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浓得像锅煮糊了的墨,沉沉地压在大煌王朝和漠北汗国边境的这片密林上。四周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只有林瀚带的义军营帐,像夜空里零落的星子,这儿一顶那儿一顶地散着。最大那顶营帐,就跟夜空中最亮的星似的,透着暖乎乎又神秘的光。
营帐里头,篝火烧得旺旺的,火苗子乱蹦,跟活的小精灵似的,把帐里照得忽明忽暗,跟做了一场梦似的。曾瑢,这百花谷来的传人,就像暗夜里开得正艳的绿花,坐在一张简易木桌前。她穿着一身淡绿罗裙,裙上绣的百花,在火光里好像都活了,透着股子不一样的生气。她手里那把千机扇,轻轻晃着,扇面上镶的宝石,一闪一闪的,像藏着啥没人知道的秘密。
这会儿,她可专注了,用千机扇的扇柄,小心翼翼地拨弄着桌上的算筹。算筹碰一块儿,“咔咔”响,跟夜里有人小声说话似的。她面前的沙盘上,插着小旗标着“幽冥教总坛”和“五毒宗密窟”的地方,就像俩毒瘤,散发着危险劲儿,时刻威胁着大煌的安稳。
帐外,叶沐拿着流云棍,身板挺得跟棵松树似的,直直地站着。他穿着黑色劲装,外面披着件白色披风,夜风一吹,“呼呼”作响,跟面不倒的旗似的。流云棍在他手里,跟有了魂儿似的,棍影像条游龙,在夜里乱穿,把夜的寂静都给划破了。突然,一道黑影跟鬼似的,从暗处“嗖”地窜出来,想偷偷摸摸地钻进营帐。叶沐眼睛一瞪,跟寒星似的,可亮了,手里流云棍猛地一挥,棍影“唰”地就缠住了那刺客的脖子。刺客挣扎了几下,就跟断了线的木偶似的,没动静了。
营帐里头,林瀚正闭着眼,在那儿琢磨武学呢。他身材魁梧,脸长得刚毅,一头黑发随便往后一束,露出宽宽的额头,看着就有股英雄气。他从小在漠北苍狼部长大,身上既有中原人的文雅,又有漠北汉子的豪迈。这会儿,他脑子里不断闪过以前战斗的画面,伏龙掌那刚猛的劲儿,就跟滔滔江河似的,血煞功那凌厉的架势,跟闪电霹雳似的,在他心里搅和成一团。
忽然,眼前冒出来个中原老者的虚影。这老者穿着灰色长袍,脸瘦瘦的,眼睛里透着像大海一样深的智慧,正是隐世高手“天机老人”。天机老人手里拿着一根枯枝,在地上慢慢画了个圈,动作看着随便,可里面藏着好多玄机。他声音低沉又有劲儿,跟洪钟似的,在林瀚耳边响起来:“瀚海不是海,是心海;苍狼不是狼,是意狼。”
就这几句话,跟一道光似的,“唰”地照亮了林瀚心里那片乱糟糟的武学天地。他心里“咯噔”一下,好像有扇一直关着的门,“吱呀”一声慢慢打开了。他猛地睁开眼,眼睛里闪着兴奋又热乎的光,跟两团火似的。只见他站起来,身板挺得跟苍松似的,慢慢运气,把伏龙掌的刚猛劲儿和血煞功的凌厉气儿,一点点聚起来。他双手开始微微发抖,周围的空气都被这股子强大的劲儿弄扭曲了,“滋滋”直响。
突然,林瀚大喝一声,跟打雷似的,双掌往前一推。这一掌看着平平常常,没啥花架子,可里面藏着无穷的威力,跟座无形的大山似的,朝敌人压过去。招还没使出来呢,站在不远处的曾瑢就觉得嗓子眼儿发腥,好像被一股无形的海浪卷走了生机。她心里“咯噔”一下,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脱口就说:“林大哥,你这新创的掌法太厉害啦!跟排山倒海似的,还藏着鬼神都猜不透的机灵劲儿!”
