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玥叹了口气,伸手握住彗星没有温度的手,“彗星,真的好想你,但你不是她。”
身后的彗星逐渐变成透明消散,姜瑶玥从梦中醒来,第一眼便看到别样红的祁湛。
“还在梦中?”
祁湛笑道:“你梦到和我成婚了?”
姜瑶玥从祁湛的怀里撑起身子,自己同样是一身红衣,远处的衣架上,挂着成套的婚服,比梦中的婚服还要华丽。
“我今天不是要换血吗?”姜遥玥有些分不清,现在是真实还是幻境了。
“已经换过了,你睡了两天,这是第三天。”祁湛整理他褶皱的红色衣衫。
“换过了?我怎么...没印象啊!”姜瑶玥惊讶的问道。
“换血需要深度休眠,不然你承受不住那疼痛,所以就趁你睡着放松后,开始走的换血流程。”
姜瑶玥感受着自己的身体,完全没觉得哪里有不同和不适,就好像换血这事不存在一般。
估计那换血的程序,是要承受巨大的疼痛,祁湛才会趁她睡着后,让她安心度过这个难关。
祁湛总是这样,会替她规避掉一些受苦的事,但这也正是她想要的爱护。
没有体验感,那这事就不会被她记太久。
这趟下来,她一辈子不能忘的,估计只有祁湛鲜血的滋味。
“我刚刚做梦了,画面很真实。”
“这里的海有问题,能够制造迷惑人的美梦,不过效果一般,很容易破解。”
祁湛领着姜遥玥走到梳妆台前,一套凤冠摆放在上面,她被祁湛拉着坐在凳子上。
“那个王仙师不是说可以安全通过吗?怎么会有这事?”
“这里的幻境只是让人昏睡做梦,没有其它攻击性。”祁湛手握梳子,开始给姜瑶玥整理发丝。
“下面怕不是有恶鱼等着吃大餐吧!”姜瑶玥却不信真这么简单。
“有,但咬不穿这船,也就不是什么威胁了。”祁湛很专注的为姜瑶玥梳头,手法越来越专业。
姜瑶玥看着发髻在祁湛的妙手里成型,也是大为受惊叹,他还真是什么都学。
赤金累丝嵌宝耳坠戴上,一整套妆造完成,祁湛捻起眉笔,准备为姜瑶玥画眉。
她脸上还没上妆,脸颊却像扫了腮红一样红润,眼睛与祁湛温柔滴水的眼眸对视上。
这架势,还真是今日成婚。
金丝绣纹的凤凰嫁衣穿上,祁湛露出满意的笑容。
姜瑶玥倒是想给他束冠,奈何她压根没学过,只能心虚的看祁湛三两下的给自整理好散落的头发。
换上新郎服的他,让姜瑶玥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这人今日怎么如此妖艳?
霞帔上缀满珍珠络子在走动间叮咚作响,姜瑶玥的手搭在祁湛的手背上,跟着他一步步沿着红毯走到船顶的天台。
嫁衣布料折射出的流光碎芒,让在下面看的陈欣,嫉妒的咬牙切齿。
同是凡间的嫁衣,卫深当初给她准备的,简直不堪入目。
姜瑶玥身上那嫁衣的精细程度,一看就是准备许久且十分用心。
袖口处的翎羽泛着鲜艳珠光随步轻颤,每根都是可以独自拿出来鉴赏的程度。
就连嫁衣的裙尾拖地,都是布满星星点点的圆润珍珠,像是踩在星尘之上。
整套嫁衣让姜遥玥的华贵之气扑面而来,陈欣这个曾经当过皇后的人,都觉得自己那皇后当得憋屈。
从嫁衣的筹备,就能看出祁湛对姜瑶玥的用心和重视程度,如果不是珍爱心仪的女人,他怎么会如此用心,还是对一个凡人。
没事哒!没事哒!
不过百年而已,她等得起!
很快祁湛就会看清,一个凡人妻子,对他一点帮助都没有。
等他妻子寿命到期,没人能抢得过她!
她可不想祁湛有个早死得白月光,阻碍他们以后的夫妻生活。
“一拜天地!”
“再拜天地!”
“夫妻对拜!”
姜瑶玥艰难的支起脖子,维持着完美的笑容,艾浪可录着呢,她一生只有一次的重要仪式,可不能留下丑照。
礼毕!!!
船上到处都是忙碌的来回的人,今晚有一场婚宴酒席,丰盛的美食一道道备上。
姜瑶玥回到房间换下她沉重的婚服,这么好看的衣服她要放进偃月楼的仓库珍藏起来。
换了一身简便依然华丽的正红衣裙,和祁湛简单吃了点茶点,休息了一会儿,便和他一同前去属于他们的宴会上入坐。
一对新人到场,宴会开场,500多个人里,总能凑出十个节目,大家尽情饮酒说笑,好久没有这般热闹。
朱鹮一曲鸳鸯齐飞开场,一把铁扇便是她的乐器,每个音调动人心弦,仿佛能看到一对鸳鸯的恩爱日常。
连王免都沉浸在她优美的旋律里,直呼这是音修的好苗子。
隐八上舞台表演了一段胸口碎大石,就连隐六都上去舞了一段剑舞以示祝贺。
闹腾到半夜,醉酒的姜瑶玥才被祁湛抱回了房间。
醉后的姜瑶玥今天格外的安静,让做啥做啥,十分配合,所以祁湛带她梳洗卸妆换衣十分顺利。
白瓷碗的醒酒汤递到姜瑶玥面前,她条件反射的拒绝:“不喝血!”
“不是血,是奶茶。”祁湛耐心哄骗,在碗里放进一根玻璃吸管,迷惑姜遥玥。
姜瑶玥看到吸管,果然开启吸溜模式,咕咚咕咚的饮下好几口,咂吧小嘴的味,撅着嘴巴就奶凶凶道。
“不是奶茶,祁湛你个大骗子!”
祁湛忍不住轻笑一声,宠溺道:“拿错了,都怪我,这杯才是。”
姜瑶玥眨了眨出现重影的眼睛,被诱惑的上去吸了好几口,咽下后,露出是满足的小表情。
“吃饱了吗?”
姜瑶玥舔舔嘴角点头。
祁湛放下奶茶,指尖捏了捏姜瑶玥圆润的耳垂,低沉性感的嗓音在姜遥玥的耳畔诱惑道:“吃饱了...那该换我吃了...”
红帐落下,绣着缠枝莲的流苏开始轻晃,像海浪推着船一样时大时小,时急时缓,没有尽头的前进.....
一天?两天?还是三天?
在这张婚床上,祁湛拉着她不知日月不知何时,以各种姿势探索生命的起源和奥妙。
哄着她从了他一次又一次,两人已经不知天地羞耻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