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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李虺清晨用过早饭,提了那柄百二十斤的巨斧,跨上黑王,径往北芒山而去。行至每日洗漱的小溪边,他翻身下马,松了缰绳,任由黑王在溪边啃食青草。那马似通人性,用脖颈蹭了蹭他的手臂,才低头饮水。时已近八月,山中草木黄落,山风过处,落叶萧萧,卷起满地碎金,一派肃杀之气。溪涧水凉,映着湛蓝天空,水底鹅卵石历历可数,偶有小鱼游过,倏忽不见。

李虺顺着溪边小径缓步入山,依着前番留下的标记 —— 或是一截折断的树枝,茬口朝南;或是一块移位的青石,顶面朝上 —— 不多时便寻到了那对相依相偎的夫妻古树。这两树皆需两人合抱,树皮斑驳如老叟皱纹,枝干交错,仿佛相拥低语,难怪得名 “夫妻”。

他仰头打量半晌,见左侧树干恰与石门相抵,右侧尚有缝隙,心下暗道:“只需砍倒左树便可,也算留其一命。” 当下褪去外衣,露出结实如铁的臂膀,古铜色肌肤在晨光下泛着油光。他抡起巨斧,沉腰立马,猛地发力,斧刃带着破空之声劈向树根。“咔嚓” 一声脆响,木屑飞溅如黄蝶,斧刃入木半寸。这般力道,便是石匠开山也未必能及。

一连劈了二十余斧,树身已陷寸许,李虺额上汗珠滚落,滴在滚烫的斧刃上,滋滋作响,蒸腾起细小的白汽。他依着树干歇息,取过水葫芦饮了两口 —— 这葫芦原是李忠之物,前番李忠来看他打造鼓风机,携着葫芦自斟自饮,步履轻摇,颇有魏晋风骨,被李虺见了,笑言 “以此作学费”,硬是半抢半讹了来,此刻装水,倒也合用,只是少了几分酒香,多了几分山泉的清冽。

歇息片刻,李虺正欲再劈,忽觉背后草间簌簌作响,一股腥臊之气扑面而来,混杂着泥土与腐叶的味道。他心头一凛,猛地转身,将巨斧横在胸前,斧刃寒光森森。只见右前方三丈外,长草如波浪般起伏,似有庞然大物在暗中窥伺,草叶摇动的幅度极大,显见此物身躯不小。李虺脊背贴紧树干,屏息凝神 —— 这等静伏不动的态势,正是猛兽发难前的征兆,他上一世看《动物世界》所得的经验,此刻竟派上了用场。

刹那间,草丛骤分,一道黑褐色巨影如离弦之箭般冲出,直扑李虺面门!其速之快,带起一阵疾风,刮得他脸颊生疼。李虺下意识往右急闪,堪堪避过,耳畔只闻 “砰” 的一声巨响,那物竟一头撞在左树上。树身剧烈摇晃,落叶如骤雨般落下,砸得他满头满脸。

定睛看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竟是一头野猪精怪,獠牙如雪,长达半尺,尖端微微弯曲,闪烁着慑人的寒光;浑身鬃毛如钢针,根根倒竖,色呈黑褐,间杂着几缕灰毛;身躯竟有小牛犊般硕壮,目测不下千斤。这等巨兽,便是虎豹见了也要退避三分。

那野猪撞在树上,却似浑然不觉,猛地转身,一双小而凶戾的眼睛死死盯住李虺,鼻孔中喷出两道白汽,喉咙里发出 “呜呜” 的低吼,显然已被激怒。不等李虺站稳,它再次咆哮着冲来,四蹄翻飞,踏得泥土飞溅。

此时已避无可避,李虺暗道:“罢了,便与你拼个死活!” 他觑准野猪来势,猛地拧身,双臂青筋暴起,抡起巨斧,使出浑身力气横劈过去。这一斧凝聚了他两世为人的求生欲,斧刃带着呼啸之声,直取野猪肩胛。

只听 “噗嗤” 一声闷响,伴着野猪一声凄厉嘶嚎,斧刃竟没入其肩胛近尺深!那野猪吃痛,庞大身躯被带得飞出五尺开外,撞在另一棵小树上,将碗口粗的树干拦腰撞断。巨斧也被它带着脱手飞出,“当啷” 一声插在不远处的泥土里,斧柄兀自颤动。

再看那野猪,左前腿已被劈断,创口处鲜血如泉涌,染红了身下的土地。它挣扎着想要站起,却只引得创口剧痛,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哀鸣,眼睛、鼻孔和嘴里都喷着鲜血,状极可怖。