林瀚收掌站好,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欣慰的笑,这笑就跟春日暖阳似的,又暖和又自信:“这‘意煞掌’,重意不重形,是我把两种武学融会贯通后的想法。就跟那在天上飞的雄鹰,不非得按固定的姿势飞,而是跟着心走,顺着势来。就是不知道在实际对敌的时候效果咋样,还得实战检验检验。”
就在这时候,帐外突然传来一声尖利的鹰啸,跟支利箭似的,“嗖”地划破了夜的宁静。曾瑢的脸色“唰”地就变了,变得可凝重了,她手里的千机扇猛地指向西北方。那方向,就是神秘又危险的南诏古国,一片被瘴气罩着,啥都不知道的地儿。
“林大哥,这鹰啸是百花谷传消息的法子,看来南诏那边出紧急事儿了。”曾瑢说道,语气里带着点担心,眉头微微皱着,跟有片乌云罩着似的。
林瀚眉头一皱,跟座沉稳的大山似的,问道:“说清楚是啥事儿没?”
曾瑢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一封密报,递给林瀚:“这是刚刚收到的南诏密报,你看看。”
林瀚接过密报,借着篝火的光,仔细看起来。过了一会儿,他脸色变得可难看了,跟暴风雨要来的天似的,阴沉沉的:“五毒宗宗主司马绝正在偷偷炼制‘噬心蛊’的终极形态,这‘噬心蛊’本来就阴毒得很,要是让他炼成了终极形态,那可不得了。到时候,大煌和漠北都得乱套,老百姓可就遭大罪了。”
众人一听,都露出凝重的神色,跟碰上大敌了似的。叶沐握紧了手里的流云棍,指节都白了,说道:“林兄,那咱咋办啊?这五毒宗本来就诡计多端,做事又阴险,现在又炼这等邪物,要是不阻止,恐怕大煌和漠北都得陷入危机,老百姓可就苦不堪言了。”
林瀚想了想,眼睛里透着坚定和果断,跟夜空里的北斗星似的,能给人指方向:“现在啊,咱得赶紧弄清楚这‘噬心蛊’终极形态炼制得咋样了,然后想办法破坏它。就是这南诏古国密林里瘴气可重了,跟座无形的迷宫似的,五毒宗又在那儿盘踞着,想进去可不容易,但咱是江湖儿女,可不能退缩。”
众人围坐在一起,开始商量对策。曾瑢转着千机扇,眼睛里透着聪慧和机灵,说道:“我百花谷对南诏的地形和瘴气有点了解,我能做些避瘴的药丸,帮大家一把。这些药丸虽然不能把瘴气的影响全消除,但能让大家舒服不少。”
叶沐点了点头,说道:“我凌云山庄的情报网遍布天下,我这就传消息回去,让庄里的弟子打听五毒宗的详细情况,特别是那‘噬心蛊’炼制的地方。知道得越多,打起仗来才越有底。”
龙宸一直闷不吭声,这会儿他慢慢站起来。他穿着一身紫色长袍,脸冷冷的,眼睛里透着一丝忧郁,跟座孤独的山似的。他作为天罡剑宗的弃徒,又是南诏王室的后裔,身上背着的恩怨情仇可太多了,每走一步都难得很。
“这五毒宗跟我南诏王室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司马绝这么干,恐怕是想借‘噬心蛊’的劲儿,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想颠覆南诏,甚至称霸天下。我愿意跟你们一起去南诏,阻止他的阴谋。这是我作为南诏后裔的责任,也是我作为江湖人的侠义。”龙宸说道,语气坚定得跟磐石似的,一点儿都不动摇。
林瀚看着龙宸,眼睛里露出赞赏的神色,这赞赏就跟一束光似的,照亮了龙宸心里的阴霾:“龙兄重情重义,有你帮忙,咱这趟又多了几分把握。就是这趟凶险得很,跟进了龙潭虎穴似的,大家都得做好充分的准备,一点儿都不能懈怠。”
众人纷纷点头,都说准备好了。林瀚站起来,身板挺得跟松树似的,大声说道:“好!咱是江湖儿女,就得把侠义放在前头,为了大煌的安稳,为了天下的太平,咱一定得阻止司马绝的阴谋。这趟去南诏,虽然千难万险,但咱一定能披荆斩棘,凯旋而归!就跟那展翅高飞的雄鹰似的,不怕狂风暴雨,直冲云霄!”
