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聋老太太和贾东旭,无论他们怎么辩解,都没人会信,因为事情本就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贾东旭恨得牙痒,对公安说道:“同志,这事都是易中海做的,我压根不知情。
东西也是他硬塞给我的,不信你问秦淮茹。”
他转头让秦淮茹作证,还不停使眼色。
秦淮茹却装没看见。
她捂着脸蹲下,大声哭起来:“公安同志,真的别再冤枉我男人了,我们什么都不知道,都是被冤枉的呀!你们一定要明察,不能放过坏人,也不能冤枉好人。”
她心里清楚:贾东旭要是再被关进去才好,反正他已经瘫痪,又得了病,说不定在里面没几天就撑不住了。
现在她自己当家,日子正舒坦,哪还想让他出来?回家后他那个样子,出来自己还有命吗?
贾东旭见她这样,肺都快气炸了。
他嘶吼道:“秦淮茹,你找死是不是?你就盼着我死是吧?我告诉你,就算我完了,也绝不让你好过!你给我等着!”
气急之下,他一口血喷了出来,满眼都是要吃人般的恨意。
秦淮茹被他瞪得浑身发抖,可一想到往后的自在日子,还是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她此刻已全然不顾:“贾东旭,事到如今你还想威胁我?”
“公安同志就在这里,我不怕你。
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表面装得像个人,背地里却是禽兽不如!我当初真是瞎了眼,竟嫁给你这种畜生!”
这么多年来,秦淮茹从未像今天这般扬眉吐气。
她终于鼓起勇气,决心不再隐忍。
公安人员及时制止了两人的争吵。
由于掌握了关键证据,警方当场便将几人扣押。
秦淮茹被拘留二十四小时。
贾东旭被判归还傻柱的五百元,另罚款五十元,并须劳改一个月。
聋老太太则须归还从傻柱那里取得的全部钱财,罚款一百元,同时劳改三个月。
什么?
听到判决,三人顿时不满。
秦淮茹含泪恳求:“公安同志,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都是贾东旭一个人做的,不能连累我呀。”
“我被关这么久,家里的两个孩子可怎么办?”
小当那丫头她倒不怎么在意。
但棒梗可是她的心头肉,绝不能有任何闪失。
贾东旭大声叫嚷:“秦淮茹,你这,给我作证有那么难吗?”
他现在恨不得冲上去掐死这个女人。
就算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只是身体被束缚,动弹不得。
想到要劳改一个月,他不确定自己能否活着出来。
秦淮茹只当没听见,继续哭哭啼啼装可怜。
聋老太太则开始哭嚎:“你们这些不肖子孙啊,我都这么大岁数了。”
“还是个瘫子,你们让我去劳改,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尽管三人百般辩解,处罚决定并未改变,他们随即被带走。
就在这时,易中海被带了进来。
贾东旭立刻指认他。
“公安同志,就是他,是易中海陷害我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贾东旭咬牙切齿地瞪着易中海。
这老东西不仅给自己戴了绿帽子,如今还来害自己。
等着瞧,进去之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易中海察觉到贾东旭阴狠的目光。
但他懒得理会,一个废物也配在自己面前耍狠?
易中海拒不承认:“公安同志,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误会。”
“你们千万别听信小人的诬告,一定要还我清白啊。”
公安同志将证据重重拍在桌上:“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
“不见棺材不掉泪,非要撞了南墙才知道回头。”
“是要吃枪子儿还是坦白从宽,你自己选。
顽固抵抗只会罪加一等!”
面对确凿证据,易中海只得认罪。
最终判决责令其归还傻柱五千元,另处罚金二百元,劳动改造十年!
易中海怒视贾东旭,恨得牙痒痒。
这混账究竟是怎么想的?
竟敢去招惹李强国?
若不是他举报李强国,自己的事根本不会败露!
这些日子易中海早已打点好关系,花费不少钱财,就等着近期重获自由。
如今所有努力都毁在贾东旭手里。
转念一想,这恐怕都是李强国设的局,是他挖好的陷阱!
这个祸害,分明是回来报仇的!
易中海越想越气,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昏死过去。
四合院内。
这年头既无网络也无电视。
邻里间的消遣便是聚在一起闲聊各家趣事。
早有热心人守在派出所打探消息。
一有动静便快步奔回院子报信。
“出大事了!易中海、聋老太太、秦淮茹、贾东旭全都受到惩处了!”
“易中海当场吐血昏厥,这帮恶人总算遭了报应。”
“当真?苍天有眼啊,他们终于自食恶果。”
“秦淮茹也挨罚了?她被关押一昼夜,家里棒梗怕是要饿坏,真是自作自受。”
“这就叫恶有恶报!还有棒梗那个野种……”
“各家可得把门户看紧,那小饿鬼急了什么都干得出来。”
“他若敢来偷窃,我定把他送进去让他们全家团圆。”
“你们说棒梗要是进去了,会不会不认贾东旭这个爹,转头认易中海当亲爹?”
