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电视、蹭吃蹭喝,哪有自己的小命要紧?
杨小蜜高兴得很,拉着何雨水一起看电视。
快过年了,家家户户都在准备年货。
李强国家里什么都备得足,两口子还新买了好几身衣裳,大院里的人怕是眼红坏了。
棒梗看不上电视,也吃不着肉,心里不痛快。
秦淮茹口袋里还有点钱,但她得留着过年买肉。
第二天,棒梗实在忍不住,又跑到后院去,坐在石头上伸着脖子朝李强国家里张望。
就算看不到,他也竖着耳朵使劲听。
李强国瞧见在外偷听的棒梗,就说:“媳妇,你说棒梗是不是秦淮茹亲生的啊?”
杨小蜜心里疑惑,不过也配合他:“老公,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见李强国朝她眨眼睛,她顿时明白了。
李强国接着说道:“你看秦淮茹明明有钱,还掏了五百块赔给傻柱,怎么就不肯给棒梗买肉吃?那孩子身上还带着伤,正是要补的时候。”
“我懂了,她肯定想把钱拿回娘家!上回许大茂不是赔了秦淮茹一千多块吗?”
“棒梗摊上这么个娘,也是倒霉,要不然他那伤早该好了。”
杨小蜜听完,捂着嘴偷笑……自己这老公实在太坏了,不过我喜欢。
棒梗听见这话,这小没良心的立马火了。
原来秦淮茹不给他吃肉,是把钱都塞给娘家了!
他顾不上听电视了,冲回家就往炕上一躺,撒泼打滚:“我就知道你这个坏女人没安好心!现在我算明白了,你为什么不给我吃肉!”
“李强国都说了,你有一千多块钱,全拿回你娘家去了!你这个坏女人!”
“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我伤还没好,需要营养,我就要吃肉!”
秦淮茹心里恨极了李强国。
都怪他多事,给自己惹麻烦。
她本来确实打算把那笔钱送回娘家,可钱丢了呀。
秦淮茹后悔不迭,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把钱拿出去,现在至少还能置办年货。
她试着向棒梗解释,可棒梗根本不信。
毕竟,他妈以前也常做这种事。
秦淮茹索性不理他,自顾自地做起家务。
她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找到门路去轧钢厂上班。
秦淮茹出了门,棒梗独自在家翻箱倒柜。
他要找出秦淮茹藏起来的私房钱。
这小崽子运气倒好,真让他找到一个木箱子。
他抄起来砸了几下,锁头就被砸开了。
谁知一打开,棒梗吓得嗷嗷大叫。
箱子里竟窜出十几只大老鼠!
老鼠围着棒梗,对着他又咬又啃。
“妈!救命啊!老鼠咬死我啦!”
棒梗惨叫道。
正巧秦淮茹回来取东西,一进门就见满屋老鼠。
她吓坏了,抓起擀面杖就去打老鼠。
可老鼠跑得快,东躲西藏,她一只没打着,反而误打了棒梗好几下。
棒梗更加怨恨秦淮茹了。
他觉得他妈就是借 他出气。
动静闹得不小,前院的阎埠贵闻声来看热闹。
一见这么多大老鼠,他也吓了一跳。
秦淮茹连忙喊:“三大爷,快救命啊!家里全是老鼠!”
阎埠贵眼珠一转:“秦淮茹,这么多老鼠,没五毛钱可清理不干净。
我得叫我家两个儿子来帮你打。”
秦淮茹只好答应。
等老鼠终于打完了,秦淮茹才发现棒梗趴在地上,手上、屁股上都被咬了几个大口子,正淌着血。
阎埠贵赶紧说:“秦淮茹,你得赶紧带他去医院,万一得了鼠疫可是会死人的!”
秦淮茹嚎啕大哭。
不仅棒梗被咬,家里存的粮食也被老鼠吃光了。
怎么就这么倒霉啊!
没办法,秦淮茹只好背着棒梗往医院赶。
医生一见到棒梗的伤势便问道:“这怎么照看的孩子,怎么会被狗咬成这样?”
秦淮茹连忙解释:“不是狗咬的,是老鼠给咬的。”
医生一听更加吃惊了——被老鼠咬可是大事。
他让秦淮茹去交费,医药费总共要三十多块。
秦淮茹一听就慌了,平时买药最多也就两三毛,有时候一两分钱就能解决问题。
她忍不住问医生:“怎么这次要这么多钱?”
医生回答:“你以为像狗咬那样打一针狂犬疫苗就行了?这可能会引发鼠疫!”
“我告诉你,如果不及时治疗,你孩子恐怕不能跟你回家了,我们得把他隔离控制起来。”
“不然一旦传播开,别说你们四合院,整个四九城都要遭殃。”
秦淮茹整个人都懵了。
鼠疫?她虽然不了解具体是什么,但知道这病会传染。
她心里又慌又怨,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
一时间哭得撕心裂肺。
没办法,她只好把钱交了。
后来她想回家给棒梗做饭,医生却拦住说:“你也不能回去!”
