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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指尖在键盘上敲下最后一行代码,心跳模拟器的程序被彻底重写。

我给它命名为“渐进紊乱模式”。

屏幕上的心率波形图不再是平静的直线,而是一条被赋予了生命的曲线:从每分钟七十二次的沉稳,缓慢、坚定地攀升至一百二十次的惊悸,然后,在最顶峰时毫无征兆地断崖式下跌,坠入四十次的濒死挣扎。

这是一颗反抗的心,一颗拒绝被定义、被静止的心。

我转过身,拿起旁边的硅胶模型。

它的面容是苏眠的复刻品,冰冷而标准,皮肤在昏黄灯光下泛着蜡质的光泽,像一尊刚从模具中脱出的祭品。

我用温水软化了它的嘴角——水汽蒸腾,带着微烫的触感拂过指节,那硅胶边缘微微发胀,变得柔软可塑。

我用雕刻刀的末端极其细微地向上挑动了万分之一毫米,刀尖在唇角划出一道几乎不可见的弧线。

这个角度,只有在极度紧张时,苏眠的嘴角才会不自觉地牵动出这样的弧度。

一个几乎无法察觉的破绽,却是我埋下的最恶毒的种子。

苏眠走进来时,恰好看到我完成最后一步。

她目光落在模型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上,脸色瞬间煞白,嘴唇都在颤抖,连呼吸都变得短促而尖锐,像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

“他……他会发现这不是标准模型。”她声音里的恐惧几乎要溢出来,尾音带着细微的颤,如同金属丝在风中轻抖。

我摇了摇头,目光却比她坚定。

“他不会看见‘不标准’,他只会看见‘不安静’。”我轻轻抚摸着模型冰冷的胸口,指尖下传来内部微型电机低沉的待机嗡鸣,仿佛风暴前夜的雷声在地底滚动,“而我,想让他听见——心跳,是可以反抗的。”

验货的当晚,空气里弥漫着机油和铁锈混合的压抑气味,鼻腔里全是金属氧化后那种腥甜的锈味,像旧血在铁管中干涸。

老K和阿九准时抵达,像两道沉默的影子融入这片昏暗的厂房。

头顶的灯管忽明忽暗,发出细微的电流嘶鸣,投下他们拉长而扭曲的影子。

阿九的眼神如鹰隼,锐利地扫过在场每一个人,最后定格在顾昭亭身上。

他的目光在顾昭亭的外套内侧短暂停留,那里有一块不自然的凸起,布料微微鼓起,像藏着一枚沉默的炸弹。

顾昭亭正弯腰检查设备线路,电缆在他手中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阿九拎着一个工具箱走过去,借着递工具的姿势,肩膀看似无意地狠狠撞上顾昭亭——布料撞击的闷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顾昭亭身体一晃,指尖的螺丝刀差点滑脱。

我藏身在头顶纵横交错的通风管道里,冰冷的金属紧贴我的腹部,每一次呼吸都在内壁凝成细小的水珠。

透过格栅的缝隙,我将一切尽收眼底。

我看不见阿九的表情,但我能想象他耳机里传来的声音——一阵电流的沙沙声,夹杂着顾昭亭胸前那枚老花镜镜片反射灯光时产生的、一闪而过的杂波,像某种加密信号在暗中闪现。

阿九的眉头一定皱起来了。

他没有多言,只是不动声色地退后了半步,重新隐入老K身后的阴影里,靴底碾过地上的油污,发出黏腻的轻响。

老K自始至终没有看任何人,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那具模型上。

他戴着薄薄的黑手套,指尖如情人般轻柔地抚上模型的胸口,指腹缓缓滑过硅胶皮肤,仿佛在读取某种隐藏的密码。

然后,他俯下身,将耳朵贴了上去。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

一秒,两秒……突然,我通过金手指的特殊感知“看”到,模型内部的心跳模拟器启动了。

七十二,七十八,八十五……心率稳定而决绝地向上攀升,每一次跳动都像在敲击某种无形的战鼓,声音虽不可闻,却在我神经末梢激起阵阵战栗。

老K的身体猛地一僵,他倏然抬头,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第一次透出某种锐利的锋芒,像一把出鞘的冰冷手术刀,直刺人心。