李虺不敢上前,深知野兽垂死时的反扑最为凶狠。他捡起一根碗口粗的断枝,远远地试探着捅了捅野猪创口。野猪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凶光,却终究无力站起,只是徒劳地扭动着身躯。约莫一刻钟后,见它彻底不动了,四肢僵直,眼耳口鼻不再流血,李虺这才敢上前,拔出巨斧。斧刃上的血迹滴落,在地上晕开一朵朵暗红的花。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只觉浑身脱力,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这一番死斗,比劈树更耗精神。看了看已砍了一半的大树,他摇摇头,今日是无力再砍了。两世为人,他还是头一回亲手杀死这般巨兽,心中既有后怕,又有一丝莫名的兴奋 —— 这头野猪,足够他过冬了。

眼看日头偏西,李虺挣扎着起身,解下腰间绳索,将野猪四蹄捆牢,以斧柄穿起,奋力扛在肩上。虽觉吃力,每走一步都压得肩头生疼,却也能稳步下山。到了溪边,他吹声口哨唤回黑王,见那野猪沉重,便将其捆在马背上。黑王起初有些抵触,刨了刨蹄子,李虺拍了拍它的脖颈,低语几句,它才温顺下来,只是步子略显滞重。

刚到村口,便有村民惊呼着围拢过来。先是一个放牛的孩童,见了马背上的野猪,吓得跌坐在地,随即哭喊着跑回村去。不多时,男女老少都涌了出来,远远地看着,指指点点,却无一人敢上前。李忠闻讯赶来,见那野猪硕大如牛,惊得捋着胡须的手都停住了,半晌才道:“学涛,这…… 这是你所杀?”

李虺将染血的巨斧往地上一顿,笑道:“原是来砍树,不想这厮扑来,只得拼力劈了它。” 斧刃与地面相撞,发出 “当” 的一声,吓得众人连连后退,几个胆小的妇人已捂住了嘴。

他又道:“这般多肉,自家也吃不完。每户分二斤,志远兄且取个肘子去。” 村民们闻言欢呼不已,先前对他的几分疏离,此刻竟化作了亲近,纷纷称颂他的勇武与慷慨。

李虺回到家中,便忙不迭处理野猪:先烧了大锅热水,将猪身细细烫过,刮去鬃毛,露出黝黑厚实的皮肤;再开膛破肚,取出内脏,分门别类放好 —— 心、肝、腰子打算做烧烤,肚肠洗净后可以卤制,骨头则用来熬汤。他动作麻利,虽弄得满身血污,却井井有条。

天色尚早,他割了三十余条肉,每条足有三斤,用竹竿串了,又提了个肘子,往村中分送。先到李忠家,将肉递过,道:“志远,余下的肉还需腌制,改日再与你痛饮。” 李忠欣然应诺,命仆妇接过,眼中却闪过一丝异色,似在琢磨这胡人铁匠的异于常人。

挨家分完肉,已是暮色四合。李虺将余下的肉挂在院中架子上,抹上盐巴腌制,又取些炭火,将猪心、猪肝切了,用竹片串了,架在火上烤着吃。肉油滴在炭火上,滋滋作响,香气渐渐弥漫开来。他就着酒坛自斟自饮,想起日间死斗,不禁暗叹:“这乱世之中,连山林也这般凶险,往后的日子,怕是更难了。”

次日一早,李虺将小米饭与干肉同煮,又把储物间里剩下的小半袋谷子倒进了黑王的马槽。他打算今日去平乐集大采购,便从躺箱下的暗格里取出一块黄金,用刀割下一小块,掂了掂,约有二两六钱 —— 这在大汉,足够普通人家小半年的用度了。

跨上黑王,往东行去。自发现黑王没有马蹄铁后,他便很少让它全力奔跑,怕伤了蹄子。黑王似也憋坏了,一路小跑,耳旁风声呼呼。行至岔路,一条往东通往雒阳,一条往北便是平乐集。他拨转马头,往北而去。

平乐集不大,只有两条街,却也热闹。街道两旁,店铺林立,摊贩吆喝声此起彼伏:“新鲜的枣子嘞!”“刚出炉的饼子!”“便宜卖了,上好的麻布!” 李虺牵着马,正看得入神,忽觉有人拍他肩头。

回头一看,竟是张顺,他正扛着一根木料,见了李虺,咧嘴一笑:“李大哥,你咋来了?”

“来买点东西,” 李虺拍着他的肩膀,“你这是?”

“俺随师傅来翻新店铺,都三天了。” 张顺憨憨地笑,“你要买啥?俺带你去,这集上俺熟。”

李虺道:“想买些调料,还有粮食、木炭。”

张顺奇道:“调料是何物?”

李虺恍然,改口道:“便是八角、桂皮、花椒之类。”

张顺道:“那是药材呀!俺带你去药铺。”

二人走进一家药铺,掌柜是个留着山羊胡的老者,见客来,忙拱手相迎:“二位光临,要买什么药材?”

