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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给毛子七百都行,但绝不能坑自己人。
显然,这次是国家要买他的橡胶,拿去和毛子交换。
换的还不是普通东西。
刘爱平问:“二十万吨干胶,能换来什么?”
熊川压低声音:“技术……”
刘爱平身子一颤:二十万吨不是小数目,什么技术值这个价?
技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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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啊!
二踢脚今年不是已经成了吗?
熊川深吸一口气,说道:高压塔技术……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但这技术要是掌握了,咱们就能造【和潜庭】了。
当然,关键不是这个。
最重要的是有了高压塔技术,咱就能自己生产化肥!让全国老百姓用上化肥,粮食产量肯定能翻着跟头往上涨!
嘶……
刘爱平一听这话,心头顿时沉甸甸的。
作为穿越者,他太清楚了。
直到八十年代国家才搞出化肥生产线,之前全靠进口。
老百姓总吃不饱饭啊。
要是有化肥这神器,日子就不一样了。
全国耕地都用上化肥,起码能先解决饿肚子的问题。
管它污染不污染,活着才是第一位的。行……这事儿成了……刘爱平问道:什么时候出发?
熊川:现在。
噗!
现在?现在你个头!滚蛋!老子没空!刘爱平火冒三丈:次次都是临时通知,我哪有那么多?
就不能提前打招呼?
老弟啊!熊川苦着脸:我也是刚接到任务……这样,最迟明天行不?我安排飞机飞莫城,再晚就来不及了!
刘爱平眼珠一转:这样,你先去莫城。
我能直接飞过去……你们那飞机太慢,我一秒钟就到。
你先走,我后天到。
他摆摆手。
熊川将信将疑。
刘爱平当场演示,在香江和莫城之间来回瞬移,最后消失在熊川的车里——车里没定位标记,他只能回四九城的院子。
二十分钟后,熊川气喘吁吁跑进院子,目瞪口呆:老弟你还有这本事……长见识了!那说定了,后天早上莫城见!
回见!
刘爱平把礼盒扔回他车上。
继续吃饭。
中秋团圆饭桌上,岳父笑呵呵:今晚月亮肯定圆,咱们一家子赏月去!
好嘞!刘爱平接话,赏完月陪您下棋?
免了免了!岳父脸一黑,你小子半点不让,没劲!
刘爱平杀得对方溃不成军。
刘爱平开怀大笑:还是喝点吧。
二人对饮茅台。
冉母和冉秋叶见翁婿相处融洽,脸上满是欣慰。
刚放下碗筷,棒梗急匆匆从院子跑进来,张口就问:爱平叔,有糖票吗?
那时买糖需凭票供应。
刘爱平摇头:没有......你要这个做什么?
棒梗不依不饶:我想买糖,他们说我没票不卖。
要不给二斤肉票也行,我去换糖!
刘爱平暗自诧异:开口就要二斤肉票。
这孩子哪来这么多钱?
莫非......
棒梗,刘爱平突然问道,你是不是偷了学校的铃铛?
棒梗瞬间脸色煞白:不给就算了......少管闲事!
咚咚咚——
男孩落荒而逃。
刘爱平嘴角浮现意味深长的笑意。怎么了?冉秋叶闻声出来,棒梗来干什么?
刘爱平摆摆手:找我要东西,我没给。
这孩子算是没救了......准是又偷谁家东西了!
冉秋叶无奈叹息。
中秋恰逢周一,工厂学校都放了假。
次日复工时分,刘爱平在厂里转悠一圈,向后厨交代几句便提前回家。
自从有了女儿,他总觉得一刻也离不开那小丫头。
与此同时,小学校园里——
那时候小学课程轻松,上午两节,下午两节,九点才上课。
副校长任怀农踱出办公室,瞥了眼手表:八点五十。
该打预备铃了。
他拽住红绳用力一拉——
绳断铃无。
抬头望去,任怀农如遭雷击:铃铛呢?
光天化日,学校的铜铃竟不翼而飞!
任怀农走进办公室,疑惑地问道:宋老师......昨晚是您在学校值日吧?怎么学校的上课铃不见了?
宋老师一脸茫然:不清楚啊,我一点动静都没听见。
办公室里的老师们纷纷走出来,仰头望着空荡荡的梧桐树。
真的不见了!
任校长气得脸色发黑:没铃铛了,各位任课老师先去上课。
体育老师,拿你的哨子来指挥上下课!
宋老师上午没课吧?