“说不定你也成了传染源!”
这下连她自己都回不去了,秦淮茹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病毒还没传开,但这消息已经迅速传遍了四合院。
家家户户都在议论这件事。
“秦淮茹这就是报应,看她平时做的那些事,哪一件不是缺德的?”
“棒梗也活该,不然大白天的,怎么就她家有老鼠?”
“可不是嘛,多少年都没出过这种事了!看来真是老天开眼。”
“怎么不干脆收了这娘俩,咱们大院也清静点。”
……
众人都觉得秦淮茹家出事就是报应,全是他们自找的,活该。
阎埠贵心里美滋滋的,他还得了五毛钱呢。
要是秦淮茹家继续倒霉才好。
多遭点报应,他说不定就发财了。
要是那些家具也能归他……
大儿子结婚时又能省下一大笔开销。
李强国听到消息,心里也很高兴。
那些老鼠正是他用召唤符引去的。
老鼠们咬伤了棒梗,还成功带回来一个小盒子。
李强国打开一看,收获不小。
没想到贾张氏还偷偷藏了这么多家底,不仅有一个金戒指,还有差不多两千块钱!
当年她霸占了我的房子和积蓄。
如今……
我一定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傻柱知道这件事后,心里暗暗高兴。
棒梗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骂自己,这下可好。
报应来得这么快。
他在李强国的治疗下,这几天身体明显好转。
只要过了年,他就能重新站起来了!
这些天他在屋里憋得难受。
忍不住激动地笑了起来。
转眼就到了除夕。
秦淮茹和棒梗还在医院,没法回家。
虽然住的是单间,却跟坐牢没什么两样。
每天有人送窝窝头,给棒梗打针、量体温、做检查。
两人要是敢偷跑出去,就会被送去劳改。
秦淮茹放声大哭,这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
好不容易让棒梗躲过劳改,结果还是在医院里关着。
棒梗又闹着要出去吃面、吃肉、啃排骨。
秦淮茹实在忍不住,把棒梗打了一顿。
“都是你到处惹事,不然我们怎么会在这儿?”
“在家过年好歹能吃上肉,现在倒好,我这命怎么这么苦啊!”
秦淮茹恨不得打死这个不争气的儿子。
小白眼狼越来越不像话。
自己就一晚上没回家,他又跑出去闯祸。
棒梗挨了打,心里还觉得委屈。
他指着秦淮茹大骂:“你这个坏女人,不配当我妈!”
“你偷偷藏钱接济娘家,根本不管我死活。”
“等贾张氏回来,我要告诉她,看她怎么收拾你!”
“妈不是亲妈,爹也不是亲爹,难怪大家都说我是野种。”
棒梗不停地骂着,发泄心里的不满。
秦淮茹看着棒梗,心彻底凉了。
可她又有什么办法?
只能咬着牙忍下去。
四合院里,李强国和杨小蜜小两口做了一桌丰盛的年夜饭,足足有八菜两汤。
杨小蜜都惊呆了,她从没见过这么丰盛的饭菜。
连国营大饭店都比不上。
一阵又一阵的香味飘出来,弥漫了整个院子。
刘海中盯着李强国家丰盛的饭菜,心里酸溜溜的。
他暗自嘀咕:不就是过年吗,有什么好炫耀的?
不就是有几个钱吗,要是自己大儿子在家,肯定比他强。
也不知道老婆子在里头过得怎么样,能不能吃上肉。
李强国,都是你害的,你给我等着。
他狠狠咬了一口白面馒头。
今天过年,他总算没再啃窝窝头。
难得大方地掏出三块钱,让那两个不争气的孩子买了点白面。
连肉都没舍得买,就炒了几个鸡蛋,凑合着算是过年了。
阎埠贵闻着别家飘来的菜香,心里酸得不行。
这该死的李强国,真是个祸害。
要是自己儿子争气点,早点把何雨水娶到手,家里也能过上好日子。
偏偏儿子不中用,这都多少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自己还白白搭进去好几块钱。
他决定,今年的花生米干脆不给了。
什么时候拿下何雨水,什么时候再给好吃的。
一大妈更是眼馋,这几天她几乎没怎么出门。
实在太丢人了。
易中海闹出这么一出,她都没脸见傻柱了。
往年过年,他们都是一起过的。
今年就剩自己一个人,想到这儿,她忍不住抹了把眼泪。
不过她还是盛了碗饺子,给傻柱送了过去,想看看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
来到傻柱家,一大妈见傻柱对她爱答不理。
她开始打感情牌:“傻柱,这事你真得体谅我,从头到尾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看现在闹的,哪还有过年的气氛?整个大院都死气沉沉的。”
“你想想以前咱们一起过年多热闹,又是唱歌又是跳舞的。”
说完放下饺子,坐在一旁抹眼泪,希望傻柱能念在往日情分上原谅她。
傻柱还是不搭理:“你赶紧走,饺子也带走,我们家现在不缺这个。”
“现在我们天天吃肉,这可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