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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元星的雪,总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洁净。

凌冽站在归心峰的悬冰崖上,指尖抚过崖壁凝结的霜花。那些霜花并非自然生成,而是他平衡光纹的残留——银白纹路在冰面游走,像一群冻僵的游鱼,尾端还沾着三日前与熵能涡残缕对峙时的焦黑。他的袖口破了个洞,露出的小臂上,同样的光纹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像一道半愈合的伤疤。

“你又在跟冰说话。”刘影的箭囊撞在腰间,发出细碎的皮革摩擦声。她斜倚在崖边的老松上,箭尖对着天际最后一抹晚霞,“阿萤说,墟境深处的‘有无之域’开始溢散‘断界光’,再不去,归元星的平衡之心就要被啃出窟窿了。”

凌冽没回头。他的目光落在霜花的纹路里,那里藏着一段被光纹冻结的记忆——十年前,归心峰的雪比现在更冷,冷到能冻裂修士的灵脉。那时他还是三神亲卫的末席学徒,每天的功课是用指尖在冰崖上刻“平衡诀”,刻到指尖渗血,血珠落在冰上,会被光纹瞬间冻成殷红的冰晶。

“记得‘无妄冰原’的事吗?”他忽然开口,声音被风卷得有些散。

刘影的箭尖顿了顿。无妄冰原是归元星最北的禁忌之地,十年前那场“熵蚀之灾”,三神亲卫折损过半,最后是凌冽以半幅光纹为代价,才将熵能涡的前锋冻在冰原之下。那时他才十七岁,光纹刚能在掌心凝出半寸银芒。

“记得。”刘影的声音沉了些,“你差点把自己也冻成冰雕。老亲卫长说,你那是疯了——平衡之道,从来不是用命去填窟窿。”

凌冽的指尖猛地收紧,冰崖上的霜花“咔”地裂开细纹。他转过身,光纹在眼底流转,银白里翻涌着极淡的蓝:“老亲卫长没说过,有些窟窿,只能用命去填。”

他的光纹与旁人不同。寻常修士的平衡之力,多是调和阴阳、刚柔,像揉面团;而他的光纹,带着一种近乎凛冽的决绝——遇熵能则凝冰,遇失衡则裂焰,更像一把在冰火里反复淬炼的刀。这源于他的血脉里藏着的秘密:他并非纯粹的归元星人,母亲是来自“无界墟”的流亡者,临终前将一枚刻满冰纹的骨符按进他的眉心。那骨符融化的夜里,他的体温降到了冰点,再醒来时,指尖便多了这道会噬咬自身灵力的光纹。

三日前在熵能涡边缘,他才真正看清那光纹的全貌。当时阿萤的共鸣晶突然爆鸣,晶光映出三神亲卫的残卷,其中一页画着与他光纹同源的图案,旁注着“冰纹者,非平衡之执,乃平衡之殉”。

“殉”字像一根冰针,扎进他十年来自以为是的平静里。

悬冰崖的风突然变了向,带着一股铁锈般的腥气。凌冽的光纹猛地炸开,银白纹路顺着冰崖蔓延,在崖底织成一张巨网。网眼中央,一点漆黑正从虚空里渗出来,像一滴墨滴进清水——是断界光。

“来了。”刘影的箭已在弦上,箭羽泛着暖阳般的金芒,“阿萤在‘有无之域’入口布了阵,我们得把这东西引过去。”

凌冽没动。他盯着那点漆黑,光纹在他周身盘旋,像一群蓄势待发的银蛇。断界光与熵能涡不同,它不吞噬灵力,只消解“存在”本身——被它触碰到的东西,会像从未存在过一样消失。三年前,无妄冰原边缘的一个村落,就是这样凭空蒸发的,只留下半只冻在冰里的草鞋。

“你想干什么?”刘影察觉到他的意图,箭尖转向他,“别乱来!你的光纹对付不了这东西——”

话音未落,凌冽已跃下悬冰崖。平衡光纹在他身后拉出长长的银带,像一道冰制的彗星尾。他没有引着断界光往“有无之域”去,反而冲向了归心峰深处的“万载玄冰窖”——那里藏着归元星最古老的冰核,也是平衡之心的根基所在。

