械装置：“这是‘奶茶能量炮’，用咖啡奶茶的能量驱动，能发射反内卷能量弹，专门对付傀儡的能量核心！”
机械傀儡越来越近，码头的工人纷纷躲到船舱里，只有之前和赵澈交流的工人，站在远处大喊：“小心它们的鞭策器，会发射内卷能量针！”赵澈点点头，将反内卷罗盘对准最前面的傀儡，蓝色能量开始汇聚：“让这些铁疙瘩尝尝，东方奶茶和摸鱼能量的厉害！”
第一台傀儡冲到运输船旁，举起金属刃就要劈向船身，浪鲨立刻按下干扰器的按钮，高频声波瞬间笼罩傀儡，它的齿轮“咔嗒”一声彻底卡住，金属刃停在半空，动弹不得。苏清鸢趁机跃到傀儡身后，剑意直指它的能量核心，“咔嚓”一声，核心碎裂，傀儡轰然倒地，化作一堆废铁。
“漂亮！”郑破浪大喊着，挥舞船桨将一台傀儡的鞭策器打飞，船桨上的摸鱼符文闪过蓝光，傀儡的铁板躯体被打出一个凹陷。达芬奇的奶茶能量炮也准备就绪，他将一杯咖啡奶茶倒入炮口，大喊：“看招！”淡金色的能量弹呼啸而出，击中一台傀儡的胸口，能量核心瞬间爆炸，波及了周围的三台傀儡，它们的齿轮纷纷卡住，开始原地旋转——又是一场“摸鱼舞”，在佛罗伦萨港口上演。
解决完码头的傀儡，众人知道，这只是欧洲机械内卷的开始。赵澈看着城郊山顶的方向，那里的高维能量波动越来越强，像是一头蛰伏的巨兽，正在等待着他们的到来。“休息半小时，喝杯咖啡奶茶补充能量，”赵澈举起奶茶杯，“半小时后，我们出发去超级机械工坊，救出工匠们，摧毁卷王教的机械核心！”
夕阳西下，佛罗伦萨港口的机械傀儡残骸旁，摸鱼联盟的众人围坐在运输船的甲板上，喝着温热的咖啡奶茶。远处的山顶，超级机械工坊的轮廓在夜色中若隐若现，闪烁着暗红色的光芒。鱼仔将傀儡身上的符号与高维通讯装置的符号对比，发现两者完全吻合，他抬头看向赵澈，眼神凝重：“赵哥，我怀疑，卷王教正在通过这些符号，建立跨地域的高维能量网络，而超级机械工坊，就是这个网络的核心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