没有。宋老师点点头。
任校长指示道:你去趟派出所,请赵所长过来看看......太过分了,又是 行为,我最痛恨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这并非玩笑话。
上次棒梗偷东西,任校长坚决主张开除他,但最终冉秋叶还是保住了他。
毕竟要给她这个面子。好的!宋老师立即跑去报案。
不一会儿,赵所长就赶来了。任校长,出什么事了?作为辖区内的熟人,赵所长的孩子也在这所学校读书。
任校长指着梧桐树说:不知道谁把我们的上课铃偷走了。
这是教育局配发的,当时报销价格是十块钱呢,可不是小数目!
明白。赵所长保证道:您放心,我一定把人找出来!
他对这类案件十分熟悉,肯定是小偷拿去变卖了。
能收这种物件的店铺就那么几家,仔细排查总能找到线索。
赵所长骑上自行车,首先来到最近的红星废品收购站。赵所长......老板李三看到来人,连忙起身递烟搬凳子。
赵所长直接问:李三,红星小学的上课铃丢了,有人卖到你这里吗?老实交代不追究责任,要是敢窝藏赃物,后果可严重了!
李三吓得直哆嗦:不敢不敢......您进来看看,是不是这个......
听到有线索,赵所长立刻跟进店铺。
一眼就认出了那个铃铛。没错。赵所长确认道:就是它。
“哪来的这东西,谁卖给你的,卖了多少钱?”
李三愁眉苦脸地说道:“我真不知道这是学校的铃铛,还以为是寺庙的铜钟。
一个小孩子来卖的,五斤铜,我给了他一块钱!”
“小孩?”
赵所紧跟着问:“哪个孩子?长什么样?”
李三回忆着回答:“好像是前面大院的……名字叫棒梗,就是接生婆贾婆婆家的孙子!”
好家伙!
赵所忍不住摇头。
真是祖传的手艺啊!
事不宜迟。
赵所亲自把铃铛放到自行车后座,送到了学校校长办公室。
“什么?”
任校长脸色铁青,差点气得背过气去:“又是贾梗?”
“这孩子怎么能这样……我记得他家长刚在学校做过检讨吧?”
“开除!必须开除!”
任校长气得面如锅底。
另一边,赵所补充道:“任校长,这事已经涉及违法了。
虽然年纪小不用负刑事责任,但按照法律规定,贾梗得进少管所接受教育。”
任校长摆摆手:“学校这边不管了,反正要开除他,而且他本来就在留校察看期……”
“行!”
几名民警直接去了一年级教室,把棒梗带了出来。
考虑到年龄太小,没有上铐,但批评教育必不可少。
一名五十多岁的老民警骑着旧自行车来到四合院。
正值工作日,院里除了刘爱平,就剩下些妇女和无业人员,比如刘光天、刘光福、阎解成等人。
见民警来了,大伙儿纷纷围上来看热闹。
“贾梗——谁是贾梗的家属?”
民警目光锐利地扫视四周。
刷——
众人的视线齐刷刷投向贾婆婆。
贾婆婆身子一颤,僵在原地。
棒梗又闯祸了?
她心里咯噔一下。
其实,棒梗偷铃铛的事她早知道了,棒梗亲口告诉她的。
还说当时根本没人看见。
贾张氏和秦淮茹都默许了,谁也没责怪棒梗。
毕竟他挣了一块钱呢。
况且,如果真有人发现,铃铛也不可能被偷出来。
这天民警突然来到院里,贾张氏顿时慌了神。不是我...不是我...她语无伦次地念叨着,紧张得手足无措。
刘光福皱眉问道:什么不是你?你不是贾梗他奶奶吗?棒梗不是你孙子?
民警打量着贾张氏:你是棒梗的家属吧?你孙子偷学校东西被我们抓了。
孩子年纪小不够判刑,但得家长去领人。
最好是他父母去,今天必须把人接走!
说完民警转身离开。
贾张氏缩着脖子溜回屋里,地摔上门。
院里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才消停几天又出事...这家人真是没救了。
大伙儿都去买锁吧!
门锁可不能省...
小小年纪就偷鸡摸狗!
龙生龙,凤生凤,贾张氏的偷性传下来了!
左邻右舍纷纷盘算着买锁防盗。
那年头虽然家家穷,但民风淳朴,很少有人偷东西。
妇女们平日在家做针线,男人们上班,不少人家连锁都不装。
可如今院里接连闹贼,谁都坐不住了。妈,出啥事了?贾东旭着急地问。
贾张氏上气不接下气:坏事了...棒梗偷东西被抓,准是昨儿偷铃铛的事,现在关在红星路派出所,咋办啊?
快找淮茹!贾东旭催促道,让她去接人!
哎...这就去!贾张氏扒开门缝瞅了瞅,耷拉着三角眼一溜烟跑了,直奔第三钢厂。
车间里王爱民喊:秦淮茹,有人找!好像你家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