“疯了!”刘影骂了一声,却还是一箭射向断界光。金芒撞上漆黑,发出“滋啦”的声响,像热油泼进冷水。她紧随其后,余光瞥见凌冽的光纹正在褪色——那是灵力过度消耗的征兆。

玄冰窖里比悬冰崖冷十倍。冰核悬在穹顶,散发着淡蓝的光晕,周围的冰壁上刻满了历代修士的平衡诀。凌冽站在冰核正下方,仰头望着那团蓝,光纹从他掌心涌出,顺着冰壁往上爬,与壁上的古诀交织成一张密网。

断界光追到窖口,漆黑瞬间漫延成一片雾,所过之处,冰壁上的古诀像被橡皮擦抹去般消失。

“凌冽!”刘影的箭射穿黑雾,却只在雾中激起一圈涟漪。她看见凌冽的光纹正在冰核上凝结,银白纹路里开始渗出血珠——他在以自身灵脉为引,将冰核的力量导入光纹。

“十年前,无妄冰原的熵蚀,是我母亲引来的。”凌冽的声音在冰窖里回荡,带着一种奇异的空旷,“她是无界墟的‘熵使’,本是来归元星打碎平衡之心的。”

刘影的箭僵在半空。这是她第一次听到凌冽说起母亲。

“她没动手。”凌冽的指尖按在冰核上,光纹与冰核的蓝光相融,泛出一种近乎透明的白,“她说,归元星的雪,比无界墟的血雨干净。她把骨符给我时,说这是‘平衡的枷锁’——既锁着她的熵力,也锁着我的命。”

断界光已漫到凌冽脚边。他的靴底接触到黑雾,瞬间化作飞灰,但光纹立刻在脚踝处凝结成新的冰层,将黑雾挡在外面。

“老亲卫长说得对,平衡之道不是填窟窿。”凌冽笑了笑,光纹爬上他的脸颊,像一张银色的面具,“是找到让窟窿自己愈合的法子。”

他猛地抬手,冰核的蓝光与他的光纹同时炸开。银白与淡蓝交织成一道光柱,从玄冰窖直冲天际。断界光的黑雾被光柱裹住,发出刺耳的尖啸,那些漆黑在光中翻滚、消散,露出里面一点极淡的银——竟是一缕被熵能污染的平衡光纹。

凌冽的光纹主动缠了上去。银白与银灰在光柱中纠缠,像两条厮杀的蛇。他的灵脉在剧烈震颤,嘴角溢出的血珠刚落地,就被冻成了冰晶。

“这是……‘有无之域’的本源光?”刘影终于反应过来,“你是想净化它,不是消灭它!”

平衡之道,从来不是非此即彼。有与无,本就是一体的两面——断界光的“无”,源于被扭曲的“有”。

凌冽没回答。他能感觉到那缕污染的光纹里藏着的记忆:三神与熵母的最初约定,不是对立,而是共生;平衡之心的本质,不是死守不变,而是在有无之间找到流动的韵律。这些记忆像冰锥,扎进他被光纹灼烧的灵脉里。

当最后一丝灰被银白吞噬,光柱骤然收缩,化作一道光纹,钻进凌冽的掌心。他踉跄了一下,扶住冰壁,才没栽倒。光纹在他掌心流转,比之前更亮,尾端却多了一抹极淡的灰——那是断界光留下的印记,也是“有无相生”的证明。

刘影冲过来,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他的小臂上,光纹像一道融化的冰痕,正慢慢隐去。

“阿萤说对了。”凌冽望着冰核,声音轻得像叹息,“平衡不是光纹刻出来的,是活出来的。”

玄冰窖外,归心峰的雪又开始下了。这一次,雪落在凌冽的肩头,没有被光纹冻结,只是静静融化,留下一点微凉的湿痕。

刘影忽然发现,悬冰崖上那些被他抚过的霜花,纹路里多了一丝极淡的暖意——像雪地里刚探出头的草芽,带着一种不必言说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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