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三十年功】
——“别人三十年磨一剑,我三十年——吞天。”
——“今日,我连骨带皮一起还你,你敢接吗?”
一、玄界裂口·岁月残殿
灰雾尽头,一座残破石殿悬于虚空,无门无窗,唯有一面斑驳石壁,刻着密密麻麻的掌印。
每一掌印,皆透发不同气息:或炽烈、或森寒、或霸道、或阴柔……
殿外,立着半截石碑,上书——
【岁月殿】
【入殿者,以功换功,以年换年】
李长青踏足,石碑微光一闪,掌心传来灼痛,低头看去,一行小字浮现:
【检测:骨龄二十,寿元剩七十七载,可换三十年】
【是否交换?】
他眯眼,冷笑一声:“换?我全都要!”
话音落,石壁轰然震动,三十年前留下的掌印,同时亮起,汇成一道洪流,注入殿心。
洪流中,走出一道身影——
二十七八岁,容貌与李长青有七分相似,却多几分成熟与沧桑。
那人开口,声音低沉,带着岁月风沙:
“我名李忘生,三十年前,留功于此。”
“少年,吞了我,你便可省三十年苦修。”
“吞不了,你便成为我的一部分,替我守殿,再等三十年。”
李长青抬手,四印同时亮起,嘴角勾起:
“巧了,我最擅长的——就是吞噬。”
二、三十年前·李忘生
李忘生,青阳宗真传,三十年前宗门大比第一,因触碰裂缝,被困岁月殿。
他以三十年寿元为代价,将毕生功力封印石壁,只待后来者继承,助他脱困。
岁月流逝,封印渐成魔障,他之意志,被殿灵侵蚀,化作【岁月魔相】。
魔相抬手,十指缠绕时间沙,沙粒落地,化作十年、二十年、三十年……
每一粒沙,都是一段被剥夺的年华,可令敌人瞬间白头,也可令自身重返巅峰。
李长青却一步踏前,混沌雾龙透体而出,一口将时间沙吞尽。
沙入体,化为沧桑,鬓角微白,却转瞬被雷火焚尽,重归乌黑。
“时间?不过是我混沌的调味料。”
李忘生绿瞳微闪,似首次正视眼前少年。
“既如此,便以功压功。”
他抬手,石壁掌印齐飞,化作十道流光,凝于掌心,一掌拍向李长青。
每一掌,皆含一种功法:
【大日雷掌】、【寒冥指】、【山岳拳】、【破空剑】……
十功叠加,威力堪比元婴巅峰。
李长青不躲,反手一掌,同样十功,却是以混沌为炉,雷火为刃,冥水为蚀,玉刀为斩,反向轰出。
双掌相撞,岁月殿剧烈震荡,石壁掌印,瞬间崩碎三成。
李忘生连退三步,首次露出惊色:
“十功合一,你竟瞬成?”
李长青甩了甩手掌,笑露森白:
“很难吗?看一遍,就会了。”
三、十功合一·岁月为炉
李忘生深吸一口气,双臂一震,剩余七成掌印,同时飞来,凝于背后,化作一轮【岁月法相】。
法相高百丈,面容模糊,双手托沙漏,沙粒流淌,发出“沙沙”岁月声。
每一粒沙落下,李长青魂体便衰老一分,皮肤褶皱,黑发染霜。
他却抬手,一指点在自己眉心,轻声道:
“岁月,倒流。”
嗡——
心魔种飞出,化为漆黑漩涡,将时间沙尽数吞噬,倒流自身,白发转黑,褶皱抚平。
同时,混沌种化作巨炉,将岁月法相,一寸寸拉入炉口。
李忘生怒吼,法相双手合十,沙漏倒悬,欲以三十年功,换李长青三十年寿。
灰白光华,笼罩少年。
李长青却笑了,笑得张狂:
“三十年功?我吞了!”
混沌炉盖轰然闭合,岁月法相,被生生炼成一枚【岁月丹】。
丹成瞬间,李长青魂体,浮现十道掌印,十功归一,化为一道【岁月纹】,烙印后背。
纹成,他抬手,一掌拍出。
掌风所过,石殿墙壁,瞬间风化千年,化为沙瀑,轰然崩塌。
李忘生呆呆望着这一幕,绿瞳首次露出恐惧:
“你……不是人,是怪物。”
四、反向吞噬·祖师成粮
石殿崩塌,岁月洪流,汇成一条灰白长河,流向李长青。
他张口,长鲸吸水,将三十年功,一口吞尽。
洪流入体,魂体暴涨百丈,表面岁月纹,发光发热,像一条苏醒的龙。
李忘生身影,开始虚幻,随风飘散。
他却在消散前,露出解脱笑意:
“吞了我,你即是我。”
“替我活下去,也替我——”
“回家。”
声音随风,消散无踪。
李长青闭眼,双手合十,对着虚空,轻轻一拜:
“前辈,一路走好。”
“你的功,我收下;你的愿,我完成。”
灰白长河,彻底融入他体内,后背岁月纹,化为一条【岁月龙】,龙首搭肩,龙尾盘腰。
龙睁眼,瞳中倒映——
地球雨夜,女孩踮脚,耳机里放着《星舰》。
五、岁月龙成·元婴在望
洪流尽敛,李长青魂体,回归正常大小,气息却节节攀升。
金丹巅峰→金丹圆满→假婴→元婴!
并未停止,岁月龙张口,吐出一枚【岁月种】,种子落入丹田,与混沌种、心魔种并列,成第三灵种。
三种齐聚,丹田化为三色莲台,莲台中心,一道婴影,若隐若现。
婴影面容,与李长青一般无二,却更沧桑,更冷峻,像看透岁月。
元婴,成!
他抬手,五指虚握,灰雾、雷火、冥水、玉刀,四力同时升空,交织为一柄【岁月剑】。
剑成,他对着虚空,轻轻一斩。
剑光所过,灰海一分为二,露出一条幽暗通道,通道尽头,有光,也有暗。
他收剑,声音轻得只有自己听见:
“三十年功,换我三十年路。”
“今日,我连骨带皮一起收下。”
“谁阻我——”
“岁月亦斩!”
六、尾声:岁月为翼·前路将启
通道前,李长青止步,回望崩塌的岁月殿,回望灰海,回望被囚禁的万魂。
他抬手,岁月龙张口,吐出一粒光屑,光屑化为一场雨,落在灰海。
雨所过处,被囚禁的魂影,同时抬头,眼中恢复清明,对他遥遥一拜。
“去吧,轮回已开,别再等我。”
魂影化为光雨,消散裂缝。
他转身,走向通道,背影被光拉长,像一柄未出鞘的剑,锋芒暗敛,却足以让岁月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