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新元年六月初,清军主力在多铎的率领下,抵达长江北岸。
多铎站在浦口的帅帐内,望着江对面的常州城郭,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贝勒爷,”探马走进帐内,单膝跪地,“靖南军的水师,已经在长江上集结完毕。共有战船三十艘,其中最大的战船,装备了两门12磅炮。”
“三十艘?”多铎冷笑一声,“才三十艘小船,也想阻挡我大清的铁骑?传令下去,明日渡江!我要让李昊知道,反抗我大清的下场!”
“是!”
第二天清晨,长江北岸,清军大营。
数千名清军士兵,推着数百艘木筏和独木舟,聚集在江边。他们手持刀枪,士气高昂,等待着渡江的命令。
多铎站在高台上,望着江面上的薄雾,大声喊道:“弟兄们!江南是块肥肉,谁先抢到,就是谁的!今日渡江,有功者重赏,退缩者斩!”
“杀!杀!杀!”清军士兵齐声高呼,声音震耳欲聋。
“出发!”多铎大手一挥。
数百艘木筏和独木舟,如同离弦之箭,驶向长江南岸。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一张巨大的网,已经为他们张开。
长江南岸,一处隐蔽的山岗上,李昊举着望远镜,望着江面上的清军船队,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甘参将,”他对身边的甘辉说道,“你看,清军的船队,正好进入了我们预设的‘死亡陷阱’。”
甘辉拿着望远镜,仔细观察着江面上的情况:“没错。他们选择了最危险的‘丙字三号暗礁区’渡江,那里的暗礁最多,水流最急。”
“好!”李昊放下望远镜,“传令下去,水师按计划出击!”
“是!”
江面上,三十艘“靖”字炮艇,早已严阵以待。它们隐藏在暗礁区和芦苇荡中,只露出一点船帆,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当清军的船队进入射程后,李昊一声令下:“开火!”
刹那间,三十艘炮艇的舰炮,同时喷出火舌。炮弹呼啸着飞向清军的船队,在江面上炸开一朵朵黑色的蘑菇云。
“敌袭!敌袭!”清军士兵惊恐地喊道。
木筏和独木舟,在炮弹的冲击下,纷纷解体。士兵们落入水中,有的被淹死,有的被炮弹碎片击中,惨叫声此起彼伏。
多铎在帅船上,望着眼前混乱的景象,气得浑身发抖。“快!给我顶住!继续前进!”他大声吼道。
然而,清军的船队已经乱成一团。有的木筏撞上了暗礁,搁浅在江中;有的木筏被炮弹击中,燃起了大火;有的木筏则被水流冲走,远离了预定航线。
李昊见状,立刻下令:“第二队、第三队,迂回包抄!切断清军的退路!”
四艘炮艇,迅速转向,绕到清军船队的侧后方。它们用舰炮和火枪,对清军进行了猛烈的攻击。
清军士兵们陷入了绝境。他们前有靖南军的炮艇拦截,后有暗礁和漩涡阻挡,进退两难。
“投降吧!”李昊站在旗舰“靖江号”的船头,大声喊道,“只要你们放下武器,我保证你们的安全!”
“休想!”一名清军将领,挥舞着大刀,试图组织反击,“我们是大清的勇士,宁死不屈!”
“冥顽不灵!”李昊冷笑一声,“给我打!”
炮艇上的士兵们,立刻调转炮口,对准那艘清军将领所在的船只,发射了一枚炮弹。
炮弹准确地命中了船身,巨大的爆炸声中,船只被炸成了碎片。那名清军将领,也随之葬身鱼腹。
清军士兵们见状,顿时士气崩溃。他们纷纷扔掉武器,举手投降。
多铎见大势已去,只好下令撤退。他乘坐一艘快船,仓皇逃离了长江北岸。
这场战斗,从开始到结束,仅仅用了一个时辰。
清军损失了三百多名士兵,数十艘木筏和独木舟,而靖南军则无一伤亡。
李昊站在船头,望着江面上漂浮的清军尸体,心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
“甘参将,”他转头对甘辉说道,“这次胜利,只是一个开始。清军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们肯定会卷土重来。”
“属下明白。”甘辉点点头,“不过,经过这次战斗,我们的水师已经积累了经验,下次再遇到清军,我们一定能打得更好。”
“没错。”李昊望着北方的天空,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长江,是我们的主场。清军想渡过长江,没那么容易!”
他转身对身边的传令兵说道:“传我将令,犒赏三军!另外,让后勤营准备足够的船只,去江面上打捞清军的武器和物资。”
“是!”
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洒在江面上,波光粼粼。
李昊站在船头,望着远方。他知道,这场胜利,只是他抗清大业中的一个小小里程碑。未来的道路,依然充满了荆棘和挑战。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为了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为了那个没有战乱、没有压迫的理想世界,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清军,”他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刻骨的仇恨,“这只是开始。总有一天,我会带着靖南军,杀到北京,让你们这些豺狼,血债血偿!”
江风拂过,吹动着他的衣袂,也吹动着“靖南军”的旗帜。旗帜上的“靖”字,在夕阳的余晖下,熠熠生辉,仿佛在向世人宣告:江南,绝不是清军的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