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元斌差点被口水呛到。
这叫不多？！
“好的领导……您真是太有本事了……我这就去安排，大概多久能到？”
“马上到！”
十几个人骑着三轮车，将一车车的鸡蛋和猪肉送到三钢厂。
他们都是刘爱平从系统中召唤出的【普通人才】。
短短几趟，物资就全部卸完。
“噗噗……”
广播里响起于海棠清脆的声音：“各位工友早上好！有个好消息通知大家——刘主任为大家争取到了一批计划外物资！”
“今天下班后，每位职工可以在食堂购买十斤猪肉和一百个鸡蛋……请大家有序排队，避免拥挤！”
“插队者将失去购买资格。”
“数量充足，人人有份！”
“而且不需要肉票……”
整个三钢厂瞬间沸腾。
“天啊！居然有肉！”
“每人十斤肉？还有一百个鸡蛋？这也太多了吧！”
“刘主任从哪儿搞来的？”
“刘主任太厉害了！”
工人们激动不已。
不要肉票，谁还买不起？
三钢厂的工资向来丰厚，大家根本不愁钱花。
正在打扫厕所的秦淮茹听了，心中暗喜。
十斤肉？
一百个鸡蛋？
她飞快盘算着：十斤肉六块钱，一百个鸡蛋五块钱，加起来才十一块。
这些带回去，够棒梗吃好一阵子了。
剩下的腌起来，今年过年都不用愁。
对了，再找傻柱要一份……
今年肯定能过个肥年！
就在这时，广播里又传来于海棠的声音：
“噗噗……补充说明——”
她的语气依然轻快，“后勤部通知，只有正常职工可以购买物资，接受劳动改造的人员除外。”
工人们松了口气——厂里接受改造的能有多少？
但秦淮茹和何雨柱却僵住了，心里一片苦涩。
真是见了鬼……
这群人活该去劳改！
难道我们没资格领？
凭什么不给我们？
下午收工后，秦淮茹和何雨柱特地跑去排队领取物资。
结果呢？他们只能眼巴巴看着别人拎着猪肉、提着鸡蛋离开，自己却什么都拿不到。
两人甚至企图在食堂 赖着不走。
最后马华和刘岚出来解释，仍然无济于事。
最终还是两手空空回来了。
晚上回到四合院。
阎埠贵也刚垂钓归来。
他今天收获颇丰，钓了三斤小鱼。
这些小鱼处理好油炸一下，可算得上一顿美味。
正好给孩子们打牙祭。
然而——
当阎埠贵看见刘海中与易中海各自提着鸡蛋和一大块肉走进院子时，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原本愉悦的心情一扫而空。
“壹大爷、贰大爷，您这肉哪儿买的？”
他馋得直咽口水。
叁大妈、阎解成和于莉也眼巴巴盯着那堆东西。
刘海中笑眯眯道：“厂里发的，每人十斤肉、一百个鸡蛋。
嘿，这一路可累坏我了！”
阎埠贵心里暗骂：嫌沉？嫌沉你给我啊！
两位大爷晃悠着穿过前院往后院走去。
贾张氏看到他们手里的东西，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棒梗拽着她的衣角嚷嚷：“奶奶，我要吃肉！现在就要！”
贾张氏安抚道：“等你妈回来就有了！”
刚才刘海中说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厂里人人有份。
待会儿非得让儿媳妇使点手段，把何雨柱那份也弄过来腌着过年。
真不愧是婆媳俩，连算计都想到一块儿去了。
可左等右等，终于盼回了秦淮茹和何雨柱——两人手里啥也没有。
“秦淮茹……”
贾张氏猛地站起身：“你的肉呢……”
“工厂不是发福利了么，每家十斤猪肉，一百个鸡蛋是不是？”
秦淮茹低下头不吭声。
何雨柱在后面搭腔：“我跟秦姐都没份，只有老员工才有这待遇！”
“是这么回事……”
秦淮茹补充道：“像壹大爷、贰大爷那样的九级钳工才能领到。”
“这算什么规矩？”
贾张氏立刻炸了毛：“都是一个厂子的工人，凭啥咱们没有！”
正说着，院里另一个工人提着肉走进来。
这人在三钢厂上班，也是大院住户，不过是个刚接班半年的新人。
“咦？”
贾张氏指着那人质问：“秦淮茹，你刚才不是说只有九级工才有吗？他怎么也拿着？”
“你给我说清楚！”
贾张氏厉声逼问。
贾东旭阴沉着脸摇着轮椅出来。
他指着秦淮茹喝道：“别是把肉偷偷卖了，或者送回你娘家了吧？”
秦淮茹气得脸色煞白：“我没有！”
“别吵了。”
路过的邻居插嘴：“厂领导说了，正在劳动改造的不给发，秦淮茹和何雨柱都在这名单里！”
“这……”
贾张氏和贾东旭顿时哑口无言。
“叮铃铃——”
