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爱平啊,你这人得学着懂点规矩!”
刘海中指指点点地教训道。
刘爱平笑呵呵地说道:“是是是……刘副主任说得在理。
不过刘副主任……我正琢磨着呢,您看院里壹大爷腿都断了,以后怕是没法管事了吧?”
“您说这壹大爷的位置是不是该换个人了?”
刘海中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没错!
易中海那老东西占着位子骑在我头上这么多年。
早该让位了。
腿都断了,还想咋地!
“爱平说得好!”
刘海中点头道:“晚上回去开个全院大会商量这事!”
……
放假的日子到了。
不少工人还在车间围着刘海中奉承,刘爱平却没凑热闹。
跟王主任打了声招呼,他就蹬着自行车回家了。
下午三点多,刘爱平推门进屋。
只见冉秋叶正手忙脚乱地摆弄着满地高粱秆。
“干啥呢?”
刘爱平好奇地凑过去。
冉秋叶叹了口气:“快过年了,家里连个锅盖子都没有。
我想试试能不能编一个,可折腾一整天都没弄成……爱平,我是不是太笨了?”
锅蓜子。
这是北方人管锅盖的叫法。
那时候家家户户除了煤炉子,都得用大地锅。
那锅口大得吓人,少说也有七八十公分。
普通锅盖根本不行,太重。
高粱秆编的才轻巧好用,还特别经久耐用。
关键是环保没污染。
最重要的是——过年包饺子就得用这种锅盖盛。
没有锅蓜子的饺子,哪叫过年啊!
刘爱平家就一个铁打的圆锥形锅盖,死沉不说,根本没法放饺子。
“别忙活了!”
刘爱平握住她冻得通红的手:“明天去你妈那儿拿一个现成的。”
丈母娘家肯定不缺这个。
冉秋叶嘟着嘴:“那……明年我一定要自己学会!”
“好好好,明年咱自己编!”
刘爱平麻利地收拾起高粱秆:“这些留着给你妈送去,让她闲着没事慢慢编。
等着,我给你拿好吃的去!”
清晨签到,刘爱平获得了999斤车厘子。
这水果在未来是奢侈品,而此刻更是稀世珍品。
他从系统空间取出两斤,装进小盆走到公共水龙头旁冲洗。
这个年代,私人没有 水龙头,全是公用的。
隔壁的贰大妈见状,好奇问道:“爱平,你拿的是啥?像樱桃,可个头大不少!”
刘爱平笑笑:“没错,就是大樱桃!”
“大冬天哪来的樱桃?”
贰大妈一脸惊讶。
“百货大楼买的。”
“不便宜吧?”
“十块钱一斤。”
贰大妈倒吸一口凉气,差点背过气去——这败家玩意儿,十块钱一斤?简直是疯了!
洗好后,刘爱平回屋尝了一颗,汁水饱满,甜而不腻,口感极佳。
前世虽生活在富足的21世纪,他却很少吃车厘子,如今总算能尽情享受。
他递给冉秋叶:“尝尝看。”
“这是啥?”
她好奇地咬了一口,顿时停不下来,“太好吃了!像樱桃,但没有酸味,甜得刚好。”
刘爱平笑道:“喜欢就多吃,这是我出国执行任务时带的,多着呢。
核别扔,我还有用。”
系统奖励了一片山林地,只能种树。
果树自然也算——种下车厘子,往后就不愁没得吃了。
至于嫁接问题,试试再说。
他靠在椅子上,神识探入系统小世界,一座小山头映入眼帘。
当然!
整个空间扩大了,但绝大部分仍是连绵的山林。
那三十亩田地——十亩庄稼、十亩鱼塘、十亩牧场——在苍翠群山间显得微不足道。系统……立刻播种这些车厘子籽!
籽粒入土。
抽根!
吐芽!
幼苗渐渐拔高,终成郁郁葱葱的果林。
刘爱平心中依然忐忑。
许多植物尤其是果树,繁衍时难以完全保留母本优势,往往需要嫁接才能保证品质。
这些新栽的车厘子树究竟如何,他实在拿不准。
嗡鸣声起……
转眼间,二十六株幼苗已长成枝繁叶茂的果树,转瞬便绽放花海。
绯红果实压弯枝头。
倏忽——
果实成熟,被系统自动收纳入储物空间。
当看清库存数字时,刘爱平瞳孔 :两千余斤!
……仅二十六棵树啊。
竟有如此产量。
更惊人的还在后头。
这些车厘子树开始落叶飘零,随即萌发新芽,再度开花结果!
咻咻连声——
又一吨多鲜果入库。
周而复始。
三十个轮回后,
这片区域的鸿蒙紫气终于耗尽。
望着系统里堆积如山的三十多吨车厘子,刘爱平哭笑不得:这么多要卖给谁?即便当饭吃也消耗不完啊!
六万多斤……
每日六斤都够吃半辈子了。
嘶——
真够夸张!
老公…还要核吗?