“谁改了程序?”他的声音不高,却像冰锥坠地,让整个厂房的温度都降了几分,连空气都仿佛凝结成霜。

顾昭亭直起身,擦了擦手上的油污,脸上是惯常的冷漠:“我说过,这是新一代应激模拟,为了更真实地测试承载极限。”

“可教义规定……模型必须静止。”阿九在旁边低声插话,语气里是教条主义者的偏执,声音像金属片刮过玻璃。

老K却没有发怒。

他眼中的锐利渐渐被一种更复杂的情绪取代,那是一种混杂着审视、好奇,甚至是一丝……怀念的眼神,像旧照片在火光中缓缓浮现。

他没有再追问,反而伸出食指,用指尖在模型的肋骨上,极有韵律地轻轻敲击起来。

三短,一长。

咚咚咚——咚——

敲击声清脆而克制,却像某种古老的摩斯电码,在寂静中回荡。

就在他敲击的瞬间,我脑中金手指捕捉到的数据流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那颗正在奔向一百二十次狂乱的心跳,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强行扼住,竟在万分之一秒内,短暂地、精准地同步回了每分钟七十二次的初始频率!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了,指尖发麻,后颈的汗毛一根根竖起。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可怕的念头击穿了我的大脑——他的节奏,不是试探,不是暗号,而是一种更高权限的指令!

一种能瞬间压制一切异常的控制代码!

不能再等了!

我立刻用右手的小指指甲,在冰冷的通风管道内壁上,用力刮出短促而清晰的点划。

金属被刮擦的刺耳声在耳膜深处炸开,指甲边缘传来细微的撕裂痛感——这是我和阿毛约定的最高紧急信号,比任何语言都快——切断电源!

……嘀。

心跳声戛然而止。

整个世界陷入了长达三秒钟的死寂,连空气都像被抽空,耳膜因真空般的压迫而嗡鸣。

老K敲击的手指停在半空,阿九警惕地握紧了腰间的武器,皮革枪套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三秒后,模拟器后备电源启动。

被强制中断又重启的“渐进紊乱模式”彻底失控,心跳声如同战场上失心疯的鼓手,毫无章法地胡乱敲击,疯狂而暴躁,充满了濒死的暴戾,每一次撞击都像在撞击我的颅骨。

老K猛然站直了身体,他缓缓摘下紧贴在模型上的耳朵,那双黑色的手套被他捏得咯吱作响,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这不是技术……”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声音里透着彻骨的寒意,像冰层下的暗流,“这是挑衅。”

他转身准备离开,动作间,袖口边缘似乎被什么东西勾了一下,半张泛黄的旧照片悄无声息地滑落,飘落在满是油污的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啪”声。

照片上,是一个笑靥如花的年轻女人,背景是高耸的钟楼。

我的呼吸骤然停止。那张脸,我无比熟悉——是年轻时的张婆婆。

那一夜,我像个幽灵,避开所有监控,潜回了姥姥家的老宅。

空气中满是樟脑和旧时光的味道,木质家具散发出陈年的霉味,混合着纸张氧化的微酸气息,像一本被遗忘的日记在黑暗中低语。

我发疯似的翻找着那些落满灰尘的相册,指尖划过粗糙的纸页,激起细小的尘埃在月光中飞舞。

终于,在最底层一本相册的塑料夹层里,我找到了它。

同一张照片,同一个笑容,同一个钟楼。

我颤抖着将照片翻过来,背面的蓝色钢笔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但依旧清晰可辨:

“与K,1983,钟楼落成日。”

K……老K。

我的金手指在这一刻仿佛被激活了某种深层权限,三年来,我记录的关于张婆婆的所有灯语规律,像无数发光的代码在我脑海中飞速重组、排列。

很快,一个被我忽略了无数次的异常模式浮现出来:每逢七月十三日,无论当天的信息是什么,张婆婆的灯语闪烁节奏,都必然会比平时多出一次长长的停顿——一次“长”闪。

三短一长。不,是无数日常信号里,被刻意插入的“一长”。

我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湿透的衣料紧贴脊背,寒意顺着尾椎一路爬升。

一个让我不寒而栗的真相浮出水面:张婆婆根本不是什么反抗者,她是共谋者。

她传递的不是情报,而是给某个特定的人,在特定的日子里,发送一句无人能懂的“生日快乐”。

那么,那天晚上,我在镜片反射中看到的所谓“老K幻象”,或许根本不是什么幻象!