李虺说明来意,又取出那块黄金:“不知此物可当钱用?”

掌柜接过金子,在手中掂了掂,又用牙咬了咬,道:“二两六钱,合一千六百二十五钱。只是成色稍差,给你一千四百钱如何?”

李虺爽快答应,又问:“可有孜然?”

掌柜愣了愣,转身从药柜里取出一小把小茴香:“客官说的可是这个?”

李虺闻了闻,笑道:“正是!各样来两斤,再要个捣药的杵臼。”

算下来正好二百钱,掌柜找了一千四百钱,李虺与张顺谢过,又往粮店去。买了两石谷米、两石黑豆、二十斤面粉,花了三百钱。再到杂货店买了酱油和醋,寻到老石匠定制了磨石。最后到炭窑,买了五百斤木炭,付了二百五十钱。

看着堆如小山的木炭,李虺犯了难。张顺道:“俺去借辆大车!” 不多时,他便拉来一辆大车,众人七手八脚将东西装上车,李虺谢过张顺,牵着黑王往回走。

到家时已近黄昏,李虺先将调料捣碎,涂抹在腌好的野猪肉上,又往锅里添了调料,抓了把盐,生火慢煮。正忙间,见日头西斜,便拿起镰刀,骑上黑王再去北芒山割草。

待他背着草料归家,迎面撞上郭老头牵着驴走来。老头道:“你这天天割草,不如帮我割麦子,麦秆归你喂马。”

李虺笑道:“郭老不知,马不吃麦秆。麦秆烧了做肥料,来年庄稼长得更好。”

郭老头诧异道:“竟有此事?你从何处学来?”

李虺道:“家乡旧法罢了。” 说罢告辞回家,心中却暗忖:“竟连秸秆还田都不知,这时代的农耕技术,果然落后。”

回到厨房,见锅中卤肉已熟,香气四溢。他将肉捞出,卤汤盛入酒坛留存,正欲铡草,忽有仆妇来报:“我家主人有请,说要与官人对饮。”

李虺笑道:“稍等,我带些下酒物。” 便切了猪耳、肘子、猪肚等,装进食盒,随仆妇往李忠家去。

李忠早已在轩室前等候,见了食盒中卤肉,惊道:“学涛竟能将野猪肉做得这般精致?”

二人入内坐下,李忠夹起一片肘子,闭目细嚼,半晌方道:“妙极!忠生平未尝此味。”

李虺笑道:“明日再送些熏肉来。说起来,此时山中鹿群正争王,雄鹿多有伤损,正是捕猎良机。” 他故意将纪录片里的知识说出,为日后进山探石门做铺垫。

李忠已有几分醉意,叹道:“学涛知猎道,却不知仕途艰难。如今出仕,皆是士家特权,似我这般没落之人,只能闲居避祸。”

李虺见时机成熟,试探道:“志才何故隐姓埋名?若奉孝、文若寻你,怎生是好?”

李忠猛地惊醒,指道:“你怎知我真名?又知我与奉孝、文若之交?”

李虺按下他的手,笑道:“颍川戏志才之名,天下士人谁不知晓?我在西域时便闻其名,只恨无缘得见。”

戏志才(即李忠)默然良久,叹道:“罢了,瞒也无益。如今士家误国,天下将乱,我只得在此避祸。”

二人谈及天下大势,戏志才痛斥士家兼并土地、盘剥黎民黔首,言辞间颇有重整乾坤之志。李虺知他乃曹操早期谋士,才华横溢,便有意结纳,劝道:“乱世将临,必有英豪出世,志才何愁无用武之地?”

戏志才饮尽一碗酒,喃喃道:“但愿如此……” 说着便伏在案上醉倒了。

李虺告辞回家,见院中腌肉已透,便生起炭火,架上湿柴与松枝,将肉熏烤起来。湿柴燃得慢,青烟袅袅,恰好将肉熏得入味。

次日一早,李虺见熏肉色泽黝黑,香气扑鼻,便取下来挂进储藏间。他带上卤肉与酒,再次入山砍树。到了夫妻树下,先吃了肉、饮了酒,而后抡斧再劈。约莫一个时辰,左树已被砍透,他又从两树连接处往下劈,直至太阳偏西,才砍了六七尺。此时双臂酸麻,再也举不起斧,只得作罢。

下山时,李虺实在乏力,便唤来黑王,翻身上马。回到家中,见熏肉已凉透,便取了一块尝了尝,虽无后世那般醇厚,却也算得上风味独特。

正是:

山林斗兽显神力,市井初窥世态殊。

更喜雄谈逢俊杰,且将熏肉待前途。

欲知李虺何时能劈开石门,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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