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核内容包括:錾削、锉削、锯切、划线、钻削、铰削、攻丝、套丝、刮削、研磨、矫正、弯曲和铆接。
总共十三项技能。
完成后,由专业评委检验质量。
评定标准包括合格率和完成时间。
综合两项指标进行评分,根据结果确定工人晋升等级。
按照规定,每次考核最多晋升两级。
以秦淮茹为例,即便表现优异,她也只能从一级钳工升至二级钳工。
评审团由厂领导及车间负责人组成:
杨厂长、李副厂长、其他两名副厂长,一车间、二车间和三车间的主任,外加两名工程师。
共计九人负责评分。开始——
随着杨厂长的指令,一级钳工考核正式开始。
全厂两千余名职工中,一级钳工不足百人。
秦淮茹位列其中。
所有钳工立即投入紧张的考核。
秦淮茹也开始了工作。
她虽相貌端正,但资质 。
若稍加勤勉,也不至于在工厂和四合院处境艰难。
心思活络的秦淮茹,动手能力却不强。
迟钝且懈怠。
平日懒散成性,工作时敷衍应付,导致技术水平欠佳。
加之天资有限,文化基础薄弱,连基本图纸都无法辨识。
这样的工人,注定难以突破底层。
想要晋升,难上加难。
车间内机器轰鸣,工具碰撞声此起彼伏。
工人们全神贯注地进行考核。
约一小时后,陆续有人完成。报告领导,我完成了!
每当有人完工,评委便上前评分。
同时记录用时和完成质量。报告领导,我也完成了!
我的也好了......
众人接连交卷。
而秦淮茹仍在笨拙地操作着。
她的能力有限,图纸理解起来吃力,加上体力不济,操作时总是不太利索。
这导致她的进度异常缓慢。
当别人早已结束时,她才勉强收尾。领导...我...完成了!
秦淮茹的声音细若蚊呐,连两个字都不敢说出口。
杨厂长和李副厂长带着评审团走到她的工位前。呃——
李副厂长突然捂住嘴,脸色发青。
上次的阴影挥之不去,据说他连续几天食不下咽,现在看到女性都会本能地抗拒。
秦淮茹那次的表现实在令他作呕。秦淮茹同志,工程师翻开记录本,耗时一小时四十六分钟...全场最后一名...
现场顿时爆发出哄笑。
众人这才开始检查她的工件。弯曲工序达标。
划线合格。
锯切符合标准。
锉削完成。
钻削基本合格...
简单工序尚能应付,但越往后问题越多。铰削勉强及格。
铆接不达标...
攻丝...等等!工程师突然惊呼,螺纹方向完全反了?图纸没看明白吗?
秦淮茹绞着衣角:我...看岔了...
套丝也是反的!不合格!
矫正工序失败...
超时严重...
九位评委挨个打分后匆匆离去,最终成绩要待综合评定。接下来进行二级钳工考核。杨厂长宣布道。
考核项目相同,标准更为严苛。
随着等级提升,完成速度明显加快。
上午完成初级考核后,下午迎来重头戏——四级与五级工认证。
而刘爱平,正是参加五级考核的佼佼者。
晋升五级钳工的考核现场,竞争愈发激烈。
在场都是技术过硬的能手,考核图纸的复杂程度远超初级工测试,难度陡增。
但这难不倒天天泡在车间的刘爱平。
工具在他手中如有灵性般运转自如。嗤——
钻石笔尖在金属表面游走,刘爱平全凭手感划出一道道精准基准线。
围观人群中,杨厂长不住点头:刘爱平同志的基本功相当扎实啊。
三车间反映他平时表现就很突出。
可不是嘛。王爱民笑着接话,要我说,小刘的技术早超过五级水平。
上次交给他的特种零件加工,连 专家都竖大拇指。
几位工程师纷纷附和,唯独李副厂长眉头紧锁。
他盯着被众星捧月的年轻钳工,又瞥了眼笑吟吟的杨厂长,心里犯起嘀咕:该不会是老杨特意安排的戏码吧?
不到一小时,刘爱平率先完成所有工序。
虽然速度不算最快,但每个细节都透着老练。这手艺真绝了!
小伙子有天赋啊,跟哪位老师傅学的?
杨厂长甚至亲自询问:要不要考虑调去技术科发展?
刘爱平摸了摸鼻尖,婉拒道:感谢领导栽培,我还是更适合在一线工作。
傍晚时分,轧钢厂下班铃响起。
刘爱平蹬着自行车慢悠悠驶出厂区,车铃声融入四九城的暮色中。
何雨柱裹着厚棉袄,脚下生风般追赶,嘴里不住喊:“爱平……等会儿……等等我……”
刘爱平将自行车靠在路边,转身看着上气不接下气的何雨柱:“干吗?我欠你钱了?跑得这么急。”
何雨柱弯着腰大口喘息:“有事……有事和你说!”