“这话在理,到时候贾东旭非得气死不可……”
众人越说越起劲,甚至议论起棒梗的身世谜团。
全是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
此时傻柱家中。
何雨水正在灶台前忙碌,刚买回的红烧肉和白面还透着香气。
今天痛快地吃了一顿大餐,有肉包子、鸡蛋汤、红烧排骨和红烧肉。
这是何雨水期盼已久的美食,除了在李强国的婚宴上尝过肉,她已经很久没吃到了。
这么多年,她从未买过这么多好东西。
想着想着,她忍不住哭了出来。
躺在一旁炕上的傻柱听见声音,明白妹妹心里的苦楚,却不知该说什么,只暗暗决定今后要对她更好一点。
吃饭时,棒梗突然闯了进来,手里还牵着小当。
小当哭着说:“我要吃饭,我快饿死了!”
棒梗恶狠狠地瞪着何雨水:“你一个赔钱货,凭什么吃好的?这些都该是我的,我可是家里唯一的男丁!”
何雨水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两巴掌扇过去,一下子把棒梗打蒙了。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何雨水一脚踹出了门,小当也被推了出去。
她立刻把门反锁,对着棒梗骂道:“你个小兔崽子,以前吃了我多少好东西,现在还敢来我家耍横,你算什么东西!”
何雨水越骂越气,把多年积攒的旧账都翻了出来。
棒梗这个小白眼狼吓得浑身发抖,连哭都不敢哭了。
如今他们家长都在牢里,也没人给他们撑腰。
棒梗只好领着小当回家,兄妹俩在炕上抱头痛哭。
院子里的人听见了,没一个去帮忙,反而幸灾乐祸:
“棒梗就是活该!换了是我,非把他打个半死不可。”
“秦淮茹和贾东旭都不是好东西,能教出什么好孩子。”
“这小白眼狼以前到处祸害人,现在挨打了吧,看他们今天饿不饿肚子。”
“这下院子可清净了,空气都变好了。”
大院就是这样,墙倒众人推。
除非你强大到没人敢惹。
傻柱听见俩孩子的哭声,沉默无言。
何雨水怕他又心软,便开口道:“傻哥,你听见他们哭了吧?当年咱们爹刚走的时候,我才几岁,也就棒梗这么大,我也这样哭过——可你从没管过我,还总是大声骂我。”
“每次我去聋老太太那儿,她总拉着我说咱爹的坏话。”
“听完我就忍不住哭,她一直说,是咱爹不要我们了。”
“你以为她对我好?其实那老太婆就是在挑拨我们和爹的关系。”
“好让我们记恨爹,反而感激他们,将来还得给他们养老送终。”
说到这里,何雨水看了傻柱一眼。
只见他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她继续说道:“傻哥,他们不仅吞了爹给我们的钱,还这样害我们。”
“你想想这些年,你给秦淮茹多少好东西,那都是我做梦都想要的。”
“可现在你看看,棒梗和小当那是什么态度?居然骂我是赔钱货!”
“孩子都是跟大人学的,他们早就被教成了小白眼狼。”
“你要是再这样糊涂下去,继续帮他们,那我真的没话说了。”
何雨水说着说着,眼泪掉了下来。
她不是装哭,是真的心里苦。
傻柱听妹妹这样说,刚才那点心软全没了。
他说:“雨水,以前是哥不对,以后哥一定好好对你。”
“家里的钱你收着,判决不是已经下来了吗?”
“一会儿吃完饭,你就去找一大妈要钱。”
“她敢不给,你就报警,请公安来强制执行。”
“我就不信治不了她,以后有我给你撑腰,你什么都不用怕。”
看着妹妹哭得梨花带雨,傻柱心疼得不行。
更加恨易中海和聋老太太。
都是他们设计害他,否则他也不会过得这么苦。
说不定早就结婚生子了。
想到这里,他恨得牙痒痒。
何雨水心里却很高兴。
她认真点头。
“你放心,傻哥,我这就去找她算账。”
“以后就咱们兄妹俩相依为命,你一定得保护我。”
说着,她给傻柱夹了一大块排骨。
这是多年来兄妹俩第一次坐在一起吃饭。
何雨水不由感叹,命运真是捉弄人。
前院。
阎埠贵听到这个消息,又听见棒梗和小当的哭声,忍不住笑了。
易中海彻底出不来了,这次都不用他们动手。
十年啊,他还能活着出来吗?
活该,这就是报应,这老家伙一定没想到会有今天。
到头来,自己竟会落得如此田地。
还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都是报应。
可惜那糟老头子现在出不来,这四合院里,还有谁能治得了李强国?
后院,刘海中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