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秦淮茹愣住了:果果也考了?
她才三岁啊。
三岁的孩子考试?
这不是胡闹吗?
“等等!”周大妈也停下追周银行,像是听出什么来,问道:“吴校长,你是说果果考得比棒梗还好?”
秦淮茹脸色唰地一白。
她这才反应过来:加上果果是五十七个人考试,自己儿子排最后一名。
那不就是说,果果考得比棒梗高吗?
“怎么可能?”秦淮茹失控地喊出来:“她才三岁,听得懂吗?怎么可能考得比我儿子高?”
“果果,你的卷子呢?给我看看!”
秦淮茹朝果果大声质问。
果果不慌不忙地从棉袄口袋里掏出两张叠好的试卷,慢慢展开。
李琴身子一颤。
她看见分数了。
一百分!
两张都是一百分。
天啊,这是我女儿,我的果果……居然……
李琴捂住嘴,心里又惊又喜,激动得说不出话。
旁边的人虽然不一定认得数字,但看着卷子上满篇的红勾,也都吃惊地抽气。
“一个叉都没有!”周大妈震惊得说不出别的话。
吴校长笑了笑,说:“没错,贾果果同学语文和算术都考了满分。这也是我们今天来你们四合院的原因。”
他话音一落,整个院子的人都惊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 一个三岁小孩,竟能轻松应对小学一年级的试题,甚至超过了所有小学生,考了满分?
这可能吗?
嗒嗒嗒……
院子里一片寂静,只有门口传来一阵尴尬的动静。
大家扭头看去。
只见叁大爷提着鱼桶从外面走进院子:“太好了,今天钓了几条鲫鱼,晚上能喝鲫鱼汤了……呃……吴校长?”
“您怎么来了?”
阎埠贵顿时窘迫起来:我之前跟吴校长说生病请了假,这下……
不是吧?
吴校长这么大领导,还特意跑到家里来查岗?
有意思吗?
阎埠贵脸色发沉,拎着鱼桶的手一时不知往哪放。
他望着吴校长,神情畏缩。
果然,吴校长语带讥讽地说:“怪不得阎老师你说病了,原来是钓鱼的病啊。行,这一天的鱼钓下来,病该好了吧?”
阎埠贵赶忙赔笑:“好了、好了,吴校长,您这是……”
吴校长摆摆手没接话,只道:“明天周日不上课,既然阎老师病好了,那就去学校值个班吧。把操场打扫一下,周一教体局要来看。”
我……
阎老师简直想吐血。
“是是是!”阎埠贵脸色难看极了。
校长的话他不敢不听,因为他的职称、年底评比,甚至每月工资,都捏在校长手里。
“正好,阎老师来得巧,你把渔具放下,过来看看这个。”
吴校长又补了一句。
“哎哎哎……”
叁大爷小心地把渔具和鱼交给叁大妈,慢吞吞走了过来。
“你看,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学生!”
哗啦——
吴校长抖了抖手里棒梗那张刺眼的零分试卷,递给阎埠贵。
阎埠贵接过试卷,一脸震惊:“不可能啊……棒梗怎么会考零分?”
“棒梗这孩子我挺了解的,平时写作业认真,很少出错,怎么也不该考零蛋啊!”阎埠贵百思不解。
就算考得差,也不至于零分吧?
“绝对不可能!”
阎老师仔细擦了擦眼镜,认真地看起了棒梗的卷子。
一秒钟……
两秒钟……
三秒!
他的瞳孔瞬间放大,失声道:“这……这是二年级的答案!”
“吴校长您看,虽然一年级和二年级的试卷内容不同,但题型是相似的。我见过二年级的卷子,这确实是二年级试题的答案!”
“唰——”
吴校长的目光立即转了过来。
之前他没留意,此刻仔细一看:天哪……还真是二年级的答案。
“贾梗!”吴校长神情严肃地盯着棒梗,“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你的一年级试卷里,写的是二年级的答案?”
“说实话!”
吴校长的语气严厉起来。
秦淮茹也盯着棒梗,脸色铁青。
棒梗撇了撇嘴,低声嘟囔:“我……我抄的是黄文轩的!”
“什么?”
众人全都愣住了。
抄黄文轩的?
“你这孩子……”叁大爷气得直拍大腿,“棒梗啊棒梗,让我说你什么好?你就是抄,也得抄同年级的啊,你竟然去抄二年级的卷子!”
“噗——”
“噗噗噗——”
周围的大妈们一听,全都笑出声来。
尤其是唐大妈和周大妈,两人一唱一和,像说相声似的现场表演起来。
“笑死人了,抄二年级的卷子!”
“这脑袋怎么长的?”
“秦淮茹不是总说她儿子聪明吗?这聪明得可真是没谁了!”
“聪明?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众人毫不留情地哄笑起来。
秦淮茹脸色黑得像锅底。
阎埠贵接着追问:“那你平时作业一个错都没有,又是怎么做的?是不是也是抄别人的?说实话!”
棒梗低着头,老实交代:“嗯……我都是抄贾文的。”
“谁?”叁大爷心里咯噔一下:贾文?
