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终于安静下来。
第二天,趁着四下无人,阎埠贵去找了秦淮茹。
“秦淮茹,我记得以前贾张氏在家的时候,好像认识个神婆。”
“实不相瞒,你三大妈像是中邪了,昨晚念叨了一整夜。”
“说看见我家解娣来找她要东西,吓得我一宿没敢睡。”
秦淮茹听了心里暗喜,脸上却没露出来。
反而一脸担忧地看着阎埠贵,问道:“三大妈现在好点了吗?”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
“三大爷您别急。”
“我婆婆确实认识一个神婆。”
“不过请她做法事的话,最少要十块钱。”
秦淮茹趁机敲了阎埠贵十块钱。
这时候不让他出点血,以后就没机会了。
阎埠贵没办法,只好当场把钱给了。
拿到钱,
秦淮茹赶紧说:“三大爷您等我消息,我这就去找我婆婆。”
赚钱还挺容易的。
秦淮茹嫁到贾家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这么轻松拿到钱。
她随后去监狱探望贾张氏。
贾张氏一见秦淮茹就破口大骂:
“你这个农村来的,终于知道来看我了!”
“懂不懂孝敬老人?居然空着手来!”
“不知道带点好吃的吗?”
“你是不是想饿死我!”
……
贾张氏在劳改期间,竟然见到了贾东旭!
闹了半天才知道,自己儿子也被判刑了,还被轧钢厂开除了!
现在家里只剩下秦淮茹这个农村媳妇。
她倒过上好日子了!
秦淮茹听贾张氏骂自己,就装可怜,呜呜哭起来。
在外人面前,她得维持好自己的形象。
不得不说,这招确实管用,旁边不少人都替秦淮茹说话。
“贾张氏,你儿媳妇好心来看你,你怎么还骂人。”
“就是,她一个人带娃多不容易。”
“这人犯了法还理直气壮,真够可以的。”
……
秦淮茹见有人帮腔,心里舒坦了些,压低声音问:“妈,你是不是认识什么神婆之类的?”
“刚才阎埠贵来找我,说家里闹鬼,想请你找那位高人给驱一驱。”
她把阎埠贵家的事简单说了。
贾张氏一听,心里暗喜。
她向来不待见阎埠贵这个三大爷,如今他家没了孩子,她简直想放声大笑。
她眼珠一转,给秦淮茹出了个阴损主意。
“我可没认识什么神婆鬼婆的。”
“你叫三大妈去吃屎喝尿,包管有用!”
“对了,还得跟他要钱——一百块,不给就不说!”
……
贾张氏平时哭丧就爱喊老贾显灵,那也就是哭喊几声罢了。
这年头,谁敢真和那种人扯上关系?
不要命啦?
秦淮茹一听也吓了一跳,
没想到自己这婆婆心这么狠,竟用这种法子整阎埠贵。
还要一百块钱!
她觉得自己刚才要少了,回头还得加价。
不过转念一想,秦淮茹也笑了。
当年李强国不在四合院时,
自家想占点便宜,
三大爷气得跳脚,头一个反对。
要不是易中海护着,贾家哪能捞到那么多好处。
如今阎埠贵摊上事,
秦淮茹一家这么对他,也不为过。
于是秦淮茹回到四合院。
阎埠贵在家急得团团转,一见到她回来,
赶紧迎上去问:“秦淮茹,怎么样了?”
秦淮茹左右张望,神秘兮兮地说:“那神婆已经不在了。”
“不过我婆婆说了个办法——吃屎喝尿。”
“三大爷,这话可千万不能传出去,不然您工作都得丢。”
阎埠贵怀疑秦淮茹在耍他,
可见她一脸认真,
又觉得不像假的。
他匆忙回家,
让两个小儿子去厕所弄来 ,
硬是逼自己老伴吃下去。
其实,三大妈是真的看见了。
那是因为李强国对她使用了魂魄召唤符,真的将阎解娣的魂给召来了。
三大妈本是个正常人,
她一看阎埠贵居然给她吃屎喝尿,哪里肯依,
拼命挣扎起来。
阎埠贵连忙喊来两个儿子,
一起按住老伴,硬是灌了下去。
没过多久,三大妈开始上吐下泻,昏了过去。
阎埠贵和两个小儿子一看情况不好,又把她送进医院,
折腾了一整夜,
三大妈终于好转了。
符箓效力一过,三大妈也看不见阎解娣的魂了,
她高兴地喊:“老阎,女儿走了,我看不见了,真的看不见了!”
阎埠贵顿时觉得秦淮茹这办法真灵。
一家人开开心心回到四合院。
秦淮茹见阎埠贵一家满脸喜色,心里也犯嘀咕:
难道贾张氏说的那法子,真治好了三大妈?