刘爱平推着自行车进院，车把上挂着沉甸甸的猪肉。
整整十斤！
原来马华和刘岚不知内情，硬给他塞了这份福利。
“爱平回来啦！”
叁大爷羡慕地看着猪肉：“别人都有鸡蛋，你咋没领呢？”
刘爱平笑道：“吃不完，光这些肉都嫌多。”
“叁大爷，”
他冲着于莉招手，“让您儿媳妇拿去吧，按市价算就行。”
不要肉票。
阎埠贵喜出望外：“快接着啊于莉！”
于莉睫毛轻颤，走近时突然抬眼，接过猪肉的瞬间， 辣的目光直刺向刘爱平。
刘爱平浑身燥热，心跳加速。
虽然那次是被于莉设计，但刘爱平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尝到了甜头。
那滋味，实在鲜美。
要不是看在于莉的份上，他才不会把这么大一块猪肉给阎家。
当然，他本不打算收钱。
可要是白送，未免太刻意。
索性按平价算。
“待会儿我给你送钱。”
于莉低声接过肉，转身离开。
“呵呵呵……”
阎埠贵笑得合不拢嘴。
阎解成更是乐得龇牙咧嘴：“真大……太大了！今年咱们能过个肥年了！”
刘爱平推着车回屋，老贾家的人眼巴巴望着，满心羡慕。
换作以前，贾张氏早冲去讨肉了。
可如今不同，刘爱平的地位，哪是她能比的？
她不敢了。
“我去找易中海……”
贾张氏嘟囔着，浑浊的三角眼里闪着贪婪的光。
“让他们分咱点儿肉，两个老家伙哪儿吃得完？”
说完，她抄起馍筐子，直奔易中海家。
“砰砰砰——”
壹大妈开门，瞥见空筐子，心里咯噔一下。
这架势，准没好事儿。
果然，贾张氏开口：“老易家的，厂里发的肉，你们家多得吃不完吧？匀五斤给咱，不多要！”
顿了顿，她又补道：“鸡蛋也给五十个。”
壹大妈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五斤肉，五十个蛋，还叫“不多要”
？
“咳咳……”
她顺了口气，冷声道：“贾婆婆，你搞错了，这肉是老易花钱买的，六毛钱一斤呢！”
“我知道！”
贾张氏理直气壮。
贾张氏愁眉苦脸地说：“最近手头紧，实在拿不出钱来。
老易家的你放心，等有了钱我肯定还上，加倍还给你！”
壹大妈气得直跺脚。
这么好的肉拿着钱都买不到，你还想白占便宜？
“行啊！”
她冷笑着说：“你们家还欠我们七十八块钱呢，先把这笔账清了再说吃肉的事儿吧。
没钱就别惦记肉了……”
砰！
壹大妈猛地摔上门。
巨响震得贾张氏愣在原地。
这还是那个好说话的老易家吗？
“太欺负人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贾张氏扯着嗓子就要撒泼，秦淮茹赶紧拉住她：“妈……别闹了……咱们回家吧！”
贾张氏还要闹腾。
秦淮茹压低声音：“您是不是想让刘爱平把咱们撵出大院？”
“别忘了，现在李主任走了，刘爱平可是大院主任！”
贾张氏倒吸一口凉气，灰溜溜地回了屋。
【贾家屋里。
棒梗又开始撒泼打滚：“我要吃肉！别人家都有肉吃，就咱们家没有！”
任凭贾张氏怎么哄，这孩子就像块牛皮糖似的黏在地上。
“小兔崽子！”
秦淮茹抄起火钩子就往棒梗屁股上抽。
可冬天棉裤厚实，根本没打疼。
贾张氏心疼得直跳脚：“你有本事冲外人使去，打孩子算什么？”
“就是！”
贾东旭抡起戒尺就往秦淮茹脸上甩，“在厂里扫厕所还不够丢人？整天带着一身臭味回来！”
棒梗居然拍手叫好：“使劲打！谁让她没本事弄肉吃！”
棒梗的话像一盆冰水浇在秦淮茹头上，她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淌。够了……贾张氏拽开贾东旭，别打了。转头对秦淮茹喝道：饭都做好了，赶紧给我儿子熬药去！
秦淮茹默不作声地站起来走向灶台。
贾东旭当年在厂里遭刘爱平陷害，被砸断双腿，后来伤口恶化不得不截肢。
命虽然保住了，但常年要靠汤药吊着。
她机械地配好药材，添水上灶。
趁着婆母和丈夫没留意，从抽屉最里边摸出个粗纸包，里头密密排着几十粒植物种子。
她抖着手数出十二粒，悄悄撒进翻腾的药罐。
阎埠贵家。
老学究推着眼镜，把肉块搁在秤盘上反复称量，突然笑出声：刘爱平这人还挺实诚，说是十斤肉，足足多给了两斤！
这便宜来得意外——本该是马华给刘爱平的好处，谁知他转手送给了老相好。解成！阎埠贵从内兜捻出皱巴巴的六块钱，去谢谢刘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