只是因为老K本人,或者某个穿着他那件标志性暗红色衬衫的人,就站在我看不到的角落!

我必须销毁这一切!

照片,相册,所有可能暴露的痕迹!

我正要划着火柴,窗外,院子里,忽然传来一声轻微的金属刮擦声——螺丝刀尖划过铁门的刺耳摩擦,像指甲刮过黑板。

我僵在原地,透过窗帘的缝隙向外望去。

一道瘦长的黑影正站在院门外,月光下,我能清晰地看到,是阿九。

他没有试图闯入,只是伸出手,用一把螺丝刀的末端,在生锈的铁门上,不轻不重地敲击着。

节奏分明。

他知道我在这里。他在用老K的“语言”告诉我,我被发现了。

我脑子一片空白,唯一的念头就是去猪圈报信。

我连滚带爬地冲出后门,一头扎进那片熟悉的恶臭中——猪粪的腥臊、饲料的酸腐,混杂着潮湿泥土的气息,扑面而来,几乎令人窒息。

顾昭亭正靠在墙角,看到我惊惶的样子,他立刻站了起来。

“怎么了?”

“阿九……在外面……”我的话还没说完,目光就落在了他脚边的背包上。

背包的拉链被拉开,里面的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那副我用来制造“幻象”的老花镜,不见了。

顾昭亭的脸色沉了下去,他压低声音,语速极快:“他来过。在我外套里装了监听器,我不能直接拆,会触发警报。”

我瞬间明白了一切。

阿九撞他那一下,不是试探,是安放。

他现在就在外面,监听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怎么办?我们被困死在这里了。

我的手下意识地伸进口袋,触碰到了那个冰冷坚硬的心跳模拟器。

一个疯狂的念头涌上心头。

我迅速将它掏出来,手指飞快地操作,将“渐进紊乱模式”切换到另一个隐藏程序——极低频震动。

然后,我蹲下身,不由分说地掀开顾昭亭的鞋垫,将那个薄薄的金属片塞了进去。

“干什么?”他不解。

“别说话,照我说的做。”我盯着他的眼睛,用气声说道,“现在,正常地走出去,踩过院子里那几根裸露的电线,然后朝东边走。”

顾昭亭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图。

他站起身,每一步都走得异常沉稳,靴底碾过碎石,发出规律的“咯吱”声。

随着他的脚步,我能感受到鞋底传来微弱的“咚、咚、咚”的震动,像心跳的余波顺着地面传导。

这震动通过他的身体,直接传导至他外套内侧的监听器,干扰了正常的拾音,反而模拟出了一种独特的、带有物理位移感的“脚步追踪”假信号。

在阿九的耳机里,他听到的不再是我们的交谈,而是一连串沉重而连续的脚步声,正精准地踩过他布下的线路,然后逐渐远去。

他会误以为,顾昭亭已经带着我,从东边的缺口逃离了监控范围。

看着顾昭亭在夜色中逐渐模糊,最终消失在猪圈另一端的黑暗里的背影,我一直悬着的心终于稍稍放下。

他疲惫的侧脸在月光下显得轮廓分明,我靠在冰冷的墙上,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才轻声说了一句:

“你的脚步声……比心跳还稳。”

他没有回头,只是在黑暗中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向前走。

我们暂时安全了。

但那个“三短一长”的节奏,像梦魇一样在我脑中挥之不去。

它既是控制,又是暗号,还是敲门声。

它到底是什么?

片刻后,顾昭亭从黑暗中折返,他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走到我面前,低声说:“我想起来了,这个节奏,我不止从老K那里听过。”

我猛地抬头看他。

“钟楼。”他吐出两个字,每一个字都像一块铅,沉甸甸地砸在我心上,“每个季度维护的时候,它的主机芯都会发出一连串自检的机械音。平时都是无规律的,但有一次,只有一次,它发出的声音就是这个节奏。”他顿了顿,眼神变得幽深,“那一天,是钟楼建成后第一次停摆检修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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