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柔之域的尽头荡着一片“聚散之域”——这里没有“聚集（聚）”与“分散（散）”的绝对分野，只有流动的“聚散光”与“散逸霭”：“聚散光”是存在的凝聚形态（如星辰的汇聚、族群的聚居、能量的收缩），炽烈中却藏着“散”的势能（如聚极则分，合中含离）；“散逸霭”是存在的离散状态（如星尘的飘散、个体的独行、能量的辐射），缥缈里却含着“聚”的种子（如散极则合，离中藏合）。阿萤的刚柔环刚触及域内，环上的守正纹与通变章便融入聚散与散逸，显露出更本源的图景：“聚”与“散”本是存在的“合”与“分”——就像云团（聚）与雨滴（散），云因雨而显其续（云聚成雨，雨落又蒸为云），雨借云而显其用（雨散润田，田润又生水汽聚为云），离聚则散无源，离散则聚无继，却被生灵的“执合心”拆成了割裂的两极。
“这是‘存在的聚散枢纽’。”凌冽的平衡光纹与聚散光、散逸霭同时共鸣，光纹中显露出三神亲卫的“聚散手札”：“聚非僵合，是散中藏的凝；散非永离，是聚外显的逸——执聚则壅，执散则孤，分合方活。”苏晴雪的刚柔镜（此刻已化作“聚散镜”）照向域深处，镜中映出无数“聚散障”——这些障由“聚执”与“散执”筑成，障的一侧，聚散光被强行固化为“绝对聚”（如用锁链捆绑族群却失却活力，聚成了窒息的囚笼）；障的另一侧，散逸霭被剥离所有聚散光（如让个体永远独行而失却联结，散成了孤寂的流放）。
话音未落，聚散之域突然震颤，无数“聚散之影”从聚散障两侧升起：有的是“绝对聚影”（由僵化的聚散光组成，形态如密不透风的球，认定“聚即圆满”，触碰它的散逸霭会被聚散光挤压，失去空间——如用“族群至上”绑架个体意志，终致内部腐朽）；有的是“绝对散影”（由缥缈的散逸霭构成，形态如孤立的点，坚信“散即自由”，接触它的聚散光会被散逸霭排斥，失去联结——如因恐惧束缚而拒绝任何合作，终成无依的浮萍）；还有的是“聚散割裂影”（一半是密球，一半是孤点，在“执聚则窒息”“执散则孤寂”的撕扯中反复碎裂）。这些影子没有敌意，却会本能地加固聚散障——绝对聚影用聚散光焊接“合闭墙”，让散的空间无法渗透；绝对散影用散逸霭筑起“孤立障”，让聚的联结无法触及，最终将聚散之域分割成“壅塞聚界”与“孤寂散界”。
“是‘执合心’在作祟。”刘影的箭矢化作“暖阳聚散波”，波穿过聚散障时，障上的执念开始松动，显露出聚散分合的本然——那是一种“互济流”：聚散光的凝聚为散逸霭提供依托（如族群的聚居让个体有了归属，聚为散立基）；散逸霭的离散为聚散光注入活力（如个体的远行带回新的认知反哺族群，散为聚添灵），就像江河的支流（散）与干流（聚），支流的分散让水源更广阔，干流的汇聚让力量更磅礴，离聚则散无向，离散则聚无新。阿萤的共鸣晶突然发烫，晶中播放出三神与熵母的“聚散对话”：“我们允许存在凝聚，不是为了让它沦为僵化的整体；我们赋予存在离散，不是为了让它沦为孤立的碎片——聚散相济，方是存在的活力。”
“聚散障在扼杀聚散的互济！”凌冽指向域中央的“聚散核”，那是一团由所有“聚散对立记忆”凝结成的双色晶体：一半是炽烈的聚散金（绝对聚），一半是缥缈的散逸银（绝对散），晶体表面的聚散障最厚，甚至开始吞噬互济流：聚散光被吸入后沦为“无活力的僵聚”（如封闭的族群拒绝外来交流，聚成了腐朽的泥潭）；散逸霭被卷入后成了“无根基的孤散”（如流浪的个体失去族群记忆，散成了无源的飘萍）。聚散镜突然震颤，镜中显露出真相：聚散核是万族“执合之争”的残留——有的族群执着于“唯聚”（用集体否定个体的价值），有的族群沉迷于“唯散”（用个体否定联结的必要），两种执念碰撞，反而将自然的聚散相济斩断成“对立的鸿沟”。