那她可是立了功,还能再向阎埠贵要两块钱好处。
当晚,
秦淮茹又去找许大茂。
两人正躺一个被窝,秦淮茹突然想吐。
她对许大茂说:“我肯定是怀上你的孩子了,
这几天总吐个不停。”
许大茂一听,高兴坏了,
可很快想起厂里工友们的嘲笑,
顿时大骂:“秦淮茹,你特么是不是在坑我?”
秦淮茹立刻哭哭啼啼装可怜:
“许大茂,你是不是不想负责?
你要是不认,我就出去说,说你许大茂祸害我。
告诉你,之前欺负我的几个街溜子,可都吃了花生米。”
许大茂彻底怕了。
他马上就要做娄半城的女婿,好日子在后头呢,
可不能栽在秦淮茹手里。
他问:“你说,你想怎么着?”
秦淮茹道:“你给我三百块钱,我保证不乱说。”
许大茂一听,气得跳起来:
“秦淮茹,你还说没坑我?
你也太黑了吧,三百块?你怎么不去抢!”
秦淮茹只好软言相劝,
说往后还能让贾东旭替他养儿子。
许大茂一听,觉得有点道理。
他不多话,直接掏出三百块钱交给了秦淮茹。
秦淮茹见他如此干脆,反而疑心自己是不是要价太低了。
把钱拿到手后,她又悄悄溜回家中。
隔天,她便把那笔罚款缴清了。
她没去看贾东旭,如今看见那个窝囊废就心烦。
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嫁给许大茂,也不至于落到这步田地。
又过了几天,秦淮茹偷偷去医院做了检查,果然怀了身孕。
她忍不住痛哭——这孩子绝对不是贾东旭的。
难道是那个街溜子的?
似乎也不是。
难道是易中海的?
算了,不想了。
反正得让许大茂背这个锅。
几天后,傻柱回来了。
他一路走到前院,正好被阎埠贵看见。
阎埠贵一见到他,就像见到亲人般抱住他放声大哭:
“柱子啊,你可算出来了!这一个月我是怎么熬的,你是不知道啊!”
“李强国把我家害得太惨了,连我孩子都不放过。”
“阎解成被送去劳改了,阎解娣也被李强国害死了,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哇!”
要不是易中海已经进去了,阎埠贵也不至于过得这么凄凉。
傻柱听了也心酸不已——他在里面的日子,简直是度日如年。
他安慰阎埠贵:“三大爷,我回来了,您就把心放回肚子里。”
“这次非狠狠收拾李强国不可。”
傻柱回家没多久,秦淮茹就找上门来。
如今家里再没别人,她也放开了,一把抱住傻柱就哭起来。
这时许大茂走了过来,看到这一幕,心里直冒火。
“哟,我们院儿的战神傻柱回来啦?”
“怎么还跟秦淮茹搂搂抱抱的?”
“是不是看贾东旭不在家,就想搞点什么事?”
他越想越气——秦淮茹居然还勾搭傻柱!
晚上非得好好收拾她不可。
“许大茂,你找打是不是!”
傻柱正在气头上,二话不说就给了许大茂一拳。
“听着,我既然回来了,看谁还敢动我秦姐一根汗毛。”
“还有你,以后少在我面前显摆,不然见一回打一回。”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滚!”
秦淮茹见傻柱这样护着自己,心头一热,暗暗欢喜。
这傻小子,总算开窍了。
往后的日子,可有好戏看了。
许大茂挨了傻柱一拳,满心不服。
“傻柱!你竟敢打我?”
“你以为这还是从前吗?”
“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去报案。”
“非让你进去接受改造不可!”
这段时间,许大茂也长了心眼。
以前被傻柱打,总有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护着他。
如今易中海去劳改了,聋老太太成了尼姑,连五保户资格也没了。
院子里的人不再像从前那样纵容她。
傻柱没了靠山,许大茂自然硬气起来。
更何况,还有李强国常常报警——这一招,许大茂也学会了。
傻柱更是火冒三丈,冲上前要再揍许大茂一顿。
“许大茂,你这玩意儿,跟李强国学那些弯弯绕?你还差得远!”
“我今天非把你打残,看你还能不能报案!”
秦淮茹见状,赶紧拉住傻柱,一边暗暗向许大茂递眼色。
平时鬼主意那么多,这会儿怎么不灵光了?
就算贾东旭不回来,不还有傻柱帮你养儿子吗?
“许大茂!你别太过分!”
“大家都是邻居,何必闹成这样?”
“你快走吧!”
见秦淮茹维护傻柱,又朝自己使眼色,许大茂略一琢磨,顿时明白了。
“傻柱,今天看在秦淮茹的面子上,我放你一马!”
“你要再敢动手,我就送你去劳改!”
许大茂嚷嚷着,心里却乐开了花,转身回家了。
是啊,让傻柱替自己养儿子,可比让贾东旭养有意思多了。
许大茂和傻柱从小就是死对头,见面必吵,动手必输。
可现在不一样了。
打不过,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