众人被林瀚的豪情感染了,纷纷站起来,齐声喊道:“定能披荆斩棘,凯旋而归!”这声音在营帐里回荡,跟滚滚雷声似的,好像要把这夜色冲破,传到老远老远的地方去。
就在众人商量的时候,营帐外一个黑影闪过,跟鬼似的,悄没声儿的。这人正是幽冥教教主轩辕枭派来的密探。他藏在营帐外,把众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心里暗喜:“没想到这林瀚他们居然要去南诏阻止司马绝,这正是我幽冥教的好机会。要是能借司马绝的手除了林瀚他们,再跟漠北汗国联手,这大煌王朝迟早得落我手里。到时候,我就能称霸江湖,号令天下啦。”
想到这儿,密探悄悄走了,准备把消息传回幽冥教。可他不知道,他的行踪早就被叶沐安排在暗处的凌云山庄弟子发现了。那弟子跟只敏锐的猎豹似的,紧紧盯着密探的一举一动。
与此同时,在漠北汗国的王庭里,亲王南宫洪正跟手下将领商量南下入侵中原的计划。一名将领脸上露出担心的神色,说道:“亲王,现在大煌边境有林瀚带的义军抵抗,他们可勇猛了,咱要是贸然南下,恐怕得损失惨重,到时候可就进退两难了。”
南宫洪冷笑一声,眼睛里透着贪婪和野心,跟头饥饿的野狼似的:“林瀚?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罢了。我听说南诏那边五毒宗宗主司马绝正在炼制‘噬心蛊’,要是能跟他联手,这大煌王朝还不是手到擒来。到时候,咱漠北的铁骑就能踏遍中原大地,金银财宝、美女奴隶,都得归咱。”
将领们一听,都露出惊喜的神色,跟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似的:“亲王英明!要是能跟司马绝联手,咱南下中原肯定能成功。到时候,咱就能建立不朽的功勋,名垂青史啦。”
南宫洪站起来,走到地图前,手指着大煌的疆域,眼睛里透着狂妄和自信:“等司马绝炼成了‘噬心蛊’,咱就挥师南下,到时候,这中原大地就是咱的囊中之物。咱就能成为这天下真正的主宰。”
而在南诏古国的五毒宗密窟里,司马绝正疯狂地炼制着“噬心蛊”的终极形态。他脸色苍白,眼睛里透着疯狂的光,跟个走火入魔的疯子似的:“只要我炼成了这终极形态的‘噬心蛊’,天下就没人能敌得过我,到时候,这大煌、漠北,都得在我脚下颤抖!我就能成为这世间最强大的存在,所有人都得对我俯首称臣。”
密窟里,各种毒虫在器皿里乱爬,散发着刺鼻的气味,就跟地狱的入口似的。司马绝的手下们忙忙碌碌地穿梭其中,给他提供着各种炼制需要的材料,跟一群被恶魔驱使的奴隶似的。可他们不知道,一场针对他们的危机正在悄悄降临,就跟暴风雨前的宁静似的,藏着无尽的杀机。
林瀚他们准备了一番后,就踏上了前往南诏的路。他们骑着骏马,在夜里“哒哒哒”地疾驰而去,留下一串坚定的马蹄声,跟一首激昂的战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