要知道,阎埠贵每次上课都罚贾文去操场站着。
贾文从来没听过他讲课。
他布置的作业,贾文也从来没交过。
所以阎埠贵根本不清楚贾文的学习情况。
棒梗居然抄的是贾文的?
怎么可能?
一个从来没听过课的学生,居然会做题、会写作业?
谁信?
“贾文!”阎埠贵有些慌了,他望向贾文,问道:“你语文考了多少分?”
贾文沉默着,从书包里拿出叠得整整齐齐的试卷,交给叁大爷。
叁大爷展开一看:“一百分……你……你……”
这一刻,他仿佛被巨石狠狠击中。
简直是打脸,
脸都被打肿了。
他费尽心思教的学生考了零分,而一节课都没听的人,却考了满分。
啪啪啪啪……
像是命运的耳光,无情地抽在阎埠贵脸上。
阎埠贵一脸错愕。
李琴却不打算放过他,语带嘲讽地说:“我儿子能考一百分,真得感谢叁大爷您的教导啊!要不是您天天让他去操场发愤图强,他怎么可能考这么好呢?您说是不是?”
操场?发愤图强?
阎埠贵的脸色更沉了。
李琴继续道:“对了,叁大爷,我忘了告诉您——我儿子在操场读书的时候,还顺便教果果学习呢。这次果果语文也考了一百分。”
“呵呵……阎老师,您说我儿子教得怎么样?”
啪啪啪啪……
阎埠贵只觉得脸上又被抽了几个响亮的耳光。
他教的学生考零分,
没上过学的贾文,却 ** 妹教出了一百分。
“等等……”阎埠贵黑着脸问,“果果怎么也参加考试了?她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啊!”
冉秋叶接话:“我看果果乖巧,就给了她一份卷子做做。”
阎埠贵冷笑:“肯定是抄贾文的!三岁的孩子怎么可能考一百?”
这话一出,秦淮茹眼睛一亮:“没错,三岁孩子怎么可能满分?一定是抄她哥哥的!”
她转向果果:“果果,你是不是抄了哥哥的答案?”
果果委屈地说:“我没有。”
冉秋叶证实:“她确实没抄。她是在讲台上单独做的,根本看不到别人的答案。”
阎埠贵倒吸一口冷气,
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危机感。
“吴校长,”他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我们别站这儿说了,来来来,上我家坐坐吧!”
吴校长说道:“今天来不是为了看你,我们是对学生进行家访,想了解学生家里的情况。这样吧,我们去贾文家坐坐!”
“大家都一起来吧!”
“阎老师,你是贾文的语文老师,你也来!”
阎埠贵脸上又是一红:我一个没教过课的老师,算什么语文老师啊!
不过,大家还是都跟着来到贾文家。
推开门。
屋里干干净净。
让人眼前一亮。
连吴校长也微微眯起眼,说道:“嘿……你们家真干净啊,这不会弄脏吧?”
“不会,不会!”李琴笑着说:“大家都进来吧,坐下说!”
其实贾文家和四合院里其他人家没什么太大区别。
都是红砖青瓦的房子,红砖铺的地面。
不同的是,贾文家人少,只有娘仨。而且李琴爱干净,家里不管是旧家具还是地面,都收拾得一尘不染。
窗台下面还放着一台缝纫机。
缝纫机机头收在机肚子里,上面盖着一块白纱布。
吴校长扫了一眼,心里也暗暗点头:这家庭条件不差啊!
“坐吧!”
众人坐下。
除了校长、冉秋叶和阎埠贵,还有秦淮茹、周大妈、唐大妈,反正只要孩子在这上学的,都来了。
“我们这次家访主要有两个目的。”吴校长推了推眼镜说:“第一,是让家长了解学生在学校的表现,以便扬长避短,加强家庭教育。”
“其次,学校也想了解学生家里的生活状态,是什么样的生活环境造成了成绩上的差异。”
“我先问问贾文贾占家的情况。”吴校长看向李琴。
李琴说:“吴校长好,我是李琴。”
“哦,贾文妈妈。”作为有礼貌的知识分子,吴校长没有直呼李琴的名字:“你们家情况比较特殊,我想知道,你们家和阎老师家有没有什么矛盾?”
在吴校长的理解里,一个大院的人,应该多照顾自己院里的孩子才对。
可阎埠贵不仅不照顾贾文,还处处针对他。
可以说是针对到了极点。
这让吴校长不禁怀疑,阎埠贵和李琴两家是不是有什么矛盾。
“没有没有没有……”
阎埠贵摆着手,脸上堆着笑说:“怎么可能有矛盾?没有,绝对没有!”
“吴校长,我们两家关系好着呢,他们都叫我叁大爷啊!”
阎埠贵笑呵呵地看着李琴。
李琴附和道:“我确实没觉得有什么矛盾啊!”
要说矛盾,她认为自己顶多跟贾张氏一家有过节,跟其他人实在谈不上。
吴校长皱起眉头:“这就不对劲了,阎老师!”
“既然没有矛盾,为什么你总让贾文在操场上罚站?我还以为你和贾文家里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一向温和的吴校长,这次语气格外严厉。
阎埠贵脸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