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也摔门进屋,秦淮茹只得独自搀着婆婆回家。
刚进门,轮椅上的贾东旭就急切追问:“怎么样?派出所咋判的?”
贾张氏黑着脸往硬板床上一躺,抄起蒲扇自顾自扇风。
秦淮茹低声道:“拘留十天。”
“啥?”
贾东旭捶着轮椅咆哮,“你脑子进水了?打人最少判半年!你咋不和赵所长好好说道说道?实在不行你换件薄衣裳再去求求人家!”
秦淮茹瞬间崩溃大哭:“贾东旭你个畜生!我当初真是眼瞎才嫁给你这个窝囊废!”
泪水模糊了视线,她忽然想起那段被自己亲手推开的姻缘——那本该属于她的好日子,如今都让冉秋叶享去了。
贾张氏忍不住劝道:“东旭,你别怪你媳妇了……这件事真不赖她!
秦淮茹抹着眼泪抽泣:是妈……呜呜……妈被关了十天,不是刘爱平!
贾东旭瞪大眼睛,整个人都懵了。
怎么会这样?
明明是让他们去报警,结果倒把自己送进去了?
这四个人是猪脑子吗?
......
叮咚……恭喜宿主,到达签到地点,请确认是否签到!
清晨七点,系统提示音准时响起,把刘爱平从睡梦中唤醒。
身旁的冉秋叶也睁开了眼睛。我送你去上班。
刘爱平温柔地说:秋叶,其实你不用这么辛苦的。
学校有副校长在,你可以多休息的。
作为校长,冉秋叶的工作十分清闲。
副校长把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从不让她操心。没事。冉秋叶坚持道:怀孕了更要多走动,这样对孩子才好。
好好好...刘爱平连连点头。
冉秋叶犹豫地说:要不我住几天宿舍吧...有点害怕他们家的人。她朝秦淮茹家的方向看了一眼。
刘爱平笑着安慰:别担心,让小黄跟着你。
它可厉害了,连大象都不是它的对手...
冉秋叶撇撇嘴,一脸不相信。
吃过简单的牛排和新鲜牛奶,刘爱平骑着自行车送妻子上班。
从红星路小学离开后,他来到三钢厂。
走进后厨,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
马华恭敬地递上一份清单:主任...这是今天后勤配送的食材,我们都清点对过了,您要不要再去核对一下?
刘爱平拿着清单去仓库检查。
数量大致没错就签字确认,让马华送回后勤处。
一天的工作就这样开始了。
帮厨们忙着清洗食材、和面蒸馒头,刘爱平则坐在办公室里品茶看报。傻柱!你过来一下!
刘爱平一招手,何雨柱垂着脑袋走进办公室。中午没招待,放你半天假。刘爱平开口道。
何雨柱心头一喜:放假?好事儿啊!
谁知刘爱平接着道:去给我置办张新办公桌……规格不能比原来的差,不然你就滚去三车间改造!
何雨柱憋着一肚子火摔门而去。
不到十秒,办公室门又被推开。
刘爱平头也不抬地骂:磨叽什么,赶紧滚蛋——
抬眼却对上一张瘦长的白脸。嘿嘿……刘主任,好久不见啊!
许大茂满脸堆笑,递上一支烟。
刘爱平接过烟往桌上一丢。
这小子踹了何雨柱,本该判三年,结果只关了一年。
这才三个月就放出来了——娄董事果然手眼通天。许大茂你可真有意思,刘爱平冷笑,我没出头时你叫我刘大盆子,后来混好了你改口喊刘哥。
前阵子娶了娄家闺女,直接叫我爱平。
现在怎么又成刘主任
许大茂干笑两声:刘哥别拿我开涮……来,给您点烟。他凑上前,娄董事请您去他办公室一趟。
刘爱平挑眉。
娄董事?这是放下架子了?
不去。他摆摆手,他算老几?叫我我就得去?
当着面被骂岳父,许大茂笑容僵在脸上,仍硬着头皮劝:刘哥给个面子,这次包您满意……走,咱这就去?说着伸手要拉人。
刘爱平突然道:叫爷爷。
许大茂愣住。你不是爱改称呼吗?刘爱平盯着他,叫爷爷,叫了我就去。
许大茂那张长脸瞬间垮了下来。
你不就是个食堂主任,在我面前摆什么谱?
让我叫你爷爷……
我特么……
“爷爷……”
“爷爷……您先请?”
“哈哈哈……”
刘爱平开怀大笑:“好嘞,乖孙子……”
他随手掐灭烟头,迈着轻快的步子下楼去了。
许大茂阴沉着脸,在刘爱平背后咬牙切齿地比划了几下手势,又是挥拳,又是虚空画圈。
前些日子,娄董事专门找了刘爱平,塞给他二十根金条,请他给许大茂治病。
原本这事也没啥大不了的。
可娄董事表面客气,骨子里却透着傲慢,以为有钱能使鬼推磨。
偏偏刘爱平不吃这套。
态度好的话,二十根金条照收不误,病也能治。
态度不好?
