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父声音都发颤,“市面上根本买不着,听说一箱能抵半辆自行车呢!”
“这么贵重?”
冉母倒吸凉气。
刘爱平笑着解释:“伯父伯母别听人夸张。
这酒没花钱——我有个叔叔在北方部队当领导,他无儿无女,经常给我寄些票证和酒水。
家里还有几箱茅台,您要是喜欢,改天我再送些过来。”
这番话让老两口再次震惊。
部队里的领导?看来官职不小啊。
刘爱平端起酒杯起身对冉父道:“伯父,这杯我敬您!”
他一边倒酒一边解释:“按理说第一次登门该由长辈陪同,可惜我父母早逝,亲戚也少,只能独自前来,实在失礼,这杯我自罚!”
一仰头,酒盅便见了底。
冉父见他如此爽快,眼中露出赞许之色。
两人推杯换盏间,一瓶白酒很快喝完。
刘爱平面色如常,冉父却已满脸通红,说话都打起磕绊。
“差不多了。”
冉母出声劝阻,“今天到此为止吧。”
刘爱平正要回应,冉父却拍着桌子嚷道:“哪能...哪能就喝一瓶?女婿...第一次来,必须...一人一瓶!”
“改日再陪您尽兴。”
刘爱平笑着岔开话题,“二老对我跟秋叶的事......”
“当然同意!”
冉母笑盈盈地点头。
冉父大着舌头接话:“我看...看中你这女婿了!你们...年前必须把婚事办了!”
“年底?”
刘爱平骑车离开时,整个人还恍惚着。
从相识到被催婚,速度快得令人措手不及。
车筐里的猪肉随颠簸轻轻晃动。
在四九城,有个老规矩:无论去哪家拜访,主人家都不会全收你带的礼,总要回一半给你。
这是规矩。
刘爱平将剩下的东西收进系统,独自蹬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
刚到门口,就看见秦淮茹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中院里,贾东旭坐在破旧的轮椅上,阴沉着脸盯着刘爱平,眼神像是要把他撕碎。
刘爱平无所谓地笑了笑。
贾家?
不惹他,还能过几 稳日子;若敢招惹,他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痛不欲生。
“砰——”
回到家,他支好自行车,锁上门倒头就睡。
中午的酒虽没让他醉倒,但也上了头。
一觉睡到天黑,醒来后简单做了晚饭。
一个人吃不必太讲究,热了几个馒头,又从系统空间里取出前几天剩的红烧肉和炒鸡蛋,依旧冒着热气。
吃完饭,继续睡觉。
没办法,这年头没什么娱乐,既没收音机解闷,也没媳妇作伴,只能靠睡觉打发时间。
刚要闭眼,院里忽然传来“当当当”
的铃声。
壹大爷易中海的声音紧接着响起:“都吃过了吧?来,开个会——”
“开会了!开会了!”
贰大爷刘海中和叁大爷阎阜贵也跟着吆喝,把大伙儿都喊到了中院。
刘爱平抄着手慢悠悠走过去。
中院的老槐树下摆着一张方桌,两条长凳。
壹大爷易中海揣着手坐在上首,面前搁着个冒着热气的白搪瓷茶缸。
下首依次坐着贰大爷刘海中和叁大爷阎埠贵。
这三人在院里“德高望重”
,被街道指定为管事大爷,某种程度上能左右院里人家的命运。
“老太太,您来,坐这儿!”
聋老太太也被请到长凳上。
她虽不管事,但作为烈属和五保户,在院里备受尊敬,成了三位大爷的“门面”
。
尤其是易中海,对老太太格外“孝顺”
——不知情的还以为他真心实意。
实际上,不过是给自己立牌坊罢了。
老太太的吃穿用度又不用他出钱,每次给老太太做饭还能捞些旁人不知道的好处。
既赚了名声,何乐而不为呢?
除了三位大爷和聋老太太坐着,其余人如许大茂、何雨柱、秦淮茹等都站着,或是蹲在墙根。
刘爱平自然也不例外。今儿天寒地冻的,咱们就开门见山吧......二大爷刘海中叩着桌面道:这次大会就一件事——眼看着年关将近,秦淮茹和贾东旭找我们三位大爷诉苦,说家里揭不开锅了。
街里街坊的,有能力的就多帮衬点......
咳咳......三大爷阎埠贵接茬:这话在理。
邻里互助是咱们的老传统,众人拾柴火焰高嘛!帮衬邻居既是美德,更是一种传承!这话说得颇为冠冕堂皇。
最后易中海慢悠悠抿了口茶:贾家的情况大伙儿都清楚。
贾东旭工伤致残,婆婆又被拘留,秦淮茹那点工资......眼看这年关是熬不过去了。
大家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吧!
话音刚落,院里顿时炸开了锅。
这年头谁家不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接济?开什么玩笑!
三位大爷,我们家也快断炊了啊!
就是,我这一大家子还等着米下锅呢!
