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就好。”
“说吧，顾总，”沈摘星又尝了一块，才拍拍手，好整以暇，“费这么大周折，不仅仅是为了送我回家或者请我吃点心吧？”
“上次的卦，谢礼你已经给得很隆重了。”
她指的是那笔数额惊人的“顾问费”。
顾衍看着她，目光专注而坦诚，缓缓摇头：“你误会了。”
“之前的谢礼是之前的事，已经两清。”
“今天这份飞跃进步奖的奖学金，是顾氏教育基金会的常规项目，旨在激励真正取得突破性进步的学生。”
他身体微微前倾，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声音低沉而真诚。
“沈摘星同学，你的进步有目共睹，从年级末端一跃进入前列，这份奖金，是你自己挣来的，与我个人无关。”
“我，或者说顾氏，只是在投资值得投资的潜力股。”
沈摘星闻言，微微一怔。
【系统：“诶？宿主，好像……是我们自作多情了？”】
沈摘星内心：【“……好像是的。但也没听说以往学校有哪个老板投资进步奖，一给就是几十万啊？”
“这潜力股的投资标准是不是定得有点过于独特了？”】
她心里嘀咕，但看着顾衍那无比正经、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商业精英模样，又挑不出什么毛病。
难道真是她想多了？
“哦？”她压下心底的疑惑，面上恢复了一贯的慵懒，挑眉道，“那我还得谢谢顾总……和贵基金会的慧眼识珠了？”
“不必客气，”顾衍从善如流，嘴角噙着一抹浅笑，“看到投资取得如此立竿见影的回报，我很欣慰。”
他话锋一转，目光重新变得专注，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不过，既然提到了投资和潜力，我确实另有一事，想与沈大师……不，是沈同学商量。”
“长期业务？”沈摘星立刻捕捉到关键词，来了兴趣。
“不错，”男人的视线落在她脸上，一字一句，清晰而低沉，“做我的专属顾问。”
“无需坐班，只在关键时刻帮我‘看看’。报酬……”
他顿了顿，给出了一个让人无法拒绝的条件，“随你开。”
【系统：长期饭票！宿主！长期饭票自己送上门了！答应他！快答应他！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沈摘星内心：【啧，听起来像个高级吉祥物。】
她表面上故作沉思，手指轻轻敲着座椅扶手。
“随我开？顾总就不怕我狮子大开口？”
男人唇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弧度。
“我相信沈大师的价值，更相信我的眼光。”
他补充道，“而且，我这个人别的没有，除了钱。”
沈摘星！！！！
这人，说话怎么那么狂？？？？？
什么时候她也有说这话的底气？
啊啊啊，真是人比人，比死人呢！
【系统：长期饭票！宿主！长期饭票自己送上门了！】
【答应他！快答应他！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沈摘星内心：【啧，听起来像个高级吉祥物。】
【不过…我那二十亿的退休计划，光靠沈家可不够，这送上门的快钱渠道，不要白不要！】
她表面上故作沉思，手指轻轻敲着座椅扶手。
“随我开？顾总果然爽快。”
“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抬起亮晶晶的眸子，开始掰着手指细数：
“第一，年薪嘛，税后八位数，这是基础。”她语气轻松，“毕竟我可是沈家最不受宠的真千金，这事情大家都知道的。”
她又没说谎，毕竟外面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第二，我需要绝对自由，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不能干涉我的平常的生活，更不能追问我的做事的方法。”
“第三，我看不顺眼的事，比如那些伤天害理、有损功德的勾当，我有权拒绝，并且你不能因此克扣报酬。”
“第四，”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既然是‘专属顾问’，那我偶尔需要一些特殊材料进行‘研究’，比如上好的玉石、罕见的药材或者有年份的古物，这部分采购费用，得由顾总你全额报销，额度嘛……暂时上不封顶，看我需要。”
“第五，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她身体微微前倾，带着点分享秘密的姿态，“以后你身边要是有什么豪门秘辛、商界趣闻，我得有优先‘知情权’和‘围观权’。”
核心依旧是合法吃瓜，为平淡（并不）的校园生活增添乐趣。
【系统：“宿主！高明！不仅有钱拿，还有源源不断的‘研究经费’！退休计划进度条即将飞速前进！吃瓜事业两不误！”】
顾衍听着她一条条罗列，从巨额年薪到无限额报销再到吃瓜权。
脸上非但没有丝毫为难，反而那抹势在必得的弧度越来越深。
“就这些？”他语气带着纵容，“没问题，全部依你。”
他回答得没有一丝犹豫：
“年薪八位数，税后，即刻生效。预祝沈顾问的退休计划早日达成。”
沈摘星？
【他怎么知道我这么快就有了退休计划？！】
【这男人……难道真有读心术不成？！】
她心里警铃大作，面上却强装镇定。
只是微微眯起了眼睛，仔细打量着顾衍，试图从他脸上找出点蛛丝马迹。
但，并没有发现他有不妥之处。
看来，是她多想了。
怎么会有人能听到别人心声呢？
除了沈晚柔那个自带光环的人，生活当中怎么可能每个人都是主角还能自带光环。
顾衍将她那一闪而过的惊疑和强作镇定尽收眼底，心底的笑意更深。
他忽然觉得，比起那些在他面前总是努力维持完美形象、说话拐弯抹角、连笑容弧度都像是用尺子量过的名媛千金。
眼前这个毫不掩饰自己“贪财”、心思灵动又带着点小狡黠的姑娘。
简直清新得像一股脱缰的野马……不对，是清泉。
他不由得想起上次酒会，那位李董的千金。
明明想打听他新项目的消息，却硬是扯了半小时哲学和艺术。
还有陈氏企业的独女，在他面前永远是一副柔弱不能自理、需要被呵护的模样。
连喝口水都要小心翼翼地抿上三口，他真怕她下一秒就会因为呼吸太用力而晕倒。
相比之下，沈摘星这种“我就是爱钱，我就是想吃瓜，而且我还要明码标价”的真爽快，简直让他身心舒畅。
她或许不懂那些虚伪的社交礼仪，但她足够真实，也足够……有趣。
“你的自由完全保障，我绝不干涉，也绝不追问。”
“伤天害理之事，本也非我所为，这一条你可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