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凡三人听着莫舒云的讲述，面面相觑，都感到一阵匪夷所思。夜琉殇更是忍不住咋舌：“这女人……好大的本事！简直是祸事精！”
“谁说不是呢！”莫舒云一脸无奈地摊手。
姜凡不解问道：“都这样了咋还跟他们混在一起，他们没排挤你？”
“一开始确实有这个苗头，不过咱们合欢宗的几位，比较团结，他们有得依仗我们的实力，不敢太过分。”
“你也知道，现如今这云梦州，对于我们来说太危险了，能抱团，还是尽量抱团。”
姜凡点了点头，“那柳如烟如此行径，就没给你们捅娄子吗？”
“怎么没有，要是没有捅娄子，我们怎么会被你一勺烩，都抓过来？”
“说起来，这次被围攻，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柳如烟非要冒险去一处据说有‘漂亮灵草’的山谷，结果踩进了魔修的陷阱……”
姜凡听着有点尴尬，转移话题问道：“东郭富贵没有被柳如烟影响？”
莫舒云忽然来了精神，“说来也怪，东郭富贵对柳如烟完全免疫。刘杰则是一心扑在符道上，整天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符箓，对男女之事好像完全没兴趣。”
“真不愧是我合欢宗弟子，就是心无杂念，一心向道。”姜凡咋舌道。
姜凡看着莫舒云的眼睛，试探性地问道：“舒云，我要是把柳如烟和她的追随者，都送走，你不会有意见吧？”
他需要了解莫舒云对那几人的态度，毕竟相处时间不短。
“放他们走？”莫舒云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一副“我懂了”的表情，似笑非笑地看着姜凡，“你是怕那个柳如烟留在宗门里，会起幺蛾子吧？”
她无所谓的摆摆手，“我完全没意见！早就看那几个被迷了心窍的家伙不顺眼了！你只要把东郭富贵、刘杰、还有莉莉留给我就行，其他人，爱去哪去哪！”
“莉莉是？”姜凡心头一跳，心道那女修不会真的叫那个名字吧！
“吴莉莉，胡清玄师叔的亲传弟子，是个不走寻常路的奇葩丹修。”莫舒云解释道，“她炼制的丹药……嗯，威力都挺大的，就是效果有点……不可控。”
‘你听听，这像话吗，谁家丹药是用威力大来形容的…’姜凡心中腹诽了一遍之后，点了点头：“没问题。不说别的，就凭同门之谊，我也会好好安顿他们几个。”
“嗯，那就这么定了。”莫舒云似乎有些迫不及待，“先给我找个安静的地方吧，刚突破元婴，境界需要好好巩固一下。”她的语气中带着兴奋和急切。元婴啊！她以为自己怎么也得修个百八十年才能触摸到的境界。
“好！”姜凡点头，朝夜琉殇递了个眼神。
夜琉殇心领神会，立刻起身，笑盈盈地对莫舒云道：“莫长老，请随我来，早就都给你备好了。”
莫舒云对“莫长老”这个称呼还略感新奇，笑着点点头，随夜琉殇离开了后堂。
殿内只剩下姜凡和白渊鱼两人。
白渊鱼走到姜凡身边，眸子里带着一丝探究：“我看你似乎对那个柳如烟格外在意。她身上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姜凡脸上的轻松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凝重。他挥手又加固了一层隔绝神识的禁制，才压低声音道：“梧桐在柳如烟身上，探查到了一缕‘天道气息’！”
“天道气息？！”白渊鱼清冷的脸上露出了震惊之色。
“没错。”姜凡的严肃开口，“此人极有可能是天道内定的‘天命之女’！是天道意志在人间的重要棋子！”
白渊鱼眼中寒光一闪，“天命之女？那她岂不就是天道的走狗？为何不直接……”她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杀不得！至少现在不能由我们直接动手！”姜凡立刻摇头，“之前在她面前，我心中刚起一丝除掉她的念头，便立刻感受到一股恐怖威压降临！这必然是天道在她身上留下的保护机制！”
姜凡顿了顿，继续开口：“有她在宗门内，梧桐因忌惮那缕天道气息，就无法继续开挂，我们的行动会受到限制。再者说，她本身就像一颗不稳定的炸弹，留在身边，不知何时就会引爆，将我们暴露在天道的视线之下。”
白渊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怪不得你要赶她走。如此说来……”她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莫舒云这天音圣体觉醒得还真是时候！正好弥补了梧桐暂时无法出手的空档。”
“确实如此！”姜凡也露出几分庆幸，“天音圣体的群体增幅，虽然不如梧桐的‘挂’那么逆天，但在关键时刻，也足以扭转战局！是未来对抗玄鸩和天道的重要筹码。”
“之时不知莫舒云的强化与梧桐的‘外挂’可不可以叠加！”
莫舒云深以为然，开口说道：“那柳如烟那边……”
姜凡眼中闪过一丝决断，“明日一早，就让柳如烟和她的那些拥趸，带着他们自己的东西，离开霸天宗！走得越远越好！”
“至于她这枚‘天命之女’的棋子，天道最终想让她发挥什么作用……我们静观其变。但无论如何，霸天宗这潭水，不能被她搅浑！”
白渊鱼轻轻颔首，霸天宗才稳定下来，可不能让这祸事精搅和喽。
次日清晨，天光微熹。
霸天宗主殿内，姜凡端坐于玄铁王座之上，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冰冷的扶手，发出沉闷的笃笃声。
“刘宝。”
角落里的刘宝立刻上前一步，躬身应道：“属下在。”
“去，把魏虹叫来。”
“是！”刘宝迎了一声，快步离开了大殿。
看着刘宝离开的背影，姜凡微微摇了摇头，作为最早追随自己的‘元老’，姜凡原本是打算安排他一点实职，给他点权利，但这刘宝转了一圈又跑回到他面前，要死了就要当他的秘书。
姜凡也没想到当初随口那么一说，这家伙倒是真的记心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