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人拥有道德素质,有些时候是一件坏事,就比如现在,辛然然做不到放任一个盲人自己去扒坟。
即使这个盲人武功高强,比一些睁大眼睛的人,看得更清楚。
她每天告诉自己要放下个人素质,享受缺德的人生,但很显然她失败了。(ーー゛)
下次,下次一定,她一边拿着环首刀刨坟头,一边看花满楼拿着铲子锹土。
虽然有众多小说、同人影视作品的铺垫,可还是让人觉得神奇。
花满楼是怎么做到每一铲子都下铲准确的。
是的,花满楼带了铲子,不过他只带了一把,他本人并没有让客人动手挖坟的想法。
如果辛然然积极帮忙,他也不会打击她的热情,以什么男女之分、你是女孩子之类的借口拒绝她。
殊不知,辛然然需要的就是拒绝,特别坚决的那种。
每一个开始干活的咸鱼,都会后悔的,她本人并不是那种热爱劳动的人。
大部分时候她只想把劳动红旗递给那些真心热爱劳动的勤快人。
终于,终于挖出了棺材。
棺材埋得并不深,她们挖的时间也不久。
这个“终于”主要体现了辛然然对干活的痛恨。
下一步就是躺进这个棺材里。
这算是人生初体验了,不管对于花满楼还是辛然然。
“棺材棺材升官发财,虽然不做官,但发财总是一件好事”,辛然然不太熟悉的安慰花满楼。
花满楼本人其实还好,活着的时候躺棺材,对他来说也是新奇的体验。
但有人安慰你,总会让人感到暖心。
棺材不算大,但也不算很窄,花满楼和辛然然都是瘦子,所以哪怕两个人都躺进去,也并不拥挤。
甚至躺进去之后,辛然然还有心情打开手电,瞧瞧这棺材的布局。
一个方盒子,好像是没有什么布局的。
但她有意外发现,瞧,这是什么,“xx到此一游”。
一生爱留纪念的中国人(= 。=)。
只要中国人能到的地方,总能看到这句话,不分古人和现代人。
辛然然戳戳花满楼的手臂,抓着他的手,把他的手放到那行字上。
花满楼摸着这行字也笑了。
他笑并不是因为这行字,而是因为辛然然。
一个热爱生活的人,当他的新朋友也是一个善于分享生活中的乐趣的人,那确实值得快乐了。
是的,新朋友,人交朋友,有的时候就是这样简单。
“噔噔噔”,是钉子封住棺材的声音。
辛然然这时候有些紧张了。
如果她是极乐楼的老板,她就把自己的仇人引过来,好叫他乖乖的躺进棺材里,提前刨一个十、几二十几米的大深坑,把棺材一埋。
除非他是土拨鼠转世,穿山甲成精,不然的话,他就只会直接躺在棺材里安息。
她凑近花满楼的耳朵,用气声,把她的想法分享给花满楼。
她主要害怕声音太高,让外面的人听到,把这个想法帮她实现。
花满楼也认为这个想法很有意思,并且如果对于没武功的普通人,是很容易实现的。
所以他提出了加强版,在棺材里提前备好无色无味的迷药,或者是禁锢内力的药。
这样的话,哪怕是武功高手也要完蛋。
她们两个不愧是朋友。
两个还不错的好人凑起来就是一对坏蛋。
棺材外面的人显然并没有她们想的那么坏,不过如果他们知道她们两个是来查他们的,恐怕就真的想把她们埋起来了。
棺材被抬着走动,过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嚯,忽然从黑暗变成光明,一点准备都不给,她要去美团给这个店铺打低分。
这个棺材板,掀的还挺容易,一看就是老熟练工了,很难让人不去怀疑他们是不是还有什么副业。
花满楼明显没有这种忽然曝光的困扰,所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势,大家要善于发现。
花满楼先起身迈出棺材,然后伸手扶着辛然然出去。
类似于引导员的人递给她们两副面具,包整张脸那种,
这个面具好评,辛然然纵横电视剧圈多年,见多了只包上半张,只包下半张,整张全包但是网纱,只要不瞎,都能认得出来对方是谁。
头一次见到这么诚意满满满满的一整张面具,是很用心在做反派角色呢。
但是请大家注意公共场合公共用品,不要随便用,需要消毒,经验之谈,谁知道上一个用过它的人是谁。
辛然然摸出两张酒精湿巾,认认真真地把两副面具边边角角都擦过一遍,才把其中一副递给花满楼。
花满楼嗅到淡淡的酒味,大概猜到辛然然做了什么,《本草纲目》提到,酒可杀百邪恶毒气,极乐楼的面具的确需要这样的擦洗。
戴好面具,她们被引入一道小门,小门后是楼梯,顺着楼梯上去,便是一片莺颠燕狂、倚红偎翠。
其间还夹杂着几个赌桌,赌上头的几个莽汉大声叫嚷。
在乐声靡靡、喧嚣热闹中,看似戴上了面具,实则卸了面具。
辛然然享不了这种福,只觉得有些聒噪,想开净眼和净耳模式。
她去过一次酒吧,准确来说是同一天,踏进两个,第一个人不多但乌烟瘴气,让她感觉看到了,不知道哪个世纪的非主流。
第二个惊天动地,还没有进去,就听到轰天的音乐声,进去之后耳朵嗡嗡的,各种颜色的光,晃过来晃过去,对耳朵和眼睛都不是很友好。
两个酒吧费时3分钟,她再也不想长这种见识了,有些地方不去也罢,土狗不配。
要不是同行有好几个相熟的同学,她实在不敢踏足这种地方,最后她们几个选择找个摊子,随便吃了顿夜宵。
确认过眼神都不太适应这种场所,这也可能和她们大多戴眼镜有关,这玩意反光,过于晃眼。
有人来找花满楼搭讪,很好,花满楼魅力满点。
“你的扇坠,我帮你拿回来了,怎么谢我?” 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调笑道。
“最多请你喝酒”,花满楼温和回应,收下了扇坠。
“这姑娘是?”对方提出了问题,却并不是很疑惑。
“一位好朋友,一起来闲逛”,花满楼并没有详细介绍辛然然,这里并不是个谈话的好地方。
辛然然打量了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一眼,陆小凤,她确定,谁让他披着他那个招摇的红披风。
红披风基本是陆小凤的标志物,在哪里都得带着。