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重新拾起拖把,喃喃自语:“回头得想办法把他的肉弄到手,反正他一个人也吃不完。”
而且,只要傻柱手里有肉,说不定还能白拿。
想到这儿,秦淮茹心情又好了起来。
——
——
“叮铃铃……”
周五下午下班,周末临近。
刘爱平骑着自行车,后座上绑着个尿素袋,里面装着几块猪肉。
“刘主任……下班啦?”
叁大爷阎埠贵满脸堆笑地迎上来。
自从刘爱平当上三钢厂主任,院里人再也不敢直呼其名,纷纷改口叫“刘主任”
。
刘爱平倒不在意这个。
“哎……”
他抬腿下车,推着自行车往前走。
“叁大爷,给您带了点儿肉!”
刘爱平支好车,从尿素袋里掏出一块约十斤的五花肉递给阎埠贵。
“哟!”
阎埠贵眼睛一亮,“这肉可真好!五花三层,过年包饺子最香了,还能熬猪油呢……好肉啊!”
“刘主任,现在肉啥价?我们家可没肉票啊!”
怕刘爱平要票,他赶紧先说明白。
“放心!”
刘爱平笑道,“不要票,按市场价算就行。
您要是不要,我问问别人?”
“要要要!”
阎埠贵赶忙接过猪肉,身后的叁大妈和阎解成也两眼放光。
这可是肉啊,平时有钱都难买。
就算自家不吃,转手卖出去也能赚一笔。
“刘主任,回头让孩子把钱送您家去!”
阎埠贵乐呵呵地说。
刘爱平摆摆手:“不急,钱慢慢给。”
阎解成提着肉走进里屋,喊了声:于莉,你赶紧把秤拿来,咱们看看这肉有多重!
于莉麻利地称了称重量。
一屋子人顿时围了上来。
阎埠贵抽着烟袋问道:怎么样,多少斤?
十斤八两。于莉报出数字。四舍五入就是十斤了。阎埠贵得意地敲敲烟袋,心想刘爱平肯定是特意多给了些。
这分明是要还当初说媒的人情嘛。
爱平现在虽然当了主任,倒还记得旧情,比秦淮茹那家人强多了。
八岁的阎解娣仰着小脸问:爸,不对啊,您不是教我小数才舍、大数要进吗?十斤八两应该算十一斤呀!
阎解娣头上挨了一巴掌。瞎说什么!阎解成瞪着眼睛,爸说十斤就是十斤!
阎埠贵打着圆场:小孩子不懂,这不是数字的问题,是人情世故。
他转头对于莉说:还是你去送钱吧,上次刘爱平没好意思多收,这回我看给五块就够了。
于莉撇撇嘴没作声。
这时刘爱平路过中院,贾张氏端着盆脏水,三角眼里冒着火。
她几次想泼出去,最终还是忍住了——现在的刘爱平可不是好惹的。贾张氏气鼓鼓地盯着前院方向。
壹大爷、贰大爷都提着沉甸甸的猪肉回来......
奶奶我要吃肉!八岁的棒梗拽着她的衣角直跳脚。别急,贾张氏摸着孙子的头,等你妈回来,准有肉吃。
看到易中海经过,她连忙问:老易,这肉是厂里发的?
是啊,易中海应道,人人有份,十斤肉只收钱不要票。
贾张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既然每个人都有,我儿媳妇秦淮茹肯定也不例外吧?
上次没她的份,这次总该有了。
这时,贾张氏眯着三角眼,看见何雨柱的自行车前挂着块猪肉进了院子。
她心头一喜。
上回傻柱和儿媳妇都没分到肉。
这回傻柱拿到了,我们家肯定也有份。
“哈哈哈……”
贾张氏咧嘴一笑,冲孙子道:“乖孙,等着,晚上奶奶给你炖红烧肉!”
“好!”
棒梗嚷嚷着:“我要吃大块的!”
“行行行……”
贾张氏宠溺地点头:“大块的都给你,小块的给槐花和小当,好不好?”
“嗯!”
棒梗应了声。
可下一秒,贾张氏脸色骤变。
她瞧见秦淮茹了。
秦淮茹一个人慢慢走回院里。
她的自行车早卖了,现在只能步行上下班。
但这些都不重要。
关键是她两手空空。
“秦淮茹!”
贾张氏直起身子喊道:“你的肉呢?壹大爷说厂里人人有份,你的去哪儿了?”
秦淮茹低头不语,径直推门进屋。
“砰——”
贾张氏拽着孙子跟进去:“聋了还是哑了?我问你话呢……肉呢?是不是偷偷送娘家了?”
她恶狠狠地瞪着儿媳妇。
棒梗也闹起来:“妈!我要吃肉……咱家的肉在哪儿啊?”
八岁的棒梗已经明白,今晚又没戏了。
秦淮茹擦了擦脸:“妈……你胡说什么?这些年我给娘家带过什么?逢年过节回去看看,你不给钱也不让带东西,我能拿什么?”