谁来接济接济我家?
见势头不对,秦淮茹跪倒在地,泪如雨下:各位高邻......但凡有法子,我也不愿拖累大伙儿......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啊!
得得得!何雨柱大步上前:都知道你家艰难。
这么着,我出二十块钱,外带十斤棒子面、十斤白面。反正他是光棍一条,出手倒也爽快。
“挺好挺好……”
“大家给何雨柱同志鼓掌!”
“啪啪啪……”
易中海满脸笑容,率先为何雨柱拍手。
作为院里的壹大爷,他向来把照顾邻里、帮扶孤寡视为己任。
能为秦淮茹家出份力,对他来说不仅是责任,更是威望的体现。
掌声中,秦淮茹朝何雨柱望了一眼,眼神温柔似水。
何雨柱心头一热,当即一拍桌子:“我再加码!秦姐家里不容易,这五十块钱我出了!”
轰——
全场哗然。
四下响起低语声。
“疯了吧……”
“五十块?可真敢给!”
“人家工资高,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五十块算什么?”
“嘁……”
许大茂斜眼瞥着何雨柱,小声嘀咕:“傻柱这名儿真没白叫。”
刘爱平站在一旁,嘴角浮起冷笑。
“何雨柱同志觉悟很高!”
易中海满意地点头,“还有哪位愿意帮衬秦淮茹家?”
一片沉默。
除了何雨柱,再无人应声。
“许大茂!”
何雨柱直接点名,“你跟我不都单身汉吗?钱粮攒着也是浪费,不如掏点?”
“呵……”
许大茂白眼一翻,浓眉挑得老高,“我可不像某些缺心眼……咳,我是说,我爹妈还等我寄钱呢,没闲钱!”
何雨柱本就没指望他,纯属膈应人。
“那行,”
易中海环顾四周,“还有谁愿意?”
依旧无人应答。
秦淮茹目光殷切地看向刘爱平。
刘爱平别过脸,只当没看见。
坐在轮椅上的贾东旭按捺不住了,虽然双腿不能动,但双手灵活地指向刘爱平喊道:“刘爱平!你也是单身汉,工资又高,家里天天有肉吃,富得很,该帮衬帮衬我们家!”
“刘爱平……我没说错吧!”
贾东旭继续道,“人家何雨柱条件还不如你呢,你可不能比他给得少!”
刘爱平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真是贪得无厌。
还要求不能比何雨柱少。
我欠你的?
“说得对!”
不等刘爱平开口,易中海就插话道,“院里就数你家底最厚,日子过得最滋润,都是邻居,你也该表个态!”
“是该表态……”
刘海中附和着点头。
叁大爷阎埠贵沉默不语。
刘爱平冷笑一声:“壹大爷,您这话可不对。
什么叫我最有钱?论工资,我才五十多块,您老一个月将近一百呢!”
“论工龄,我才进厂几年,您可是九级钳工,建国前就在厂里干活了吧?”
“说我最有
易中海可比傻柱精明多了,做事懂得拿捏分寸。
他出的钱数目恰到好处——不算多,但也绝对不少。
“壹大爷不愧是咱们院的领头人!”
“壹大爷这份仁义真没得说!”
“当领导的就是大气!”
邻居们纷纷竖起大拇指。
贰大爷刘海中咬着后槽牙,脸上横肉直跳,最终挤出一句:“我出十块……”
心里却像被人剜了块肉似的——这得买多少鸡蛋啊!光是想想就让他倒抽凉气。
三位大爷带完头,易中海目光转向刘爱平:“爱平啊,现在该你表示表示了。”
贾东旭立刻帮腔:“你可不能比何雨柱出得少!”
谁知刘爱平眼皮都没抬:“呵,你家揭不开锅与我何干?”
《“穷还有理了?”
刘爱平冷笑,“按你这说法,明儿我躺着等收钱就行,跟街边要饭的有啥区别?”
贾东旭被噎得满脸通红,手指哆嗦着却说不出半个字——论嘴皮子功夫,十个他也抵不过刘爱平一个。
秦淮茹突然扑通跪地:“爱平兄弟,以前是我们家对不住你。
婆婆嘴碎坏你名声,你记恨也是应当的。”
她带着哭腔道,“可眼下家里真要断炊了,求你发发善心。
要是不肯原谅,我就跪着不起来了!”
这招倒让刘爱平一时语塞。
对付贾东旭他有的是办法,可面对梨花带雨的秦淮茹,事情顿时棘手起来。
邻居们看到这一幕,纷纷对秦淮茹心生怜悯。女人不易,我懂她的难处!
要不是实在走投无路,谁会这么做?
咱们多少帮衬点吧,十块八块拿不出,一块五毛总能凑。
说得对......
明天我给他们家送两斤玉米面去!
连站在一旁的许大茂都忍不住怀疑:贾家的日子真过不下去了?
咳咳......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说道:刘爱平,你一个大男人,跟个女人较什么劲?传出去多不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