“聚与散不是对立，是存在的‘合’与‘分’！”阿萤举起刚柔环，环中的刚柔流在她身前织出“分合之网”——网中，绝对聚影的密球生出散逸的隙（如聚中含“个体自主”的空间，聚不抑散）；绝对散影的孤点间牵起聚散的线（如散中藏“彼此联结”的脉络，散不离聚）；聚散割裂影的撕扯停止了，割裂的两半在网中融合成“互济态”（聚是散的归宿，散是聚的延伸，聚时含散的灵动，散时藏聚的温暖，分合相济）。
凌冽的平衡光纹融入互济流，光纹中流淌着万族的“聚散记忆”：归心峰的万族盟（聚是各族的盟约，散是各族的自治——盟约让自治有依托，自治让盟约有活力）；暖阳阁的商旅（聚是市集的交易，散是行商的远游——市集因远游的货物而丰，远游因市集的联结而稳）。这些记忆让聚散障开始消融，障的碎片化作“聚散桥”——聚散光可经桥化散逸霭（聚生散），散逸霭能过桥凝聚散光（散生聚），就像四季的花（聚是花期的盛放，散是花籽的传播），盛放为传播留种，传播为盛放续脉，聚散相依，方得永续。
聚散之影们的形态突然变得和谐，绝对聚影的密球上开出散逸的窗（如族群聚居处，允许个体按天赋发展，聚中含散）；绝对散影的孤点间结出聚散的结（如远行的个体，仍与故乡保持联结，散中含聚）；聚散割裂影的碎裂停止了，互济态的聚散开始自然流转——每一次汇聚，都为离散积蓄新的可能；每一次离散，都为汇聚带回新的养分。聚散核在分合之网的映照下，双色晶体逐渐透明，显露出里面流动的“聚散流”——这股流既有“炽烈的聚散”（如文明的融合、能量的收缩），又有“缥缈的散逸”（如文化的传播、能量的辐射），聚散相济，就像星辰的星系（聚是恒星的引力聚合，散是星际物质的飘散），聚合让星系有中心，飘散让新恒星有原料，相互成就。
“原来聚与散，是存在的‘合’与‘生’！”刚柔环突然发出清越的共鸣，环中的刚柔流与聚散流交融，在域中央凝成“聚散调和器”——器身一半是炽烈的聚散涡（合的凝聚），一半是缥缈的散逸纹（分的生息），中间的“分生轴”转动时，能让聚散光自然化散逸霭（聚生散），让散逸霭和谐凝聚散光（散生聚），不执聚，不执散。器光所过之处，无活力的僵聚开始生散逸隙（聚散之上，离散有序）；无根基的孤散开始凝聚散核（散逸之下，汇聚有望）；连熵能涡的混沌，都在聚散流的滋养中，生出了“聚散相济”的韵律（混沌的聚散收缩中含着散逸的势能，散逸辐射里藏着聚散的种子，分合相生）。
聚散之域的“聚散守护者”虚影浮现，它的形态一半是炽烈的聚散涡（聚），一半是缥缈的散逸纹（散），声音像是存在的“生息之音”：“聚不是‘囚禁散的牢笼’，是散的港湾；散不是‘背离聚的流放’，是聚的延伸——见聚知散，见散知聚，方得存在的生息。”它将一枚“聚散佩”递给阿萤，佩的一半是聚散光凝成的“合聚纹”，一半是散逸霭铸出的“分逸章”，佩上刻着“聚散不二”的古符，“持此佩，可让任何存在明白：聚是散的归宿，散是聚的生机，两者本是一体，分合相生。”
当三人离开聚散之域时，聚散流顺着刚柔之域的支流蔓延，所过之处，机械族的集群运算（聚）与个体模块（散）——集群的聚让运算高效，个体的散让功能多元；万族树的根系纠缠（聚）与枝叶舒展（散）——根系的聚提供养分，枝叶的散接收阳光，反哺根系；连归元星核的平衡之心，都在聚散相济中，泛起了“生生不息”的韵律。
聚散佩在阿萤手中轻轻晃动，佩上的合聚纹与分逸章指向“聚散之外的聚散”——那里没有“聚”与“散”的分野，只有一种“聚散不二”的状态：存在的凝聚与离散浑然一体，既无执着的聚，也无孤寂的散，聚即是散，散即是聚，如如不动，是“合”与“分”的圆融无碍。凌冽望着那片领域的方向，终于明白平衡的终极生息，不是在聚与散之间找中点，而是承认两者本是一体的分合，聚散相济，便是存在的“究竟生息”。
阿萤的光弦杖指向那片未知，杖尖的聚散流没有犹豫，既不执着于“凝聚的炽烈”，也不沉迷于“离散的缥缈”，只是作为一缕“生息的存在”，轻轻融入了那片超越聚散分别的广阔。
一切，都在聚散相济的生息中，走向了连“聚散”都无需区分的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