说着,她眼圈发红。
贾张氏嘟哝:“那肉呢?”
“没有!”
“咣当——”
秦淮茹把碗重重一撂。
自从贾东旭走后,她在家里的地位早不一样了,虽说不至于压过婆婆,但也不再畏缩。
“我还在劳动改造……厂里说了,改造的人没这福利,我能怎么办?”
刘爱平略带诧异:光天要结婚了?新娘是谁?
刘海中答道:就是秦淮茹的妹妹秦京茹,你也认识的。
刘爱平惊讶得合不拢嘴。
这小子真会把握机会,自己收拾了许大茂,倒让他捡了大便宜。行,我答应。刘爱平点头应允。
刘海中接着说:我去看看秦淮茹和傻柱在做什么。没等刘爱平回应,他就径直走向何雨柱的屋子。
刘爱平眉头微皱:若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哪会这么容易让你撞见?况且天色尚早,最多也就是占点小便宜。
他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系统,启动【无形锁链】...
一道无形的锁链凭空出现,一端缠住秦淮茹,一端缚住何雨柱。吱呀——刘海中推开了何雨柱的房门。
眼前的一幕令他血脉偾张:
秦淮茹的棉袄纽扣解开了几颗,何雨柱的手正探入她的衣襟。
被锁链定住的两人宛如雕像,在刘海中看来却像是忘情缠绵而对外界毫无察觉。大家快来看啊!傻柱搞破鞋啦!刘海中扯着嗓子喊道。
霎时间,全院的门窗纷纷打开。
在这个娱乐匮乏的年代,这等桃色新闻瞬间点燃了众人的热情。
贾张氏跌跌撞撞地赶来,看见儿媳这般模样,既觉颜面扫地,又担心到嘴的肥肉要飞。
她冲上前狠扇了秦淮茹三个耳光:不要脸的东西!
恰在此时,无形锁链悄然消散。
秦淮茹与何雨柱猛然惊醒。
二人沉浸在炽热之中。
秦淮茹久未逢甘霖,虽是逢场作戏,却被何雨柱撩拨得春心荡漾。
忽然瞥见四周人影憧憧,她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这些邻居何时围上来的?
莫非是从地底钻出来的不成?
啊——贾张氏一声嚎啕,拽着秦淮茹就往外拖,另一只手还贪心地探向案板上那十斤猪肉。
刘海中一个箭步上前按住:贾张氏!都这般光景了还惦记着顺东西?
啧啧...这一家子,可真行!
东旭才走多久啊...这就搞上破鞋了!
傻柱你个大小伙子,跟寡妇搅和什么!
秦淮茹真不知廉耻...
拖去沉塘!
围观者七嘴八舌,污言秽语不绝于耳。赶他们出去!
贾家人不搬走,大院永无宁日!
突然一阵清脆的车铃声打破喧嚣。
众人回首,只见何雨水推着自行车立在院口,身旁站着个高大身影——何大清。出什么事了?何大清扫视人群,当年他在院里说话颇有分量。何大爷您来得正好!
老何快管管你儿子!
刘海中扯着嗓子:傻柱跟秦淮茹搞破鞋,被我们逮个正着!
什么?!
何大清暴怒,抡起墙角的铁锹就朝儿子劈头盖脸打去:混账东西!老子今天非 你个畜生!
放着满街大姑娘不要,偏跟个老寡妇...我让你没出息!
铁锹挥舞间,又想起上次儿子与贾张氏的丑事,下手愈发狠厉。
他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够了,别打了……
老何快住手……
柱子也是被人骗了,他太老实……
这种事发生时,人们总习惯宽容男人。
而承受骂名的永远是女人。
何雨柱瘫在地上痛哭。
秦淮茹在房中啜泣。
贾张氏地关紧房门,拍着桌子怒骂。
她恨啊——
不是恨秦淮茹,也不是恨何雨柱。
恨的是儿媳妇被人占了便宜,居然连肉都没捞着?
要不是何大清突然出现,那肉迟早是贾家的。
现在可好,进了何大清口袋的肉还能吐出来?
噗——
又一口血喷了出来。
何大清握着鸡毛掸子继续抽打何雨柱的脑袋。我何大清怎么会养出你这么个蠢货!你到底是不是我种?
我 你这个混账...
跟你那短命的娘一个德行!
看我不抽死你!
何大清累得直喘粗气。
何雨水拽着父亲手臂哀求:爸,哥知道错了...
您消消气...秦姐人不坏,就是家里太难了。
现在贾东旭没了,哥跟她好也没什么...
何大清差点气昏过去:我怎么会生出这两个糊涂蛋?
被人耍得团团转还帮人数钱!
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把你们糊墙上去!
秦淮茹家同样闹得不可开交。
刘爱平充耳不闻,关上门倒头就睡。
煤炉烧得正旺。
屋里暖如初夏,只是那股煤腥味怎么都散不掉。叮——已抵达签到地点,宿主是否立即签到?
系统的提示音在清晨准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