冉秋月捧着盛满果核的海碗走来。
刘爱平瞪大眼睛:你把整碗都吃光了?
对呀!
冉秋叶俏脸微红:本想给你留些,你说库存充足…我就…嘿嘿…
呃……
刘爱平握住冉秋叶冰凉的手,将她的手放进自己的棉袄里暖着。
“手这么凉,我给你暖暖。”
“嗯……”
一阵寒意袭来,他不由得轻轻吸了口气。
“还想吃吗?”
刘爱平问。
冉秋叶摇摇头:“想吃,但不能吃了。”
“为什么?”
她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咱们都结婚了,过了这么久,万一怀了孩子,吃太多凉的不好。”
刘爱平笑了起来,心里涌起一阵暖意。
孩子——应该快了吧。
他按了按自己的脉搏,又想到冉秋叶的情况,放心地笑了:“再等等,肯定会有的。”
两人开始商量过年要准备的东西。
到了下午四点,院里忽然热闹起来。
刘爱平走出去看,原来是易中海出院了。
那时候医院不会让病人久住,骨头断了就正位、打石膏,剩下的靠自身恢复。
易中海、贾张氏和贾东旭都是这样。
壹大妈一直抹眼泪,旁边有人劝:“别哭了,壹大爷只是骨折,养段时间就好,不会有事的。”
“要我说,傻柱肯定是故意的。”
“没错,不是故意的能两次砸断壹大爷的脚?”
“真是邪门,一次左边一次右边?”
何雨柱急得直摆手:“真的不是!壹大爷,我哪敢啊!我都觉得自己中邪了!”
易中海坐在板车上,脸色虽然比上午好了些,但仍旧不太好看。
沉默了一会儿,他说:“我和傻柱没仇,还指望他给我养老呢。
我相信他不是有意的。”
壹大妈哭着说:“柱子,你可不能害你壹大爷,他是好人啊!”
“壹大妈,我发誓,我真不是故意的!”
这时,刘海中背着手,迈着方步从后院走出来。
他瞥了易中海一眼,笑着说:“老易啊,好好养伤吧。
有什么困难跟我说,过年要办什么,我让人帮你安排。”
“另外啊……作为领导,我代表三钢厂三车间,对你的遭遇表示深深的同情!”
刘海中端着架子说道。
易中海看着刘海中,慢慢张大了嘴巴。
这家伙搞什么?在他面前摆起官威了?还代表三钢厂三车间来对他表示同情?他有几个胆子敢这么说话?
不只是易中海,壹大妈、叁大爷、叁大妈、贾张氏、贾东旭等人也都一头雾水,全像看傻子一样盯着刘海中。
刘海中的八字步迈得更起劲了,脸上写满了得意。
他身后的贰大妈也一脸骄傲,仿佛沾了多大的光似的。
“我知道了!”
许大茂突然反应过来,“刘海中……不,贰大爷!贰大爷今天不是升职了吗?李副厂长说了,他现在是九级钳工,还是咱们三钢厂三车间的车间副主任!”
“什么?”
易中海愣住了。
九级钳工?车间副主任?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他一时间回不过神。
壹大妈、叁大爷、叁大妈等人也全都呆住了。
秦淮茹赶紧附和:“对对对,贰大爷现在是咱们车间副主任了!以后可得改口叫刘副主任了。
刘副主任,您吃过晚饭了吗?”
刘海中抬头看了看天,慢悠悠地说道:“秦淮茹,现在才四点,吃这么早干什么?”
秦淮茹顿时一脸尴尬。
刘海中笑呵呵地走到易中海身边,伸手把他从板车上扶下来,端着领导架子说道:“老易啊,作为你的领导,我得嘱咐你两句,你得挺住啊!”
易中海差点气吐血,心想:这老东西不会好好说话吗?张口闭口摆官腔,还让我挺住?我能有什么事挺不住的?
“放心,老刘,”
易中海勉强笑了笑,“我比你坚强,天大的事我都扛得住!”
刘海中点点头,慢条斯理地宣布:“你的职称评定结果出来了,九级钳工没了,降成七级了!”
“噗——”
易中海一听,整个人一抖,差点直接栽倒在地。
“壹大爷!壹大爷!壹大爷……”
众人见状,急忙上前搀扶。
“你怎么样?”
“没事!”
易中海面色涨红,喘着粗气说道:“让我坐会儿……坐下歇歇……”
中院易中海家门口摆着张小方桌,围着三条长凳。
这原本是开会的地方,此刻他却一屁股坐了上去,连连摆手:“缓缓……让我缓口气……”
刘海中顺势接话:“既然壹大爷都坐下了,正好趁着大伙都在,咱们开个院会吧!”
“都过来集合了!”
“这可是年前最后一次院会!”
“开会了开会了……”
刘海中扯着嗓子吆喝。
贰大妈也跟着帮腔:“赶紧的,都来开会!”
其实用不着招呼——院里的人早就聚在这儿了。
易中海仍坐在壹大爷的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