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笑。
可我想知道他们是谁。我究竟是谁。
我有点想活下去了……
我闭上眼睛，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如果我被动的自愈能力靠的是查克拉，那我主观上想要用查克拉恢复伤口为什么不行呢？
我感受体内的查克拉，一点点把它们收集并聚集到伤口处。
这个过程对我来说极其艰难，就像用手去抓流沙，太松或太紧都不能达到我想要的效果。
熟悉的金色光晕泛起，三倍的疼痛也随之而来。
我知道，自己成功了。
剧烈的疼痛席卷我的身体，我惨白着脸，努力抬起头看着大蛇丸。
“说话算话……”
大蛇丸只是颇为感兴趣的盯着我早已复原的伤口，“有趣……竟然自己掌握了自愈的能力么。”
他可是听说chI-09因为被动的迅速恢复能力而求死不能呢。
强大的自愈能力固然好，但能被自己主观意识掌控不是更有用吗？
“好吧。”大蛇丸开口，他还不至于骗一个小孩子，“你的父亲是宇智波一族的，你的母亲是千手一族的。”
其余的他确实不知道，也不清楚志村团藏从哪里弄的这个宇智波和千手的血脉。
我摇头，“我不姓宇智波，也不认识什么千手。”
没有名字的人就像浮萍，无根，也无居所。
“那你叫什么？”
“我不知道。”
“别告诉我，你就把chI-09编号当做你的名字了。”
“您可以这样叫我。”
反正我也没有名字。
“……”
或许大蛇丸知道自己不应该多话的，但他就是想看到一个沉默寡言的人，露出不一样的神色。
就像一汪浅浅的死水，过路人都忍不住朝它丢石子，想看它泛起涟漪，就算被溅到水花也是可以的。
很可惜，我这滩水并不浅，丢下的石子也被我尽数咽下，激不起什么波浪。
我不再说话，而大蛇丸也没有着急实验而是翻起了我之前的实验档案。
【day127】
【实验体chI-09在全身损伤75%时，再生速度提升至基准值300%】
【副作用：痛觉神经敏感度异常提高，普通的长时间触碰会引起疼痛】
……
大蛇丸的实验和他们没有太大区别，只是他更偏向研究我的血液具体的作用。
其中抑制镇定的成分很多，查克拉量很足，细胞的活跃度很高。
为了探究我开启写轮眼的条件，大蛇丸也当着我的面捏死了几条蛇，或许是考虑控制变量，他又捏死了几只小白鼠。
三天我吃不下饭，那根曾经被踩断的手指有时候会产生幻痛。
明明什么都没有。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大蛇丸显然很满意，“真想把你带走啊……”
乖巧不反抗，会自己打试剂，会递手术刀，会详细描述状态，会整理报告，还会提一些有用的改进意见。
但团藏的眼线也在暗处盯着，但要是为了这个实验体就和团藏翻脸也不值。
让我看看你的价值究竟有多少吧……他在心中暗道。
大蛇丸收获颇多，而我也有点收获。
作为一点点交换，我请求大蛇丸每天给我带一份报纸，得到的消息，都是些木叶村子里的人人都知道的。
像什么四代目火影大人结婚，各族携礼恭贺。
看到报纸上刊登的一张图片，四代目大人正和他的妻子甜蜜的笑着。
我的指尖轻轻抚过上面的文字，始终隔着一层绷带，因为遮掩还未愈合的伤口。
它不愈合也可以的，因为使用自愈会更疼。
真幸福。
我露出一个极浅的微笑，却是我来的这个实验室唯一发自内心的笑，为他人的幸福而感到开心。
指腹传来一阵刺痛，血渍透过绷带而渗出，我的笑容才真实。
但偏偏沾污了报纸上的“幸福”二字。
——
在得知团藏将我卖到砂隐村的时候，我毫不意外。
早就应该做好被榨干价值的觉悟。
当实验员满脸好戏的告诉我，chI-09是以边境的三座矿山交换出去的时候，我面无表情的对他说，
“那你是舍不得我吗，想和我一起去见识一下三座矿山的待遇？”
实验员被我一梗，说不出来话来，又想到了什么，露出一个极其恶劣的笑容，“今天团藏大人会告诉你的身世。”
将仇人认作恩人。
好好感受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绝望吧……无知且愚蠢的chI-09。
再次见到团藏，他看起来很热切，但其中并没有一丝一毫的真情流露。
他招呼我坐下，脸上的喜色应该是开心那三座矿山。
我依旧是那副不言语的样子。
“叫他过来。”志村团藏开口面前顿时闪身出现了一个头戴面具的人。
团藏看着我，“知道今天叫你来的原因吗？”
我点头。
“你是我们根部的一员，将你移交给砂隐村我也是迫不得已。”
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好好实现自己的价值吧。”团藏拍了拍我的肩，视作鼓励。
他们填上了我空白的记忆。
我的视线逐渐变得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