那就一百根金条,自找的别后悔。
刘爱平慢悠悠地走到领导办公楼顶层。
娄董事宽敞的办公室内。
“刘主任来了……快请坐……”
“小娥,给刘主任沏茶……”
这次,娄董事的态度明显恭敬了许多。
不管是不是装的,至少没了先前那股居高临下的气势。
刘爱平落座后,娄董事又殷勤地递上一支高档香烟。
“您太客气了……”
刘爱平语气平淡,“您是领导,不必对我这么周到。”
娄董事嘴角一抽:能不客气吗?上次脸都被你踩地上了!
被刘爱平教训后,娄董事心有不甘,还想仗势压人。
结果找到杨厂长,对方直接表态——谁都别想动刘爱平。
这让他对刘爱平更加忌惮。
“娥子,把门关上!”
娄董事一边吩咐女儿,一边吃力地从桌下搬出一个沉甸甸的皮箱,重重放在桌上。
箱盖掀起,整整齐齐码着上百根金条,黄灿灿晃人眼。
“刘主任,这是诊金……还请给我女婿看看。”
刘爱平只瞥了一眼,淡淡道:“我可不敢打包票,你确定要花这一百根金条?”
娄董事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这还用问?
当着自家女婿的面,这个问题只能给出肯定答案。
“当然确定……”
娄董事说道:“您尽管放手医治,结果如何全凭天意。”
“好……”
刘爱平抬手从系统里取出一排金针银针,整齐地摆在宽大的办公桌上。
“开始吧……”
他瞥了眼许大茂,“衣服脱了,给你扎针!”
“就在这儿?”
许大茂满脸不情愿。
刘爱平反问:“不然呢?去院子里让大家围观?”
许大茂气鼓鼓地躺在了娄董事的办公桌上。
刘爱平捏起银针,手法随意地朝许大茂身上落去。
“咻咻咻——”
动作如行云流水!
有些时候他甚至没看穴位,银针就这么随意地刺入拔出,吓得许大茂冷汗直冒,心脏都快蹦出嗓子眼。
“刘哥……”
许大茂战战兢兢地问,“咱俩打小一块儿长大,可没听说你会医术啊……该不会瞎扎吧?”
“放一百个心!”
刘爱平头也不抬:“我学医还得向你汇报?”
“还有——谁让你喊刘哥的?说好了叫爷爷!”
噗——
许大茂差点吐血:当着老丈人和媳妇的面,一点面子都不给留。
“收工!”
刘爱平一扬手,三百多根银针齐齐颤动,远远望去如同竹林遇风,万竿摇曳!
这一手绝活看得娄董事和娄小娥目瞪口呆。
“神乎其技!”
娄董事由衷赞叹。
刘爱平再度挥手,银针微微震颤着又整体下沉一寸。
“呃啊——”
许大茂只觉得胸口一股热血堵得发慌。
十分钟后。
刘爱平利落地收回银针:“完事儿。
记住,两个月内不许同房——两个月后就能生孩子了!”
“这就治好了?”
许大茂恍惚间觉得像在做梦,一边套衬衫一边嘟囔:“刘哥……不给开点儿药?”
刘爱平瞪眼:“哪来这么多废话!你是大夫我是大夫?”
许大茂嘀咕:“别人都配药的……”
“成!”
刘爱平抓过娄董事的钢笔,龙飞凤舞写了几个字塞给娄小娥。
“走了!”
他大手一挥,百根金条瞬间收入系统,转身推门而出。
等房门关上,娄小娥才展开那张纸条细看。
没料到一眼望去,脸都黑了。
“拿过来……让我瞧瞧是什么灵丹妙药?”
娄董事满心好奇地从女儿手里接过纸条。
谁知——
他和娄小娥一样,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爸,我看看……”
许大茂伸长脖子凑近,目光扫过纸条,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一行字:干狗屎拌红糖,日食一斤,可解百毒。
字迹潇洒飘逸,透着几分雅致。
可看清内容后,许大茂顿时苦了脸。
这……到底是真方子还是耍人的?
我到底吃还是不吃?
呸!
真晦气!
啪啪啪——
许大茂气得狠狠扇了自己三个耳光,骂骂咧咧:“我这张破嘴,问什么问?这下自找麻烦!”
真够倒霉的!
……
刘爱平晃悠着回到后厨,继续巡视工作。
其实他的活儿很简单,就是四处看看,监督厨房。
何雨柱的新办公桌终于搬来了。
崭新的桌子摆在屋里,格外气派。
可惜何雨柱的脸色却不怎么好看。
这笔开销花了他小半个月工资!
肉疼得很!
但再心疼也怨不得别人,全是自讨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