“行吧。”
刘爱平推着车缓步前行,何雨柱紧跟在旁。
“那个……”
何雨柱试探着开口,“杨厂长让你调岗的事,你怎么打算的?”
他心里直打鼓。
整个厂区谁不知道刘爱平手艺出众,食堂主任老赵更是逢人就夸。
万一刘爱平真去了后厨,自己这铁饭碗怕是保不住。
何雨柱在后厨的日子别提多滋润——四十多块的高薪拿着,只需动动锅铲,洗切杂活都有徒弟们包办。
要是被挤去车间,恐怕连秦淮茹都不如。
“这个嘛……”
刘爱平似笑非笑,“要是升不上去,我就申请调去后厨。”
“别啊!”
何雨柱急得跳脚,“哥!后厨没发展!算我求你,给条活路……”
刘爱平笑而不答,蹬上车扬长而去。
该让这何雨柱尝尝失眠的滋味了。
清脆的车铃声在小院响起。
“回来啦?”
冉秋叶系着围裙迎出来,“今天我下厨,尝尝味道?”
“好啊!”
刘爱平停好车,好奇地走进厨房。
学校放了假,冉秋叶这些天在家专心研习厨艺。
刘爱平也倾囊相授,把自己拿手的本事都教给了她。
掀开锅盖——
金黄炒蛋翠绿青菜,玉米粥冒着热气,笼屉里躺着四个白胖馒头。
“闻着真香!”
刘爱平把饭菜端进屋。
暖黄的灯光下,两人相对而坐。
“秋叶,炉子里的火是不是小了?”
刘爱平皱了皱眉:“怎么不多添两块煤?”
冉秋叶摇摇头:“不用了,天也没那么冷,省着点用吧。”
“那怎么行!”
刘爱平不由分说道:“这天气还是寒气重,来,再加两块!”
他一边说一边往炉膛里塞煤,“以后跟我一块儿过日子,别总想着省这省那的。”
“你省什么省?要是让你省,那是我这个当男人的没出息!”
冉秋叶眼眶一热,点点头:“好……那我再放两块。”
新添的煤块得烧上一阵,屋里的温度才渐渐升上来。
“嗯……真不错!”
刘爱平夹了一筷子菜,连连称赞,“我们家秋叶的手艺就是好!”
看他吃得香,冉秋叶也高兴地尝了一口,突然眉头一皱:“啊呀……我……我忘记放盐了……”
刘爱平顿时笑出了声。
冉秋叶脸一红,赶紧岔开话头:“爱平,今天考核怎么样?”
“等明天出结果呢,”
刘爱平笑了笑,“也不知道能不能过。”
“一定行的!”
冉秋叶眼神坚定,“就算这次没成,明年再努力,我相信你早晚能当上九级钳工!”
刘爱平乐了:“好家伙,我这辈子最大的志向就是当九级钳工啊?行,挺好,哈哈哈……”
……
老贾家。
贾东旭坐在轮椅上,见秦淮茹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问:“考核怎么样?过了没?你到底做成啥样了?”
秦淮茹脸色不太好:“活儿是干完了,能不能过得等明天领导评分。”
贾东旭急了:“我问你做得怎么样!几个是好的,几个是差的?有没有搞砸的?”
秦淮茹支吾着:“有两张图纸看错了……螺纹的方向套反了。”
贾东旭一听,差点背过气去:“你简直蠢到家了!这都能弄反?完了完了……你这回肯定过不了!笨手笨脚的,脑子让驴踢了?”
“乡下人就是乡下人,烂泥扶不上墙!”
不仅贾东旭在发火,贾张氏也紧跟着数落起来:“你公公在世时可是九级钳工,易中海见了他都得恭敬地喊师傅……你这丫头怎么这么笨呢,秦淮茹,厂里给你机会你都把握不住……”
秦淮茹眼眶发红:“妈,您别总说我……东旭在厂里干了这么多年,不也才混到二级钳工,我这才进厂多久啊!”
“反了你了!”
贾东旭涨红着脸吼道,“秦淮茹,现在都敢顶撞长辈了……看我今天不教训你这个丧门星……”
戒尺抽打的声响在屋里炸开。
“呀!”
熟悉的惨叫声又一次在四合院里回荡。
何雨柱在隔壁听得心头发紧,咬着后槽牙嘀咕:“贾东旭这 玩意儿,这么好的媳妇也下得去手?”
“你要是不稀罕就给我供着……我疼她都来不及!”
他边说边哐当翻找柜子。
最后从箱底扯出个旧布包。
揭开一瞧。
竟是根沉甸甸的大黄鱼。
“爹啊……”
何雨柱摩挲着金条长叹,“为了保住饭碗,儿子得把这传家宝送人了。”
他没去找厂领导,径直敲开了刘爱平的屋门。
“爱平兄弟,有个事儿求你帮忙。”
三分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